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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選擇性恐同【互攻】在線閱讀 - 第五十七章,正文完

第五十七章,正文完

    “你當(dāng)年,……找了我多久?哥哥?”白棠一只手扣著賀洲的手,盯著賀洲的眼睛,試圖從里面窺探出什么來。

    “節(jié)目還在錄制。”賀洲試圖安撫在情緒暴動邊緣的白棠。

    “不管他,滾。”白棠朝著攝影大哥吼了句,而后另一只手勾上賀洲的脖頸,把人帶了過來,腦袋埋在了賀洲肩頭,“我總是欠你的,怎么也還不清了。”

    “也沒找多久。”賀洲笑了笑,維也納是世界音樂之都,少年沒告訴自己出國會去哪里,只隱約覺得會在這,而來維也納的次數(shù)多了點,走在街道上,校園里,總想著能看見白棠一面。

    直到見到白棠的背影,才知道什么是一眼萬年。

    “你早就知道我在這?你為什么不來找我?”白棠不清楚是賀洲憑借自己的能力找到自己,還是自己的朋友出賣自己的。憑著賀洲對維也納的輕車熟路,又憑著自己曾經(jīng)的同學(xué)認識他,就知道賀洲來了這里不下數(shù)次也是住了許久的。

    “當(dāng)年是你先逃的,你存心讓我不知道你在哪,我便不知道。”賀洲無意激起白棠的愧疚之心,他要的是愛,而不是愧疚。他實在不知,這次維也納之行,會碰上白棠的同學(xué),而偏偏自己在很久以前向人家打探過白棠的近況。

    這次七日行是白棠賀洲一組勝了,得益于他們的才華和長處,還有地理優(yōu)勢,下一次的七日旅行在亞洲板塊,是半個月以后。

    節(jié)目組說的神秘大禮是夏威夷三日游的雙人旅行票,兩人并沒有覺得多驚喜,只是讓節(jié)目組多給了一份到時候回家讓家里的爸爸mama們?nèi)ヂ眯幸策€不錯。

    因為白棠的緣故,賀洲失去了很多粉絲,也多了許多CP粉,這些都與他無關(guān),畢竟他只是京大一名平平無奇的碩士生。

    都說幾乎所有學(xué)校里都栽有紫藤花,在京大也不例外。

    “我第一次來你們學(xué)校,憑我的實力只能在京大隔壁掃廁所。”白棠牽著賀洲的手在校園里漫步。

    家里的長輩都出去旅行了,而接下來的幾天也沒什么行程。

    他們經(jīng)歷了許多,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而他們的故事,本身就足夠具有戲劇性,所幸,結(jié)局還是好的。

    白棠從賀洲的住所和手機里搜羅出來許多照片,關(guān)于這幾年的,白棠在維也納的照片。

    在白棠關(guān)注著賀洲的同時,賀洲也在關(guān)注著白棠。

    “不會。”賀洲回答少年,或許白棠彈鋼琴是因為當(dāng)年的那件事,如果他不走這條路,也會在屬于自己的領(lǐng)域發(fā)光。

    時間向前走著,那些假設(shè)沒有假設(shè),假如白棠小時候,沒有那此變故,兩個人又會怎樣?

    “如果,如果,哥哥,當(dāng)年,沒發(fā)生那件事,你會不會早就在維也納的金色大廳里演奏了?哎呀,我不是想說這個,我是說,如果當(dāng)年沒有那件事,你還會跟我在一起嗎?我們會不會變成好兄弟?”所謂青梅竹馬,其實情起年少的很少,大多都會演變成兄弟情。

    “沒有那個假如,白棠,我們在一起了,這是既定事實。”賀洲直接反駁了他的觀點,其實如果有那么一個假設(shè)的話,賀洲的世界里還是會有白棠這么一個人,他們?nèi)詴谝黄稹?/br>
    沒有比他們更相配的人了。

    “也是,我一直想,想和你上一個學(xué)校,像所有校園文一樣,一起上一個大學(xué),在學(xué)校里一起上下課,住一個宿舍,一起看日升月落,一起去旅行。四年啊,四年單純又美好的時光就這樣浪費了。”白棠嘆了口氣,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說,“哥哥,要不要我背你?或者抱你?”

    “怎么?”賀洲倒有幾分訝然。

    白棠只是突然想到許多大學(xué)里的二課堂拓展活動里,有這種既曖昧又有趣的小游戲,他沒陪伴賀洲一起走過大學(xué)時光,只能在他曾經(jīng)走過的地方思考他到底怎么過的這四年,如此便好。

    “就想試試,怎么,怕被人看到丟人嗎?話說都是你抱我的多,我展現(xiàn)男友力的時候很少,好像都是你保護我。”白棠解釋,其實校園夜色里,行人也很少,反而氛圍很好,適合做一些情侶之間適合做的事。

    “好,老公,要背。”賀洲眼底藏著一絲笑意,松開少年的手又張開雙臂,他當(dāng)然信白棠的力氣和體力,畢竟嘗試過許許多多次了,是個學(xué)鋼琴的體育生。

    他拿少年沒有辦法,想管著他又怕他覺得拘束,想縱著他,又怕他跑了,只能慣著他,讓他離不開他。

    “白棠,和我一起,你會不會覺得累?”賀洲自認為算不上一個很好的男朋友,所謂在一起,從來都是互相付出的,少年喜歡小浪漫小驚喜,這樣的時候,在賀洲這里是很少的,何況自己性格總是冷了點,總歸努力地在改,就怕有一天白棠覺得煩了,喜歡別的人了。

