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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修正版)32

    【我和我的母親】第32章

    29-04-16

    從周一開始,每天清晨我都早早地在校門口附近溜達著,雖然大東說小舅媽

    情緒穩(wěn)定,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但沒想到,我以為小舅媽周一請假了,實際上小舅媽并沒有,只是我沒有碰

    見她所以下意識以為她需要像陳瑤那般需要休假來平復心情,而我是在周二的早

    上守到了小舅媽。

    看到小舅媽的車遠遠開來,我趕緊溜到停車場不遠的地方,準備人為制造一

    場「偶遇」。等她停好車,我立刻就從躲藏的轉角處走了出去,看到她背對著我

    關車門,我遠遠就喊了一聲「舅媽……。」

    平時在學校她聽到我這么喊她,大部分的時候都會笑罵著說:「喊柳老師!」

    但今天一直到我喊了第二聲她才反應過來,轉過身來是淡淡地笑著,居然和我打

    了聲招呼「林林。」后,就沒有其他反應了。

    小舅媽往日那張精致的臉蛋配合那燦爛的笑容總是顯得容光煥發(fā)、光彩四溢,

    今天看著,那略微浮腫的眼袋和嘴角的弧度,還有一些看不出來卻能感覺到的東

    西,明顯地刻畫著憔悴。

    我立刻佯裝關心地問候道:「你生病了啊?」

    小舅媽錯愕了一下,摸了一摸臉蛋:「啊,很明顯嗎?」然后嘴角扯出牽強

    的笑容「是有點不舒服。」

    那聲音也沒有平日里那種中氣十足活力四射的感覺,相反顯得有氣無力,情

    緒低落消沉。

    「那干脆請假看醫(yī)生去啊,都快要放假了,也沒啥課了吧,身體是革命的本

    錢啊。來,我?guī)湍隳谩!?/br>
    「你一邊去吧,又說讓我休假,又要幫我拿包,你到底是想我上班還是想我

    休息?」

    我立刻裝作無比關心地想要拿過她的布包,她笑了一下,這個笑容倒是自然

    了不少,她推開我的手:「一點不舒服罷了,不礙事的,你個毛頭娃,什么時候

    這么體貼人了。」

    「嗨,那也就是對你,小舅媽,要是換一個,我才懶得搭理呢。」

    「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你又做了什么壞事了吧。」

    我眼皮一跳,媽的,你還真說對了。

    我們往教學樓邊聊邊走,我施展渾身解數(shù)之力,盡量試圖讓她開心起來,而

    我的擔憂,也隨著和小舅媽有說有笑兒煙消云散。

    ***    ***    ***    ***

    命運是個愛開玩笑的頑皮孩子。

    我們經(jīng)常將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描述成命運使然,或者命中注定,但是誰也不

    知道下一刻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就在這個學期的最后一周,發(fā)生了另外一件對我人生造成了極大影響的事情。

    就在我以為諸事順利,準備繼續(xù)大展拳腳的時候,大東給我來了個電話。

    「林哥,你聽我說,你現(xiàn)在就來市醫(yī)院。」

    大東的話講得有些急促,我還聽出了一絲慌張的氣息在里面,我的心臟立刻

    一顫,莫不是小舅媽的事情事發(fā)了?

    沒等我細想下去,大東那邊貌似也在緩口氣,他急需說道:

    「陸書記中槍了,現(xiàn)在……」

    什么?

    「……但坤爺他……」

    光頭死了?

