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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馬革裹尸,何時歸?(擠奶play)

    縱然是以四季如春的氣候而聞名的隱頤山上,夏季的的夜晚總帶著些許惱人的悶熱。依山而建的隱頤山莊今晚也顯得不如以往那般平靜,一個傲然的身影矗立在山莊中心花園上,英氣的眉頭緊鎖地仿佛在想些什么,卓然挺拔的身姿,俊朗的臉龐都在月映襯下顯得格外神秘而清冷。山莊內(nèi),一個個的黑影來往穿梭阻斷了知了們的鳴叫讓山莊陷入了一陣讓人難寧靜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位黑衣人運著輕功來到了男人身邊,跪地行禮后說道:“報告莊主,屬下等在邊境的風(fēng)鈴村找到了蔣公子的下落。前幾日,公子與兩人同行在村里買了些解毒療傷的藥物,屬下已經(jīng)派人密切關(guān)注他們的動向了。”

    男人聽到黑衣人的話,眉頭皺得更緊了,超出常人的占有欲作祟讓他很不舒服,原本平滑的聲線里帶上了些許迫人的氣勢說道:“兩個男人?”

    黑衣人感受到來自男人的低氣壓,不由地開始在心里盤算著措辭: “是。”

    男人并沒有再說話,仿佛是在等黑衣人進一步的解釋。黑衣人停頓了好久,帶著些許視死如歸的心態(tài),還是盡量婉轉(zhuǎn)地說道:“這兩人是兄弟,是山里的獵戶,公子之前大概是為了躲避追殺躲進了山里,被兩人所救的。下屬來報,兩人雖有些好賭,但也能保得公子性命無憂。”

    “夜零,你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拐彎抹角說話了。” 男人冷笑著說道。夜零一直是他的親信,從小便一起長大,他怎么可能聽不出夜零話中的深意,性命無憂不過只是表達著最基本的活著而已,好賭卻又代表著什么男人也是心知肚明,沉默了很久,終于開口說道,“你去準(zhǔn)備一下吧,明早我們出發(fā)!”

    夜零聽到男人的話心里又是一驚感嘆這位小公子到底是何等姿色,惹得自家多情的主子這般重視。

    五個月前

    永樂十五年,新皇登基不到三年,根基未穩(wěn),邊境再次傳來戰(zhàn)事,朝中無數(shù)老臣貌似諫言,提出了和親的可能性,以此來讓國家休養(yǎng)生息,然而詭詐的新皇卻沒有贊同這一舉薦。反而在一次早朝中宣布,讓當(dāng)時已經(jīng)戰(zhàn)功赫赫,扶持新皇上位的鎮(zhèn)國大將軍蔣煜掛帥出征。

    蔣家男兒個個戎馬生涯,蔣煜長相俊美,在家排行老二,頭上有個大哥蔣煥卻是家中的異類,醉心于權(quán)謀之術(shù),不過是不惑之年就已經(jīng)身居高位。他心知自家弟弟與新皇一起長大,還曾經(jīng)作為皇子伴讀,對新皇的感情,卻也知新皇的猜忌多疑,如今弟弟手握兵權(quán),自己權(quán)傾朝堂,新皇是萬萬看不得蔣家勢力再次擴大的。即便新皇能放得過蔣家,那對于另一個極有可能取代他的存在,即便已經(jīng)遠離朝堂,新皇也不可能天真地相信皇室的兄弟情而置之不顧,既然如此自家小弟便是最適合的誘餌。

    從而,這次的戰(zhàn)爭說是新皇一手主導(dǎo)的都極有可能。蔣煥也曾勸說過弟弟,卻被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執(zhí)拗頂了回去,一向單純正直的弟弟更是不屑用那些個冒名頂替的權(quán)宜之計。蔣煥無法,只能在弟弟出征后一天,便告病在家,偷偷地前往了隱頤山莊,一心只為弟弟求得一線生機,也為這江山社稷求得安穩(wěn)。

    兩個月后的一個清晨,難得的休戰(zhàn),讓蔣煜終于有空好好休整一番。蔣煜用將士們給他送來的清水稍微擦試一下身體,擦拭的動作一不小心牽扯到了胸口,換來一陣悶疼。蔣煜帶著些許無奈,連日來的戰(zhàn)事讓他無暇顧及胸口的脹痛,如今漲奶的疼痛感就顯得格外的明顯。蔣煜微微俯下身,熟練地用手在胸部處推揉,因為已經(jīng)漲奶了好幾天沒有舒緩了。

    這次擠奶顯得格外艱辛,rutou已經(jīng)漲得通紅卻沒有一滴奶水流出來。蔣煜當(dāng)初成年開始產(chǎn)奶的時候就吃過漲奶擠不出來的苦頭,于是長痛不如短痛,手上的勁道更是加重了不少。那微微隆起,異常嬌嫩的小乳立刻顯出了紅色的五指印,乳尖更是傳來了要爆炸一般腫脹的疼痛。蔣煜知道這是奶水要出來的跡象,便咬著牙,手上的力道更是加重了些許,在仿佛要把rufang捏碎的疼痛中,乳首傳來了一股釋然的舒暢感,差點舒服得蔣煜呻吟出聲。

