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一往情深深幾許(劇情)
花陵這一閉關就是大半個月。 哪怕花陵一開始還打著小算盤,想著閉關的時候,忙中偷閑,抽空監視著沈檀深。 雖然預料到自己會看到賴皮蛇葉星闌纏著沈檀深這種讓他心情格外不爽的畫面,但是他知道男人素愛潔凈,每天都會有沐浴的習慣,這讓他心猿意馬,心情又好了起來。 畢竟吃不著男人,視jian男人也好啊。 反正男人現在是他的人,從頭到腳,每根頭發都是他的。 花陵一想到云鏡里的男人會自己主動解開衣裳,毫無察覺地把身體裸露在他眼前,邁著長腿走進溫泉池里,擦洗著自己的身體,便一陣熱血上涌,差點在自己忠心耿耿的屬下面前丟盡顏面,好在他及時掐了好幾遍清心訣,才把自己渾身燥火和下身勃發的欲望給壓了下去。 但因他曾經被沈檀深挖過內丹,中途激發了自己身上的上古魔力傳承才改修的魔道,雖有強大的魔氣本源支撐,可畢竟還未能熟練運用,導致此次他受到的反噬格外嚴重,差點被魔氣侵蝕神智。 修魔追求的是隨心所欲,可是人的七情六欲一旦被無限放大后,其本心就越發難守。 而一個持有上古魔力卻窮兇極惡、喪盡天良的魔尊會帶給六界蒼生不可磨滅的災難,歷來幾代轉世魔尊皆因修煉走火入魔,掀起六界蒼生劫難,最終落得個被各界聯合誅殺,尸骨無存的下場。 這也是為什么當初花陵會被押著送上三清門的原因。 可哪怕是這樣,追隨魔尊的魔族之人依舊比比皆是。 他們無非都是曾受過歷代魔尊的恩惠或相遇之恩,對魔尊甘愿奉獻一切、死心塌地的人,他們在漫長歲月中,時刻守著魔尊血脈傳承,等候著魔尊歸位。 畢竟距離上一次魔尊降世已經相隔千年之久,神界關閉,修仙界如日中天,一直打壓著魔、妖、鬼三界,人間淪為附庸,魔族之人茍且偷生,惶惶度日。 好不容易等到魔尊降世,他們都等著花陵能破舊立新,帶領他們重振魔界威風,爭得一席之地,他們怎么可能會愿意讓花陵變成一個嗜血成性,見人就殺的人形殺器,讓魔界淪為六界笑柄。 所以只是收到花陵受了內傷的消息,他們便都守在魔宮里,等著為花陵療傷。 哪怕花陵只留下了兩位左右護法就讓這些人都退下去,可這兩位心腹幾乎是傾力相助,消耗本源為他療傷,花陵也不好在他們面前做出分心的舉動,這一閉眼打坐便只能集中精力去修復自己受創的經脈。 越快好起來,他便能越快見到沈檀深。 而傳音玉符被他放置在觸手可及的地方,睜眼便能看到,可另一塊傳音玉符的主人似乎沒有一絲想要找花陵的想法。 這十天半個月里,更是安安靜靜地躺在那里,沒有任何動靜。 直到花陵體內的魔氣在全身經脈平穩地運轉了一個大周天,那些受損經脈也大致修復了,躁動的魔氣總算是恢復了平穩,回歸到丹田中去。 花陵身上的傷勢才好了七八分,他便睜開一雙桃花眼,直接往桌邊的傳音玉符看了過去。 可這傳音玉符直到現在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這讓花陵不悅地挑了挑眉,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都消失這么久了,沈檀深連一點想要見他的想法都沒有,甚至連假裝關心,試探一下都這么不愿意么。 呵,果然男人的心里就只有葉星闌一個徒弟。 在三清門那么些年里,他和凌子宵說到底都只不過是個陪襯。 男人自打收了葉星闌為徒,疼愛這名義上的小徒弟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為此和男人鬧了多少矛盾,背地里更是狠狠欺壓葉星闌。 可男人依舊是對葉星闌寵溺過度,還無可奈何地和他說著他并無偏心這種騙人的鬼話。 瞧瞧,當初沈檀深對葉星闌也只不過是把他煉化成妖獸,并未對他下死手,而他和凌子宵是真真正正到地獄里走了一遭。 更別說現在,他為了報復泄欲,對男人做了那種過分的事情,那他就更算不上什么了。 不過,都無所謂了。 現在男人是他的契奴,只要他想,男人就會變成yin蕩下賤的母狗,對著他搖著屁股,男人還會主動跪在他身邊,掰開自己的女xue,求著他cao他,射精在他肚子里,好懷上一個孽種。 花陵長相俊美,面如冠玉,舉止言談都頗有風度,除了陰晴不定,喜怒無常外,帶著一身蘭芝玉樹的書香氣質,可每次只要一沾到沈檀深這男人,他便會像市井小人、街頭混混對著男人生出各種yin邪猥褻的念頭。 