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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明明如月在線閱讀 - 3 高三

3 高三

    高三的腳步過于緊湊,那天的羽毛球可以說是謝必安與范無咎在高三生活里最后一次個人戶外運動了。

    接下來的生活是被淹沒在題海里的,上課在刷題、課間休息在刷題、晚自習也在刷題,從理綜到數學再到英語,回家后能在十一點半之前睡覺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其中還穿插著每周三固定的理綜考試,范無咎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

    幾乎班上所有人都沉浸在緊張的復習刷題中,一分一秒都舍不得浪費,去老師辦公室問題反倒是最輕松的事。

    不過范無咎基本上是去那里蹭空調偷懶的,當成堆的學生把坐在椅子上的老師團團圍住,七嘴八舌或詢問或討論著問題時,范無咎就悄悄蹲在角落里戴上耳機玩手機,也沒玩游戲,就是看一些輕松逗樂的視頻,加上他又是開的二倍速度,一個課間十分鐘可以看三個左右。

    他這樣持續了兩個多星期,翻車在一個酷熱的下午。

    那天下午熱得不像話,就算教室里的風扇都開到最大檔,窗戶全大大敞開,午后的陽光斜射進教室,只照到了靠窗那一排不到四分之一的桌子。但所有人身上都出了不少汗,有些人的頭上甚至流下了顆粒大的汗珠,大家的后背都或多或少濕透了一塊。

    “呼——就這樣吧,你們寫題,有問題上來問我。”講臺上老師終于放棄了掙扎,抽出紙巾擦掉額頭的汗,坐在椅子上喝水休息。

    炎熱的天氣折磨著所有學生的神經,把本就繃緊的那根弦炙烤得越發脆弱起來,終于有人撐不住走起了神,也有人開始偷偷摸摸說著閑話。

    范無咎就撐著腦袋在想,謝必安的教室應該沒這么熱,畢竟他們教室完全背著陽光,窗戶外面還有種了四五棵桂花樹的草坪。

    陸續有人走上去問題,其他人的交流聲也變得越來越大,教室漸漸變得嘈雜起來,范無咎只感覺更熱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他跟著那群學霸學癡們一起跑向辦公室,剛找好角落準備蹲的時候發現有幾個跟他“志同道合”的朋友也在另一個角落玩手機,范無咎一笑,熟練地蹲坐了下去。

    看著看著視頻,前面的光線突然暗了,范無咎低著頭看見有一雙對著自己的運動鞋,頭也不抬地說:“同學,你換個地方吧。”

    那個人沒有動靜,但一直看著范無咎,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范無咎一邊抬頭一邊說:“不是還有很多地方嗎,你何——”

    范無咎一抬頭就看見謝必安笑瞇瞇地看著他,剩下的半句話被卡在嗓子里,雞叫一樣延長了幾聲,最后弱弱地補全了沒說完的話:“——何必呢……”

    謝必安拉起范無咎,兩個人走到沒有人的走廊上,陽光危險地落在腳邊,謝必安一字一頓地說:“范無咎,你以后是想去去工地搬磚嗎?”

    “出來你可能不信……”范無咎早就眼疾手快地關掉了手機,并藏進了褲包里,“我其實是在看解題視頻。”

    “哦?什么解題視頻?讓我也看看。”謝必安伸手去探范無咎的褲包。

    范無咎躲閃幾下,還是被謝必安抓住了,校褲只有薄薄的一層,范無咎大腿感受到謝必安柔軟的指腹后,人一僵,謝必安就趁這個空擋把范無咎手機給拿出來了。

    “誒——!你!”范無咎伸手想搶回來,謝必安卻已經按亮了屏幕,本以為勝券在握的謝必安把屏幕往上一滑,中間出現了“輸入密碼”四個字。

    “……”

    “哈哈哈哈——”范無咎捧腹大笑。

    “密碼是多少?”謝必安只想把手里這個手機給捏碎。

    “啊,這個嘛……我忘了。”

    “等會手機回到你手上你就記起來了是吧?”謝必安白了范無咎一眼。

    “我這叫間接性失憶。”

    “你那是選擇性失憶。”

    范無咎試圖偷偷把手機拿過來,謝必安卻直接遞給了他,語氣嚴肅:“無咎,你都堅持到高三了,為什么不拼一把?”

