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完
夜風驟起,卷起一陣脂粉香膩。 沉沉暮色被砵蘭街各色霓虹燈牌照亮,染上曖昧的紅艷。晚間七點,結束茶舞檔的中環白領三三兩兩,前往蘭桂坊飲一杯馬提尼,而從事傳統晚舞的應召女郎們則提振精神,開始整夜的工作。每一日,這條聞名東南亞的頂級風月場都會重演人潮涌動、豪車滿泊的場面。 當然,除卻尋歡作樂,商務合作時的各色旖旎享受,也是砵蘭街常見的情景,尤其在社團背景的生意場之下……正如今夜被包場的皇朝夜總會。 盥洗室外,步驚云掛斷移動電話,順手將半支煙掐滅。 “唔該,借過。” 有人行至身前,他下意識瞥了眼,見到一雙略淺的瞳。 像個學生仔——這是步驚云對他的第一印象。 面容精致,氣質卻很干凈,一頭黑長直發色澤柔亮,大半披在身后,有幾縷順耳滑落胸前。上身米色襯衫,七分袖拽到臂彎里,懷中是套服務生制服。下身深色牛仔褲,圈出修長筆直的腿,腳踝處延出喇叭形,帶點青春潮流的味道。 油尖旺是風云地,形色男女來來往往,竟無一比面前人惹眼。 步驚云挪開半步,掃了眼門上掛著的煙斗標志,又看向對方。 來人怔了一下,面上多了幾分笑意,輕聲道:“多謝……我是男人。” 直到對方閃身進去更衣,步驚云才想起這人的聲音雖然柔和,卻真是男性嗓音。身高亦不算矮,只是自己太高,低頭見到那張臉與長發,下意識將他當成高挑的女子。 他將煙蒂丟掉,轉身走回包廂。 聶風從隔間走出,在鏡前打量了一下自己。 框架眼鏡掛在鼻梁,腦后偏下幾寸烏發束緊,一身筆挺的服務生制服配黑色皮鞋,堪稱完美無缺的打工仔裝扮。 除了那張臉。 聶sir神經粗過電線,看了二十年竟不覺與旁人有何區別,每每與警校同學、O記同僚說起自己平平無奇,都算兩只眼一個鼻時,總惹得無數好氣又好笑的目光。若非他性子好到出名,早就被當成裝腔作勢的人。 或許正是這種不掛心的灑脫,引得B組乃至整個OCTB都傳遍某人的靚仔名號,甚至驚動高級督察慕英名。 面容辨識度高,對于警察來說不算好事,卻也沒必要因噎廢食。慕督察讀過相關的行動報告,聶探員雖然年輕卻出手果斷、行事利落,確認過他理論與實戰都成績優異,慕督察直接同意了對方長期以便衣身份參加外勤的請求。 于是,在加入B組一年后,出場必有墨鏡或圍巾遮掩的聶sir,在新探員口中逐漸由靚仔演化成“行動中傷及面部的前輩”,形象低調又頗為可靠。 直到幾日前,O記與掃毒組的線人幾乎同時提供了一條線索,疑似粉佬利用學生販賣“丸仔”,以至校園流毒。 雙方合作,自然要精銳盡出,加上原先安插在一眾幫派的“釘”,涉及交易的線索被逐步理順,卻莫名指向和安勝社團現任白紙扇手下頭馬。 和安勝內部沒什么矛盾,掐住油尖旺五六個場子度日,未給O記惹過麻煩。按照常理想來,最多收些粉佬入場費,并無實力涉足“白小姐”。 盡管O記直覺有詭,掃毒組卻拍下兩名粉佬進入和安勝皇朝夜總會的場景。 事實勝過揣測,雙方商議之下,由掃毒組出手落釘。 不料皇朝夜總會要求頗高,自稱要保持砵蘭街最高水準——即便是男服務生都要姑爺仔長相,整日盯梢熬夜的警員直接被踢出考慮范圍。 無奈之下,O記換上聶sir,務求一次成功。 