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摸摸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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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融撞開鄢璟,一把奪過行李箱往前走,今天下了小雨,各個學院的學長學姐們都在臨時搭的棚子底下迎新,元融找到了自己學院的牌子,鄢璟悠閑地跟在他后面。 鄢璟長得漂亮,又扎著長發(fā),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男女都有,就連帶元融報道的學姐也忍不住和他搭話。 鄢璟笑著說:“學姐,我剛剛辦完手續(xù),我?guī)ゾ涂梢粤耍闳ソ悠渌税伞!?/br> 學姐愣了一下,她還不想走啊,反正學妹有學長,接誰不是接,她寧愿帶兩個帥學弟啊。 元融直接無視他:“學姐,你帶我去吧,我不認識他。” 學姐尷尬地笑了一下,帶他報道還買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幾人就往宿舍走,這時一直跟在后面不出聲的鄢璟拉了一下元融,他對學姐說:“學姐,我有事跟他說一下。” 元融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甩開了他:“莫挨老子。” 學姐看他們這架勢,倒是很有眼色,說自己再去超市里買個東西。 學姐一走,元融就說:“有屁快放。” 鄢璟微微正了色:“你真的要住宿舍?不是說好跟我一起出去住?” “那我也不知道你也來B大了啊?” 鄢璟挑眉:“男子漢大丈夫說話不算話?” 元融抱著剛買的被子惱羞成怒,他就不愛聽到跟性別有關的任何詞匯,刺耳,罵道:“滾!” 元融這樣特殊去住宿舍肯定很不方便,鄢璟想了一下,如果他直接說肯定會傷了元融,兩人心照不宣,他試探性地開口:“宿舍又小又破,擠四個人,夏天一到,屋里都是味兒,還各種事兒,我是不想哥哥去吃這種苦。” 元融聽他這么說屬實無語了,他空著手跟了一路,自己大包小包的他也不知道幫忙拿一個,雖然也不可能讓他拿就是了。 不想我吃苦?元融心里冷笑,他出丑的時候鄢璟可比誰笑得都大聲。 元融因為身體原因,從小到大都跟人保持著距離,他把這次大學生活看作一個新的開始,融入宿舍這個小集體就是他要做的第一步。 鄢璟見他不說話,又說:“你要是不想跟我住,那我就搬出來,那個房子就在北門出去二百米,小區(qū)綠化很好,還有籃球場……” 元融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你好像很不想我去住宿舍啊?” 鄢璟站在臺階下面,兩邊是簌簌飄落的垂絲海棠,風吹動他的襯衫和長發(fā),他沉沉地看著元融,眼睛里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沉甸甸的,就像是磁鐵一樣將元融吸引,他無法別開目光。 這時學姐從超市出來:“我買好了,你們等很久了吧?” 元融如夢初醒,他說:“沒有,我們現(xiàn)在去宿舍吧。” 鄢璟越是不想他做的事,他就越要去做,準沒錯。 宿舍在一樓,經(jīng)過拐角的時候,元融看到鄢璟還在用那種眼神看他,那種奇怪又讓他心慌的眼神。 他還沒來得及分辨這是怎樣一種心情,宿舍到了,當他們推開門,他的其他三位室友早就已經(jīng)在宿舍里面了。 元融禮貌地跟學姐道別,才發(fā)現(xiàn)鄢璟不見了,他也沒有在意,接下來是社交環(huán)節(jié)。 一番溝通下來他的年齡在宿舍排第三,老大叫趙龍,老二叫張子健,都是外地的,正當他們問老四的情況,門口進來一人,遮了大半的光。 元融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見鄢璟大步走過來,撕了老四床邊貼的名字,換成了自己的。 元融一躍而起:“你干什么?” 這時老四電話響了,他接了起來,第一聲就是:“輔導員?” 老四看著盯著他的四個人,把電話內(nèi)容重復了一遍:“鄢璟融入不了現(xiàn)在的宿舍所以要跟我換宿舍?” 第一天就融入不了這不是扯淡嗎? 輔導員肯定還說了些別的,老四掛了電話就開始把剛鋪好的被子重新卷起來。 元融見狀真想立刻拎了行李就往外走,可他知道無論他去哪里,這個逼最后都會跟過來,他不想再鬧得沸沸揚揚。 其他兩個室友對此雖然表面沒有說什么,后來私下都跟元融表達了不滿,只不過之后要一起住四年,不想撕破臉皮。 當晚他們原來宿舍的四個人出去吃了頓飯,由于鄢璟作妖,他們反而比其他宿舍的人更快打成一片。 回去的路上,元融才有空看鄢璟都給他發(fā)了些什么。 鄢璟:哥哥,你們?nèi)コ源蟛土藛幔?/br> 鄢璟:其他宿舍都成群結隊地去食堂吃飯,只有我是一個人。 鄢璟:哥哥,我好餓,你們在哪里啊?我能去找你嗎? 鄢璟:哥哥,回來給我隨便帶點什么吃的吧,愛你[心]。 元融他們走到門口,道路兩邊有很多小吃攤,他的手指停留在對話框上,忽然就邁不開腿了,已經(jīng)十點了。 