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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飛行

    你問我:“你怎么不吃?大家都在吃呀,你怎么不吃?”我吃了你喂過來的黃桃,朋友們低聲哄笑,我想,去他媽的朋友,我一個都不想見到,我只想獨占你。

    你察覺到我有多么小氣,多么陰暗卑劣。你在我耳邊小聲說:“再忍一忍,到晚上就好了。”天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當別人跟你說話的時候,我的眼睛看著你,當別人跟我說話的時候,我用余光感受你。我跟所有人說話,我高談闊論,但我所說的一切全部是給你聽的。

    他們喊我們壽星,往我們臉上抹奶油,我可能被抹成了雪人老頭,所有人望著我發笑,我眼里只看到你臉上一塊塊斑駁奶油,我想舔干凈。你把我護在身后向大家討饒:“這衣服是阮小姐送的,我們很珍惜,麻煩大家手下留情。”

    晚上六點多大家從泳池玩完回來,達芬妮換上晚禮服邀請我跳舞,我領她步入客廳中央,,我盡到一個紳士的責任,用火熱眼神時刻注視她,她深綠魚尾裙的裙擺圍繞我的褲腳旋轉,她艷紅的指甲扣入我腰身,她頸上的銀色絲巾風情萬種翩飛,掃過我面頰。

    我追逐并退步,轉身切克加西班牙托步,她忽然解開我的一粒紐扣,珠光黑襯衫敞出V領,好在未露吻痕,我在追步中增加搖動食指的動作,暗示她不要再這樣做,她吐吐舌頭,可愛到令我討厭,她這樣好的體力我招架不住,跳了半個小時已汗流浹背,右扭轉步時汗珠飛旋,但我還是一臉陶醉,目光放電,所有人都在看,我拼命跳給他看。

    他們圍繞沙發閑坐,品嘗美酒和甜點,凌歌坐在扶手上,雪山高峙,不動明王,后來音樂換成門德爾松的圓舞曲,大家都加入進來,跳華爾茲、交誼舞,有男士從我手中領走達芙妮,我轉身攀住凌歌肩膀,“嘿。”

    “嘿。”

    “我可以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可以。”

    他不太會跳,我們跳最老調的慢三步,八個花步都做不全,只是依偎在彼此肩頭轉圈而已。我低聲說:“怎么辦?他們還不走,我都要困了。”

    凌歌輕輕笑出聲,喉管的震動壓在我額頭,我心跳如擂,毛孔酥麻,真的,直到今天我對他的愛還有一見鐘情的烈度。他說我也是,“第一次親眼看到你跳舞,我差點……勃起。”

    我預感到今夜要大做一場,盡管最近縱欲過度,我們都有些吃不消了。

    晚上十點終于送走一撥客人,之前專門預約了十多個代駕,替醉酒的客人們開車回家,客房也安排妥當,招待從國外趕來的客人,凌歌讓我先上樓,隨后他端來托盤,上面有熱牛奶、曲奇和水果切盤,“我看你今天幾乎都沒吃什么,現在吃一些墊一墊,我下去處理賬單。”

    廚師、女仆的工錢都要當天結算,我聽話點頭,吃幾塊曲奇,慢慢喝完熱牛奶,凌歌說過熱牛奶可以助眠,這樣想著,我的眼皮真的越發沉重,但沒洗澡不能睡床,我很聰明地把床旗扯下來鋪到地上,枕著抱枕打盹。

    “嘿,陳凈,醒醒,醒一醒。”有一雙手在推我,朦朧中我看到穆辭的臉,他坐在地上,離我不遠。我坐起來揉眼睛,“怎么了?”

    他不說話,我又問怎么了?凌歌呢?他耷拉眼皮,終于抬起眼睛看我,“明天下午臺風登陸,所有航班停運。所以,凌歌的飛機改簽到明天上午九點。”

    “今天幾號?”

    “你……你沒事吧?今天是十八號呀。”

    窗外夜色濃重,原來還沒過凌晨,凌歌要在十九號,也就是他生日當天離開。他的行李箱攤開在書房,為什么不在臥室里?因為他沒臉見我,還因為他要收拾的不是衣物,他在乎的只有書籍文件資料,方形棱角整齊切割空間,紙的方形,金屬的方形,木質的方形,他帶上了我穿軍裝的照片,和缺少黑白點哈巴狗的照片。

    他說對不起。

    我想到了柔軟的織物,電影院里的香水,畸形的、美麗的、我們還沒試過的小玩具,我們還有很多愛沒做,我還有很多淚可以為他流。我說:“你抓緊,走利索點,省得我難受。”

    他沉默地看我一眼,繼續收拾行裝。現在是凌晨零點,在我的催促、他的默許下,穆辭幫忙把他的飛機改簽到六點鐘,提前三個小時。但就算是這樣,之后六個小時我也不知道該怎么熬過去。

    凌歌說我可以呆在家里,穆辭會送他去機場,我問他:“這六個小時你要讓我在房子里倒立嗎?或者到處亂爬?大喊大叫?”

    他重復了一聲對不起,進臥室打開衣柜。我抱臂站在室外,不認真地辨聽每一種聲音,穆辭站到我身后:“凌歌的難受不比你少。你……干嘛非要送他呢,多陪他幾個小時有什么用?還是在家門口送別吧,不然就算送他上了飛機,你照樣會崩潰。”

    我說這個海島國家太小,就算跟他分別站在島的兩段,我還是能聽見他的心跳,但飛機飛在一萬兩千米的高空上,我可以裝作耳聾。

    “唉,沒用的,別騙自己了。相愛的人,就算分別站在南極北極,還是會……”

    我說:“你他媽的給我滾。”我真沒想到最后時刻竟然是這個有著娘炮眼睛的胖抖M陪伴我們。

    凌晨兩點鐘穆辭坐進駕駛座,我和凌歌坐在后排,本來中間隔著可以跑馬的距離,但他主動靠過來攬住我,我說給我一粒褪黑素吧,或者安眠藥,我不想痛苦。

    他說別這樣,不如我給你講一講廣義相對論吧。我說我早就知道了,不就是坐在美女身邊時間過得快,坐在丑男身邊時間就過得慢嗎?

    他笑了:“別這樣,認真聽我講,好嗎?”

    于是我聽他講述相對論,時空彎曲,蟲洞,黑洞,時間旅行,講到需要演示的地方他掏出平板畫圖給我看,我真的聽進去了,我大喊愛因斯坦牛逼,霍金真吊,我感覺神清氣爽,氣定神閑,我吃透了汗牛充棟,數得清馬瘦毛長。

    抬手一看表,五點二十分,神他媽的廣義相對論。

    凌歌領到登機牌,地勤小姐送他去VIP通道,他對我說:“你還記得我們之前說好的嗎?如果有離別,你要做先走的那個。走吧,小凈。”

    我說什么?再見?拜拜?撒由那拉?我說“哦”。片刻后加一句“那我走了”。

    他沒有說話,我轉過身走了,走得比羅得的妻子更決絕,我沒有回頭再看一眼索多瑪城,我不會變成鹽柱,走出機場大廳我想真不錯,我已經忘了凌歌今天穿了什么顏色的衣服,或許不久我就會忘了他的長相。

    一架飛機橫空出世,拉開了夜和日的界限,所過之處天色變淺,麻子星和如鉤月消散在晨光里,我仰頭望天,忽然又是一架客機劃過,然后又是一架,將藍未藍的天被飛機尾氣割得四分五裂。風暴降臨之前,能起飛的班次全部升空,自這個轟隆隆的早晨之后,我染上了聽見飛機劃過就心悸的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