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課 意外的發現
“你好,我叫賀更,從今天開始,到高考結束的一年時間里,將擔任你的家庭教師,每個周末會來到這里,根據你的進度,對你的學習進行管理和查缺補漏,你可以喊我老師,或者不愿意的話叫我賀哥,或者喊我名字也可以。” 知道眼前少年的習慣,賀更也沒有伸出手去表達友好,只是帶著溫和的笑容,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 楚寒初被他溫和的笑容晃了一下,這個老師長得是不是過分好看了,楚寒初自己長相就很不錯,此刻這位年輕的老師笑了一下,還是讓他有幾分驚艷。 驚艷過后隨即有些不好意思,也接上了他自己的自我介紹:“我是楚寒初,你應該已經知道了……賀老師。” “以后就在書房上課?或者我做好消毒以后,進你的房間?感覺還是在房間里學習更方便一些?!彪m然是征求意見,但賀更的態度卻有幾分不容分說的強硬,不過藏在他溫和飽滿的笑意里,楚寒初并沒有分辨出來。 “好的,賀老師?!背趸卮鸬?,語氣里不自覺地就帶了幾分弱氣,那分他沒能分辨的強硬,卻被他的潛意識感覺到了,性子偏軟的他,下意識地就做出了反應。 賀更笑著點點頭,“那今天先給你簡單的做個摸底可以嗎,我帶了試題?!?/br> “好的老師。”楚寒初是在算是一個省心的學生,他之前教過叛逆的,不服管教的,學不會的,但像楚寒初這樣乖巧,卻十分少見。 賀更心下難得也有些滿意,至于讓林夫人欲言又止的潔癖的小小問題,在他看來都不算多大的問題。 倘若時間充足,雖然在要求之外,也可以作為額外服務,甚至可以給他糾正過來。 摸底的試題對方做的也很順利,這次摸底只是慣例的學力測試,根據他的心態問題,他后面還準備了壓力測試,不過第一次見面,還是暫時延后,讓學生一開始就抗拒他了可不行。 賀更帶著無懈可擊的溫和笑容,看著正在做題的楚寒初,腦海里卻在構思著壓力測試的方法。 第一天的接觸,十分順利,賀更給他批改完卷子,指出了幾個薄弱的點,就收起了公文包,準備根據這次見面和測試結果,回去指定更詳細的教學計劃。 楚寒初也在心里松了口氣,賀老師很好相處,確實對教學也十分有見地,這讓他松了口氣,而且整個教學過程中,可能是由于知道了自己潔癖的原因,賀老師都跟自己保持了很好距離,這更是讓他大大的松了口氣。 看到賀老師站起來,他也趕快站起來想要送別,意外卻在這時候發生了,大概是中午沒有吃午餐的原因,他慌亂起身一下子竟然沒有站穩,直接跌倒了下去。 在他面前的賀更自然不會讓學生在自己面前跌倒,向前一步,將楚寒初扶住抱在自己的懷里。 這身體有些弱啊,為了發揮水平也許應該給他安排一點體育鍛煉,潔癖的話大概會很討厭出汗吧。賀更接住他,腦海里思考著找個適合這個學生的運動來為他增強一下體質。 卻沒有注意到,倒在他懷里一下子整個人都軟掉的楚寒初。 該死,怎么會,怎么可以…… 但是身體的反應他卻無力阻止,身體變得軟下來,心跳也變的更加快,熱度從兩個人身體接觸到的部分傳來,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更多,甚至難耐忍住想要磨蹭的欲望。 是的,楚寒初有很強烈的肌膚饑渴癥,而這點讓他十分厭惡自己,也因此強烈的抗拒心讓他生出了潔癖,也讓他拒人千里之外,明明是個軟和的性子,也顯得有幾分冷漠和孤僻。 賀更思索了兩三秒,直到聽到一聲不自然的呻吟,才意識到了懷里的楚寒初的狀態有些奇怪。 他整個人趴在自己的懷里,這一會的功夫卻沒有掙開或者自己起身,反而似乎將重量都壓在了他身上,頭埋在他的懷里,從賀更的角度從上往下看下去,只能看到一個通紅的耳尖。 而那聲帶著忍耐和愉悅的呻吟似乎就是從自己懷里傳來的。 賀更微微瞇起了眼睛,腦海里探究的好奇和飛速旋轉的思考。 他一時間也沒有松開楚寒初,反而收緊了臂彎,往上抬了抬他的身體,果不其然,楚寒初被他的動作刺激,又發出了剛剛那樣的聲音,甚至身體不自覺地在他身體上蹭了一下。 這個情況,有幾分意思。 賀更環抱著他干脆坐下來,然后用手抬起他的下巴,被賀更抱坐懷里的楚寒初已經在無法自控的邊緣,他自從有了這個癥狀,已經再也沒有和人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過了,此刻坐在老師的懷里,自己的屁股和大腿都貼在老師的身上,背后的環住他的手臂,也是如此緊貼,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多。 被賀更抬起來面孔上布滿了紅暈,還有幾分帶著欲望的迷茫,顯出了幾分不應該在少年身上出現的艷色。 “你喜歡男性?或者……喜歡肢體接觸?”賀更溫聲的詢問。 “你……先放開……我……嗯啊……”僅僅是賀更摩挲他下巴的接觸,都讓他發出了類似于叫春一樣的聲音。 