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血緣之上在線閱讀 - 第一章 重生后那個想賣了我的老男人突然開始關(guān)心我

第一章 重生后那個想賣了我的老男人突然開始關(guān)心我

    【第一章 重生后那個想賣了我的老男人突然開始關(guān)心我】

    腦中是混亂嘈雜的腳步聲、交談聲、打斗聲,言晨視線模糊,但他知道自己此刻正被反綁著雙手扔在地上,費力地抬頭,仰視面前的人,他隱約看見了那個讓他恨到絕望的男人正和背對著自己的另一個人說著什么。

    聽不清,看不清,可是他就是知道他們在交談什么。

    他正在被自己的“哥哥”賣給別人,用他去換幾箱走私軍火。

    言晨潛意識里知道,下一秒身前的這個陌生的交易對象會突然反悔,轉(zhuǎn)頭朝他露出輕蔑的笑容,然后一顆子彈自上而下貫穿他的太陽xue。

    子彈穿過的瞬間身體仿佛突然被抽空,他的眼睛還定定地睜著,腦海中突然想起小時候自己的大哥言懷曾經(jīng)跟他說過的話:大腦被子彈打穿時,只要不打中眉心,意識還能保持幾秒。

    事實證明,大哥沒有騙自己。因為那短短的幾秒鐘,他看見了那個一向殘忍冷漠的男人臉色驟變地奔向自己,身體好像被抱了起來,溫?zé)岬囊后w滴落在他的臉上。

    這個男人怎么會為自己哭呢,言晨不解地想。意識越來越模糊,他想抬手擦掉他的眼淚,可是已經(jīng)做不到了,無盡的黑暗降臨,一切終于歸于寂靜。

    這個不斷重復(fù)的片段在腦中循環(huán),幾十遍或者是上百遍后,在又一遍輪回里,巨大的槍聲再次響起時,言晨猛地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漆黑,沒有任何聲音、任何光亮,只有耳邊的鬧鐘傳來細(xì)微的滴答聲。

    言晨費力地伸出被子里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太陽xue,沒有槍口,只是腦袋疼得厲害。

    怎么回事?他皺了皺眉,他側(cè)過頭,看到了床頭柜,這是他的房間。

    眼睛逐漸適應(yīng)了周遭的黑暗,他隱約看到柜子上一個熟悉的輪廓,他不可置信地伸出手費力地把東西拿到手里。

    是一盤磁帶,磁帶里錄著的是他已死的母親留給他的一些輕柔低語,這盤磁帶他曾聽了上千遍,在那些永無盡頭的黑暗時光里,勉強(qiáng)支撐著瀕臨崩潰的自己一天天熬下去,可是他也記得,后來言弈在他面前,將這盤磁帶掰成了兩半。

    身體虛弱無力,沒法支撐起來,但是完好的磁帶和沒有傷口的太陽xue給了他一個荒誕且合理的猜測,自己可能回到過去了。

    他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頭頂?shù)奶旎ò澹砹讼履X中混亂的思緒。他記不清是從何時起,言家就只剩下自己和言弈,童年模糊的記憶他隱約記得些,他的母親年輕溫柔,時常會抱著自己講故事,他還有很多哥哥jiejie,只是好像關(guān)系都不熱絡(luò),只有大哥言懷會時不時會陪他玩,甚至還會教連話都說不連貫的他如何用槍。

    可是漸漸地,周圍的人一個一個消失,傭人也只剩下伶仃幾個,只有大門口的守衛(wèi)依舊十年如一日,不論春秋冬夏、嚴(yán)寒酷暑,一動不動的宛如雕像般矗立著。

    偌大的宅子突然就變得極度的安靜和冰冷,他就這么被圈養(yǎng)在其中,不再出門,也不再有人會抱抱他、和他說說話。

    自己的二哥言弈每日早出晚歸,對他的態(tài)度也異常冰冷,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自己唯一可以觸碰到的親人,換來的是冷冷的威脅或者是暴力。

