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的狗鏈(阿爾法x信 )【BL】
“哦,嗨,早上好,信。”一個戴著眼鏡的女孩兒抱著文件,差點撞上從門外進來的高大男子。 “早上好,貝拉。”信穿著筆挺的警服,手里抓著一杯咖啡,擔心貝拉被咖啡撞飛趕忙讓開一個位置。 “你又差點遲到,信。”旁邊一個男人已經將文件與資料都準備齊全,就等自己的拍檔一起出發巡邏。 “我發誓,我早上7點就已經從家里出發了。”信誠懇地回答。 “humm……讓我猜猜看,然后你的男朋友阿爾法從身后把你抱住,再把你拖回家……”搭檔齊飛又開始滿口葷話,而他低沉的嗓音讓辦公室內聽得到這些話的人都感到一陣燥熱。 “打住,阿爾法雖然是動物人類,但是也不至于隨地發情,”信義正嚴詞地指正,“咖啡回來再喝吧,我們早上先去把天鵝區巡邏一遍怎么樣?回來請你去薩熱披薩吃中飯。” “OK,FINE.”齊飛不在乎地聳聳肩。 動物人類,這是前幾年被全世界公開的生物,他們結合優秀的動物基因與人類胚胎,成為含有動物基因的人類。 他們的處境尷尬又窘迫,管理者需要他們,因為他們非凡的能力,出眾的職能;而人類對他們的態度則十分微妙,這些動物人類比普通的人類更強大,也比普通的人類更有威懾力,一部分人擔心自己的工作會被取代或者待遇因此降低,也有一部分人堅信動物人類更加強大,因此責任越大,更何況動物人類已經被管理者們全部收編,執行著危險而絕情的任務。 阿爾法,動物人類,基因來源是北美灰狼,已經于2890年滅絕。 也是信的男朋友。 阿爾法也不像齊飛調侃的那樣,會在信出門前玩一些大人的游戲。他已經出任務快兩個月了,音信全無。 坐上飛行器,齊飛設置好了自動飛行,兩個人瀏覽著紙質的文件,齊飛發起了牢sao:“為什么都已經3020年了,還要用到‘紙’這種東西,一群老古董,非要留什么紙質資料,紙這種載體,不需要幾年都化成灰了,不是嗎?” 他一邊咕噥一邊在紙上畫著序號,這是接下來他們要去確認的地點。信在警局工作,每天的日常是巡邏是否有罪犯、是否有人需要幫助、是否有間諜、以及是否有游蕩的動物人類。 信一邊敷衍地回答,一邊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鋼筋森林。 他有點想阿爾法。 夜色的掩護下,幾聲槍響格外清晰,有打到墻壁的彈道偏移聲,也有打到rou體的沉悶聲,聽到幾聲慘叫后,一個焦急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來到這片安靜的廢墟之下。 “隊長,她不行了!”一個人影竄到一個安全窄小的廢墟掩護體邊,將背上的女人平放在地上,按壓她的心臟。 “給她注射腎上腺素,現場取碎骨。”耳機里傳來男人冷靜迅速的命令,稍稍撫平了廢墟下躲藏的反恐小隊隊員。 “收到!”頭上長著一對豎起耳朵的男人將隨身攜帶的包翻開,找到腎上腺素針,展開急救。 在剛才的一場激戰中,隊友格琳不幸中彈,且中彈距離不足20米,子彈不但直接導致被貫穿的傷口無法止血,還給格琳的傷口炸開一團,骨頭碎片在她的體內亂竄,不知道有沒有劃傷內臟。 隊友的心率在不斷下降,雙目緊閉,一對比格犬標志性的大垂耳朵癱在頭部兩側。德蒙迅速將陣痛T1打進格琳的肌rou,井然有序地拿起手術刀,在一片廢墟迷蒙中劃開格琳的傷口進行緊急救治。 萬幸的是格琳的傷口在肋部,且子彈貫穿處接近邊緣,犬類特有的身體組織讓她的肋骨承受了幾乎所有傷害,斷了三根肋骨,還有些細小的碎片,被德蒙有效清理,還有些看不到的只能等回去再救治了。 