事到如今,賀更自然也肯定了幾分自己的猜測,大概應該是觸摸和接觸吧,就算是喜歡男性也不至于這么夸張,也不會見到一個男性就喜歡,甚至到這個程度,再聯想到他保持距離和潔癖,也很快明白了其中的因果。 如果是因為是這個,反倒有幾分復雜了,不知道影響他發揮的會不會也是這個因素,如果是這樣,那解決起來,也許還要在他的成長經歷中尋找原因了。 賀更思索著,但是被他抱在懷里的楚寒初確實十分難以忍受了,最終還是像發情的小獸一樣,在他懷里靠到他的身上蹭起來。 他壓抑了太久,所以一旦這個堤壩被開了口,反而難以控制自己。 賀更被自己剛見面的學生擠在懷里蹭著,也并沒有什么反應,沒有楚寒初以為會出現的厭惡惡心,或者輕蔑嘲笑,也沒有一些男性看他的帶的欲望甚至猥瑣的目光,他低頭看著楚寒初思考的眼神,和他剛剛見到自己,和他指導自己修改答案時候,并沒有任何變化,還是一成不變的溫和的包容的目光。 這讓楚寒初松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實在不堪入目,他并非不諳世事,既害怕對面這個老師見色起意,他知道成年人世界里不乏這樣的壞人,也怕這個自己印象還十分好的老師眼里出現輕視或者厭惡。 松了口氣之后,他就更加無法控制自己的反應了。 賀更直到在腦海里大概了勾勒完計劃,才回神去注意他們兩個現在尷尬的現狀。 那么該怎么處理現在這個情況呢。 賀更低頭,一只手還是攬著他的腰,另外一只手控制住楚寒初單薄的身體,讓他的動作暫時停下來,楚寒初迷糊的視線困惑的看過來。 “冷靜。”賀更沒什么變化的溫和聲音在楚寒初耳邊響起。 “告訴我,你想怎么做?” ……什么……我想……什么?我想…… “讓你摸摸我……”楚寒初沒有思考的回答道。 賀更聽到這近乎邀請一樣的話,并沒有任何舉動,第一次見面,不小心觸發了他這個癥狀已經是意料之外,如果做了什么多余或者越界的事情,對他接下來的工作可是很不利的。 他溫聲引導道:“你心底更想的是什么,想想你過去的控制,你的潔癖,把自己的理智找回來?!?/br> 理智……?對……不能碰到別人,不能,這么久以來自己都控制住了,……是的……理智…… 楚寒初囁嚅道:“……不能碰。” 看著楚寒初的習慣就能明白,他自己肯定在抵抗著自己的這個問題,恐怕是長久以來都在壓抑,同他身體本能的反應一樣,他壓制的這個念頭恐怕也足夠深久,所以在他很淺顯的誘導下,很容易就給出了回答,實在是個很容易控制的孩子。 像是很滿意自己的成果,賀更對于懷里少年的回答給予了嘉獎:“很好?!?/br> 接著他抱起懷里的少年,起身,然后將他放在了自己剛剛坐著的椅子上,就松開了自己扶住他的雙手,不顧楚寒初戀戀不舍得身體,直接后退了兩步,保持了距離。 楚寒初身體不算強壯,在這個狀態下更加沒有反抗或者挽留的力氣。 他靠坐在椅子背上,臉上帶著紅色,不停的喘息著,賀更就站在他的對面看著他。 楚寒初覺得對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賀老師,內心卻更加羞愧了,賀老師果然是個正經人,不會趁人之危,也沒有排斥,就像……就像真的很好的老師那樣對自己,可是自己現在卻看起來這么……這么yin蕩。 在此刻的賀老師眼里,自己看起來是什么樣子呢,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個變態只是由于教養,才沒有做出厭惡的神態? 他憎恨自己的身體,哪怕是最下賤的婊子,恐怕都不會像自己這么放蕩,可是卻十分無能為力,越是無能為力,就讓他愈加憎恨自己,甚至自我厭惡,也因此自我疏遠于人群。 這份憎恨讓他逐漸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不停喘息的身體也逐漸緩和下來,最終在他的家庭教室的注視下,恢復到了和平時不差太多的狀態。 不過恢復了理智,隨之而來的就是尷尬和恐懼。 尷尬于見過他丑態的老師此刻還在房間,至于恐懼,則是因為自己秘密暴露。 不過賀更卻沒覺得有什么尷尬,只不過是明確了這個學生底層的問題,對他來講雖然是意料之外,但實際確實意外之喜,如果按部就班的進行下去,恐怕一時半會并不能發現問題的根本,如此也好制定計劃。 不過他當然也注意到自己面前的學生的神態,作為一個好老師,察覺到學生的情況是最基礎的技能。 賀更并沒有多說什么,這位新學生今天經歷的已經足夠多了,顧慮到楚寒初面上略帶尷尬的神色,賀更沒有針對這個情況表現出什么特別的行為來。 而是禮貌的結束了今天的課程:“今天的課程主要是初步摸底,我已經大概掌握了你的情況,那么今天到這里就先告辭了,下周我會準時過來上課。” 不過在離開房間之前,他又帶了點笑得補充到。 “今天表現不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