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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選擇性恐同【互攻】在線閱讀 - 第四十一章,四年后

第四十一章,四年后

    四年后,

    “糖糖,恭喜你功成名就,學成歸來。”姜媛相比四年前瘦了許多,如今也是個社會女精英,“我推了工作特地來給你接風洗塵,想吃什么?”

    “地方菜吧,高中那會覺得西餐挺好吃的,在維也納待了一千多天,突然覺得還是家鄉菜最讓人懷念。”白棠穿著條紋襯衫,下半部分扎進褲子里,腳上穿的是皮鞋,雙手交疊坐在姜媛的副駕駛。少了幾年前的浮躁和散漫,倒有幾分賀洲的氣質在里面,這樣的裝扮,更多了幾分精致。

    其實故鄉是個動詞,如今再回來,現在的蘇城早就不是以前的蘇城,以前的那幫同學也不是曾經的那般的心性了。

    “姐,我有點累,想回來歇會。”白棠如今在國際上已經小有名氣,越來越多的人認識了這位東方的演奏鋼琴的青年。

    “累了就停下來,我們永遠在的。”姜媛也心疼他,幾年在外漂泊,一個人面對人情冷暖。

    “當初你說逃就逃,今年過年高中聚餐你去嗎?”姜媛說這話本身就帶著試探的意味,如果你去了的話,可能會遇見賀洲,或許也見不著,畢竟上學的時候賀洲就不參與這些集體活動。

    白棠捏了捏眉心,斟酌了一會,又像是放過了自己:“去吧,大家好多年都沒聚過了。”

    分開的這幾年,白棠一直都在想著賀洲,他的眉眼,他的聲音,他的舉動,

    再沒對誰動過心,

    曾經賀洲問過他:“你的喜歡又能持續多久?”

    那時的白棠或者說不出口,現在的白棠確定了,或許是一生那么長。

    是他懦弱了,他退縮了,他跑了。

    他不敢面對那些往事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賀洲,口口聲聲說著愛他,卻忘了所有的往事,那段過往卻是對賀洲此生最深刻的傷害,他怎么可以忘得這樣理所當然。彼時的少年十幾歲的心性,又怎么有勇氣面對這一切,理所當然地繼續同人在一起?

    于是乎他單方面地斷了和賀洲的所有聯系,

    “萬有引力定律是什么?”風從窗戶里吹過少年的發隙,那一年,少年歪著頭,一只手握著筆,眼睛不停地打量著男生。

    “質量相同的兩個物體會無限靠近,無論他們相距多遠,距離越遠,引力就越大。”男生淡淡地向他解釋。

    “是這樣啊。”少年彎了彎眉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就像白棠對賀洲的思念,時間越久,隔得再遠,也不減分毫。

    姜媛在兩年前就和喬燁分開了,那晚,姜媛在電話里跟他說:“糖糖,你知道嗎?今天他用惡毒的話罵我的時候,我突然愣住了,還記得很久很久以前,他小心翼翼的問我:可不可以跟他在一起。”

    “他為了我減肥,為了我學習,也曾為了我騎著半個小時的自行車去西街給我買早餐吃,他跨越大半個省連夜來看我,只因為我心情不好。”

    “我一皺眉,他就緊張得不得了。”

    “是我變了還是他變了?”

    “可能這就是愛情吧,他愛我是真的,后來不愛我了,也是真的。高中的時候,我認為會永遠在一起的人都分開了。

    你知道嗎?你離開之后,畢業典禮那天,賀神找過我,他低低地看著我,我從未見過他這么低的姿態,似乎有幾分喝醉了,他輕輕地問我: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去哪里了?

    那是誰啊,賀洲哪里這么對別人說過話,我差點就忍不住告訴他了,最后還是說:對不起,我不知道。

    他的眼里帶著審視,最后只說了一句:好。

    他讓我告訴你,那年的事,沒關系的。

    他轉身離開的時候,我是真的心疼的,糖糖,你怎么舍得?

