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洗手間的秘密情事
作為他的同謀,陳魏表現(xiàn)得波瀾不驚,比起那臺價值不菲的鋼琴,還有更為重要的事值得他關(guān)心。 “二爺昨天見了明闕和風絕,”陳魏說,“他們兩家之間矛盾看來很難調(diào)和了。您這段時間要多加小心,風絕如果想要打破平衡,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開心一點嘛,”觀彌笑著打岔:“我給你帶了好消息?!彼麨榱藸I造神秘感,刻意壓低聲音,要把頭湊到陳魏耳邊講話。陳魏冷淡地看著他,禮貌提醒:“請保持合適的社交距離?!?/br> “沒有氛圍感的陰謀說出來效果會大打折扣,”觀彌抱怨道,他見陳魏依舊理解不了自己的高級趣味,只能放棄鋪墊,“明家應(yīng)該是打算放棄明闕,已經(jīng)開始對他的人下手。” 陳魏沉思片刻,“我聽說明闕有個下屬失蹤了。” “糾正你的一個錯誤,”觀彌漫不經(jīng)心地說,“不是失蹤,是死亡?!?/br> 陳魏看著他,隱隱明白了什么:“是明家那個人安排的?” “他怎么能容忍布下的棋子突然有了自己的想法呢?”觀彌突然感慨起來,“不得不說,為絕望無果的愛情而死還是挺浪漫的……被她愛著的那個人永遠不知道有位追隨者死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我愿意為她譜一支曲子,在墓碑前循環(huán)播放三天……” “或許您可以用我能夠聽懂的語言表達?!标愇何竦靥岢鼋ㄗh。 觀彌索然無味地看著他:“明闕的副手是明家安排、用以監(jiān)視他的內(nèi)線,這位內(nèi)線小姐對自己的老板產(chǎn)生了一些不該有的感情,進而影響到了工作。為了避免泄密,她要被處理掉?!?/br> “我對待女孩子一向很尊敬的,”觀彌為自己的優(yōu)秀品質(zhì)十分驕傲,“怎么能讓這么勇敢的女孩白白地死去呢?” 于是他利用從名叫趙檀的女孩那里得到的東西,小小地做了一番文章。 陳魏默然不語。他沒有詢問觀彌到底做了什么,看他愉悅的表情,顯然是達到了目的。他和觀彌雖然算是盟友,實際上對這位異國來客的了解并不深入,更談不上信任可言。 “觀先生,比起那位小姐,我對您更好奇一些。”陳魏說。 觀彌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這很正常,我已經(jīng)習(xí)慣成為焦點啦。” 陳魏沒有理會他的調(diào)笑,“據(jù)我的了解,觀家和明家的關(guān)系不差,您為何會選擇站在他們的對立面?” “本來確實不關(guān)我的事,但我這個人正義感很強,”觀彌義正嚴詞地說,“眼里看不得無意義的自我犧牲。” “您指的是厲先生?”陳魏若有所思地看向他。 觀彌卻沒有回答,他笑著問:“說起來我對陳管家你也很好奇啊,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撈一個家主當,這么劃算的買賣,你為什么不同意呢?” “囚犯會因為所處的牢籠變得更華麗,而對看守感激涕零嗎?”陳魏淡淡地反問。 陳魏從洗手間內(nèi)出來,看到一個高大的年輕人站在門外等待。他沒有再戴那頂棒球帽,見到陳魏出來,只瞥過去一個漠不關(guān)心的眼神,徑直走進洗手間中。 