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時行樂絕對是艾克對哥哥最深的印象，他從記事起就常聽哥哥在宿醉中迷迷糊糊地呢喃這句人生信條。

    那時艾克就學會了幫哥哥處理醉酒后的狼藉和裝私釀酒的各種器皿——艾克天生弱視，厚重的鏡片和風氣不良的兄長擋住了他孩童的天性——彼時艙房隔離還沒解開，酒精是工作艙的禁品，但哥哥并不介意受罰，總是在那些從懲戒室里回來的晚上不知從哪兒摸出一瓶新酒往嘴里灌。

    艾克曾經很不理解這樣的行為，只會在哥哥爛醉如泥時怯懦又嫌棄地哭著掐他的臉，乞求他不要死去。后來長大了知道哥哥每日在吃藥維護那顆脆弱的心臟后，漸漸也對他酗酒的行為釋懷了。

    就讓他及時行樂吧，艾克想，但是那個在喝醉后掐哥哥臉的動作還是保留了下來——他已經漸漸看不清哥哥的樣子了，開始學習盲文，在哥哥喝得爛醉后只有將臉貼得很近，掐著哥哥無知無覺的臉直到看見那密密的睫毛在臉上抖動隨后發出一聲悶哼時，才能松一口氣。

    那天艾克被基地分配到了登陸班，雖然被人說是殘次品的回收站，但好歹還能繼續留在基地。

    艾克例行摸索著掐住哥哥的臉頰，呢喃著貼著他說了很多話，有體檢，預防針，新發的制服：“勆訓練官說我可以成為一個很優秀的通訊員，我聽覺很好，他會給我弄一個老式的鍵盤來，到時候我…唔…哥哥？”

    艾克不明白為什么突然摘下他的眼鏡，但還是為哥哥愿意回應他而感到高興。

    就在下個瞬間艾克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撲倒在地上，在混亂模糊的殘影中艾克掙扎著想要躲過掀開他衣服的手，可哥哥死死捂住他的嘴，幾乎瘋狂地按住他的腿將yinjing懟進了肛口。

    艾克涕淚橫流地被親兄按在一堆來不及收拾的酒瓶和他新領的灰色制服中侵犯，年長男性巨大恐怖的陽具像一把長槍貫穿他的腸道，青澀的身體在親兄的胯下無助地扭動，艾克的哭泣聲如初生小獸的嗚咽從男人粗糙的手指間泄出。

    充滿酒氣的喘息在艾克耳邊環繞，他聽見哥哥又說了那句人生信條：“及時行樂。”

    關于那段模糊的記憶艾克只剩下了血和酒的味道，還有一遍遍的痛苦與侵犯。

    仗著血緣的壓制，哥哥幾乎沒費多大力氣就將艾克調教成了自己的性奴，他不知從哪里弄來了舊時代的色情片叫艾克學習，一面漫不經心地喝酒一面享受著艾克生澀的koujiao。

    “你是誰的東西？”

    在一次艾克發燒拒絕求歡時他拍著艾克熱烘烘的臉頰輕描淡寫地威脅到。

    “哥哥的…可，可是哥哥，我真的很難受…”

    艾克痛苦地求饒著，卻得不到任何疼惜，品嘗到男孩的甜美后哥哥似乎把他當作了好玩的玩具，裝聾作啞懶懶地將艾克拉到身上示意他自己動作。

    艾克撐著身子，又怕又委屈地抬起屁股艱難地納入年長男性的性器，渾身都在發抖，等他終于徹底脫力歪倒在一旁時，哥哥突然發瘋似地將他踹開，將酒瓶狠狠砸到地上。

    玻璃的碎片飛濺得到處都是，艾克耳邊全是哥哥的咆哮聲，失控的男人像野獸般怒吼著，仿佛生活的苦悶全部在這一刻被揭開，他沒有對艾克動手，拳頭卻一下下結結實實地砸在滿是玻璃碎渣的的地面上。

    艾克腦袋嗡嗡作響，抱著腦袋縮在床角瑟瑟發抖，哥哥那些魔咒般的囈語如脖上的項圈般不斷收緊，令他無法呼吸：

    “連你也看不起我…”

    “瞎子，廢物，沒了我你都活不下去…”

    “混蛋，都是混蛋！”

    鄰居聽見吵鬧聲砰砰地敲了幾下墻壁，艾克無心理會，爬著滾下了床——哥哥雙手是血捂住胸口癱坐在地上，艾克摸索著從他口袋里翻出藥，滿臉淚水地乞求著將藥片塞進哥哥的口里，暴戾的男人吐出藥片，卻咬住艾克的手指任少年薄薄的指甲在牙間碎裂，可艾克管不了這么多，另只手摸索著找到藥片又一次塞進哥哥的嘴里，他哭泣著，卻不是為了自己，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不要讓哥哥死去。

    后來，這成了艾克的執念，他漸漸學會了用最乖順的態度面對敏感又陰戾的哥哥，疲憊又麻木地任哥哥在他身上發泄生活的不滿與濃烈的情欲，基地的課程他去得愈發少了，原本答應將他培養成為通訊員的勆訓練官望著他愈發糟糕的成績不著痕跡地嘆氣，可艾克不在乎了，他的人生被哥哥掐住了命門，那些混亂又腐敗的霉菌侵蝕著他的靈魂。

    哥哥舒心暢意地使用著他，胃口也愈發加大，也許從他的酒癮中艾克就該察覺到哥哥具有易成癮者的貪婪與無底線，被迫自慰，捆綁，到后來的拳交以及更多惡性的玩弄傷害著艾克的身體——哥哥打掃頭等艙宴會時偷來的照明蠟燭燙得他背上起了水泡，不知又從哪里順來的辦公夾咬得艾克rutou破皮潰膿，艾克不敢去看醫生，央求他為自己帶一支藥膏，可平時偷慣了滿足自己惡趣味小玩意的哥哥卻對此置若罔聞，艾克對此毫無辦法，只得在能去基地上課的日子里遛進醫療艙“借”點人造皮膚或者清創膏。

    在給自己上藥時艾克覺得自己快要壞掉了，可身上的傷痕又會令艾克無比真實地感受到哥哥被自己滋養出的從未有過的活力與生命力，這帶給艾克一種類似歸宿的安心感與甜蜜——就這樣下去，哥哥哪天會健康起來吧？

    艾克逃離進自己天真又安全的幻想之中，他能想象那個時候，哥哥不再因為心臟的疾病而痛苦，不用再借酒精和情欲發泄，像所有健康又快樂的人一樣——也許到那一天，哥哥愿意給他一個他夢寐以求的擁抱，而在此之前，他愿意用自己繼續滋養哥哥的生命——艾克漸漸陷入一種令哥哥滿意的絕對順從的狀態，在哥哥需要的時候甚至能夠毫無負擔地立刻跪在他的面前用嘴拉下褲鏈，有時候不顧場合的順從也令哥哥不快，哥哥會扇他一巴掌教育到不能在別人面前丟臉，于是艾克就聽話地站起身來，但更多的時候哥哥則是心滿意足地接受著艾克的服務，像植物吸取水分般——模糊的視線里艾克看不清哥哥的表情，但當哥哥的手愉悅地撫摸上臉頰時艾克會條件反射般回應到：

    “我是哥哥的狗，是哥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