    大東那邊說了一大堆話,但我的大腦只接收都了兩個消息,這兩個消息如同

    兩顆原子彈在腦里爆炸一樣把我給炸懵,我一直以為某些形容不過是文學修飾,

    但我的大腦當其時真的轟的一聲,嗡嗡作響,大東下面說的話我是一句都聽不清

    了。

    好不容易我緩過氣來,再次追問下來,才搞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

    就在今天早上,姨父從魚得水賓館出來,街道對面早餐鋪就走出了一個男子

    掏槍對姨父連開了7槍,姨父身中3槍,而當時陪同在旁的光頭也中了槍,但

    就這打在心臟上的一槍就要了光頭的命。

    槍手開完槍后,搶了一輛摩托車逃逸了,而大東才從賓館里沖出來,招呼人

    把姨父和光頭抬上平時用來運貨的面包車,送去鎮(zhèn)衛(wèi)生所,然后才轉到了市醫(yī)院

    里去。

    「陸書記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一槍打在了肩膀上,一槍打在大腿,最嚴重的

    一槍打在肚子,現(xiàn)在還在手術室,但我在車上看他說話什么的都還不錯。他讓我

    喊你到醫(yī)院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也沒什么好說的,我當其時立刻就翹課。

    ***    ***    ***    ***

    推門進去,沒想到房間里除了姨父,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卻不是姨媽張鳳棠,

    而是一名陌生的女子。

    這位站在床邊的女子看起來大概3左右,短發(fā),眼睛大而有神,嘴唇窄而

    偏厚,皮膚偏黑,身材看起來高大結實,上身黑色的短袖緊身T恤緊緊地包裹著

    一對豐滿的胸脯,緊貼肌膚的衣服直接將底下胸罩的邊緣勾勒出來,下身一條牛

    仔褲。

    「這位是琴姐,談情說愛的談情,有個meimei叫談戀愛,哈哈,咳……咳咳…

    …」

    看到我進來,沒想到姨父招呼也沒打就開始介紹起人來,雖然聲音有些疲弱,

    顯得中氣不足,但能笑至少證明這次傷得不算嚴重。

    被姨父拿來開玩笑的女人卻木訥著臉,對姨父的話毫無反應,既沒有笑也沒

    有生氣,反正冷冰冰地看著我,那眼神像刺刀一樣,看得我渾身不舒服。

    「開個玩笑啦,是鋼琴的琴,你就叫她琴姐就好了。這位就是林林……」

    「你……」即使心里感到不適,但出于禮貌我還是想和她打聲招呼,沒想到

    我一句你好才說了你字,對面那女的就直接打斷了我的話。

    「你就找一個小孩子頂替董坤的位置?」

    等等,她說了什么?頂替光頭?

    「對。不過不是全部業(yè)務,以前光頭下面那些人,現(xiàn)在讓他來管管,他以后

    也是要進入公司高層的,現(xiàn)在就當做準備歷練一下。」

    「憑啥,就憑他是你外甥?」

    「這個理由不夠充分?」

    琴姐看著我,眉頭卷成了一團,我有些不知所措,打心底里吧,對于女子口

    中那輕蔑的姿態(tài)我是不服氣的,但實際上,真要我接受光頭的事我也沒底。

    「反正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我沒想到琴姐前面質疑了那么多,轉口就同意了。

    「我有更充分的理由……」

    姨父突然目光炯炯地看著我,那眼神讓我覺得不寒而栗,剛開始我還疑惑對

    對視著,很快我就低下了腦袋。

    「我要離開這里幾年。」

    什么?姨父要走?

    「一則我要為光頭討回個公道,為我自己討回個公道,二則,我以前覺得公

    司的路子就是繼續(xù)做大做強,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這條路子的盡頭是個死胡同,現(xiàn)在全國各

    地甚至國外,加起來有幾百號人跟著我吃飯,這么多年了,他們的飯碗不能砸在

    我手上。我要找一條新出路。」

    姨父說的這些,我都沒有多少體會,想來是說給琴姐聽的。

    「這次遭遇槍擊,讓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有些事啊,宜早不宜遲,遲了可能

    就沒機會咯。」姨父突然轉頭看向了琴姐,「啊琴,你出去下,我有點事要和我

    外甥說。」

    我突然有些不詳?shù)念A感,沒來由的,明明事情正朝著我最理想的方向前進著,

    但我就是感覺到有一些怪異的氣氛徘徊在病房里。

    等琴姐出去后,姨父再一次用那種灼熱的目光看著我,他從病床旁邊的柜子

    上拿過一個牛皮紙信封,他遞給我,我不明就里,但還是接了過來。

    「里面是一些文件,你看看,不過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解開大信封上的繩子,然后將里面的幾頁紙抽出來,但我只抽了一點就停

    住了,因為我看到文件上的那四個大字——親子鑒定!