    有時候言弈會很晚回來,帶著一身酒氣走進(jìn)客廳,猩紅的雙眸死死盯著蜷縮在沙發(fā)上等他回來的自己。言晨最害怕被酒精控制的言弈,他的每一處無不散發(fā)出暴虐的氣息,有次更是直接掐著自己的脖子將他騰空提起,他拼命掙扎,卻怎么也掰不開那只手,耳邊聽到言弈憎惡地說道:“你就是個孽種……”

    言晨流下的淚水低落到言弈的手背上,臉色逐漸失去血色轉(zhuǎn)為青白,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視線也漸漸模糊到看不清言弈的臉,那時候他突然覺得,或許,被言弈掐死才是他最后的歸宿吧。

    他閉上眼逐漸放棄抵抗,用殘余的力氣微弱地叫了一聲:“哥哥……”

    下一秒,瀕臨窒息的身體突然重重地跌落回沙發(fā)上,他大口喘息著,再抬頭時,言弈已經(jīng)背過他拖著沉重的步伐走上了樓。

    一切就這么扭曲地進(jìn)行著,言晨從未恨過哥哥,他知道,自己和言弈不是同一個媽所生,因為他們差了整整十八歲,而記憶中的母親卻很年輕、很漂亮。言晨隱隱覺得,自己的哥哥這么討厭自己,是因為自己母親的出現(xiàn)以及自己的出生。

    他不敢去問哥哥,是不是自己的出現(xiàn)毀了他原本擁有的一切,可是除了這個原因他想不出還有什么能讓他這么恨自己。只有在醉酒后的言弈一遍遍罵他孽種、罵他不該出生時,他才逐漸確信了內(nèi)心的猜測,言弈討厭的不是他,是他的身世,只要自己再堅持一點,他的哥哥會不會就接納了自己這個弟弟……

    只是,他當(dāng)時并不知道這一切自以為是的幼稚猜測很快就會被打破。

    “哐啷——”樓下傳來一聲東西破裂的聲音,言晨收回思緒,意識到此刻應(yīng)該是言弈回來了。

    他摸了摸腦袋上一塊疼痛的凸起處,突然隱約地記起了這一天。

    那是個難得的晴朗日子,一連幾天的陰雨終于停了,雨后濕潤的晨風(fēng)透著絲絲涼意,讓剛起床的言晨不禁打了個噴嚏。

    他披上衣服走下了樓,看了眼門口言弈的拖鞋,知道他一如既往地早早就出門了。走上前習(xí)慣性地將拖鞋擺在鞋架上,言晨聽到了庭院里有些許動靜。

    院子里的薔薇已是開得最熱烈的時候,沾染著露珠的花瓣在晨曦中熠熠生輝,一個頭發(fā)半白的園藝師正舉著剪刀在修剪多余的枝頭。

    言晨走下臺階,輕聲問道:“可以幫我剪幾枝薔薇花嗎?”園藝師見到他,趕忙點了點頭:“當(dāng)、當(dāng)然可以。”

    當(dāng)言弈回來時,就見客廳里的人如往常一樣等著他回來,不同的是,那人正蹲坐在茶幾前擺弄著花瓶里的花。見到自己,他立馬小心翼翼地捧著花瓶,滿眼雀躍又小心翼翼地跑上前遞給他看。

    言弈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那張純真無害的臉令他莫名地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情緒,他不耐煩地?fù)]開伸到他面前的手,不再多停留一眼地離開。言晨下意識地伸手去接,花瓶被他的指尖托了一下,滾到地上并沒有破碎,只是薔薇花都從瓶中掉了出來,里面的水也灑了一地。

    言晨低下了頭,眼眶逐漸酸脹,搖搖欲墜的眼淚讓他的視線有點模糊。他深吸了口氣,安慰著自己,言弈不是一直這樣的嗎,有什么好難過的。

    于是他抬起頭準(zhǔn)備去拿拖把清理一下地面,卻一不小心踩到了地上那灘水,腳步一滑向后摔去,腦袋重重地磕在了墻上。

    眼前驟然一黑,身體順著墻緩緩滑坐到地上,坐了好一會兒言晨才恢復(fù)了神志,忍著頭皮的脹痛,他還是艱難地起身清理干凈地面,把有點變形的花重新插回了瓶中并擺在了玄關(guān)處。

