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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三人對峙,氛圍詭譎,這更像是宋將言一人的審判。 儲秦在欲望的溝壑里掙扎,被拋上欲潮的頂端又狠狠跌落,循環往復,爽得涎水四流,早被折騰得不論外界是非,只想被男人狠狠cao死來緩解腸道里的酥癢。 男人抽出自己,粗長的手指還繼續玩弄被cao爛的xue口,把流出的白色jingye又送回去。 男人懶洋洋地乜斜門口沉默不言的弟弟。 宋將言蹙著眉,語氣加重,十分不耐煩。 “想替他就過來啊,要我把你綁過來嗎?” 宋恩的大腦被突如其來的巨浪沖擊,理智的冰山開始融化。 小狗般永遠汪著銀河而閃亮的眼睛此刻被水霧朦朧。 不甘、委屈的情緒像蠕蟲般在心房里鉆來覆去,心臟被快這些蛆爬滿了。血液供應不足,宋恩感覺大腦有些缺氧。 他僵直站在門口,腳下的地上憑空多出一條無法跨越的天塹,把他和他哥剛好分隔在兩端。 溝壑下藏著妖魔鬼怪、蛇蟲鼠蟻。腐爛尸體彌散出惡人的氣味,壓抑著萬世的謾罵。 數億人中總有一小部分人禁不住誘惑渴望跨出這一步,義無反顧,摔得粉身碎骨。 這份感情就像給人下了降頭,像美杜莎的蛇頭,就算知道看一眼會變成石頭…… 宋恩還是想抬起頭,對他哥哥說。 “哥哥……我……不想替他,我……” 光說出這話就已經耗盡了宋恩為數不多的勇氣。 他還想說很多,可他不良于言。 “最好這樣。” “宋恩,你記著,家里的婊子有一個就夠了。” “別讓我失望。” 一句話,重重砸在宋恩心上,在天塹兩岸又筑起密不透風的高墻,所有的骯臟心思被無情的拒絕于墻外,孤獨地飄在風里。 轟———— 冰山爆發出詭異的巖漿,火海肆虐,咸水沸騰滾熱,燙死了深海里所有想探頭的活物。 宋恩的腦袋昏沉,步伐也沒了輕重,像被抽了芯片的機器人,靠著最低級的條件反射和肌rou記憶,磕磕絆絆回到自己房間。 低聲地抽泣從墻角細細密密地溢出來,如小動物被扣住咽喉瀕臨死亡的嗚咽。 他不是沒幻想過真的有一天和哥哥捅開窗戶紙的模樣,被罵被打他都認。但絕不是向今天這樣,妄想捅窗戶紙的手指直接被他哥活生生砍斷。 鮮血淋漓,痛徹心扉。 普通同性朋友之間躊躇半天不敢表白,生怕告白之后就是告別,從此天各一方永不相見。 可宋恩總覺得自己和哥哥是不一樣的。 他們分享同一個姓氏,共用同一套基因,一起生活了18年。 為了和哥哥在某種意義更親近一些,他甚至短暫地和哥哥分享同一個老婆。 就算告白失敗他們還有頑固的血緣關系如枷鎖般拷牢對方,誰也別想丟下另一方逃走。 血緣…… 該死的血緣 宋恩對身體里流淌著的液體愛慘了也恨透了。 是枷鎖也是磁石。 吸引著彼此又隔斷除親情外的一切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