    「你給我看這個干啥?小宏峰不是你兒子?你懷疑姨媽出軌了……你要我查

    這個?」

    「她的確出過軌,不能說出軌吧,應該說報復,但這個報復我認了……」姨

    父失笑一聲,搖著頭「女人啊,其實就是那么一回事。」他又看向我:「你和你

    姨媽的事,你,我不計較,不關你事,我會讓她明白,她是多無知多愚蠢的……」

    姨父又冷笑了一聲,繼續(xù)看向我「先不說這個,你先看看文件。」

    「哦。」

    這次我直接就把文件抽了出來。

    然后天開始打雷,整個病房開始扭曲起來,像小船在浪濤中搖晃,傾覆……

    因為我看到了兩個名字:陸永平、嚴林

    其他內容我統(tǒng)統(tǒng)看不見,我眼里只有那文件上一個小方框的位置,然后我的

    手發(fā)抖,文件滑落,三張紙落了一地。

    不可能……不可能是真的……

    「是真的。」

    不……你擁有這家醫(yī)院,你可以偽造這些文件……

    「我沒必要騙你,這樣騙你也沒有好處。」

    你在說什么?我什么都沒說!你干嘛要回答我!?

    這間房子搖晃得太厲害了,我終于站不穩(wěn),一跟頭跌倒在地上,連帶著將吊

    瓶桿也帶翻在地,那鋼管摔在地板上應該發(fā)出很響亮的聲音,但我什么都聽不到,

    四周一片朦朧,只有姨父那張我最不想看到的猥瑣面孔清晰無比地躺在那里。

    「你是我兒子,當年讓你母親懷上你的不是嚴和平,而是我,陸永平。」

    ***    ***    ***    ***

    「我恨你母親!」

    「我恨她們一家子!當年我父親,也就是你爺爺意外身故,家里揭不開鍋,

    我們幾兄妹差點沒餓死,我母親去她家求點米糧,那個年頭,誰也顧不得誰,被

    拒絕了我也沒啥話說,我也不懂,但她張鳳蘭朝我母親扔了石頭,結果那石頭砸

    在我腦袋上,我母親沒說啥,抱著我走了,那會飯都要吃不上了,更別提給我看

    醫(yī)生,隨便找了些東西包扎,結果我發(fā)了好幾天高燒,最終熬不過還是叫了醫(yī)生。」

    「不是她,你奶奶不會就這么把身子給了老臭包,我也不怕告訴你,那家伙

    就是我弄死的。」

    「我當時也是沒骨氣,被你母親那么一砸,我卻喜歡上了她,嘿,這么小的

    年紀,真是犯賤……但我自己知道自己事,我就一只癩蛤蟆,而你媽不止是天鵝,

    是鳳凰。但我不甘心!憑啥?憑啥我就不能擁有??我得再一次感謝你母親,不

    是當初她那么不留情面地拒絕了我,也沒有我陸永平今天!」

    「大家都說,你母親長大后,不是嫁個高官就是嫁個有錢人,因為她有本錢

    唄。當官我無望了,那我就要成為有錢人。那些年我就憋了這么一口氣,起早摸

    黑,不擇手段。沒想到我有錢了,她還是看不上我……」

    「嘿,但不是所有女人都是她張鳳蘭,你姨媽就不是,你姨媽在讀書的時候

    就被我弄大了肚子,懷上了你姐陸思敏,拿不到正宮,拿個替代品也不錯。」

    「你母親要嫁給嚴和平!沒想到頭來你母親沒選高官沒選有錢人,你母親選

    擇了皮相!她看不上我陸永平,居然看上了那二世祖!好!沒有問題!結婚那天,

    我唆使人把他給弄醉了,然后給你母親下了藥。就在那新婚洞房夜,你母親穿著

    鳳袍躺在新床上,我當著嚴和平的面把你母親給cao了。我弄了一宿,沒多久你母

    親就懷上了你,哈哈哈哈哈,他嚴和平以為是他自己的種,沒想到他新婚夜就戴

    上了綠帽子!她張鳳蘭看不上我,我就要她為我生孩子!」

    「可惜后來我出去闖了,那些年四處漂泊,生意起起落落……個中艱辛不說

    也罷。」

    「現(xiàn)在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這么做了吧,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在我心目中,你

    母親就是我的女人,但白白讓他嚴和平玩了十幾年,還幫他生了個女兒,我這么

    對待他并不過分!沒錯!就是我做的局!他也不虧!我兒子喊了他十幾年父親!」

    「但我最恨的是你母親!所以我要報復她!多年前她高高在上,她認為自己

    有能力獨立生活,她選擇了自認為的愛情!她拒絕了錢,我就要讓她因為錢而淪

    落!」

    ***    ***    ***    ***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醫(yī)院的。

    我還沒有消化過來,依舊接受不了自己居然是姨父的兒子。但也只有這個原

    因,一切才能解釋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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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沒來由的愛,也沒有沒來由的恨。

