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親(第二部同人續寫)63
作者:一生緣字數:8748第63章遙遙記得村頭那里不只有一棵茂密遮天的大榕樹,大榕樹遮天蔽日,粗壯的樹枝如同一根根線一樣插入土地。還有一片不大不小位置卻剛好的杏樹林,麥浪風吹來似乎把這天地間都染成了黃色,我記得我上個月還是青澀的杏娃這個月就長大了一倍變成了黃色——家里的杏子熱了。 姨媽跑去毫無顧忌的拽了一大堆,用一個帆布袋裝在口袋里,帆布袋怎么裝在口袋里呢?就是這樣,姨媽來到我家的時候就是這樣,把帆布袋的一角寄在衣物的口袋上,另一頭則是用雙手抱著,已經明顯鼓起來的肚子和這裝滿杏子的帆布袋相得益彰,倒也是說不出來有一種違和感,這種違和感讓我看的如此的舒適,舒服到一種贊美的相得益彰。 姨媽的穿著似乎著不了邊際,已經完全放浪于形不拘束于形式了。這倒也算是一種報復不得的墮落沉淪,老實講破罐子破摔。幾乎透明的胸罩把姨媽兩只碩大的木瓜奶束縛的有些難受,挺起來的肚子架在姨媽這一份小身子骨上面,我還真有些擔心姨媽會不會“弱不禁風”,微薄的絲紗并沒有減少姨媽身上夏日的顏浪,汗還是一滴不少的在流,打量了半天我趕緊把姨媽拉進了我的房間。 我說林林吶,咋的了,剛給我幾天自由就又不放心了?嘿,我說吶你就放心,你想什么姨媽能不清楚嗎,姨媽心里有數……我來就是想看看你媽……嘿嘿,看看那個sao貨被你調教的怎么樣了……你說有的我sao不,怕也不是,這不,村口那里的杏樹結了果子,我偷偷摸摸的去摘了些,還好沒讓其他人看見……要不我不得解釋解釋這大肚子的事?也不算是,這事情也不稀奇了……牽扯到你姨夫的事兒總是比那南山的石頭還多……多喲……不過想你姨夫的能耐,他們也不敢嚼舌根子……你渴嗎?林林,我可是說的老實話,你說說,我這大肚子的樣子誰見了不說點啥,說的啥也不讓人知道……我只知道你姨夫厲害,專治這種嚼舌根子的,可是舌頭總歸是長在他們的嘴里,在人前不說些什么,睡在床上疙瘩里難保不討論個啥……姨媽的排面早就沒有了,也好就算是騙騙你,姨媽弄得跟做賊一樣,不過你舒服滿意了就可以,姨媽說不了什么……你受啥刺激了,兩天不見就成了個話癆……你姐的產期再過兩個月就要到了吧,嘖嘖,這倒是挺刺激。喊你啥來著,舅舅還是爸爸,都不對……唉,年輕的時候讀書不好就是這,現在搞個倫理關系都費勁……你媽可就好了,都當老師了……回頭你讓你媽想想,思敏生下來的這孩子……該叫你啥……我一巴掌拍在了姨媽的臉上,我用的力量不可謂不大,甚至不到兩秒鐘就在姨媽的臉上留下了一個巴掌的痕跡。 我說不清楚打她的來源,反正聽姨媽說這些一百年都說不清楚的家常會讓我有一些心煩意燥。 姨媽右手捂住臉龐,一副料到大概如此的表情,這跟我猜的不可思議的表情出入很大,我越來越想不通姨媽到底要干啥,或者是她根據我要她做什么而干的啥事情是什么。 ……今天是周五,母親不聽我的勸告還是堅持在西邊的道場幫忙揚著麥子,一陣一陣的麥屑在風的力量下轉了好幾個圈兒,這才溜達溜達的落地。我給姨媽做了一碗面條——據說她這種女人聞不了油煙味兒,我可算還是有點人性,花點時間給他做了碗蔥花面條。 跑到道場來,這里的麥秸稈已經堆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山包,村里富有經驗的老農以此為榮,往年都是在這種形狀和高度的對拼中分出勝負,然后心滿意足地拿下一個最富有經驗的老農稱號——師傅,我記得他們是這樣叫的,比如前年的程師傅,聽起來那么讓人舒適,像是德隆望尊德高望重的仙人。 