可他不以為恥,反倒是把自己學的那些禮義廉恥拋諸腦后,徹底解放天性。 他過了這么多天沒見到男人,本就魂牽夢縈,現在一想起更是掛念不斷,心里好似有只熱鍋上的螞蟻一直在爬,倍受煎熬。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和男人肌膚相親地貼在一塊,最好能摟著男人,和男人唇舌交纏,隨后把腫脹的性器埋在男人的xue里,讓他下面那張嘴好好含一含,緩解一下他高漲的情欲。 只是這么想著,花陵突然生出想要中斷療傷的想法,他輕挑著眉,目光炯炯地望著那塊傳音玉符,這讓為他運功療傷的左右兩個護法心頭一跳,暗道不妙。 早在花陵睜開眼后,他們便發覺自家尊上的目光一直在那塊傳音玉符上流轉。 這無疑讓他們想到了那個被自家尊上囚禁在一方小天地里的恐怖男人——沈檀深。 沈檀深的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不僅是當時赫赫有名,獨樹一幟的修仙名士,身為三清門掌門,修為高深莫測,踏入漸臻之界,卻不存族類歧視,只分善惡大義,深受眾人敬仰。 如果沒有后來發生一切…… 沈檀深本性暴露后,幾乎顛覆了所有人的認知,他縱使葉星闌四處為非作歹,生殺予奪,他還對花陵和凌子宵兩個徒弟下了毒手,那段時間風起四起,征討沈檀深的聲音也不斷,連三清門也容不下他,幾乎所有勢力都對他趕盡殺絕,一時之間,名門仙師也淪為喪家之犬,四處逃竄。 盡管沈檀深最終還是落網了,還是落在他下了毒手的徒弟手里。 天道輪回,自有報應。 而沈檀深被軟禁后,自然也從外界視線中消失,音訊全無,只是這些淺薄的談資都也足以讓他成為了六界之內聞之色變的存在。 只有近身跟花陵身邊的他們能偶然從花陵的喜怒無常和一言半語中得到沈檀深最近的一些訊息。 可有些事情,他們得知后便更加心照不宣地緘口不言。 畢竟花陵前不久可是拿了那種藥去了小天地,然后一直在小天地沒有出來過…… 直到他們請花陵出來解決葉星闌的問題,花陵才不舍地從小天地出來,雖然嘴里滿是抱怨,可花陵臉上那眉飛色舞,春風得意的神情,明眼人一看便能猜出來一二。 更別說他們這些見多了世面的人,一猜便知道自家尊上已經把那個男人給…… 花陵和男人的關系不言而喻,他們也不敢頗有微詞,這畢竟是尊上的私人恩怨,又或者是私事。 魔族又不像人族那般虛偽,還受世俗倫理道德約束,但沈檀深心狠手辣,并非善類。 這次花陵又在小天地里受了這么重的傷,恐怕和沈檀深脫不了關系。 而他們本能地不想能讓花陵和沈檀深有過多牽扯,于是雙雙出聲,制止了花陵。 “尊上,您的傷勢還未痊愈,請再忍耐一二。” “尊上,莫要前功盡棄?!?/br> 兩位護法已經陪花陵閉關了這么久,為了給他療傷,更是消耗了不少法力本源,如果他這個時候不識抬舉,恐怕只會傷了以他們老一輩忠心耿耿,一直追隨魔尊的心。 于是,花陵笑了笑,把自己想要找沈檀深的心按耐了下去,他道:“有勞兩位護法,本座感激不盡?!?/br> 花陵閉上眼,重新專注于療傷。 可沒多久,一個傳音震動了起來。 花陵睜眼一看,卻有些失望地發現是凌子宵的傳音,只得接了起來,兩位護法本有些不開心,可見到云鏡對面的人是三清門現任掌門后,臉色卻是緩和了不少。 比起沈檀深,他們更器重和花陵已經站在一條線上的凌子宵和他的實力。 花陵則勾唇笑道:“師兄,怎么了?可是有找到昆侖神子?” 云鏡里的凌子宵依舊穿著那件三清門道袍,披著一件黑色外袍,把整個人遮擋得嚴嚴實實,他身后是大雪紛飛的雪地,寒風凜冽中,吹起他那遮住容顏的黑色兜帽,露出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他的臉色一如既往的冷白,在聽到花陵的問候后卻并沒有立即回答花陵的問題,那雙幽暗深邃的眼眸先是淡淡掃了一眼花陵的四周,發現花陵此刻并沒有身處小天地中,身邊還有兩個以前見過的魔界護法在為他護法。 隨后,他才抬了抬眼皮,淡淡道:“嗯?!?/br> 花陵一聽,嘴角咧得更開了,他彎起眉眼,笑道:“久聞昆侖神子心地善良,行蹤神秘,不知道師兄方不方便引薦一下,好讓我也見識見識一下神子的真面目?!?