七:成年
蘇聿將祁崢的胳膊架到自己的肩上,費力地把他拖進自己的屋子。祁崢像一只大型犬一樣不停地拿腦袋蹭著他的脖子,濕乎乎的頭發刺的他癢癢的,蘇聿又感到他的嘴唇時不時輕觸到自己的脖頸,軟軟的,讓人的汗毛忍不住豎起來。 蘇聿第一次覺得浴室離自己房間這么遠。 “崢哥,你還好不?”蘇聿把祁崢仍到自己床上,看著對方深沉的眼眸,緊蹙的眉毛,不禁有些擔心。 對方沒有回答,蘇聿又低了低身子,不料祁崢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拽了下來。蘇聿一個猝不及防,直挺挺地摔倒在祁崢身上。聽到身下的人一聲悶哼,蘇聿也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想要爬起來。 “誒喲你干嘛,疼死我了……”掙扎起身的蘇聿感覺摸到了什么,還沒有看,先聽到對方一聲“唔”和加重的喘息聲。 蘇聿暗道不妙,趕忙扭頭看向自己的手,‘不會吧、不會吧,不會這么巧吧……’此刻蘇聿心中只有這一句話,完了,就是這么巧。。等他反應了一秒,他迅速將手拿了起來,撐著床沿站起身。 “呃、我去給你拿瓶水。”蘇聿有點尷尬,想先溜再說。 誰知祁崢又抓住了他的手腕,那手像火熱的烙鐵,緊緊禁錮著蘇聿腕骨突出的手腕,讓蘇聿有一種那處的皮膚要被燙傷的錯覺。 “別走,小聿子……”祁崢的嗓音沙啞,含著濃重的欲望,那雙眼睛卻又有種楚楚可憐的感覺,“我難受……” 蘇聿沒有辦法,坐在床邊,任由對方抓著他的手腕:“去醫院吧崢哥,你這樣不行。” 祁崢搖了搖頭,眼神變幻莫測,不知道在想什么,蘇聿總感覺他想悶聲干大事。一會兒又恢復了帶點可憐勁的感覺,眼神又軟了軟,帶著點欲,眼眶有點紅紅的,或許因為剛洗完澡,也或許是太難受,眼角有些濕潤的感覺。 蘇聿看著他,看著他不動聲色地拽著自己的手,慢慢往下移,最后壓著自己的手覆蓋到了他鼓脹的部位。 蘇聿想抽走自己的手,卻被對方死死壓住。 祁崢嗓音低沉,像情人之間的呢喃:“摸摸他吧……“ 他仿佛是在用氣音說話,最后的結尾綿延悠長,像一壺陳年美酒,喝的人口齒留香,回味不絕,只肖一口便能醉倒。 蘇聿覺得自己一定也醉了,不然為何祁崢握著他的手揉捏著那個地方的時候自己沒有拒絕。 他知道自己偷偷抬起了眼皮,偷偷地看了一眼祁崢。夏日傍晚的陽光透過窗子,穿過屋外的枝椏,灑了斑斑點點的陽光,落在陽臺上的豆袋沙發上,床上的祁崢半坐起身,背著光,看不太清臉。 可卻能看清對方臉上的欲望與滿足,蘇聿知道,那是自己帶給他的滿足,自己帶給他的快樂,不知覺間有種隱秘的開心。 見蘇聿沒有什么抵觸,祁崢順勢解開了圍在自己腰間的浴巾,怒漲的性器迫不及待地彈了出來,蘇聿有些不好意思看下去,他趕忙垂下眼,將視線轉移到別處。但在那一瞬間,他還是看到了,對方的性器,不似片子里黑紫色的性器,頂部是健康的紅色,像血紅的瑪瑙,柱身是略微深于膚色的rou色,上面纏繞著青筋。 祁崢又將蘇聿的手拉了過去,蘇聿只覺得視覺沖擊是一碼事,畢竟自己和他一同長大,對方下面長什么樣自己不說一清二楚,卻也知道的差不多,他也一直都知道祁崢的性器特別大,就像那些所謂的天賦異稟,祁崢各方面都很優秀、但等自己親手握上去,才知道對方究竟有多大。