    我在想,如果你們那時候沒有這么倉促的分開,會不會也會像我和喬燁一樣,慘淡收場。”

    白棠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安慰的話再也說不出口,只是在電話的這頭靜靜地聽姜媛說,那邊的姜媛哭的泣不成聲,白棠第一次聽女孩哭泣,他也為當初的決定生出幾分后悔,賀洲或許比他想象得更愛他。

    青春年少的喜歡單純而熾熱,或許會慘淡收場,但他們都是從不曾后悔的。

    那晚,他也哭得泣不成聲,在萬里之外,獨在異鄉,思念往日一切的一切。

    是自己欠了他的人生,全世界都不愿意看他們倆在一起,白棠又憑什么理所當然地把人忘了,再去接受人家對你的好。

    他不知道拿什么補償賀洲,欠下的東西太沉重,什么都補償不了。

    他接受不了這個真相,幾乎是落荒而逃。

    如果不是自己,在維也納金色大廳演奏的應該是賀洲。

    白棠確實是怕,所以逃了,逃了個干脆利落,那時候他一想到賀洲,滿腦子想的都是他的手和腳是因為自己壞的,面對他只有愧疚感。

    他覺得賀洲也并非那么喜歡自己,他明明知道小時候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摧毀了他的夢想,為什么不來報復?還對自己這么溫柔?還毫無芥蒂地和自己在一起,隱瞞著當年的真相?

    在自己得知真相的時候,還可以和自己說:沒關系,都是過去的事了,我自愿的,沒有怪你。

    賀洲那么好,宛如神祗,自己只有仰望的份,又怎么配得上?

    他以為時間會淡忘一切,但有的卻像窖藏的白酒一樣,愈發濃烈,他迫切地想見賀洲,哪怕只見一面。

    這幾年,他在國外,關注著賀洲的消息,他也不清楚賀洲是否有伴侶了,自己再回來追求他有沒有可能。

    白棠覺得自己真的有時候挺討厭的,自私又任性。

    少年已經二十二歲,相較于幾年前,已經完全長開,更多了幾分成熟,聲音也不再是之前那樣干凈的少年音,如今靠在座椅上,微微揉了揉眉心:“我想回來追他。”

    姜媛愣了愣,繼而又笑了:“你變了,但他也變了,你心如磐石,他在娛樂圈那個魚龍混雜的地方,早就不是以前的賀洲了。”

    “我怎么不知道。”白棠一直關注著賀洲,怎么不知道他的變化。

    在外面漂泊,他想回來見他,又不敢見他,未功成名就,也未曾畢業,只怕來了就再也舍不得走了,當初毅然決然的離開,實際上沒過一年,就已然后悔。

    對于賀洲,他確實沒有臉面,但他還是奢望自己有資格可以愛他。盡管所有人都說你不配。

    四年前賀洲成為省考狀元,進了京大,今年獲得了金融和天文雙學位,然后又跨專業保送碩士。

    這樣一個人才,偏偏在大二那年進了娛樂圈,成為一名原創歌手,因著相貌和學識哪怕是做個花瓶已經足矣吸引一大波粉絲了,何況在音樂這條路上還天賦異稟,算得上是國內目前的流量之一。

    賀洲無論是作詞作曲,還是唱功都是出類拔萃的,出道一周年出的專輯,銷量就已經奪冠。

    許多人皆嘆可惜,饒是這么一個人才也被這俗世迷了眼。

    可白棠知道,賀洲是喜歡這些的,賀洲的歌白棠在國外早就聽了無數次,越聽心里越發酸,只覺得這里面很多曲子是因為自己作的。

    “現在的他,就是個妖精。”姜媛嗤笑了一聲。

    “有道理。”白棠忍不住笑了,賀洲的那些圖,各種發色,各種妝容,不笑的時候冰冷,笑的時候總透著股邪氣,面對媒體的刁鉆問題也能游刃有余。迷惑那么多少男少女,可不就是個妖精。