母親身上穿著破布做成的碎衣,俺們這里叫灶衣,也算護住個身體的大概不讓灰塵揚了臉面,可是潔白的臉頰即使戴了頂草帽也還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好像農村婦女在大舞臺跳脫衣舞,或者城市里的黃花閨女來鄉下里干活。母親這種女人混在人群中天生的是氣質出眾,給人的大概感覺就是一只高傲的天鵝站在鴨舍中,揚起傲慢的頭顱用余光來打量這個并不算是太精彩的世界。 母親拿著個簸箕,尷尬的站在旁邊。 她可算是誰,老師啊,多么金貴的身子,可是這么金貴的身子在這里卻顯得有些惹人厭——周圍人并不讓她來瞎摻和,說起來也覺得好笑,住在農村的母親并不能干農活。 也不怪他們,因為這是我交代的,割麥機也是姨夫請回來的,一個個都指望我投食兒呢,我講的事情怎么敢不聽。我記得老王家為了能收好他家那十幾畝麥子,連我家門檻都踏爛了,就等待我一句話呢。誰讓這十臺“割麥機”聽我號召呢,這個時候我自然神氣的像是一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 媽!我搖了下出汗的手,拉著嗓子喊。 母親脫掉了碎衣丟掉了簸箕,有些不知所措的沖我走來。她是知道我不讓他來這里的,這個時候竟然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低著頭碎碎步走來。 我把出汗的手伸進了母親的衣服在里面探尋游索,直到摸到了那兩只碩大的木瓜奶,也顧不著別人會發現了,使勁的揉搓著。 我不是不讓你過來的嗎,……林林……嗯,別,咱們回家再說……母親在我過度的調教下身體已經變得很敏感,我的兩下觸摸就讓她臉紅不已,皮膚開始滲透香汗……你這個sao貨……是不是想挨cao了……林林……媽只是想干干活……我們回家……我當然知道母親表達的意思是什么,金絲雀渴望自由?可惜,她曾經的錯誤讓我不敢放任她游走…………回家的時候剛進門母親就似乎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直到看到了姨媽和舅媽都在,她的表情一瞬間開始變冷,直到最后的寒冷如霜。 不過大家好歹都是成年人,有些表情克制的還是比較足夠。 這個周末meimei并不打算回家,她給我解釋說是這周有個實驗課,老師領著他們去西邊的沼澤地里作實驗報告去了,我當然是痛快的答應并且給了她兩百塊錢,囑咐她們在外面好好玩。管她是不是什么實驗報告,隨我心入我意就是好消息,因為我懶得找到其它理由給meimei舒雅解釋,攻堅克難還得一步一步來。 家里的餐桌被我換成了一個面積很大的方形會議桌,這個時候桌子上有著四菜一湯——我只有吃飯的時候才會叫小舅媽出來。 母親剛剛見到小舅媽的時候眼神透露出一股子驚訝,看看我之后神情才恢復如常。 我不清楚她是否在虛與委蛇的表演,這個時候才表現出來配合的驚訝,激動的跑到小舅媽身邊,和她深情的擁抱到了一起。 悅鈴……你這……母親這驚訝的語氣和我見猶憐的關懷倒也有中的某個女人的三分氣質,這個時候我就不是懷疑了,而是幾乎確定母親實際上心里知道的要比我以為的要多的多。 我倒也是自在欣賞這種表演,你樂于演我就樂于看,看來我往日計劃推想的似乎有些多,我太把母親看成了容易歸順的人。甚至這個時候,我竟然有一種大徹大悟的意境,隱隱約約覺得是正是母親的這種破罐子破摔才逼離了姨夫和光頭,縮短和縮小他們的成就感,也就導致他們快速的放棄這一件已經過度使用的物品。 這年高考的夏天尤為的炎熱,不過這和我突然對看書有了興趣無關。我現在基本上不差時間,所謂廢寢忘食也就兩天就把吃到肚子里了。