蘇聿身為一個男生,雖然骨架隨了蘇母,但也是個結結實實的男生,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一只手有點握不住。這讓他震驚地看向自己手里興奮跳動的東西,甚至都顧不得害羞。 “不是,崢哥,你怎么……這么大?“蘇聿情不自禁地上下擼動了一下,瞪圓了眼睛看向靠著床頭的男生。 祁崢的大手包裹住蘇聿的手,帶著他上下動著:“天賦異稟啊……“末了還笑了笑。 蘇聿覺得自己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挑釁。 他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你別動,我來。”說完賣力地上下動著,手指時不時刮蹭到上面冒水的小孔,每每掃過那處,對方的性器都會激動地跳一下,也會引來祁崢有些粗重的喘息。 對方的性器在自己手里變得更大,皮膚都被磨得發紅,蘇聿有些焦躁,他視線轉了一圈房間,看到桌上擺著的護手霜,跑過去拿了過來,擰開蓋子擠了一大坨在手心,兩手互相搓了搓,接著又握住祁崢豎得直挺挺的性器。 “你倒是趕快射啊,這都磨得通紅了。”蘇聿忍不住嘀咕,手上卻快速地動著。 護手霜似乎是雪松的味道,清冷中泛著絲絲的香氣,若有若無,一點都不符合蘇聿的氣質,不過這勾人的本事倒是挺像,祁崢忍不住心想。 有了護手霜的潤滑就順暢多了,蘇聿兩只手交替地擼動著,時不時分出一只手去把玩一下下面垂著的飽滿的囊袋,又時不時摳撓一下上面不住吐水的小孔。聽著對方粗重的喘息中夾雜著的一兩聲壓抑的呻吟聲,蘇聿覺得自己也有點發熱。 突然祁崢握住蘇聿的手,加速地擼動起來:“要射了,小聿子……哈、快……快一點,呃!”瑩白的jingye噴涌而出,蘇聿離得有些近,大部分jingye都滴落在他和祁崢的手上,還有一些濺落在蘇聿的臉上。蘇聿感覺自己睫毛沾上了一點,震驚又氣憤地看向對面一臉魘足的男人。 殊不知在對面祁崢的眼里,蘇聿是怎樣一副光景,泛著酡紅的臉,瞪的大大的眼睛,手上握著自己的東西,臉上沾著點點白濁,看起來色氣十足,偏偏那眼神又純的要死。 祁崢感覺自己的小兄弟又有點想要站起來的意思,連忙轉過臉去夠床頭上放著的抽紙,專心致志給蘇聿擦起來細長的手指。 蘇聿拿擦干凈的手又抽了兩張紙,邊給自己擦臉邊問:“你好點沒?” “好多了,多謝男朋友的救命之恩。”祁崢抬眼看著蘇聿,低低地笑了起來。 蘇聿給了他一記白眼,嘟囔道:“誰是你男朋友。“說完跳下床飛速地跑進衛生間。 蘇聿呆在洗手間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腦海里不斷回想著祁崢那句男朋友,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有點彎了,可是他前幾天特意找了部gv看了看,也提不起什么興趣,可為什么一碰到祁崢就會心跳加速,腦袋就無法清晰地思考。 蘇聿想不通,他決定不想了,順其自然。 蘇聿將弄臟的床單塞進洗衣機洗干凈烘干,又打發祁崢去把它鋪好。等兩人都整理完,蘇聿一頭倒在床上,幽怨地看著坐在書桌前笑得開心的男人。 “虧大發了,我累個半死你倒爽了。”蘇聿越想越氣,開始在床上撒潑打滾。 