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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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引前腳出了門,后腳就有腳步聲來到了他的房門口。 腳步聲很快進到了里頭,屋里的情況被人一覽無余。 左側(cè)靠墻放著一張類似的紅木硬板大床,灰白的墻面沒有半點裝飾,比較特別的是房間右邊有一個傳統(tǒng)的燒柴灶臺,灶臺上面的鍋蓋落了灰,像是很久都沒有用過了,上頭靠墻的地方安放了一個香爐,有一些香燭放在一邊。 四處看了看后,高韻玫才拉開椅子坐下。 高引的房間他剛來的時候也跟著進來過一回,不過當(dāng)時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舅舅身上,沒怎么留意房間里頭的布置。 現(xiàn)在這么一看,家具依舊是帶著一些年代色彩。房間的布置,就像舅舅本人給他的感覺一樣,簡單純粹。 本來早上高引走的時候,高韻玫是有想過跟上去的。他好不容易放假,自然是想跟舅舅每時每刻都待在一起。 不過他心里清楚高引還沒有真的習(xí)慣他的親密行為,而且舅舅的工作本來就很辛苦,要是過分黏人讓他厭煩就得不償失了。 回過神,高韻玫起身走向高引的床。 床上的藍色花紋蚊帳已經(jīng)被紅繩分別掛在了左右兩邊鉤子上,床頂掛著一個小風(fēng)扇,薄被被揉成一團擱在了床角。 都說一個人的真實樣子能從他的床上看出來,高韻玫只見過高引在他的床上的樣子。 平時還挺成熟大男人的樣子,在床上卻會很可愛地貼著涼涼的東西蹭,會小聲嘟囔說夢話、撒嬌地說熱,睡姿也不太好、會擺出誘人的姿勢讓高韻玫心臟狂跳,讓回想起當(dāng)時兩人之間的曖昧糾纏的高韻玫在深夜情難自制。 三十歲外表俊朗的高引,對別人來說可能只是成熟有魅力,但對高韻玫來說,他的每一個一舉一動,就算是一個微妙的皺眉表情,他都覺得很可愛,怎么會這么可愛。 床發(fā)出“吱呀”一聲,高韻玫終究還是沒忍住爬了上去。 他枕在高引的枕頭上,拉過他的薄被捋平。看得出來這枕頭和薄被對方平時不怎么用,上面殘留的信息素味道很淡。 即便白天高引有意識收斂信息素,但當(dāng)他陷入深睡,還是會不自覺地泄露一些出來,就好像昨晚,高韻玫在高引的信息素安撫下睡了迄今為止最讓他舒服的一覺。 高韻玫自知自己喜歡高引不是因為他的信息素,但不得不說,不像其他Alpha那樣只為壓迫征服,高引所釋放的信息素,才讓他真正得到了安撫,讓他更加的…… “上癮……”高韻玫喘了口氣,他將手從自己光溜的睡裙中摸了進去,抓住了自己逐漸蘇醒的地方。 這些天他的身體深處一直有種宣泄的欲望,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第一次發(fā)情期就快要到了。 大力的揉捏卻始終不滿足,高韻玫尋覓著高引殘留下的信息素,聞著挺著,喘息著叫著舅舅:“舅舅,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跟你躺在一起,跟你、在一起……” 過了許久,他才挺身射在了自己手上,即便已經(jīng)用手包住,但還是有不少從指縫中滴落下來,落在了高引的薄被上、涼席上。 高韻玫隨手拿了幾張紙巾擦了擦涼席,將薄被單拿下了床,他剛要抱著被單走出去,突然有鈴聲響了起來。 尋著鈴聲的來源方向,高韻玫拉開了抽屜,看到了里面放著的高引的手機。 昨晚高引到他房間就沒拿手機,早上出門又匆忙,這才給落下了吧。高韻玫心想。 電話鈴響了幾聲掛了又重新響了起來,本想著將抽屜重新關(guān)上,但怕真有什么人有急事找高引,想了想,高韻玫還是拿出了手機,劃開接通了。 電話那頭還沒等高韻玫開口,就有一道男聲語帶笑意地問:“小引,快遞你應(yīng)該收到了吧?這次的生日禮物你喜不喜歡?” 高韻玫愣了愣,不過他很快就解釋說:“你好,我是高引的外甥,他出門去了,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訴我,我轉(zhuǎn)達給我舅舅。” 電話里的男聲頓了頓,過了一會他才說:“你是……你是思思的孩子?” 原以為只是高引的熟識,沒想到竟然還認識他mama,高韻玫忍不住問:“請問你是?” 電話里頭的男聲低笑了一聲:“我姓寇,你可以稱呼我寇爺爺。” 電話里的男聲聽起來并不算很老,這個稱呼在高韻玫聽來像是在開玩笑,他沒有回應(yīng)那個稱呼而是說:“請問你有什么事找我舅舅嗎?” 電話里的男聲咳嗽了兩聲,才說:“等你舅舅回來讓他給我回個電話吧。” 電話掛斷,高韻玫聽著“嘟嘟嘟”的掛斷聲還沒回過神來。 