    送我回去的是那個琴姐,她不喜歡說話,但她總是不時用復雜的眼神看著我。

    「對你,我雖有父親之實,卻沒盡過父親的責任。我也不求你認我這個父親,

    但血脈就是血脈,這個改不了。如今出了這檔事,我必須離開這里。當初我本意

    是想把這里的攤子留給你的,但你還小,所以我讓談琴來幫助你,她是我為數(shù)不

    多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她也愿意為我付出所有,所以有什么事要幫忙,你可以去

    找她。」

    所以接下來幾年的時間里,她在這里就取代了姨父的位置。一個女人。

    ***    ***    ***    ***

    光頭就這么死了,而且死得毫無意義。當時槍手的目標只是姨父一個人,他

    不過是站在身旁,被順帶打中。諷刺的是槍手并不是什么專業(yè)殺手,只是一個這

    么近距離開了槍只打中目標3槍的家伙,而且3槍都不是致命傷。姨父中槍的

    其實就是肩膀和大腿,他穿了防彈衣,肚子那一槍實際上并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

    盡管我不接受自己的新身份,但無論如何,這件事對我來說是好事,不是一

    般的好事。

    雖然我只是接手了光頭其中一小部分的事情,但我次開始有了自己的權

    力,而不僅僅是只能領點工資、免費嫖個把妓女,有事只能求助光頭或者姨父。

    個與我交接的是馬臉。

    看得出對于光頭的死他持一種無所謂的態(tài)度,假惺惺地感嘆了一番后,很快

    就開始跟我介紹相關的事情。期間他還小心翼翼地因為某些不好意思提及的事情

    向我表達了歉意,有意無意地表達出當時這么做并非是自愿的。

    有時候權力讓人迷醉的地方就在于此,它能強行改變人的意志,讓一些本來

    向左的事情向右,向前的向后。這種控制感讓人會誤以為自己是上帝或者其他什

    么皇帝神仙,主宰一切……

    臨走前,他給我塞了一卷用橡皮筋捆綁著的老人頭,表示這是他的一些「心

    意」,并且表示隨時歡迎我到歌舞廳找樂子。事實上接手的事里面并沒有歌舞廳,

    我管人,產業(yè)的運作通通在琴姐手上。

    另外一項意外之喜是大東帶給我的。地下賭場歸大東打理,我對賭并不感興

    趣,所以也沒讓他帶我去看,而且萬一被某個認識的人碰到,到時周圍一說我也

    挺麻煩的。所謂的意外收獲是,我跟著大東來到我家不遠處的一座民房里,房子

    的主人我認識,當很早就搬去外地了,房子一直空置在那里,沒想到居然被姨父

    買了下來。

    那間房子里也挖了一個地下室,那是一間監(jiān)控室,墻上那7塊屏幕里的畫面

    我不要太熟悉了——正是我家!有3個畫面是母親的臥室,2個meimei的臥室,

    個澡房。光頭沒騙我,我的房間沒有監(jiān)控。

    ***    ***    ***    ***

    我躺在監(jiān)控室的椅子上,手里把玩著的是光頭的手機,如今它歸我了。

    因為那份親子鑒定,我拿到手機后一直沒怎么看過,如今心情平復了不少,

    屏幕中母親正忙著家務也沒什么好看的,于是就拿了出來。

    我在翻看手機的短信。

    我發(fā)現(xiàn)這部手機的短信只有兩個人的,一個是光頭自己發(fā)出去的,另外一個