祁崢看著對方像個卷餅一樣在床上到處滾,還佯裝認真地問了一句:“那要不我幫你擼一次,我們扯平?” 蘇聿的臉瞬間通紅,從床上彈起來,看著對方那張嚴肅的俊臉,忍不住拎起手邊的枕頭砸向對方:“誰稀罕你擼!“ 祁崢就喜歡看對方被自己逗的雙頰緋紅還炸毛的樣子,頓時心情更加愉悅了。 “對了,談正事。”祁崢接住飛來的枕頭,坐直了身體,“剛才大伯給我說了一聲,應該是李校長搞出來的。” 蘇聿也正了正神色,抱著抱枕坐在床上,眉頭微蹙:“李校長?他為了個私生女做到這種地步?不值當啊。“蘇聿還是有點想不通。 祁崢冷哼一聲,有點諷刺地笑了笑:“為了那個女的?他現在恨不得跟那個私生女撇清關系。”他把玩著蘇聿桌子上還沒有怎么拼的樂高,一塊一塊地堆了起來,“他和一些上層有牽扯,牽一發而動全身,上層被查出來,他更害怕。”說著他輕輕推了一下壘得高高的積木,花花綠綠的小零件瞬間散落在桌子上,“再加上我們這邊的介入,他現在只是想找一個庇護所罷了。可惜,既用錯了方法,也找錯了人。” 蘇聿無語,只覺得這個李校長蠢笨的可以,白教了這么多年的書,也不知道怎么混到這個學校當校長的。 正當蘇聿沉思的時候,響起開門的聲音:“我爸媽好像回來了,走吧去吃飯。” 等蘇聿同他的父母站在一起時,便能看出來蘇聿與他父母長得真像,他父親生的高大,雖然已經年過四十,但看起來像剛三十出頭的男人,一米八多的個子,肩寬腰窄,盡管穿著西裝,卻也擋不住他身上那股子桀驁不羈,肆意張揚的長相,一對濃眉,眼睛并不是傳統的大眼,淺淺的雙眼皮褶,讓他有一種不好惹的感覺,高挺的鼻梁,略微有些薄的嘴唇,頭發整個被梳到了后面,看著他脫西裝的樣子像是要去干架。 反觀他身邊的蘇母,看起來嬌嬌小小,仿佛才到蘇聿父親的肩膀,一頭溫柔的卷發,長長的披散在身后,她戴著一個奶白色的發箍,彎彎的眉毛,大大的杏眼,偏偏眼尾有些上挑,帶著一股子俏皮,小小的鼻子因為化了淡妝的緣故有點泛紅,嘴唇小小的rou嘟嘟的,似乎抹了一層時下正流行的鏡面唇釉,看起來像軟軟的果凍。一襲米白色的吊帶連衣裙,讓她看起來隨性又可愛。全然不像一個高中生的母親。 蘇聿隨了他母親的骨架,上挑的杏眼偏偏又有一副淺淺的雙眼皮褶,有一點桃花眼的感覺,小巧的鼻子和嘴巴,和他父親張揚的眉毛與肆意的氣質。 “快收拾一下,我們出去吃啊。”蘇母翻出一瓶紅酒,溫柔地笑著。 “干嘛突然出去吃啊?還拿了一瓶紅酒?”蘇聿翻著鞋子,隨口問道。 蘇父一臉無語地看著這個傻兒子,攬著他可愛的妻子轉身就走,不給蘇聿留一點眼神。只留下 蘇聿提著拖鞋一臉懵。 祁崢系好鞋帶,同樣有些困惑,只不過這困惑是針對蘇聿的:“你今天不是過生日嗎?你迷糊啥呢?”祁崢看著他那一臉傻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和蘇聿呆在一起真的會令人開心,各種方面。 等幾人上了車,才發現這是去向老宅的路。 蘇聿有點高興,自從他去年寒假去過老宅住了一段時間,因為學習緊張的緣故,已經小半年沒有去過老宅了。 蘇聿一高興,話就有點多,拉著祁崢說個沒完沒了,惹得蘇母忍不住吐槽他:“你這話這么多小心人家崢崢嫌你煩,也不知道隨的誰話這么多。” 正在開車的蘇父笑了笑,附和道:“這我可不知道,我上學那會兒可是出了名的高冷。” 