不過最后還是有些感慨,這書讀的太多也未必是件好事,因為總是有一種迫害妄想癥,看誰的眼神都像是:你這人要吃我。 我也不打擾這兩位女人嘮嗑說家常,而是使勁的翻著大腿上的,在我感覺到桃園三結義三兄弟退場的時候,就感覺這本書已經差不多了,其余部分看著總是味同嚼蠟,“吧唧吧唧”嘴唇都干了還是翻不開下一頁,最后我索性煩躁的把書丟在一邊,發會兒呆。為寫歷史而寫歷史,那樣的話倒不如看史書有意思些。“你是怎么出來的……我之前一直以為你被抓了進去……是不是陸永平用了關系……” 小舅媽面對母親的問話,看了看我有些欲言又止。 “是林林……林林把我藏了起來,派出所那邊一直搜查不到我……” 母親內心一驚,下意識第一想到的不是我有如何大的能耐,而是我父親的問題。 “林林,那你爸的事情……你有辦法嗎?” 我側躺著好不愜意,聽見母親這樣問,不禁有些惱怒:我爸和小舅媽的情況能是一樣嘛,對于小舅媽我只要把她藏起來讓派出所找不到拖延時間就行……我爸都跑到監獄里面去了你讓我怎么辦,劫獄吶?母親的眼珠子底下泛了紅,這個時候無能又無奈的嘆氣:說的也是。剛回頭抬起來脖頸,姨媽人還沒來聲音先到:林林,喲,都在呢?我這美美的一覺醒來都趕上開大會呢了……讓我猜猜這是商量什么國家大事呢……我能參加不……莫不是什么陸家大型傳宗接代現場……也是,陸永平能教出來什么好東西……我的表情和這個季節的炎熱好像沒有什么直接關系,我冷著臉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你給我滾過來!姨媽的表情瞬間有些尷尬,大概在她以前的思維認知里面,我既然能干出來禽獸不如的事情,也就不懼怕這些口頭上的調侃諷刺,重要是在此之前我對姨媽對我的冷嘲熱諷也就沒太在意,這就導致姨媽在戰略上對我的輕視。 這次我的表情和反應明顯在姨媽的意料之外,張鳳棠可能沒想到我會有這么大的怒氣,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正準備對姨媽來一段拳打腳踢來報復她那瑣碎的性子,我突然看見了姨媽無神的眼睛。心中的那份觸動瞬間讓我改變了主意,其實她也是個悲催的女人……這些瑣碎的性子大概是把自己裝飾的還和過去一樣,帶著尊嚴和平凡去生活。 我摸了摸姨媽的頭,37歲的她隱隱約約有了白頭發。 陸永平回家的時候有問過你吧?說起這個姨媽仿佛來了氣,這種抱怨話從姨媽的嘴里說出來我甚至能聽出來詛咒他不得好死的意思。 他陸永平?配有個家?或者是又有了多少家……他還記得我張鳳棠是他的原配夫人……不是了啊,他早就忘了我這個結發妻子了,不怪錢財作怪……我有半個月沒見過他了,上次回家還只是見得他問我要了個手續……我詫異了于是跟著姨媽的話問道:他能辦什么手續?咱也不怎么細懂,有“土地不動產”這幾個字,具體有啥用的林林你可別問我,姨媽雖然認識幾個字,但是這行業話我真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吶我這是,問你媽倒是有個準信……說罷姨媽回頭在我看來像是不懷好意的瞟了一眼母親。 母親在對向我帶有詢問的眼神后,于是開口:這是國家對土地的二次優化新政策,咱們這里的政策服務老是跟不上大部隊……去年扣了一大批農業稅,上邊又鬧著農村稅費改革啥的……都是云里霧里的,他……陸永平想私有制承包個生產隊……喲,不愧是人民教師,這文化解說聽的舒服……俺們這些窮山惡水出來的刁民啥時候落實過政策了……就是有,陸永平他也能給你弄個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這幾年,他可沒少從村里拿錢……不然他陸永平閑的沒事干為的是跟南村頭的王寡婦聊聊天?