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鉆進房間，照耀在地板上的衣物，凌亂的房間彰顯著昨夜的混亂。

    天一亮于非俞就醒了，睜開眼看到并不是自己的房間，一時間昨夜的記憶涌進腦海，于非俞才意識到自己干了多么羞恥的事。特別是現在還枕著季驍的手臂睡覺，如同新婚的夫婦間的親昵。

    側過頭看著睡得安逸的季驍，感受到他平穩的呼吸，從他堅挺的鼻梁呼出的空氣再被呼吸到自己的肺部，多么親密的事兒。莫名的羞恥包含著昨夜未反應過來的情感。

    尖銳的視線就算不用睜開眼季驍就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對方的目光太過強烈赤裸，季驍睜開眼與懷里的人四目相對。

    于非俞像是干了壞事被抓現行，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

    季驍抱住他僵硬的身軀，兩個人的身體就這樣親密無間的疊在一起，“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習、習慣了。”于非俞開口。

    “我借用一下你們家的衛生間。”于非俞脫離他的懷抱，起身在地板上拾起自己的衣物套了一件便逃似的出去了。

    不自然。這么慌張反而突顯出了自己的害羞。

    季驍瞅著他離開的背影自己樂了，于非俞還是一樣，明明昨天的他那么可愛又那么色情，自己真想和他粘膩在一塊。

    不知什么時候起，他就想保護非俞，巴不得非俞的朋友只有自己一個，看著他和別人玩得開心季驍會心煩，看著他的喜怒哀樂和自己有關季驍會得意。他想讓他開心，想讓他哭泣，想讓他變得糟糕。

    這種畸形的情感到底是什么。

    于非俞逃似的去了衛生間，才意識到自己衣冠不整，還好沒碰上季驍的家人，即使是同性，被看到如此親密的睡在一起也太不妙了。

    手攏住接了一些水沖洗發紅的臉，冰涼的水讓于非俞清醒了，季驍也從房間里出來，他只穿了一條短褲，突然意識到什么，走進衛生間對于非俞說：

    “忘了你沒牙刷吧，突然想起，”季驍打開了未拆封的牙刷遞給他，“給。”

    于非俞接過，想道聲謝，突然回想昨天季驍說的“謝謝”這個詞太客氣了，便只是嗯了一聲。

    倆人共用一個杯子。

    “下次得準備你的東西，雖然咱們家離得近，以后要是來過夜還是方便一點。”季驍吐了一口牙膏沫，“對了你媽沒說什么吧。”

    “嗯。”于非俞說了要和朋友出去玩，不過沒說不回家，他媽沒聯系她說明他媽也沒回家。問題不大。自己也不是小孩子。

    －

    倆人洗漱完，季驍留他吃早飯，季驍煎了個雞蛋，煎糊了，這不怪他，因為他幾乎沒用過家里的廚房，太為難他了。

    倆人只好就著面包當早餐。

    季驍問他喝咖啡還是牛奶，于非俞說牛奶。

    季驍看著于非俞吃得不亦樂乎，但他有點內疚，早知道早起去買點早餐。于非俞看他些許萎靡的樣子，便說其實自己可以下廚的。

    “那下次你做飯給我嘗嘗。”季驍提議說，早就知道于非俞會做飯的，不過自己沒吃過他做的飯。

    “可以的，下次你來我家我做給你吃。”于非俞對自己廚藝很有信心，平時在家都是他做飯的。

    “好啊，我想吃糖醋排骨，紅燒rou……”季驍想了想，“算了，到時候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于非俞覺得恢復到了之前輕松的氣氛。

    季驍手機閃了好幾下。

    于非俞提醒他有消息，季驍說不用管它。

    于非俞好奇瞄了一眼。

    ——何美智：「答不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