    “不會,賀洲,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好。”白棠的背脊很寬,也很有力,帶著幾分溫度,總能給人安全感,他說,“應(yīng)該是我吧,我總是惹事,才會讓人覺得累,謝謝你還喜歡我。

    你根本不用聽別人的話,在我這里,你永遠可以做自己。

    我喜歡你這樣,只對我一個人好。無論你怎樣,我總是喜歡你的。”

    以前的那個也好,現(xiàn)在的這個也好,在白棠眼里,他從未變過,還是那個會悄無聲息地對自己的好的賀洲,以前或許自己不清楚這也是愛的表達方式之一,但那種特殊的“善意”,賀洲從始至終只給過自己,這不算愛又算什么。

    可那時自己居然跑了。

    這樣好的人,只屬于白棠一個人。

    不久之前,宋楓說,他還是想和江故在一起,他說:你和賀洲這么多風(fēng)風(fēng)雨雨恩怨糾葛都過來了,我和他,只要還認定彼此,總有一天,可以走到彼此面前的。

    姜媛似乎有了個小男朋友,她還是那個女王。

    小男朋友又甜又體貼人,性格上有那么幾分像幾年前的喬燁又不像他。

    時光會改變一個人,

    青春時期的我們總以為認定一個人就是一輩子了,失去了那個人就失去了愛人的能力,可實際上,不是的,就算是白棠和賀洲,分開四年還愛著彼此,是因為他們足夠優(yōu)秀,又值得彼此喜歡。

    在彼此的生命里,既驚艷了時光,又溫柔了歲月,至于把一生的感情付諸在一個人渣身上,那是不值得的。

    白棠總會有一天,成為舉世聞名的音樂家,而賀洲所擅長的卻更多了。

    他說:他沒什么熱愛的,所謂夢想,現(xiàn)在是你。

    白棠怎么可能舍得讓他再失去一次夢想。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心動的呢?

    或許第一眼就看上賀洲的顏值了,或許是不經(jīng)意間傘下的傾斜,

    沒有人會不為這樣一個人心動,對誰都冷淡,唯獨對你特殊的人。

    他這一生熾熱的情感好像都投入在了你身上。

    他用生命來保護你,

    饒是現(xiàn)在,賀洲的腿腳也不是那么的便利,不過也沒關(guān)系了,不會有人再拿這個來嘲笑他,而且世間的惡意那樣多,溫柔卻總多于這些惡意。

    為什么偏偏看到一些不好的,何況他們生活的好就行了。

    賀洲卻總愛拿這些事情勾起少年的心疼。

    少年總被迫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事后才覺得不對,既甜蜜又無奈。

    賀洲總愛在白棠的脖頸留下曖昧的痕跡,還不讓少年穿高領(lǐng)的衣服,仿佛是這樣宣示主權(quán)一般。

    CP粉每天過的如同過年一般,自己還是條單身狗,卻在別人的愛情里嗑生嗑死,為別人的美好愛情流淚。

    “今天,不是我在上面嗎?”

    “忍不住。”

    “為什么我可以,你不可以?”

    “腿不好。”

    “為什么不能再來一次?”

    “年紀(jì)大了,身體不好。”

    “哦。”可你上次在上面的時候,可是龍精虎猛的。

    “小糖糕,我手指不靈活,你自己來,弄給我看好不好?”

    “……”你彈小星星變/態(tài)曲的時候可不是不靈活。

    賀洲現(xiàn)在也學(xué)會了明著吃醋,吃醋的日子比白棠還多,當(dāng)天晚上的小糖糕總是很慘的。

    白棠骨子里強勢,賀洲也是,但總要有一個人偶爾表現(xiàn)得弱勢一些,他們是互相的,互相遷就,互相妥協(xié),互相為彼此改變。

    白棠的論壇小號還更新著:

    最新的一條是昨天:【賀先生做的番茄炒蛋很好吃。】

    下面有一條評論:

    白棠的賀先生:【你更好吃。】

    至于別人看見之后的想法,那就是別人的事了。

    未來的日子還很長,無論如何,他們總會陪著彼此,或許還會有矛盾,有吵鬧,有故事,但那都是他們的事了。

    天空中掛著一輪新月,溫柔的光灑下來,在二人身上打下一層光暈,白棠背著賀洲。

    賀洲的眼瞼垂下,在眼下留下一片光暈。

    是一副很美好的畫卷,背上的人已經(jīng)足夠讓人驚艷,是很漂亮的面孔,卻不女氣,更多了幾分凌厲。

    而背著他的少年,少年氣里已經(jīng)帶上了幾分沉穩(wěn),他背上背著的,是于他而言,最重要的,

    記得那時,少年說過一句話:離群索居者,不是野獸,便是神明。

    而背上背著的,是獨屬于他的神明。

    賀洲的身量不算重,綿長而又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谏倌甑牟鳖i處。

    白棠只覺得癢癢的:“哥哥?”

    “嗯?”賀洲的語調(diào)里帶了點鼻音。

    “困了?”白棠無奈地笑了笑,這樣也能睡著,之前確實有些累了,畢竟賀洲多重身份,忙起來還是很忙的。

    “有點。”

    白棠總覺得自己背了只小貓兒,慵慵懶懶地趴在自己的背上,撒著嬌,賀洲這樣的時候可很少:“哥哥,我們養(yǎng)只貓吧?”

    “好。”賀洲回答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清醒著的,或許是真的困極了。

    微風(fēng)吹起少年額間的碎發(fā),白棠的眼睛里盛滿了細碎的光,他說:“哥哥,我?guī)慊丶摇!?/br>
    “你先別睡,容易著涼。”

    “賀洲,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