    是——

    母親張鳳蘭的信息。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母親和光頭關系是被逼迫和逼迫的關系,母親對于光頭

    毫無疑問是憎恨的,那么于情于理,母親應該不會在非必要的情況下主動聯(lián)系光

    頭的。

    但隨著我往下翻著短信,一條一條地看下去,我發(fā)現(xiàn)除了光頭玩弄母親的一

    些yin穢變態(tài)的要求外,在后來的短信中,居然斷斷續(xù)續(xù)地夾雜著一些閑聊,而且

    隨時時間越往后,母親回短信的數(shù)量和內容都開始變多了起來,尤其是光頭答應

    我不再主動玩弄母親后,這種家長里短的閑聊居然變得頻繁起來!

    我還記得當初光頭拋出「兒子攻略計劃」的時候曾經(jīng)說過:你都不知道你媽

    被我調教得多服帖了,我讓她主動勾引你都可以。其他本事先不說,對于女人,

    我不是吹,我有一萬種方法整治她們,讓她們乖乖聽話。

    如今這些短信的內容完全證實光頭并不是只會耍耍嘴皮,攻心為上,母親的

    心房就是在光頭這些日子持續(xù)不懈地攻打中逐漸淪陷的。

    「我夢想調教出一頭完美的母畜,你母親是最好的材料。」

    光頭這句話轟然在腦中想起,曾幾何時,他已經(jīng)無限接近這個目標了。他利

    用我對「迷jian粉」的依賴還有對母親的渴望,在他自己承諾不主動碰母親和姨父

    下令母親屬于我的情況下,他還是爭取到了母親的「使用次數(shù)」……

    如果不是他死了的話……

    我不敢再去想象那樣的場景,我相信只要姨父還在,光頭是不會對我怎么樣

    的,但他的手段如此厲害,我相信我肯定會失去母親……

    我甩掉腦中那些已經(jīng)沒有機會出現(xiàn)的幻想,繼續(xù)看了下去,其中一條短信吸

    引了我的主意,因為那是一條母親主動發(fā)給光頭的短信:

    「在干什么?」

    看著這條信息上附帶的時間日期,時間并不遠,我稍微回憶了一下就記起來

    了,那是陳瑤在歌舞廳被輪jian的第二天,母親中午出去了一趟,隨后光頭得意地

    致電告訴我母親主動尋找他的那一天。

    我繼續(xù)往下看去:「怎么,想我的大jiba了?」

    「不是,我是有些事想問你。」

    「嘖,我還不知道你,xue癢了就說嘛,有什么事想問的話不就是一個電話的

    事。」

    然后母親大概隔了二十分鐘才回信。

    「我是真有事問你。」

    「好啊,問一個問題挨一炮,買一送一,夠你問七八個問題了,是不是覺得

    賺到了?」

    「你要cao就cao,少搞這些把戲。」

    我留意到母音用了「cao」這個字眼。

    「好,老婆爽快,那你現(xiàn)在到我家來,我就cao你個痛快。」

    「我現(xiàn)在有點事,要過一會才行。」母親很快又補了一條,「我真的是想問

    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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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給我裝了,上次在醫(yī)院弄完你后,老子忙,多久沒碰過你了,你這sao逼