話說這有錢就是好辦事,你媽當初沒錢連大學都上不成……陸永平這挨千刀的拿出來五萬塊錢扔在鄉黨委書記的桌子上第二天就被推優了……可真得是cao了……陸永平陸永平的,他不是你老公嗎,你這整天指名道姓的喊的我心煩……喲,林林,你這可得說良心話,我們這現在有名無實的夫妻關系得當嗎……倒不是是個笑話來著……讓你媽再找個什么文學作者什么的都能寫本書了……這書叫什么名字?叫做“貓不偷腥”還是“偷情寶鑒”?林林你來說叫啥名字合適……行了,越扯越遠……母親的臉已經紅透了,她知道她meimei張鳳棠指的是什么,當然我也知道,陳老師也知道,甚至連小舅媽也有所察覺,但是即使在場的所有人知道又如何呢,有我在這里,這就不是個傷疤,沒人敢揭,她們這互相冷嘲熱諷打壓對方氣勢的言行我早已經司空見慣了,事實上如果沒有我的允許,她們什么都干不成。 我問你手續的目的不在這,前幾天咱們村子的婦聯主席楊梅不是退休了嘛,我想把這個位置握在手上……你去,也只能你去,我媽和陳老師都有固定職業,就你沒有……也算是放你一馬了……當然這是在把你肚子的孩子生了之后的話題,生下來我來懶得再cao心了,直接給陸永平拿去……畢竟……你還是他老婆……我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在這幾個女人面前提起那份親子鑒定的事情,倘若有些事情捅破了,想要主動修復一些東西這就真得回力無天了。 哈哈哈林林,有種,跟陸永平有得一拼,把他老婆綠了搞大了肚子,孩子生下來又送給了他,我這暴脾氣看著就爽,嘿……這事我提前答應了,不為別的,我就想看看陸永平那黑黝黝的臉色……哈哈哈姨媽癡狂的笑聲中不知道有幾分對生活的失望,而我看著她卻不知說些什么——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精神失常了。 我說的答應指的是婦聯推薦人的事兒,你扯的啥呢?林林,這兩天你一本正經的我倒是看不懂你了,咋的了,身體里托魂了(身體里住進鬼魂)我就瞧得你這兩天不正常……以前你不是巴不得往我身上趴……還有你媽……你這是下邊出問題了呢?還是腦子出問題了?有女人不cao把我們幾個弄到一起來合著給你做軍師商量國家大事呢?姨媽的語氣一如既往的犀利,我還是選擇性的忽略了她,轉而對陳老師說:“你明天去拉一下票……爭取把這事給內定了……不然竟糟心……” 陳老師兩只手放在膝蓋上坐在小板凳上,在場的女人大概就數陳老師最乖了,只聽不說。陳老師的發髻盤在了左邊,右邊有輕微的留海遮擋住了眼睫毛,目光呆呆的看著燈光下的餐桌,不知道在出神的想著什么……“可以……” 母親這時候開口了:這事陸永平一句話不就解決了……干嘛大費周折的搞個形式主義……又得露面啥的不好吧……“陸永平是陸永平,我是我,離開他的權利帝國第一步就是建立自己的權利帝國……這不是你讓我做的嘛……” 我揶揄調侃幾句。 “你借用陸永平的勢力和直接讓他辦成本質上是一樣的……你多了耗費時間……” 母親這件事情上似乎很是執拗。 “有我參加露面怎么能說是浪費時間,或者你認為我辦事就是不如他咯?” 不是這個意思……林林…………這天我把王偉超喊了出來,開著車到了鎮上的魚得水賓館門口。 “公司給我交賬一下……” 我點了口煙停好了車子,深深的抽了一口吐在了王偉超的臉上,弄的王偉超一陣子咳嗽。 我說林林……喊林哥……林哥,交賬我都記在了公司的財務賬本上了啊,你要我現在和你說我三言兩語的也說不清啊……少他娘的和我裝……當我傻是不是……半月前陸永平的手續那事是怎么回事……一巴掌拍在了王偉超腦子上,我一臉兇狠得樣子逼問。 