/br> 凌子宵輕微皺了一下眉,似乎不喜花陵這般輕佻的語氣,可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閃爍了一下,才用一種深邃又平靜的目光望著花陵,道:“他不在昆侖山上?!?/br> 花陵的笑不免僵了一下:“昆侖神子不在昆侖山上,那他是去了哪里?既然如此……師兄接下來的打算是什么?是在昆侖山等他回來么?” 花陵難得稱凌子宵一句師兄,此刻卻說了好幾句。 他自然是希望凌子宵能在昆侖山上等那不知名的神子,最好是等一輩子才好。 他還想趁凌子宵不在,把男人從小天地里弄出來,藏在誰也不知道的地方,隨后宣布沈檀深死去的消息,等風聲一過,他就可以給男人改名換姓,甚至他還可以偷龍轉鳳…… 可當初小天地畢竟是由他和凌子宵兩個人共同打造的,沈檀深也是被他們親手關進去,想要把男人放出來也必須經過他們兩個人的手。 當初他并沒有想那么多,可現在不一樣了。 如今沈檀深成了他的契奴,生死都掌握在他手里,他也沒必要再遵守什么君子協議,甚至開始想要背盟敗約。 可凌子宵接下來的話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凌子宵道:“我已托人幫我留意,若是有了他的消息便會傳音給我?!?/br> 言下之意,便是他要回來了。 艸! 花陵故作惋惜,低頭嘆了一口氣,掩去自己瞬間陰鷙的眼神。 他竟是起了殺意,可隨后他便想到他是殺不死凌子宵的。 凌子宵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 凌子宵運氣極佳,靠著昆侖神子從昆侖之巔取來的萬年雪rou蓮,重新塑造了rou身,修的是鬼道。 若是說凌子宵修仙資質平庸,可他修鬼道可謂是得天獨厚,進展飛快,短短幾個月之內便能和剛繼承上古傳承的他不相伯仲。 而三清門還愿意奉修鬼道的凌子宵為掌門,那是因為凌子宵已脫離六道輪回,是世外之人。 世外之人,不生不死,不老不滅,七情六欲皆失,只存一份執念,流轉于人世間。 凌子宵生前德才兼備,品行皆優,死后又沒了七情六欲,自然是不需擔心他會和沈檀深一樣,是個道貌岸然,實則陰險歹毒之人。 何況,這沈檀深還是凌子宵和他齊手拿下的。 而說到凌子宵的執念,便是這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昆侖神子了。 這也是為什么抓到沈檀深后,凌子宵便什么也不顧,之身前往昆侖之巔,去尋這昆侖神子。 只要有這昆侖神子在,花陵倒也不需要太擔心凌子宵會對沈檀深感興趣。 可凌子宵是正道中人,而他花陵又是魔族,他可不會管什么正道和歪門邪道,雖然此時兩人因各種利益捆綁在一起,實際上看似貌合,實則神離。 就對待沈檀深這一件事上,他們遲早會鬧翻的。 花陵依舊假惺惺道:“你在意了這么久的的救命恩人都沒見到,是不是有些可惜……” 凌子宵避而不談,反倒是問了一句:“你怎么受傷了?” 他一開始漫不經心地打量花陵這邊的情形就知曉了花陵正在療傷,可他現在提這件事便是為了不讓花陵再多過問他的事情。 花陵不敢在凌子宵表現得太過于追究昆侖神子的事情,只得接著凌子宵的話道:“還不是因為葉星闌,它沒見著沈檀深便亂發瘋,把幽冥攪得天翻地覆,這家伙還吃了我不少人,真是頭畜生。只不過是和它打了一架而已,這才受了點皮rou傷?!?/br> 凌子宵皺眉冷道:“花陵,星闌是我們的師弟,不可用那兩字說他。” 沈檀深最不喜歡花陵用畜生兩個字說葉星闌,每次因為這事,罰花陵都罰得特別重,花陵不知收斂,反而背著沈檀深偷偷罵葉星闌,可每次葉星闌哭著和沈檀深告狀時,花陵都免不了要受一頓罰。 真是作繭自縛。 “他那般鬧騰,你心知肚明,我囑咐過你,他離不得……” 花陵挑了挑眉,也沒想為這件事做解釋,他道:“呵,我又不是不讓它見沈檀深,它現在在小天地里和沈檀深待在一塊了。” 說真的,花陵有時候真想把葉星闌那不開竅的腦袋敲開,好好看看蛇的腦袋里是不是都是長棉花的。 葉星闌以前受到沈檀深那般虐待,可如今沈檀深的修為大不如從前,按理來說是無法再控制葉星闌了,可葉星闌竟然沒有一絲怨恨,還能和以前一樣纏著沈檀深不放,你說是不是腦子有??? 可花陵轉念一想,他被葉星闌害得在這里療傷,而葉星闌卻可以在小天地整天纏在男人的手腕上,享受著男人的撫摸,和男人睡一個被窩的時候,花陵頓時恨得牙癢癢的。 