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當你的小狗,作話傅錦視角
傍晚,蘇年才從床上迷迷糊糊的醒來,看清楚宿舍,想到今天下午的場景,他一激靈從床上坐起來了,身下沒有異物的感覺,平板也被放到了桌上,好像只是做了一場yin亂的夢。 跳蛋呢,蘇年想,他下床開燈,找了一圈,沒了。 盡管他內心祈禱,但打開平板微信記錄的那一刻,他的心徹底涼了下來。 不是夢,是有人進來了。 他做之前鎖了門,只有室友有鑰匙,室友回來了嗎,看到他那樣子了嗎,會不會拍照片,該怎么辦,幾個問題像是幾道雷一樣在蘇年頭頂炸開。 他就不該在網上瞎聊,蘇年在床上呆坐了會兒,然后點開對方的頭像點了刪除。 他被一個人看光了,而他卻不知道是誰,室友回來后他半夜都沒有睡著,仔細聽著室友的動靜。 在教室也是,每個人看向他的眼神都賦予了其他意義,他甚至不想跟別人對視,直到一句娘炮,他才愣了下從桌上爬起來望向對方。 “你說什么呢,人蘇年得罪你了。”幫他說話的是他的同桌,女孩子,因為倆人經常在班級里搶倒第一名,所以光是看成績單上的名字,這是他在這個班級第一個熟悉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說他啊。”對方玩味的眼神就在他身上瞥了瞥,隨即落到別處,“你也覺得他是娘炮?” “羅奚你是不是想死?”說著袖子都卷起來了,直接越過桌子抓住了那男生。 蘇年看著羅奚,倆人宿舍就在隔壁,他瞬間就想到那天的場景,羞恥連著害怕讓他說話都快結巴了,拉住江櫻,“算,算了……” “看來他自己也有自知之明,你在這幫他說什么呢?”男生有多得意,江櫻就有多吃癟,她松開人,瞪著他,“趕緊滾,別……” 話說半截突然噤聲,蘇年是順著人的目光看向對面。 傅錦插著兜站在那男生旁邊,聲音淡淡的,“起開。” “關你什么事兒?” “以后這個就是我的位置,有什么異議去問老師。”傅錦指骨扣了兩下桌子,羅奚還要說話,被傅錦直接打斷,“你還是男人嗎,在這唧唧歪歪的,上課了,要么現在離開,要么放學學校后門。” 傅錦說完微側頭看他,“我不帶人。” “裝什么呢,不帶就不帶。”羅奚后退了一步,扭身往其他位置走去,“老子稀得跟你打一樣。” 傅錦閉唇,低頭掃過蘇年。 江櫻看著傅錦,“那個……你真要坐在這兒?” 傅錦點了下頭。 說換就換,江櫻走之前蘇年拉住她,“櫻櫻,謝謝你。” “沒事兒。”江櫻搖手,“他就是歉收拾。” 傅錦嘖了聲把書放到桌上,拉開板凳坐進來,蘇年看他,“也……謝謝你。” “嗯。” 本來有酷哥跟蘇年坐一起,蘇年指定要多看兩眼的,但他現在沒心情,頭也暈暈的,于是直接趴到了桌上。 自習也趴著,迷迷糊糊的又想起那天下午,他模糊聽到下課聽聲,覺得一雙溫溫的手搭在了他的額頭,耳邊傳來模糊又熟悉的聲音,“你好像發燒了。” 耳朵癢癢的,蘇年本能的躲了下,“嗚……哥哥……” “真敏感。” 真敏感,夢境與現實重合,蘇年睜開眼睛,看到傅錦的臉,然后他就輕飄飄的浮了起來。 對于蘇年來說這三個字簡直就是禁詞,除了那個人,好像沒人說過了。 是他嗎? 蘇年是在醫院醒過來的,睜開眼睛,他看到男人側臉,坐在窗邊,正低頭垂著眼睛削蘋果,隨后那臉轉過來,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半小時了,醒了?” “嗯……”蘇年聲音有些啞,傅錦遞給他水,他起來喝了半瓶,“謝謝你。” 傅錦嗯了聲,用刀剜下來一小塊蘋果放到他唇邊,蘇年沒躲過去,被迫張開口吃掉,含糊的說,“多少錢,我加微信發給你。” “好啊。”傅錦把手機遞過來。 蘇年掃他的碼,看到一個熟悉的頭像,他愣了下覺得是重復了,然后就看到那熟悉的微信號fj123456,蘇年手頓在了那里。 傅錦把水果刀放下,“一句話不說就把‘好哥哥’給刪掉了?” “虧得我還找到宿舍把你弄干凈了。” 蘇年經常喊對方哥哥,撒嬌的時候就再加個好字,他盯著傅錦的臉,又看那一串數字,來來回回,他驚訝的眼淚都要飆出來了。 傅錦靠近拇指給他擦了擦眼下,“怎么了?” 蘇年覺得有點兒丟人,他自己用手背揉了揉眼睛,“你,能不能別跟別人說……” “好啊。”傅錦朝他張開手臂,“來當我的小狗。” 蘇年僵硬的把自己放在他懷里,“我、我當你的小狗。” 傅錦輕笑,手掌柔柔的攬了下蘇年的腰,嘆道,“我之前一直覺得你抱起來肯定軟軟的。” “放松點兒。” 蘇年仔細的放松了一下自己,他同樣環住傅錦,鼻尖蹭上人的衣服,斷續的說,“我、我放松了。” “沒有呢。”傅錦摸了摸他的頭,將頭搭在人頸間,輕輕用唇碰了碰人的耳朵,“一會兒回家好好練練。” 柔軟溫熱的唇蜻蜓點水一樣點了下蘇年的耳朵,留下了一層微微小小的漣漪,蘇年唔了聲,耳朵才反應過來,變得又紅又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