    晚上,言晨發(fā)燒了。興許是白天受了涼,泛著疼痛的腦袋昏昏沉沉的,身體冒著冷汗蜷縮在被子里。

    言晨睡了整整一天,直至第二天晚上言弈回來了,他才被那一聲破碎聲驚醒。

    他還記得后面發(fā)生了什么,那時候自己聽到破碎聲后,立馬不顧難受的身體,摔下床后直接跑下了樓,看到一地的花瓶碎片,他首先想到的居然是言弈有沒有受傷,而言弈只是踩著碎片直直地走向他,伸手用力地捏住他的下巴強(qiáng)迫他抬起頭,眼里滿是厭惡,聲音比嚴(yán)冬還要冷上幾分,“不要制造惡心的垃圾。”

    想到這里,現(xiàn)在躺在床上的言晨都不得不感嘆上一世的自己是真賤啊……權(quán)衡了下利弊,決定還是不要下樓沒事找事了,他將身體縮回被窩,閉上眼裝作沒聽見,隱約間聽到了上樓的聲音,而后一切歸于平靜。

    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不知多久,再睜開眼時窗外仍是一片漆黑,一天沒吃東西的言晨餓得都快失去知覺,他邁著虛浮的腳步走向門口,悄悄地打開了一點門縫,外面靜悄悄的,樓梯間開著一盞微弱的壁燈。

    躡手躡腳地走下樓進(jìn)了廚房從冰箱里隨便拿了點東西,坐在餐桌前狼吞虎咽起來。

    此刻他心中不免有些煩悶糾結(jié),重來一次的人生,自己到底應(yīng)該怎么做?想到言弈,上一世這個人帶給他太多的失望和絕望,以至于最后自己寧可死也不愿再看他一眼。

    只是,上一世生命最后一刻的場景不禁讓他有點恍惚,那人落下的淚仿佛現(xiàn)在還停留在自己的臉上,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臉頰,這次,自己究竟應(yīng)該,應(yīng)該怎樣再面對那個人……

    糾結(jié)的結(jié)果就是,這幾天言晨除了吃飯上廁所,其余時間干脆都窩在房間里躲著某人,更不會像上一世的自己一樣,跟個怨婦一樣天天傍晚蹲點客廳等他回來。

    起初言弈并沒有在意,他一向也是對言晨視而不見,當(dāng)?shù)搅说谄咛斓臅r候,他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習(xí)慣,推開大門后掃一眼,果不其然客廳里除了傭人外沒有別人。

    已經(jīng)連續(xù)一個禮拜,自己回來后沒在客廳里看到那個眼巴巴等著他的人了,唯一能證明家里確實還有另外一個活人的證據(jù),是自己有時候夜半未睡時,會聽到躡手躡腳的下樓聲,而白天走的時候,偶爾會瞥見餐桌上遺留的食物包裝袋和殘渣。

    當(dāng)這種狀況持續(xù)到第十三天,本應(yīng)該是感到解脫的某人卻一天比一天陰沉,每次一進(jìn)門,周圍的氣壓瞬間驟降,路過的傭人拼命縮著腦袋快步離開,生怕不小心惹得這人不快然后腦袋上會多個窟窿。

    另一邊,言晨認(rèn)真反思了自己悲催的上一世,得出的結(jié)論是:自己就是只舔狗。可是都不顧尊嚴(yán)地舔成那樣了,結(jié)局卻還是被毫無人性、根本舔不動的某人賣掉最后死于非命。

    留不住的命就別硬留,舔不動的人就別硬舔。 于是,看透人生的言晨開始修身養(yǎng)性、靜待死亡。為了不礙某人的眼,他窩在房間里開始看書,花了幾天終于把書架上的一本破舊厚重的又看了一遍,這是以前自己的大哥送給他的,講的是一個大家族從建立、興盛到覆滅的故事,他不太看得懂,只覺得故事很離奇荒誕,怪有意思的。

    天色漸漸有點晚了,但還沒到平時言弈回來的點,他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合上書走下了樓,從冰箱里隨意找了點吃的坐到餐桌上想應(yīng)付一下,不想這個時候門鎖被擰動了。

    一口面包還掛在嘴邊沒來得及吃進(jìn)去,他杵著腦袋呆呆地看著門口一如既往面色冷漠的言弈。

    他怎么提前回來了?