媽的,想想就覺得虧! 他恨不得現在就去把那條賴皮蛇從沈檀深身上扒下去! “花陵,我很快就要回來了?!?/br> 凌子宵的這句話卻如同一盆冷水一下子讓花陵的臉色變了。 凌子宵敏銳地察覺到花陵的不對勁,他以為花陵是擔心他回來后,不讓他再折辱沈檀深,于是他淡淡開口。 “花陵,不要意氣用事,沈檀深對我們所做的事情還待查清楚,我這正有些眉目……” 凌子宵皺了一下眉,隨后他頓了頓,才道:“把他關在小天地里不是為了讓你泄憤,而是為了天下蒼生,我希望你能明白?!?/br> 花陵忍不住想要翻白眼,他是魔,天性便是肆意妄為,這天下蒼生和他屁的關系。 雖然以前沈檀深會教導他們許多問題,其實那些教導的話大部分都是希望他們長大成人后,能做一個正人君子,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他還告誡過他們,修煉的目的并不一定是為了成為最強者,而是在于你得到力量后,你會去做什么。 他那時候便問過男人,問他有那么高的修為,是為了做什么。 男人只說了兩個字:“庇護。” 隨后,冷冰冰的男人似乎擔心他們不能夠理解,更像是為了哄他們開心補充一句。 “保護你們?!?/br> 可如今他們之間的師徒情意早已經恩斷義絕,這句話聽起來不再是感動,而是萬分諷刺。 男人談什么保護他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摧毀他們每個人,說到底,他對男人做的這一切,都是男人活該! 可花陵笑得格外真誠,他眉眼微彎,看起來十分無害,溫和道:“知道了,我不會對他再做什么了” 凌子宵點了點頭,隨后云鏡消失了。 而花陵那真誠的笑也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陰沉著臉,瞇著眼睛,幽幽道:“我的好師兄,我還能對師尊做什么……” 他已經把所有該做的和不該做的都對男人做了個遍了。 他是沈檀深第一個男人,而沈檀深永遠都會是他的契奴。 就算是現在凌子宵出現在他面前,又能改變什么呢? 花陵冷笑了一聲,隨后和顏悅色對著身邊兩位的護法道:“麻煩二位護法,我想快些結束閉關?!?/br> “是,尊上?!?/br> 兩位護法連忙應道,他們已經習慣花陵的變臉,只是在花陵閉上眼后,互相對視了一眼。 就在剛剛他們尊上和凌子宵聊天的時候,桌邊的那塊傳音玉符竟是亮了起來,可一瞬后便熄滅了下去。 因花陵過于專注和凌子宵說話,并沒有發覺,只有左右兩位護法看到了,可他們默然不做聲,不約而同想著,只是亮一下而已,后面就沒有再亮了,看來并不是什么大事,于是他們選擇了無視。 可花陵閉上眼后,依舊覺得有些心煩意亂,不知道是因為知曉凌子宵要回來了,還是怎么的。 只見他又復而睜開眼,看了傳音玉符一眼,問了一句:“剛剛兩位可有看到本座的傳音玉符亮了么?” 左右護法道:“沒有?!?/br> 右護法還添了一句道:“還請尊上安心療傷,盡快出關便能去見這沈仙尊了?!?/br> 花陵無聲地看著毫無反應的傳音玉符,久久未能沒有回神,直到兩位護法提醒,他才閉上了眼。 竟是有幾分一往情深的樣子。 —————— 昆侖之巔。 四周雪山連綿起伏,天寒地凍中,刺骨寒風不斷吹刮著凌子宵身上那件黑色的外袍,發出凜冽的風聲。 茫茫白雪中,凌子宵一身黑袍變得格外醒目,黑袍上下把他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他挺拔的鼻梁和那沒有任何弧度的薄唇。 他站在一座簡陋的道觀里,剛剛結束了和花陵的傳音,此刻正靜默的望著遠處連綿起伏的雪山,一動不動。 寒風偶爾會吹開凌子宵的黑色兜帽,露出里面那張冷若冰霜的臉和一雙格外幽暗的夜色眼眸,而這雙眼眸里看不到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直到他和他周身的冷風刀霜融為一體,別無二致。 突然,他的身后漸漸傳來一陣踏雪而來的腳步聲,凌子宵收斂心神,轉過身去。 來人掃了他一眼,便道了一句:“凌子宵,你可是在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