    解決完一邊的漲奶,另一邊就顯得格外難耐不能忍受,于是蔣煜如法炮制擠完奶后,用毛巾粗暴地擦了擦乳首,迎來一陣疼痛后,才穿上衣服,仿佛這樣的疼痛能夠緩解他內(nèi)心羞恥和罪惡感。從小到大,蔣煜已經(jīng)慢慢開始接受自己的身體,對外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將軍,而回到屋內(nèi)一個人的時候,他也只是覺得自己身體所有殘疾罷了,但是要讓他去做這些本應(yīng)該是女人才會體會的事情,這讓他難以接受,羞恥感和罪惡感一直沖刷著他的男性自尊和道德底線。

    收拾完自己,蔣煜還是覺得帳篷里一股奶味飄散不去,于是將剛剛擦身的水倒在了腳邊的一小攤奶水上,將其徹底沖刷掉了,才覺得心安一些。沒過一會兒,帳外便傳來副官的聲音:“將軍,800里加急文書,從都城來的。”

    蔣煜被嚇一跳,心虛地看了看地面,又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確定沒有沾上奶水什么可疑的東西,才說道:“進來吧!”

    副官進來后,還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奶香味,環(huán)顧四周也沒有看到將軍喝奶,有點奇怪,一邊將文書遞給蔣煜,一邊開玩笑地問道:“將軍,你房間怎么有股子奶味,該不會?”

    蔣煜一聽整個人立刻緊繃了起來,卻還是假裝再看文書,說道:“去大帳議事。”

    副官也不知道自家將軍生什么氣,摸著腦袋跟著將軍去了大帳,心里吐槽,將軍原來好這一口啊,怎么就喜歡產(chǎn)乳的人妻類型呢,改天我也去試試,說不定另有一番風(fēng)味。

    大帳內(nèi),各級將領(lǐng)已經(jīng)在等著蔣煜了,蔣煜看了一眼眾人,知道文書內(nèi)容大家已經(jīng)看過了,便開始討論對策。文書上寫著要蔣煜在期限內(nèi)帶軍去附近的一個峽谷奪取一封密信。而那峽谷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兄弟們前去就是送死,蔣煜知道這是皇帝給他的死期了,不過他不能讓這一幫子兄弟跟著自己去送死,于是最終拍板決定道:“屆時,我?guī)б恍〔糠株犖槿フT敵。副將,你帶著其余人馬立刻撤離,他們的目標(biāo)是我,不會管你們的,撤離后分散到附近的小鎮(zhèn)尋找出路吧。”

    其他將領(lǐng)還想說些什么,卻被蔣煜否決了,他已決定便不允許別人再說什么了。等到那天,蔣煜帶著將士們一路來到了戰(zhàn)場,一切也如蔣煜預(yù)料的那樣,自己帶著一小部分人的確吸引了敵軍的注意,將剩余的人幾乎都放走了。縱然蔣煜武術(shù)超然,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很快身上便添了七七八八的不少傷痕。蔣煜并不在意,戰(zhàn)場上這點傷不算什么,可是沒過多久,蔣煜便發(fā)現(xiàn)了異樣,內(nèi)力在自己每一次發(fā)功的時候慢慢地流失。蔣煜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對方是要如何將自己折磨致死,自己中的毒乃是西域的一種慢性毒藥,只對練武之人有用,會在每次運用內(nèi)力的時候,隨著內(nèi)力侵蝕全身,加速身體傷口的惡化和疼痛,這是一種酷刑,曾經(jīng)讓一位武林英豪經(jīng)歷了三個月最終活活疼死。

    想到這里,蔣煜握著劍的手也漸漸地失去了原來的殺傷力,一股無力感從內(nèi)心深處傳來。他還記得他們在御花園玩耍、在御林院習(xí)武、在翰林院讀書的場景,那個和他一般大的孩子曾經(jīng)是怎么樣握著他的手說著自己的宏圖偉業(yè),用怎么堅定而炙熱的眼神看著自己,祈求著自己和他一起完成霸業(yè)。那時小小的他也就此將“赫連堯”這個名字深深地揉進了自己的心里,從此默默守護,無怨無悔。然而現(xiàn)在,就是這樣一個自己愿意為之犧牲性命的人,處心積慮地要將自己折磨致死,瞬間蔣煜已經(jīng)破裂的心徹底破碎,那曾經(jīng)的美好成了最傷人的諷刺。

    就在蔣煜想要放棄抗?fàn)帲笠凰赖臅r候,一位士兵打扮的人斬殺了他身邊的幾個敵人,拉住蔣煜,急切地說道:“將軍快走!我等已為將軍殺出一條血路,將軍快隨我來!”