    能忍得住?虎狼之年啊,承認自己是個sao貨那么困難嗎?」然后光頭又發(fā)多了一

    條「既然你覺得自己是被逼的,那我這么說好了,你要是過來,我這邊有兩個人

    要cao你,你要是接受不了的就別來了。」

    然后母親就沒回信息了。

    但我已經(jīng)不需要看到她回信息了,此時此刻,那種屈辱難受的感覺又泛上了

    心頭。那天母親去了。在明知道自己會被光頭和別人輪jian的情況下,她還是出門

    去了光頭那里,我不認為有什么問題有那么重要,我此時才理解到光頭那天電話

    里為何那么得意了。

    一種無言的恨意開始纏繞著我的心,可惜帶給我屈辱的人之中,光頭已經(jīng)死

    去了,我再也無法報復他了。這么一想,我的恨意就更加讓我感到煎熬起來。

    我不知道最后母親到底有沒有被輪jian,雖然我猜測更大的可能是光頭獨自cao

    了母親,那些話不過是試探母親罷了,但我內心中隱隱覺得這只是自己一廂情愿

    的想法。再說,姑且不論光頭那里是否有兩個人呢,但面對輪jian,母親似乎已經(jīng)

    持有一種習以為常的態(tài)度……

    越是這樣想著,那些母親被一堆男人包圍著的畫面就情不自禁地在腦里閃過,

    其實我根本沒看到過,就錄像和照片來說,我也只是知道姨父和光頭,還有大東

    馬臉他們輪過母親,但我大腦中開始不斷地把村里鎮(zhèn)上那些認識的人代進幻想總,

    總覺得母親幾乎被全村的男人干過了……

    我的心開始絞痛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內心承受不住,又對自己說:你真是

    個虛偽的人,你其實并沒有那么在乎你的母親,你只是在乎自己的屈辱,而且,

    你仔細想想看,其實你樂在其中,你每一次偷窺,看著母親被外人玩弄,你總是

    比玩弄你母親的人還要先發(fā)射出來……

    就在我腦中天人交戰(zhàn)的時候,一聲叮咚響起,居然是一條新的短信,我再點

    進去一看,那條短信居然是母親發(fā)來的!

    「我聽人說鎮(zhèn)上發(fā)生了槍擊案,有人看見你和陸永平中槍了,你沒事吧?」

    我沒有想到母親那么遲才收到消息,也不知道另外一邊的母親是以何種心情

    和心態(tài)發(fā)出這條信息的,到底是期待還是關心?我下意識地抬頭看向監(jiān)控,赫然

    看到澡房的那兩個監(jiān)控中對準廁坑的屏幕中,母親拿著手機蹲在廁坑上,雙腿分

    開,那陰毛濃密凌亂的逼xue就這么對著鏡頭,幾秒鐘后,一道金黃色的水柱就從

    母親的逼xue里射出……

    母親cao了幾次,但次看到母親排尿,那十幾秒鐘里我完全看傻了!