聶風確實不負眾望臥底其中,只是他從未想過,上班第二日就碰到“熟人”步驚云。 當然,是他熟悉對方,對方不熟悉他。 “步驚云”曾經掛在距他一臂之隔的墻面。 聶風還能憶起,他加入B組的第一日,七八位同事還未熟絡,卻先記住情報組拍攝的那張照片——男人側臉帶著陰翳,眼神冰冷。 包廂內,球形射燈緩緩旋轉,灑出色澤艷麗的光斑。 數名應召女郎坐于其間,姿容艷麗、身著華服,無一不是被精挑細選來陪同客人唱歌飲酒。除了已經到手的出臺費用,這些風月場所的頭牌也期待著能與闊佬有所交流,從而獲取昂貴禮物或者可觀的過夜費。 郎情妾意之下,眾人很快成雙入對,更有歡場浪子經驗豐富,同時與兩三名女郎談笑調情。 如此一來,更顯得步驚云身側空虛。 “步生,呢些靚女,冇人合你心意?” 發話者是皇朝夜總會老板,和安勝白紙扇手下頭馬“阿威”,亦是今晚宴會的發起人。眼見對方獨自坐著,他面上有些掛不住——有求于人,生怕顯出招待不周。 “威哥你有所不知,步生出了名嘅眼光高!火辣靚女都全身凍到震呀。” 熟人發話,氣氛緩和幾分,加上阿威也確實聽過道上傳言他冷心冷面,一時也未強行送人上前。 話間,合攏的門被手下叩過又推開,一名高挑的服務生端著酒水進來,俯身將幾瓶人頭馬XO放到桌前。 屋邨爛仔出身的阿威喝不慣洋酒,若是尋常狐朋狗友在旁,他寧可要幾打喜力。不過,今日是專程請人談生意,貴價撐場,端正態度總要先擺明。 只是還未舉杯,注意力卻被引到別處。 “嘩,男嘅?好得人驚,我都當阿威你私藏靚女呀。” 盡管垂到腰間的長發頗為顯眼,來人的身形卻明顯是個男性。雖然如此,身為老板的阿威在看到那張臉時,還是禁不住愣了片刻。對方實在生得太好,在電影或電視里看到,或許震撼力能小一些。 目光在服務生身上停留片刻,阿威忽然發現對方在注意到步驚云時,向著那個方向看了幾秒。 ……勾佬? 而旁人口里“冷冰冰嘅”步生,竟然也挪過眼神,目光落在那張臉上。 ……還成功了? 如果這個服務生是女人,阿威會直接喊小弟去酒店開好房間,晚些時候送步生和對方過去。 但他是個男的。 算了,那張臉……也行。 他轉向服務生,開口道:“喂……你……你叫咩來噶?” 青年被忽然詢問也未失分寸,回過頭溫和道:“老板,叫我小馬就得。” “呃……小馬,你過去,陪步生飲酒。” “小馬”微怔了幾秒,目光游移片刻,自然地落在場內唯一沒有女郎相伴的人身上,很快應道:“……好呀。” 言罷,坐到男人身側。 全程不置可否,阿威只當步驚云默許,卻未發現對方與“小馬”在后續兩個小時,都無任何親密的肢體接觸。 夜里十點。 聽到阿威是否去酒店休息的暗示,步驚云掃了眼身旁仍然一副云淡風輕的“小馬”,開口道了句“唔用”。 阿威笑了笑,道:“人送給你,步生自便。” 步驚云點點頭。 似是不想多浪費二人相處的時間,對方很快離開。 不等步驚云開口,“小馬”以絕對配合的語氣表示愿意和他一同離開,不過就要換件衣服再走,請步生稍待片刻。 步驚云應了個“好”,目送對方進入服務生儲物間,隨即前往長廊另一側的安全出口,來到防火門與臺階構成的夾角。 一分鐘后,更換了衣物的青年從狹窄的后窗脫出,姿態敏捷如風,身影從他眼前輕閃而過。 陰影中,男人陡然出手。 嘭! 