    “你是誰?”蔣煜抬手再次斬殺了身邊的敵人,問道。他并不記得自己挑選的死士里有這個人。

    “屬下心知將軍傷情,但將軍也要為愛你的考慮,將軍現(xiàn)在可以一死圖個痛快,可知這是將別人放進煉獄里生生煎熬。”那位士兵近幾日也摸清楚了蔣煜的脾氣,便用這番話感化蔣煜讓其重燃斗志。

    蔣煜瞬間想到了自己的哥哥,如果自己死了,哥哥便是皇帝接下來要下手的對象,他要去保護哥哥,這樣念頭讓他沒有了之前的頹廢,在士兵的帶領(lǐng)下逃進了深山。然而那幫敵軍仿佛是得了死命令一般,拼命地追趕,最終只剩下那個士兵和他兩人暫時隱蔽了起來。那位士兵聽到外面敵軍的聲音越來越近,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子交給蔣煜說道:“我知道將軍中了毒,這里面的藥不一定可以解毒,卻也可以減緩毒性發(fā)作,想來對將軍肯定有幫助。我去引開他們,將軍按照我之前和您說的路線走,便一定可以脫困。”

    這一路的肝膽相照,蔣煜對眼前這個人是信任的,也知道此人伸手不凡,一路苦戰(zhàn)竟然也能護得自己安全。蔣煜懷疑過是哥哥養(yǎng)的死士,但在這一路中,看到這位士兵極有策略,沉著地安排屬下進攻選擇撤退路線,這根本不是一個官員能夠培養(yǎng)做到的,反而更像是黃親貴胄的手筆,或者說更像是皇子暗自培養(yǎng)的力量。蔣煜相信按照他說的最終肯定可以找到出路,只是出去后他又會跳進什么樣的爭斗中呢,這讓蔣煜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誰?”

    那士兵笑笑說道:“若是有命,我們一定會再次相遇。將軍只需知道我們定然不會傷害您的。”

    男人說著便轉(zhuǎn)身離開將趕來的敵人吸引到了反方向,為蔣煜爭取時間。蔣煜一路施展輕功逃跑,本來也是十分順利,突然內(nèi)力一滯,身體里的大半內(nèi)力瞬間消失,這讓蔣煜生生地吐了好幾口血。跪在地上喘息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是因為自己中的毒,從懷里取出剛剛的藥吃了兩粒才覺得緩過勁來了。然而就在蔣煜休息的時間,竟然又有一撥人追了上來,一陣?yán)p斗,那群人將蔣煜逼到了絕路。一劍刺入胸膛后,蔣煜的世界慢慢被冰冷、黑暗和寂靜占領(lǐng)。

    再次恢復(fù)意識的時候,蔣煜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了床上,房間很是簡陋,當(dāng)他向活動一下身體的時候竟然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軟綿無力,更讓他驚慌的是他的雙腿竟然沒有任何的感知。就在這時一段對話傳入他的耳朵,讓他感受到了無邊的絕望。

    “都怪你,當(dāng)初干嘛要打斷他的腿!”

    “滾,你沒下手?別給老子裝好人!”

    “哎,老鴇都說了要是腿是好的,以他這張臉,以那副不男不女的身體,至少值這個數(shù)!”

    “你當(dāng)時沒看到他手上的劍和身上的鎧甲啊,要是真的逃了,我們一個子也拿不到!藥應(yīng)該已經(jīng)好了,快去喂藥,別讓人徹底清醒過來。”

    “又是我!那人沒完沒了的尿褲子,真是臭死了!”

    沒一會兒,蔣煜就覺得嘴里被灌進了苦藥,因為被人捏著下巴,不得不將藥全部喝了進去,思維便再次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偶爾能夠清醒也只是意識上的,身體完全幾乎不能自控。

    赫連晟帶著自己親衛(wèi)騎著快馬從隱頤山莊出發(fā)不久,便有另一支小分隊帶著大夫、藥材等一路的必須品跟在了后面。當(dāng)赫連晟再次看到奄奄一息、渾身泛著臭味、瘦到脫形的蔣煜時,心中的憤怒再也無法壓抑,一掌將那兩兄弟打飛,犀利并蘊含著強大力量的掌風(fēng)甚至傷到了自己人,這足以可見赫連晟的憤怒和失控。

    赫連晟死死地盯著床上的人看了許久,帶著些許重回掌控的喜悅,更多的卻是痛恨和憤怒,痛恨當(dāng)初自己的退讓,也痛恨這幾個月自己的無能,更是心痛曾經(jīng)那個光彩照人的將軍如今卻被折磨成這番樣子。身邊的夜零看著一直沒有動作的主子,忍不住上提示道:“剛剛皎月派人來報,他們已經(jīng)在鎮(zhèn)上的客棧安頓好了。”

    聽到夜零的話,赫連晟這才回過神來,絲毫不顧難為的味道和臟亂將人小心翼翼地從床上抱了起來,脫掉那些骯臟的衣服,用夜零遞來的自己披風(fēng)將人小心地包裹起來,抱在了懷里。手上幾乎可以用輕來形容的重量生生刺痛著男人的心,也讓他有種重新完滿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