    “我……知識點我都有記。”見謝必安認真起來,范無咎也不敢再開玩笑了。

    “可知識點是死的,題是活的,”謝必安直勾勾地看著范無咎,范無咎不敢抬頭,“當然,你要是能保證這次月考進班級前三,這次事我可以當做沒發生。”

    “前三?我最最最用功的時候也只考過第六……”范無咎差點整個人跳起來。

    “那你就等著回家挨批吧,順帶一提,你以后周日的休息時間也沒了。”謝必安很干脆地轉身往辦公室走去。

    “我*——”

    “嗯?你說什么?”走了一半的謝必安轉頭看向欲言又止的范無咎。

    “我說我這次月考會努力進班級前三,還請必安哥放我一馬。”范無咎語言誠懇表情真摯,要是加上雙手合十再拿三根香就可以去拜佛了。

    “那沒進該怎么辦?”謝必安試探問道。

    “沒進該怎么辦啊……”范無咎撓了撓頭,“你想要我怎樣?”

    “還沒開始你就想著失敗的事了,可見其心不真。”

    “不是你問我的嗎?!”

    “我問什么你就答什么啊?你的腦子干什么去了?”謝必安無辜地眨了眨眼。

    “那我一定進前三,可以了吧?”

    “年級前三?”

    “喂!”

    自此之后,范無咎也像開啟了學霸模式一樣,整天有空就刷題,但由于從來沒有去找同學老師問過題,他現在更是拉不下臉,光是刷題就讓周圍的人陰陽怪氣地“激勵”了好幾天。

    他當初的班級第六還是因為想拉著謝必安去練籃球,然后暑假去參加小區舉辦的籃球友誼賽拿個獎回來。謝必安本來是直接拒絕的,可被范無咎求來求去心軟了,說只要范無咎能保證期末進班級前十他就去。

    范無咎立馬就答應了,也不管期末能不能進前十,直接就拉著謝必安往小區的籃球場跑,謝必安給了他一個爆栗。

    “考完期末再說。”

    “啊?考完期末的話就只剩十天多一點了啊……”

    “十天足夠了。”

    “怎么可能夠?你還得先自己練,然后再跟隊里其他幾個人磨合。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打籃球很簡單,這可是需要一個團隊的配合……”范無咎的嘴一碰上籃球就會變得滔滔不絕起來,他似乎也就只能在這塊“教訓”一下謝必安了。

    “范無咎,”謝必安瞟了他一眼,“你能考進前十嗎?”

    “我——”范無咎被噎住了。

    謝必安丟給他一個“這點事都做不到你還想打籃球賽呢,趁早洗洗睡了吧”的眼神,范無咎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侮辱,直接張嘴喊:“不就是前十嗎?前五我都能給你考出來!”

    “行,那就這么說定了啊。”謝必安話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范無咎: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但范無咎也不服輸,距離期末考還有半個多月,他上課雖然會開小差,但是大概的知識點還是知道的,除了之后的課都認真聽講好好完成作業之外,他還使出了學霸必備的改錯本,只是每次看見自己以前錯的那些題都會感覺自己是個傻子。當然,這事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段時間經常出現謝必安早早寫完作業后坐在床上看手機并準備睡覺,范無咎卻還在書桌旁邊亮著臺燈奮筆疾書。

    范母把這事說給謝母聽,謝母又把這事說給謝必安聽。本來是想讓謝必安幫一幫范無咎,可最后結果卻是范無咎情況更嚴重了。

    “你真的不用我幫忙嗎?”

    “我自己可以。”

    “你黑眼圈都熬出來了。”

    “……閉嘴。你就等著看我期末排名吧。”

    范無咎信心滿滿的樣子讓謝必安一愣,謝必安感覺他似乎真的可以考進前五,也不調侃他了,笑著說:“嗯,加油。”

    不過人生總是得留下那么些遺憾,譬如沒能搶到小賣部最后一根冰棒,譬如和好朋友鬧翻到畢業也沒能和解,譬如范無咎跟第五名差的那三點分數。

    范無咎拿到成績單后甚至試圖去找老師把考試試卷要回來,在各科試卷上各扣出一點分數,好彌補他人生迄今為止最為遺憾的一件事。

    當然,范無咎也只敢想想,這種已經塵埃落定的事怎么可能還有回旋的余地。只是最后,老師給他送上的喝彩都沒了味道,他回家的路上也是垂頭喪氣的。

    謝必安人緣向來不錯,早就從范無咎的同學口中得知了這件事,他跟范無咎并排走著,隨口問:“明天什么時候去籃球場?”

    范無咎搖了搖頭:“算了……不打了。”

    謝必安一愣:“……那你隊友怎么辦?”

    “他們怕我這邊出意外,早就找好了替補,”范無咎把腳邊的石子踢到前面,無所謂地說,“所以我們去不去都一樣。”

    “那你教我打籃球唄?”謝必安搶先一步把前面的石子踢遠。

    “籃球入門不難,你自學都行,我都能學會,你還能學不好?”范無咎剛抬腳想踢前面的石子,謝必安又先他一步把石子踢到前面去了,范無咎喊:“喂!能不能公平點,一人踢一次!”