林哥,你問的是啥我都不知道,我又裝什么了……我尋思著我的工作沒出來什么紕漏吧,我這是怎么把你得罪了……連我媽我都……王偉超頓時羞憤的止住了嘴。 這小子倒是也會以退為進,這么說我確實不太好相逼問了。不過他還是對自己的形式把控太過于樂觀了,王偉超的一切運轉抵不過姨夫手里的那份親子鑒定,跟何況陸永平現成的健康后代里面,就我一個帶把的。 我隱約有猜想王超偉在籌劃著自己的權利范圍,這個籌劃大概是從我讓他負責的運輸公司開始。從這個方面推斷我幾乎又能確定他在做假賬了,畢竟這個東西又不是太不常見。 我架住了王偉超的脖子,用了點力氣往懷里勾:別忘了咱們還是兄弟,你的事是有人給我打小報告了……我還是挺看重咱們的兄弟關系的,所以我連馬臉他們都沒帶……這個你應該放心……來,倒是我不對,膈應人的屁事…你也不必大驚小怪……王偉超吐出了一口氣,緊繃的神情放松了起來。 林林……我說林哥,您這屬于勞務cao忙過度了,確實是有些警惕過度了,我再不好公司的業績可是一張張大大的成績單呢……不過也好給我提了個醒,看來對人事的管理上我還得多下點力氣……呵呵,我在心里冷笑。 提醒?倒也是,不過不是我提醒你,而是你提醒了我……提醒了我你并不是能按照我的意志辦事情的人,提醒我你在我面前兩面三套,提醒我你的能力和決策甚至都參合到我身上來了……這倒真是個好提醒! 這樣子看來王偉超確實對我有所隱瞞,再結合他和我母親的事情,我的殺氣由心底而生。不過我掩飾的挺好,笑了笑說句話帶過:咱們賓館里邊又來了兩位,想嘗鮮不?我可以帶你進去,母女姐妹都有……王偉超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經不住誘惑:想還是想的……想就行,在我面前別有啥顧忌……走,順便飽個肚…………村里又不是沒有電視,盡管是黑白的,也有彩色的,不過老貴了,牛娃用他家兩頭牛都換不來一家彩電——笨笨重重一個四方盒子,還是康佳品牌的! 看了會新聞聯播,我在介紹農村稅費改革的新聞上停留了一些時間……這么說,合作社和大隊里面都是需要改革的,倒不是把合作社改成個小賣部? 可真夠腌臜人的。 喲!重點來了,計劃生育那桿子人人數又擴充了——還得加強人口控制力度,對于瞞報多生的情況從嚴處理……也就是多罰錢唄,一部分用于咱們祖國的基礎建設,一部分讓那些有干勁的領導干部公款吃喝……看著倒是個好主意。剛從農村土地稅上讓出來的毛利轉眼就能從計劃生育上奪走,這罰的也不只是一萬兩萬,這個我能理解,關鍵是這個舉報有獎是怎么回事?毛主席還沒走幾年無產階級里面就生出來叛徒了? 媽的,看來我讓姨媽抓住婦聯主席的工作還是挺有必要的,現在的變化指不定哪一天又成了新四青局勢,隔壁村的計生辦比村委書記都拽……哎,話岔了,講不通道理的時候咱們小人物只管跟著大人物走,只管跟著政策走。 正想著這些事情,“咯吱”一聲門開了,母親進來對我說了句:飯好了,有你愛吃的菜……媽,你說計生辦這群孫子得猖狂到什么時候……我看也就是陸永平在,不然指不定饞我們怎么下黑手呢……罰其他人又罰不來幾個屁錢……你也知道有你姨夫在呀,那還瞎cao什么心,下來吃飯吧……不是,你說我以后要是跟你要個孩子的這就不方便了,他們再這樣一鬧……總不能事事都要陸永平來解決吧,他是我姨夫,又不是我爸……所以你讓你姨媽做這個婦聯主席?…也是個好主意……其他的現在不要多想,渴不著,餓不著的,整天瞎想還是吃的太飽了……小舅媽我給她反鎖進去二樓房間了,除了必要的時候能讓她出來吃飯,其余的時間和在魚得水的待遇并沒有什么區別,當然這種區別是在于我的心情控制的,今個高興了,或許她還能出來見見陽光,不高興,她就一輩子待在2樓的房間里吧。 