    “媛媛姐,我打算回國發展。”

    “在國內哪有國外好,你瘋了吧。”

    “我已經和之前那家經紀公司解約了,就等著國內哪家公司給我遞橄欖枝呢。提前解約倒是不麻煩,只是欠下上千萬違約金,還是因為經紀公司理解我所以讓我欠著,我現在可是一窮二白。”白棠說的云淡風輕,殊不知他花了多大的勇氣才回來的,感情上迫使著他回來,即便賀洲變了,亦或者有了別人,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想回來,哪怕放棄他優渥的生活和在國外升起的事業。

    “國內好的經紀公司本就不多,倒是打造流量明星的娛樂公司多,而且大多能給你的資源都專業不對口,你可不要被騙了,你是演奏家,形象氣質又好,可別往內娛里湊,那地方,烏煙瘴氣的。”

    “我在國際上,這幾年跟著我老師也算是小有名氣,倒是不缺什么音樂會演奏會的邀約。我是在想怎么能進賀洲的公司。”

    “你瘋了?人都是往高處走的,哪有往下走的。”姜媛語氣里有一些怒氣,“你要真進了娛樂公司,只怕也是個流量,到時候你要去音樂會,公司里說不定只想著讓你賺錢。”

    “那正好,我也缺錢。”白棠說得漫不經心,“在音樂這方面,說是古典樂看不起流行樂,流行樂看不起唱rap的,但說實在的,能被人喜歡的,就是好的。本身就是雅俗共賞,大俗和大雅哪有那么明確的分界線。我可沒有一定要成為世界古典音樂頂級演奏家的覺悟。”

    白棠頓了頓,微微蹙眉,轉頭望向還在開車的姜媛,說道:“圓圓,我和賀洲已經分開四年了,如果有一絲可能,我都想挽回他。如果挽回不了,我這輩子,估計只能是一個人。”面對他的時候,肯定還會愧疚,還會自責,但那些情緒都抵不過心里的愛意,欠他的或許一生都償還不了。

    姜媛嘆了口氣:“隨你吧,接下來好好打算,你回來了住哪?回家嗎?”

    “先住酒店,再租個房子。”白棠有點困倦,只說:“我先睡會,媛媛。”

    等到了地方,姜媛看著少年眼底的青黑也沒舍得叫醒他,只微微搖了搖頭,低聲說了句:“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高中的那三對,到現在離的離,散的散,如果白棠這一對能重修舊好,自然是好的,只怕是難。

    宋楓和江故難道就不可惜嗎?前段日子不還是分了手,江故的年齡已經是三開頭的了,一朝出柜不成被逼婚,奈何家中父母已經年近古稀,氣的直接進了醫院。

    一方面是養育之恩血脈親情,一方面是愛情,終究是這樣結束了幾年來的愛戀。

    如果白棠和賀洲再走到一起,身為公眾人物,要面對的還不止是家里的壓力,還有社會的壓力,到時候又該如何抉擇?

    姜媛坐在駕駛座上看了會視頻,賀洲才緩緩醒轉:“圓圓?到了怎么不叫我?”

    “看你睡得香,沒忍心吵醒你,請你吃飯,走?”姜媛下了車。

    “你回國,國內也有消息,到時候找你的公司肯定不少,只是國內不比歐洲那邊,在演奏家里面,你的形象氣質都太過出挑。我倒是舍不得你在國內發展。”姜媛拉著白棠出了停車場。

    “你放心,我有數。”白棠看著幾年未見的蘇城,比以前更加繁華,心境卻不是以前那樣了。朋友倒還是舊日的朋友,就算不怎么聯系,也不曾變過:“姐,都過去這么久了。什么時候再找個男朋友?”

    “看緣分,我現在心思全在事業上,急不得。”姜媛彎了彎眼,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