是觀彌的那位室友。 陳魏沒有探訪他們究竟是何種關(guān)系的好奇心,他為里面的人妥帖地帶上門,沒有再回到音樂廳。需要他處理的事務(wù)還有很多,長時間留在那里,反而會讓人起疑。 厲修走進去的時候,觀彌正在揪著衣服唉聲嘆氣。 他穿的那件純白毛衣被茶水打濕,黏糊糊的十分令人不適。他靠在盥洗池,拿著一條毛巾心不在焉地擦拭那塊地方。他聽到了厲修走進來的聲音,但沒有給予他一個眼神。 “讓你過來了嗎?”觀彌將毛巾隨手丟給他,眼里含著一點不易覺察的笑意,說出來的話卻是冷的。 厲修個子比他高一些,把毛巾接過來,習(xí)慣性的垂著頭,避開他的視線:“做好了。” “挺快的嘛……”觀彌雙手撐在盥洗池的邊沿,抬起一只腳,不偏不倚地踩在了男人的膝蓋上。他穿的是一雙古銅色馬丁靴,皮質(zhì)靴面上有一小塊水漬,是茶水沾濕的污跡。觀彌腳尖用力,靴底隨著他的動作在厲修膝蓋上緩緩碾磨。 厲修的呼吸聲幾不可聞地粗重了些。 觀彌太了解這個人了,他捏住厲修線條堅毅的下頜,仰起頭貓一般輕柔地舔了舔他驀然繃緊的唇角:“真聽話,要給你一些獎勵?!?/br> 他松開手,嘴角噙著一點微笑,聲音變得嚴厲:“舔干凈。” 厲修沒有猶豫,他單膝跪下,幾近感激地垂頭親吻觀彌踩在他膝上的靴子。他用舌頭舔舐粗糙的靴面,皮革的氣息混合著被踐踏的扭曲快感侵入四肢百骸。這確實可以稱得上是獎賞,他是如此的癡迷于眼前這個堪稱完美的男人,以至于和他的每次親近,都使得厲修無法自已。 靴面還未清理完畢,厲修的動作已經(jīng)遲緩下來。觀彌很清楚原因,厲修無時無刻不渴望著他的親近,然而沒有觀彌的命令,他不敢也不能夠觸碰到他的神明。觀彌從來都是掌握著主動權(quán)的那一個,因為厲修心甘情愿地將自己的一切獻祭給他。 他踢開厲修捧著靴子的手,用靴尖挑起他的下巴,“這就忍不住了?讓我很失望啊?!?/br> “請幫我……”厲修的語調(diào)近乎哀求。 然而他只得到了觀彌堪稱粗暴地回應(yīng):“再出聲就滾出去?!?/br> 厲修猛地弓起背。他在觀彌話音剛落下的時候得到了懲罰,肚腹中的巨物驀地攪動起來,力度之大連他的背都在顫抖。由觀彌賜予的疼痛對厲修來說與快感無異,那一瞬間他幾乎用盡了所有的理智,才控制住最原始的本能。 他維持不住單膝跪地的姿態(tài),側(cè)倒在盥洗池前,雙腿繃緊蜷縮,把自己縮得像一枚蠶繭。 “褲子解開,手放背后,腿分開?!庇^彌對他的表現(xiàn)相當不滿,他用靴尖踢開厲修的膝蓋,在他順從展露自己的那一瞬間,重重踩踏在他的胯間。 觀彌噙著笑意,他用靴底不輕不重地碾磨厲修胯間的隆起,不費吹灰之力的,從厲修驀然緊繃起來又不自然放松下來的軀體狀態(tài)中,得出了他在自己腳下高潮的結(jié)論。他并不感到意外,這幾天厲修都被他用各種難熬的方式折磨,他帶給厲修無盡的歡愉,卻不允許他釋放,甚至不許他用器具管束下身。厲修能在他這塊人性春藥旁邊忍耐到今天,已經(jīng)相當好耐性了。 厲修深邃的眼眸中有片刻的失神,緊隨而來的是恐懼。 觀彌沒有還允許。 他不敢再出聲求饒,只能拖著尚在余韻中的身體,按照觀彌吩咐擺出M形的姿勢,將自己的下身不設(shè)防地展露出來。觀彌的靴子仍然踩在他的胯間,在厲修伸手解腰帶時也沒有挪開。 拔槍殺人都沒有一絲猶豫的殺手,抽出自己的腰帶時手竟然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