良久他才想起什么,很疑惑地自問:“生日禮物?” ………… 懷著疑惑,在晚上日常監(jiān)督的時間,高韻玫邊寫著作業(yè)邊試探性地問出了口:“舅舅,你的生日是在七月吧?” 高引已經(jīng)比昨晚進來的時候自在許多了,他正在擦頭發(fā),聽高韻玫這么問,點了點頭:“是在七月,不過我和你姥姥一樣是過農(nóng)歷生日。” 高韻玫筆下一頓,他有些失態(tài)地回過頭看著高引:“我以為……”然而剛吐出三個字,就又收了回去。 “你以為什么?”高引想了想仿佛明白了什么,“你該不會是想給我過生日吧?別別別,我就習(xí)慣生日那天煮碗粉絲加幾片豬rou再加兩粒水煮蛋,你可別給我整你們年輕人愛整的那些生日蛋糕生日派對什么的啊!” 高韻玫神情有些低落地看著他。 看見高韻玫的神色,高引不知怎么就變了態(tài)度:“嗯……你要是想幫我過生日也不是不行。” 高韻玫神情松了下,他笑了笑:“如果是過農(nóng)歷的話,舅舅你的生日應(yīng)該快到了吧。” “好像是吧。”高引報了個農(nóng)歷日期給高韻玫。 “那不就是兒童節(jié)嗎?”高韻玫一聽他報的農(nóng)歷日期,便說道。 高引的神色一瞬間變得有些古怪,隨后他才勉強笑了笑說:“這農(nóng)歷生日每年對應(yīng)的國歷都不一樣,今年倒是巧了,跟小孩一起過。” 看出高引神情不對勁,高韻玫適時轉(zhuǎn)了話題:“舅舅,你知道我的生日在哪一天嗎?” 高引確實不知道,他有些不知怎么開口。 但高韻玫卻像是早就料到,他湊到了高引耳邊,呼吸聲打在高引耳垂上:“舅舅,我的生日是情人節(jié)。明年生日的時候,舅舅也給我煮一碗粉絲加雙蛋好不好?” 莫名的燥熱感涌了上來,高引咽了咽口水,才說:“好。” 高韻玫聽到他的答復(fù)才退回了座位上,只是離開前鼻尖還若有若無地蹭了高引的耳垂一下。 明明易感期在這些天已經(jīng)退去了,高引卻突然覺得又有卷土重來的感覺,但每年易感期來的次數(shù)都是有限的,沒道理這么快就又復(fù)發(fā)。 還沒等高引細想,高韻玫又開口了:“舅舅,早上有人打電話給你,說是給你寄了生日禮物。” “生日禮物?”高引很詫異,“我哪來的朋友會送我生日禮物?” “對方說他姓寇,”高韻玫狀若無意地問,“舅舅,你與這位寇先生很熟嗎?” 高引像是沒想到他會這么問,掏了掏口袋想拿煙想了想他又放了回去,緩了緩才說:“以前見過幾面,”他并沒有對高韻玫擅自接他電話感到不滿,還補充了句,“以后要是接到他來電直接掛斷吧。” 高韻玫沒問他不想接為什么不拉黑,而是非常識趣地點頭說好。 等高韻玫覺得困了,高引才回了自己房間。 一進房,他就看了一眼擺在桌角的垃圾桶。 垃圾桶每天早上都會倒掉,高引今天中午沒回晚上才回來,照常理不會有什么東西在。 但高引卻在里頭看見了幾張紙巾:“嗯?小玫進來過?”他又走了幾步,看見床上的薄被單不翼而飛,走出院子往外面一找,才找到那掛在外面邊角落的被洗曬的被單。 在走回屋前,高引又看了一眼對面亮著大燈的房間。 他總是在心里把高韻玫當(dāng)作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孩,即便高韻玫嘴里說著喜歡行動上又對他輕薄,但他愛撒嬌、愛賣乖、有小性子又像小孩一樣怕黑,還有那些奇特的愛好,總讓他覺得對方對他只是依賴,只是還沒真正意識到什么才是他自己所最想要的。 但高韻玫不經(jīng)意間的關(guān)心,又給了高引不一樣的感覺。 高引不認為自己是個害怕孤單的人。他一個人住在這宅子里,往來的朋友并不多,回家更多時候就是抽抽煙,然后很早就關(guān)燈睡覺。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跟人在一個屋檐下相處過,很久都沒有人在意他生活上不講究的地方了。 進屋關(guān)了燈,高引躺在涼席上。 他本來只是聽高韻玫說才想起,上周那個被他跟jiejie寄過來的東西一塊扔掉的、沒被打開過的快遞,原來那個快遞并不是jiejie送的,而是寇靜辰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本來不收也是得退回去的,不過因為他一時大意,直接給扔了,寇靜辰現(xiàn)在估計以為他已經(jīng)接受了他的禮物了吧。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十幾年不間斷地給高引送生日禮物,即便他囑咐過快遞店的三哥某個地址送過來的快遞都拒收,但架不住對方每次寄都能用不同的地址。 高引本來還為這事生氣,但剛才忽然想起了高韻玫,他心里的郁悶喪氣好像一下子消失了,只剩下一個想法。 “要不過些天我生日的雞蛋分他一顆?聽mama說生日的時候自己吃一顆,分別人一顆,能分享給別人好運。” 畢竟高韻玫明年就要高考了。高引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