    母親撒完尿用紙巾抹了一下滴尿的逼xue,然后直接站了起來,裙子一放,并

    沒有拉起內褲,因為她根本就沒穿!而那晃動的胸部也表明,母親還在忠實地執(zhí)

    行著光頭給她下達的指令。

    等母親走出廁所,我才回過神來,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開始迷戀上了這種上帝視角

    了,剛剛的難受屈辱十分廉價地頓時煙消云散了。

    看來母親并不知道光頭已經(jīng)死了,這件事一般情況下是掩蓋不住的,我估計

    是姨父動用了關系封鎖了消息,他能控制一個派出所,在一個鄉(xiāng)鎮(zhèn)里來說基本就

    等于控制了案情的輿論走向。那個年頭也不像現(xiàn)在滿大街商鋪都是攝像頭,村鎮(zhèn)

    的民眾平時習慣了小事往大里說,就算親眼看到的人往外一說,聽的人在可信度

    上首先就打了個八折,傳了幾次之后可信度就會越來越低了。

    「你……這……sao……貨……這……是……想……詛……咒……我……啊。」

    我心里一個字一個字地念著,手指也按下了這些字,正打算發(fā)出去的時候,我又

    加了一句,「我要是死了你可沒有大jiba咯。」

    那邊回到房間的母親,坐在床上,呆呆地看著手機好一會,突然把手機丟到

    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這么呆坐著。

    我想了想,又發(fā)了一條信息去,「你在哪里?」過了一分鐘多鐘,母親才拿

    起手機,然后放下,又過了兩三分鐘,母親才回信息,「家里。」

    「真的?沒騙我?」

    「別試探了,你不是在看著嗎?」

    看來光頭已經(jīng)敲打過很多次母親了,母親根本就不敢撒謊。

    「剛剛那泡尿真黃,這是上火了吧。」我干脆就坐實了我在監(jiān)控她的事實。

    「來,脫光衣服我看看。」發(fā)出這條短信后,我這邊正想著要找些什么理由

    脅迫一下母親,裸照?meimei?

    但我沒想到的是,監(jiān)控室里,墻壁上監(jiān)控母親臥室的3個不同角度的屏幕里,

    收到短信的母親居然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直接就開始脫起衣服來,那件長袖棉

    衣一脫,那對奶子被帶動得甩動著,果然是沒穿乳罩的,下身就不用說了。不用

    半分鐘,母親那成熟豐滿的身體,就一絲不掛地出現(xiàn)在3個畫面里!

    我震驚了。光頭沒有吹牛,除了勾引我這個兒子困難點外,在他的調教下,

    母親居然真的到了令行禁止的地步!

    這個賤貨!

    「不錯,真聽話,來,掰開逼給我看看。」

    剛剛看到記錄里的一些短信立刻在我腦里浮現(xiàn)出來,我直接一字不差地照著

    打上去發(fā)送了出去。三個監(jiān)控中有一個監(jiān)控是對準床,按照角度猜測應該放在衣

    柜的頂部,母親收到短信后,爬上了床躺下,居然正正對準了鏡頭岔開雙腳抬起

    屁股雙手摸到胯下掰開逼xue!!

    此時看得我真是恨不得立刻就沖回家把母親推倒在床上cao一頓!

    「打開那個抽屜,找一根最粗的jiba出來。」

    「先塞進嘴巴里,插五下,再插進逼里插十下,這樣來回十次。」

    母親臉頰凹陷下去吮吸著橡膠棒,然后來回抽送了五下,然后塞進那逼xue里

    一次不差地插了十下,然后又把那沾滿了逼水的橡膠棒眉頭也不皺地再次塞進自

    己的嘴巴里。居然真的就這么來回了十次……

    他媽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被yuhuo還是怒火焚燒著,反正現(xiàn)在的我感到渾身燥熱!