    時隔十幾天,當(dāng)言弈再次看到這張熟悉的臉,身旁的低氣壓竟回升了不少。呆愣了幾秒的人突然回了神,立馬把桌上的東西圈進(jìn)懷里,低著頭快步向樓梯走去。

    言弈一把拽住即將擦肩而過的人,淡定地抽出他懷里的面包,神色不改平日的冷淡,“我已經(jīng)吩咐過傭人今晚準(zhǔn)備晚飯。”

    “啊?哦……”言晨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大腦還未想明白,身體已經(jīng)坐到了沙發(fā)上。

    他心不在焉地一邊假裝看著電視,一邊偷偷瞄幾眼身旁拿著報紙的男人。

    不愧是三十幾歲的老男人,看報的姿勢真熟練,言晨暗戳戳地想。突然男人銳利的目光向他投來,驀地和自己偷窺的視線撞在了一起,像是心思被看穿,言晨立馬收回視線,心虛地盯著電視。

    言弈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眼電視,淡淡地說道:“你很喜歡看這個?”

    電視里字正腔圓的女聲傳出:“中東部地區(qū),陰轉(zhuǎn)小雨,最高氣溫……”

    “……”言晨抿緊雙唇,試圖合理化自己的行為,于是嚴(yán)肅地說道:“關(guān)心時事。”

    幾個傭人忙碌地進(jìn)進(jìn)出出,很快,桌上擺滿了飯菜。傭人微微彎著腰,“先生,晚餐準(zhǔn)備好了。”

    言弈站起身走向餐桌,言晨只得跟著站了起來。

    以前言家的人很多,自己有很多哥哥jiejie,長長的餐桌圍坐著十?dāng)?shù)人,雖然不熱鬧但也不至于冷清。如今只剩下他和言弈兩人,這桌子的長度多少顯得有點多余,他見言弈已經(jīng)坐下,思考了一下,決定在離他兩個座位遠(yuǎn)的地方坐下。

    言弈沒有說話,兩個人一言不發(fā)地拿起筷子,餐桌上透露出一股詭異壓抑的氣息。

    十分鐘后,言晨面帶怨氣地死死盯著面前的青椒炒牛rou。

    因為就兩個人吃飯,傭人沒有準(zhǔn)備過多的飯菜,寥寥幾盤擺在桌子正中央,而自己又特意坐得離言弈較遠(yuǎn),導(dǎo)致伸手可觸及范圍內(nèi)只有一盤青椒炒rou絲。

    言晨瞟了瞟可望而不可得的大蝦,他可不敢把自己的手爪子伸到閻王面前晃蕩,于是繼續(xù)默默低頭把牛rou絲從青椒堆里挑出來,一頓飯吃得十分心酸。

    當(dāng)青椒炒牛rou終于在某人的努力下變成了炒青椒,身旁的人放下了筷子。

    “以后晚飯我會回來吃。”語氣不帶一絲情感,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往樓上走。

    看著男人漸漸走遠(yuǎn)的背影,來不及細(xì)想那句話的意思,言晨的心中突然涌出了一股難以壓抑的情緒,他立馬站起身,端著飯碗走到了餐桌正中央。

    門口站著的女傭人見其中一位已經(jīng)走了出來,于是小心地準(zhǔn)備進(jìn)去收拾。推開門后,就見言家小少爺端著碗如餓狼撲食般地橫掃每一盤rou,邊吃好像邊在哭……

    傭人退出去了一步,默默關(guān)上門,身后拿著清潔工具的幾個人看不到里面的情況,好奇道:“周姐,怎么了?”被叫周姐的是一名歲數(shù)稍長的女傭,她轉(zhuǎn)過身露出和藹的笑容,仿佛剛剛看見的是自己孫子,“沒事,長身體的時候就該多吃點,晚點再進(jìn)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