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抓jian失敗反被草(當著哥哥面玩弟弟)
陳魏幾乎就要以為風絕會落淚,但男人只將眼眶憋得發紅。風絕想說什么,最終卻在二爺冰冷的視線中沉默下來。 “別忘了你的身份。”二爺說。 風絕像是被這一句話壓彎了腰,他靜立片刻,在觀彌的注視中,緩緩跪下去。 陳魏看到二爺朝他瞥一眼,收到信號的他無聲嘆口氣,對呆愣的觀彌做了個“請”的手勢:“觀先生,二爺要處理家事,請您先隨我出來。” 觀彌欲言又止,他著實是被風絕嚇到了,順從地隨著陳魏往外走。等陳魏關上音樂廳的門,把二爺和兇狠的男人留在里面,他忍不住發問:“寰宇他……不會有事吧?那個人看起來……” 他似乎不習慣在背后說人,微微抿唇,還是沒將后半句話說出來。 陳魏回答:“請您不必擔心,風少爺是二爺的奴才,不會傷害主人。” 風絕恨不得把二爺當神仙供著。 觀彌聽完他的解釋,感覺更不妙了。 “為什么……”他艱難地發問,“現在還會有奴才?”林之顯的古怪反應他勉強能用“情趣游戲”解釋,剛才冒然出現的男人,讓他再也不能忽視心中的異樣。 陳魏一時沒有答話。 他打量著觀彌,混血青年白衣金發,是天使下凡不諳人事的模樣,他看起來受到相當大的驚嚇,黑色眼睛膽怯而無辜,泛出水潤的光澤。陳魏心里短暫地轉過幾個念頭,覺得開始有意思起來。 周軒這位新晉影帝見了觀彌,都得甘拜下風。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陳家的情況? 陳魏沒怎么出過莊園的門,但二爺手底下奴才或多或少都涉政涉商,陳魏從他們的談話中能獲取到不少消息。那是上一輩人的事,觀家把陳老爺子得罪了,幾乎是一夜之間,嫡系眾人不是鋃鐺入獄,就是橫死街頭,觀家被迫從帝都遷出,帶著剩下來的子裔灰溜溜去了邊遠小城。沒斬盡殺絕,是陳老夫人查出有喜但胎像不穩,娘家親戚說是血氣沖撞,不能犯殺戒。雖然知道這幫娘家人可能收了觀家的錢,但陳老爺子愛妻心切,默許了放觀家一條生路。 這是上一輩的恩怨,事到如今觀家要想發展,不能不討好陳二。他們想要像其他家族一樣,把新的嫡子送進陳家的訓練營給二爺做奴才。調教師看了觀家帶來的幾個少年少女,搖搖頭,說了一句“掃廁所的奴才都比你們幾個手嫩”。 陳魏記憶深刻,全因這事太過滑稽,被明闕當笑話講了好幾次。 前一段吃了閉門羹,轉眼觀彌就回了國,留在帝都想方設法要搭林之顯的線——這巧合說出來,翡翠聽了都得笑。 二爺不會不知道,但他愿意信,他的奴才也得信。 陳魏恭謹地垂下頭,向觀彌背陳家的歷史。他言簡意賅,吐字清晰,觀彌靠在沙發上聽完,一臉的猶豫和掙扎。 不管他是裝的還是演的,這副模樣動靜之間確實好看。陳魏沒能繼續欣賞美人發愁。將觀彌送走后,他的手機在口袋微微震動,是特意給二爺設置的特殊頻率。 ——叫風凜來。 短短四個字,讓陳魏為風絕捏把汗,二爺動真怒了。 風凜接到陳魏的消息時還沒當回事,他以為和往常一樣,二爺得了什么新樂子,要同他有福共享,興沖沖地來了。一路上和陳魏說說笑笑,陳魏沒得二爺授意,不敢多說,只恭順地把他送到了音樂廳。 風凜遠遠看見那架三角鋼琴,嘖嘖感嘆:“喲!二爺,舍得拿出來玩了?” 他伸手摸摸上面精美的雕刻,語氣里帶著點恨鐵不成鋼:“臭小子花了我大幾千,結果碰都沒讓碰,包機回國送你這了。” 風凜和二爺是同學,二爺奪權時為他出了不少力,也是二爺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二爺坐在沙發上品著一杯紅酒,他抬手拍拍身邊的“茶幾”,揚起一個莫測的笑容:“89年的博萊因,嘗嘗?” 風凜爽朗地笑起來:“遇到什么好事了?”他繞過鋼琴正要走過來,卻在看清茶幾的一瞬間腳步停頓。 那是一個寬肩細腰的赤裸男人,如果不是正跪伏在地板上,背上還擺著一瓶紅酒,風凜一定迫不及待地給自己倒一杯了。 男人腰間系著一條銀帶,閃耀著冰冷的金屬光芒。他垂著頭,風凜看不見他的模樣,也認不出來是二爺的哪個奴寵。 風凜的表情冷了下來。 二爺情人很多這件事從來都不避諱人,但只有在風凜面前會稍作收斂。畢竟他的弟弟風絕,也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