    「這次是屁眼十下,嘴巴五下,十次!」

    短信一條又一條地發(fā)過去,或者說是命令,而從頭到尾,母親除了拿起手機

    看,基本全程如同機器人受到指令一般照做。直到上面那條發(fā)過去后,她才回了

    一條「不要,我那里沒洗。求你換別的好嗎?」

    剛剛那段是我在光頭手機短信里看到的,我照搬了過來,母親這么一說,我

    下意識就開始想別的凌辱方式,完全沒留意到短信中那哀求的口吻。然后母親看

    著手機一會,當我準備回信息的時候,鏡頭中母親居然趴在了床上,肥碩的rufang

    壓得扁扁的,那豐滿的屁股對著鏡頭高高撅起,手里拿著橡膠棒就朝自己的屁眼

    捅了進去,然后緩慢地抽插了起來。等她把橡膠棒從屁眼里拔出來后,我把鏡頭

    推近,母親的眼淚已經(jīng)把床褥弄濕了一片,那黑色橡膠guitou遞到嘴邊,顫抖著,

    猶豫著,終于還是插進了嘴巴里。

    嘔,我不適地干嘔了起來,胃里一陣翻騰,但什么也吐不出來。發(fā)出那條信

    息的我,此時居然想再發(fā)信息阻止母親,但我做不到,我一邊干嘔著,一邊眼睛

    又灼熱地看著屏幕里,母親再次把橡膠棒插進了屁眼里,那巨大的guitou把母親褐

    色的肛蕾撐得渾圓,從進出的長度看,插得很淺,但整個guitou是沒了進去。

    一直到母親弄完,開始干嘔找杯子涑口,我都一直處于發(fā)怔的狀態(tài)。

    我以為對母親的墮落有了足夠的了解了,但沒想到,母親已經(jīng)淪落到了這等

    地步……人真的可以那么分裂嗎?我再一次在內心叩問自己,為何在人前她還能

    如此一副賢妻良母的形象?為何在背后卻連魚得水的那些妓女都不如?

    母親,你還能做到什么地步?

    我咬咬牙,終于拿起手機又發(fā)了一條過去。

    「再給我表演一段我最喜歡看的,今天就放過你了。」

    母親光著身子坐在床邊,看到信息后,我清楚地看到她的身軀在顫抖著。大

    概過了有3、4分鐘,她用自己那光潔的藕臂在臉上抹了一把眼淚,居然回了一

    條信息:「你剛不是看到我去完廁所了嗎?現(xiàn)在我撒不出來。」

    什么?

    撒不出來?光頭喜歡看母親撒尿?

    「沒得商量。」

    「你真變態(tài)。」

    母親發(fā)完這條信息后,居然穿上了衣服,穿好后她直接打開門就出了臥室。

    就在我松了一口氣,以為母親還保持著基本的底線,沒想到一會她就拿了一

    個白色的飯碗進來,然后再一次脫光了衣服。

    再次赤裸身體的母親蹲在地上,將碗往胯下一放,雙手抱腳,大概過了四五

    分鐘后,才站起來。我把鏡頭推過去,那剛剛擺在母親胯下的白碗里,此時水汪

    汪的,已經(jīng)添進去了一小湯勺的液體在里面,不用問那是母親的尿,看著數(shù)量不

    多,但考慮到她不久前才撒完尿,能擠出這些算不錯了。

    搞什么?我沒看到你排尿啊,你不該是對著鏡頭掰開腿來撒的嗎?

    我這邊疑惑著,那邊母親看了一眼攝像頭,像是在控訴著什么,然后她退后

    了兩步,跪了下去,那雙肥奶子直接就垂了下來挨在地面上,母親再一次看向攝

    像頭,然后她伸出來舌頭,頭顱低下去……

    我再一次腦袋嗡鳴!

    母親在舔尿……

    母親在舔自己的尿……

    母親像一條狗一樣地趴著舔吸自己的尿……

    上一次我以為母親死了,我真是太天真了,我沒想到人原來是可以死兩次的,

    或許是三次……

    我不理會屏幕里開始嘔吐的母親。裝腔作勢。我此刻不再憤怒,感受到前所

    未有的平靜。

    我不是次接觸過這些東西,母親在抽屜里的那些照片里就有母親排尿的

    照片,還有母親嘴巴里被插著漏斗灌尿的照片,但那些東西,今天之前我都可以

    當她是被逼的,雖然今天她也是被逼的……但看著監(jiān)控里和看到照片上的感覺完

    全不一樣。

    病入膏肓的賤貨……

    我真的想要這樣的母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