隨著腎上腺素的作用,格琳的心率在不斷攀升,痛覺暫時無法感受到,格琳的呼吸越來越有力。德蒙咬著牙給格琳破爛的皮膚縫合,盡量使前后都出血變少,然后用繃帶用力纏繞,緊縛三圈,最后在他繃著勁兒打結的時候,一聲國罵響徹天際。 “草!” 黑臉大漢憨憨地笑了。 格琳的藥效過了,興奮之余只剩下無盡的痛苦。 “你們這群黑心德牧!你啷個是不是想痛死老子!”格琳醒了,比格犬的靈魂嗓門也醒了。 德蒙的耳朵很受罪。 但是德蒙很開心,因為隊友沒有死。 動物人類,這項不人道的實驗,一經發現,就被世界范圍內圍剿,而他們無法生育,戰友死一個,少一個。 他們是這個世界上僅存的,動物人類。 “隊長,任務完成,全員二名,收隊。”德蒙對著對講機回答。 “收到,辛苦。” “為了和平。” 阿爾法沿途停下車,接到兩位隊友,車上還坐著一個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戴著頭盔,穿著防護服,手上不停地在電腦鍵盤上噼啪打字。 “喲,格琳,我隔著八百米就能聽到你的聲音,”女孩兒嚼著口香糖揶揄道,“干脆派你當咱車的警示器,保證八百米開外恐怖份子都被你的魔音灌耳直接投降。” “信不信我……嘶……”格琳想舉手作勢揍香音,卻忘記了此時她是個病患,但是她倔強地繼續用氣若游戲的聲音說道,“信不信我把你的尾巴毛拔下來!” “兩位姑奶奶,剛從鬼門關回來就不能消停會兒嗎?”德蒙從車子后面拔出一瓶糖水,旋開蓋兒堵住格琳的嘴。 “呼——啪!”香音的泡泡吹破了。她的基因來源是雀鷹,視力最高可達36km,動態捕捉也是數一數二的強勢,所以她是小隊中最輕松就可以取勝的人物,狙擊手。而狙擊手面對廣闊的鋼筋廢墟森林,最頭疼的就是范圍太過廣泛,且掩體眾多。 阿爾法的方法非常簡單粗暴,他先開車停到附近,然后一個人沖進去,將那些反和平組織的敵人都牽扯到暴露視野的地方,再由對面的香音一槍一個,干脆利落地解決戰斗。 不像警犬組,需要深入探索。 所以每次任務回來,阿爾法雖然身上會有些狼狽,但是氣質總是最淡定的,仿佛一切沒有發生過,這得益于他的強悍。香音的年紀最小,但是失手率是目前整個組別內第一的存在,幾乎為0,且不需要鉆地爬墻,任務結束碰面的時候像剛逛街回來,呃,好吧,如果她執行任務的地方有破舊的商場她會順便“打劫”點東西回來分給大家……德蒙和格琳從動物人類被收編之前就一直一起生活了,德蒙深知如何與格琳相處,只要無視格琳的嗓門、拆家、狂躁起來咬沙發咬床咬地板咬門、發起神經會半夜跑到大街上學狼叫,引得一整個社區的狼性基因都跟著一起嚎一個晚上之外,格琳還是很好相處的。 阿爾法面無表情地發動車子,后面三個A.P.此時此刻雖然沒有猴子的基因,但是吵得就像以前人們說的花果山開大會。 啊,想老婆了。 他有些無語地看向廣闊荒蕪的前方,只有月亮在為他們護航。 “好的警官。”信關上家門,將剛才社區里巡邏的警察給到的文件隨手放在玄關柜上。每個A.P.每個月都需要登記情況,作為阿爾法的合法伴侶(即使只是男朋友),也需要每個月一起登記。 信像上個月那樣,在伴侶去向那一欄,填上“任務中”,一邊將自己的工作信息“警察,工號AS7608”填在相應的地方,方便巡邏警察去核對。 他看著窗外的彎月,回想起剛才紙上填寫的離開日期,已經47天了。 每一次阿爾法的離去,就像人間蒸發,杳無音訊。 但是信沒有任何擔心的想法,他們之間仿佛有一條看不見的鎖鏈,信在家里坐著,手里捏著這一頭,另一頭,綁在那頭野獸的脖子上。像一條狗鏈,拴著一匹大尾巴狼。 阿爾法很樂意。所以是自得其樂,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