    “我也想公平啊,”謝必安小跑到石子旁邊,用鞋尖一點一點把它往前踢,“可是無咎不讓我公平。”

    “我怎么不讓你公平了?”范無咎小心伸腳,試圖從謝必安腳下奪回石子的擁有權。

    謝必安腳尖一偏,一邊把石子踢到了旁邊的草叢里一邊說:“之前約好的,你進班級前十,我和你去打小區的籃球賽。”

    “是前五。”

    “前五是你說的,”謝必安一字一頓,認真地說,“我說的是前十。”

    范無咎撇嘴沒回話,眼睛看著前方。

    “我籃球鞋都買好了,你卻放我鴿子,”謝必安越說越有點生氣,“你良心呢范無咎?”

    范無咎把憋著的氣嘆了出來,又委屈又無奈地問:“必安哥,我是不是很沒用。”

    “一下上升七八個名次,你管這叫沒用?你把被你擠下去的人當成什么了?”謝必安拍了拍范無咎的肩,故意語重心長地說道,“我這次都只上升了一個名次,無咎,你前途不可限量啊。”

    “你一個從第二升到第一的人說這種話合適嗎?”

    “怎么了?不都是班級名次嗎?”

    “必安哥啊,”范無咎滿臉一言難盡,“雖然你無辜裝得很像樣,但是能不能用在可信度高一點的事情上?”

    謝必安聽完大笑起來,范無咎看著看著也跟著笑了起來。

    最后他們所在的小隊拿了友誼賽的冠軍,謝必安跟范無咎兩個人還一起拿了個最佳配合獎。只是不知道主辦方是怎么想的,明明是兩個人一起獲得的獎項,發給選手的小獎牌卻只有一個,兩個人互相推辭了一下,小獎牌就被隊長給收入囊中了。

    范無咎氣得差點咬人,謝必安卻表示那個小獎牌可有可無,只要他們兩個人有這段回憶就好了,其他隊員聽了一身雞皮疙瘩,范無咎反而被安撫下來了。

    只不過一個暑假之后范無咎又彈回原形,開學后排名一直在第十左右徘徊。

    不過范無咎這種“臨陣磨槍,不快也光”的思想就變得有點根深蒂固起來,比如他現在就又開始用正常人睡覺的時間去補自己的不足。

    謝必安洗完澡出來,邊擦著頭發邊往房間走去,他們下完晚自習回到家后就差不多十點半了,一般寫會兒沒寫完的作業,再洗個澡,就已經十一點過半了。

    謝必安走進房間對著范無咎說了句“我好了,你去洗吧”,然后拿出自己的筆記坐在床上看,看了一會兒后抬頭發現范無咎還坐在書桌那里沒動,手上的筆也是一頓一頓地,謝必安喊了句:“無咎?”

    范無咎還是沒動,頭都沒轉過來,只是回了一聲“嗯”。

    “你寫什么這么專注呢?”直到謝必安帶著滿身清爽的沐浴露的氣味走到他身旁,一只手手掌撐在他旁邊,微微俯身看他本子上的錯題,范無咎才徹底從那道他死活解不開的題里面掙脫出來。

    謝必安向來懶得換睡衣,夏天一般都是洗完澡后就穿一條平角褲,再套一件特意買大好幾號的體恤衫,基本上能遮住一大半的大腿。不過怕范母看見了被說教,他都得注意著避開。

    此時謝必安只是微微俯了一下身,那寬大的領口就落了下來,范無咎下意識就抬頭看謝必安,然后就看見了謝必安很明顯突出來的鎖骨,再往下就是偏白的胸肌,以及那快要露出來的,還泛著粉紅的乳/尖。

    范無咎只感覺自己碰上了一道更難解的題。

    “嗯……我去洗澡了。”

    謝必安輕聲“嗯”了一下,低頭看起了范無咎那道題,范無咎松了口氣,拿起衣服就往浴室跑。

    等范無咎洗完澡回來,房間里全是空調的冷氣,他一進來就打了個大噴嚏,扭頭一看謝必安已經蓋好被子躺著了,聽見范無咎的聲音后謝必安翻個身面朝他,面無表情地說:“你那道錯題還真是夠‘錯’題的,題都抄錯了,浪費我那么多時間。”

    “臥槽?!那我還算了那么久?!”

    謝必安翻回去沒理范無咎,范無咎獨自在空調的冷風中,悼念他因為一道“錯”題而逝去的將近一個小時的生命。

    然后第二天,范無咎成功被范母按著吃了感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