正在后排和祁崢叭叭的蘇聿一聽這,不屑地“切”了一聲,隨即往身邊的祁崢身上一靠,看著自己父親的側臉,忍不住回道:“是是是,您最高冷,您上學那會兒追我媽追的全校皆知的事兒我都會背了。” 一聽蘇聿這話,蘇父擼了擼袖子:“你懂個啥,單身狗不配跟我們談愛情,好不容易遇到個喜歡的,不追等著人跑了再后悔啊,這時候還要啥高冷呢。面子哪有老婆重要。“話落還朝蘇母的方向送了個飛吻。 后排靠在祁崢身上的蘇聿盡管已經直面很多次這樣的場景,仍然無語地看著他們,繼而又小聲地跟祁崢咬耳朵,小聲地說著:“我已經吃了十八年的狗糧了,依然覺得有點噎。“ 祁崢也很給面子地趴在他耳邊,悄無聲息地將胳膊攬上蘇聿穿著薄薄白T恤的肩膀,含著笑意壓低嗓音說:“那我以后和你一起吃。” 蘇聿的雙眼瞬間亮閃閃的,眉眼彎彎,迫不及待地點著頭。 老宅有點四合院的感覺,四周靜悄悄的,偶爾有幾個調皮的孩子在弄堂里穿梭,蘇家老宅正對面就是祁崢家的老宅,只不過對面一片漆黑,卻也不顯得蕭條。 祁崢在蘇宅門口站了一會兒,望著對面的宅子,一時間有些無言。蘇聿見狀,也收起了笑容,陪著祁崢在門口吹了會兒夏日弄堂里的夜風。 推開蘇宅古樸的大門,迎面是一個寬大的影壁,上面雕著四大上古神獸,圍著中央一個大大的福字,那福字寫的鏗鏘有力,再看那四角的神獸,玄武威嚴兇猛,那朱雀卻又略感俏皮。墻頭鋪著一圈瓦當,兩腳翹起,上面似乎還雕琢著上面祥瑞之獸。 向左轉有一個屏門,,跨過屏門,進入一個外院,因為是夏天,花草長得格外茂密,夜晚給他們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不曉得是什么花,散發著一種若有若無的清香。 再右轉進入二門,來到內院,就沒有外院布置的那么講究了,扯的葡萄藤絲瓜藤的架子,纏著豆莢黃瓜的架子,矮矮的小辣椒樹,長得粗壯的無花果、核桃樹……內院倒是總有一陣陣的瓜果香鉆進人的鼻腔。 再穿個一個狹窄的走廊,進入到正方,二老敞開著門,站在門口便能看到坐在雕花紅木沙發上的蘇老,據說蘇老年輕的時候曾是個什么司令,如今雖然年齡大了,卻也一副精神抖擻,神采奕奕的模樣,聽到蘇父喊了一聲“爸”,蘇父回過頭,這一眼便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蘇聿和祁崢。 “來了,坐、坐,你媽還擱廚房呢。”待蘇聿落座,蘇老看了他一眼,便自顧地和蘇聿旁邊的祁崢說起來話,“崢崢了,好久沒來了,長這么高了!” 祁崢坐直身體:“嗯,好久沒見到蘇爺爺了,您身體看起來依舊硬朗啊。” 蘇老笑著擺了擺手,呵呵地笑了兩聲:“老樣子老樣子,人老了老毛病就多啦。”言罷又看向祁崢旁邊攤成一灘的蘇聿,溫聲斥責兩句:“你這坐沒坐相的老毛病啥時候才能改改。” 蘇聿誒喲了兩聲,還沒來得及發話,從廚房出來的蘇老夫人把圍裙扔給一邊的兒子,步履矯健地走過來:“誒喲聿聿一來你就說人家,崢崢也來啦,誒喲,成個男子漢啦!快來快來吃飯!” 關上燈許愿的那一刻,蘇聿在閉上雙眼前偷偷看了一眼身邊的祁崢,嘴角微微上揚,在心里默默念著:希望未來的每一次生日,都有你們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