別看現(xiàn)在的鄢璟比元融還高個兩厘米,身體看起來也很結實,可他小時候可是經(jīng)常生病,而且胃還不好,好幾次正上著課就捂著胃痛得趴在桌子上。 元融忽然就有點煩躁,鄢璟這狗東西其實很會察言觀色,他今天跟老四換了宿舍元融是真的煩了,不想再搭理他了,他又來扮可憐。 “怎么了?”老大問,他正好探頭過來,看見了聊天內(nèi)容,“你什么時候加了他的微信?占了老四位子那小子?” 老二也問:“怎么了?” “他讓我?guī)退麕С缘摹!?/br> 老四對鄢璟是恨的牙癢癢,輔導員在電話里不僅提了換宿舍的事情,還提了他的助學貸款,可他還是咬牙去手抓餅的攤子買了一份手抓餅遞給元融。 “你拿回去給他吧,他和輔導員有關系,我們剛?cè)雽W,最好不要得罪他。” 不要得罪?他早把鄢璟得罪八百回了,可他還是接過了手抓餅,心里涌起一股感動,也許這就是朋友吧,他能理解他爸為什么總喜歡和狐朋狗友出去喝酒吹牛了。 他們吵吵鬧鬧地回了宿舍,門是開著的,燈光從里面灑出來,老四已經(jīng)回了新宿舍,他們?nèi)齻€站在宿舍門口,感受到了壓迫感。 元融率先走了進去,宿舍里沒有人,空調(diào)開著,他仔細看了看,發(fā)現(xiàn)了窩在床上裹著被子只露一個頭哀怨地看著他的鄢璟。 他們的床是上床下桌,把元融嚇了一跳,他覺得丟臉,隨手把手抓餅往鄢璟的桌子上一甩。 鄢璟明知故問:“你往我桌子上甩什么?” 他們的床鋪挨著,元融走到自己的床位:“吃的,有毒。” 這時老大喊他們?nèi)ゴ蛩趹艘宦暎崞馃崴坎虐l(fā)現(xiàn)是滿的,元融看向鄢璟,對方正捧著手抓餅吃得香。 他怎么記得鄢璟挑食的很?真的餓壞了? 洗完澡,元融看著換下來的裹胸,頭一次犯了難,他得怎么曬這玩意兒? 當時已經(jīng)很晚,老大又在外面催,他把內(nèi)褲和裹胸扔盆里帶出來放桌角準備明天再處理。 他爬上床,看了一眼鄢璟那邊,又把自己裹成球了,大夏天的,空調(diào)開這么低蓋厚被子,不是有病? 奔波了一天,元融頭剛碰上枕頭眼皮就直打架,宿舍內(nèi)外的一點小聲音反而起了催眠的作用。 不知過了多久,元融迷迷糊糊,就感覺有什么東西攀附在自己腳上,他下意識蹬了一覺,腳底好像真的踹到一個東西,他清醒了一點,半撐起身子去看。 漆黑一片,他伸手往旁邊摸了摸,沒有臺燈,是冰冷的欄桿,他這才意識到,這是在宿舍。 眼睛很快適應了黑暗,借著窗簾縫隙里的光,元融可以看到自己的床尾坐著一個黑影,他氣得不行,聽著宿舍里其他兩道規(guī)律的鼾聲,想想也不能把其他兩個人也吵醒。 這時黑影動了一下,竟然朝他這邊爬過來,元融頭皮發(fā)麻,還好他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不然大半夜還不得被嚇出個好歹來? 床太窄了,擠了兩個男人難免碰到,鄢璟的手碰到了元融的腿,他往墻壁縮了縮,下一刻,睡衣領子就被揪了起來。 元融講他抵在墻上,壓低聲音怒罵道:“你他媽又在作什么妖?” 他們看不見彼此的表情,可呼吸卻緊密交纏著。 “我胃疼。” 元融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你胃疼爬我床上干什么?” 鄢璟沉默了一會兒,摸索著拉起了元融的另一只手貼著自己的胃。 “摸摸就不疼了。” 元融像是被燙到一般火速把手抽了回來:“你惡不惡心?” 鄢璟這次沒有說話,元融只聽“啪嗒”一聲,有什么落在了自己的手腕上,guntang,他霎時間就將揪著鄢璟領子的手抽回了。 沒一會兒又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元融看見黑影又慢騰騰地爬了回去,爬到他們兩張床相接的臺子上,坐了一會兒,才爬回自己的床。 元融坐在床中間,突然就沒了脾氣,他認命搬地上了鄢璟的床,還不小心踩到了鄢璟的腳。 “對不起啊。” 鄢璟沒有說話,元融掀開被子,擠進他和欄桿中間。 “藥吃了嗎?” 鄢璟還是沒有說話,元融能感受到他身體的起伏,他伸手在鄢璟的臉上摸了一把,是濕漉漉的淚水。 他有點著急:“這么疼啊,要不然我送你去醫(yī)院吧?” 鄢璟這才說話,聲音里有一絲哽咽:“摸摸就不疼了。” 元融會這么緊張是因為他們高三第一次模擬考的時候,鄢璟就坐在他斜前方,考一半被救護車拉走了。 “那我摸一會兒,要是還疼我們就去醫(yī)院。” “嗯。” 元融搓了搓手,手掌摩挲了幾下,隔著薄薄的布料貼在了鄢璟的胃上,手腕一緊,鄢璟拉著他鉆進了一片溫熱。 他的手掌心碰觸到一塊有些凹凸不平卻觸感光滑的地方,那是鄢璟的腹肌。 元融下意識想收回手,鄢璟卻往他這邊靠了靠,頭抵在他的耳側(cè)蹭了蹭,好像很舒服一樣,元融被他弄得有點癢。 “好點了?” 鄢璟點了點頭,元融懸著的心放下一點,困意襲來,他又眼皮打架了。 他感覺他的手被帶著劃過光滑的皮膚,掌心被一個黃豆大小的凸起硌著。 鄢璟的聲音低沉又富有磁性,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元融耳邊,帶著引誘和他一慣的甜膩:“哥哥,你感覺到了嗎?我的心跳的好快。” 元融瞬間清醒,立刻縮手,五指收攏,指尖傳來柔韌的觸感,就像是他在鄢璟的胸上抓了一把。 鄢璟小聲叫了一下,尾音拖得老長,讓元融想起春天總是在他家花園里叫春的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