陳老師在上班,姨媽又去忙婦聯工作了,meimei明天才能回來。 所以這個空大的房子里面只有我和母親。 晚餐是白米飯和豆腐菜炒雞蛋,因為就我們兩個人,母親炒菜也不多,她也不吃這個東西,只是一個勁的扒著碗里的米飯。 門上的輕風吹進屋子里,刮動了母親的發絮。 你和陳瑤怎么樣了?平平常常,挺好的啊……還有沒多長時間就高考了,今年你的課程落下的很多,沒事,還是要多看看書……放在心上呢!隔壁的牛二娃他爸又來找我了,說是讓幫忙收一下南山的麥子……掂了兩斤蘋果……你收了?收了……我琢磨著村里村外的,幫個忙存個善心……那你可真是瞎起善心,我姨夫可不是這么想的,今年不給他們幫忙就是想讓他們做做難,明年承包這些土地的時候也好順暢些,可不是你說的起善心,這十輛銅鋼鐵壁你還真是以為便宜呀?家里道場都停不下了……那……我給退回去?退啥,蘋果?吃他二斤又不會少他什么rou,放到嘴里的東西豈有吐出來的道理……不還,就是得讓他做做難,意識到不好求人……都是鄉里街坊的……母親猶豫道。 和這個沒關系……指不定人家哪天強大了,又回來奚落你的,這啥年頭啊,計生辦的孫子們和土匪一樣……所以還是對自己好點才不吃虧……怎么扯到計生辦了……沒事,我就是瞎想想…那你的瞎想可真多……對了,晚上咱倆一起去看看我小舅媽……林林,你……母親臉色通紅。 ……母親如同母狗一樣趴在地上,身體上大汗淋漓,在燈光的閃耀下有些反光,毫無贅rou的小腹和無力的四肢癱軟在地板上,仿佛是個磁石被吸到了地板上。 而小舅媽已經由剛開始驚恐的捂住嘴變得現在頻繁嘆氣,當然此刻我和我的母親都在小舅媽的房間里,她就在旁邊觀戰這一幕活色生香。 林林,你說你安心找個女朋友不行嘛,在我面前這么糟蹋你媽……我這心里看著不是滋味啊……女朋友?我有啊……方麗娜閨女陳瑤不就是……我還蠻喜歡她的…也喜歡她媽,…可是我也喜歡我媽,也喜歡你……對我來說你們不同口味,來對付我不同的欲望。你這畢竟是luanlun……是社會所不容的。亂都亂了,管他個所以然,我luanlun關其他人屁事?我有這個能耐……我也喜歡我媽……你不知道去年我看著我姨夫cao著我媽的時候我有多惱火,藏在袖口里的刀子不知道被我磨光擦亮了多少次……事實證明,我憤怒只是因為我沒吃到而已……吃到了就不會憤怒,就像起義造反的總是受剝削的那一方……媽,你說是嗎?母親淚如雨下,哽咽著:林林,是媽錯了……我不怪你,要怪就怪我爸,要怪就怪陸永平,誰讓他們一個死不爭氣,一個趁人之危呢?我不怪你,我不怪你,我不怪你……是媽錯了,媽這兩年的日子已經漸漸找不到方向了……小舅媽哭喪著臉,感同身受,附和了一句:誰說不是呢?你媽呀,這是受資本脅迫罷了,一句話就是有權有錢人的玩物。誰讓自己只能是玩物呢?我感覺小舅媽的話,可能在說母親,也可能在說自己。 想想母親是玩物? 這些日子的演繹,確實是的,對得起這個概述詞。 從王偉超他爸,到陸永平,到光頭,再到王偉超,以及最后的自己……我們幾個同事想方設法的利用手中的資源脅迫她,逼迫母親成交性交易。 簡單來說就是一場不愁吃不愁喝的人們的劇情游戲罷了,只要你有錢,只要你想,隨時都能在周圍的生活中發生。 而那些富人手中的玩物呢?只能漸漸迷失方向,甚至失去了思維想法。 ……我突然憫愛起來母親。 她在慚愧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我在痛心年少的青春差些被欲望吞沒…………不曾晚吧? 不曾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