就在觸及腕間的一刻,“小馬”足尖與發尾甩出兩道弧線,反身抬腿側踢,瞬間拆掉步驚云的攻勢。 明暗交織,四目相對。 步驚云收了手,在對方試探的神情中開了口:“外頭有監控。” 青年明顯愣了愣。 “你一個人,出不去這條街。” “小馬”終于應聲:“……多謝。” 步驚云轉身進入走廊,拋下一句:“唔用。” (對HK警務系統不算特別熟就不繼續掰扯怎么行動了,反正后續是“小馬”假借著某人師弟的名義查案,為了幫其他人解圍,被迫喝了下藥的酒。) 車內,步驚云看了看聶風,忽而開口:“替你揾個女人?” 青年似帶微醺的面容微微錯愕,隨即染上無奈的笑意。 “喂……云師兄,唔好亂來。” 男人盯著他雙眼,壓低嗓音:“我講真嘅。” 聞言,聶風精致的面容上涌起紅潮,湊過身倚上對方右臂,示意他附耳過來。 步驚云果然略略低頭。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每句話將成為呈堂證供。” 流暢地說完臺詞句式,聶風合眼枕上男人肩頸,腰肢微微松軟下去。 步驚云的聲音放得更輕:“點呀,告我引誘你?” 青年蹙了蹙眉,仍未睜眼,反手拍在他膝上,帶著幾分制止意味道:“冇玩啦師兄,我忍得住,最多難受今晚。” 步驚云應了個“嗯”。 他看得出聶風此刻安心許多——知道那些酒里混入的不是阿片類藥物,身邊人顯然松了口氣。 他還記得對方先前神情微緊,指尖掐入皮rou又松開,盡力維持冷靜的模樣。 相處以來,步驚云第一次感到聶風的“恐懼”。他清楚,聶風是個好警員,職責感讓對方習慣了直面危險,就算可能服下違禁品,也全力克制著一切可能的緊張。 但聶風確實害怕了,他害怕自己藥物成癮,不能再做警察。 那樣的場景下,生意人沒法做些什么,所以步驚云十分久違地回到“江湖人”的位置,盡量不血腥地解決了問題。 更順利地將聶風帶到一處就近居所。 他不常住,但每月有人打掃,里面還算干凈。 屋內寂靜,青年的喘息聲愈發明顯。 扶人到沙發坐下,步驚云沒有開燈,借著窗外微光去了浴室。溫水沖過毛巾,遞到聶風手中熱度恰好,只是對方反應遲緩許多,半晌才覆了面反復擦拭。 步驚云低頭看他。 熟悉的面容被月色照亮,聶風雙頰暈著不自然的緋色,下唇兩道艷痕剛剛咬出,分外鮮明。 青年神情一反平日溫煦,眉間蹙起、雙唇微張,似是強行抵抗著難耐的不適感。對于步驚云關切的舉動,他目色迷茫地抬起頭,半晌憋出幾個字:“師兄……水……口好干。” 用指節貼了下聶風額頭,男人感受到異樣的熱度。 藥效發作了。 步驚云平靜起身,忽略對方被自己觸碰后的顫抖,去桌前取了杯子倒水。 聶風低下頭,不自然地曲了曲腿。 他苦笑了一下,試圖回想警校課程提過的毒理學知識,結果是一片混沌。大量混雜的催情藥物,已讓他身體敏感到極點,即便只是被輕輕觸碰,勃起的yinjing都會涌出絲縷前液。rou體的興奮與心內的羞恥融在一處,腿間皮膚緊貼沾濕的布料,yin靡粘膩的感覺讓聶風無所適從, 師兄……應該沒有看到。 他又開始咬唇,齒尖不小心弄破口腔黏膜,立時品嘗到極小范圍內擴散的咸腥滋味,輕微的痛癢卻被不斷放大。 片刻后,溫熱的氣息回到他身邊,步驚云遞來一杯水。 聶風伸手接過,五指卻無法正常收緊,連臂彎都在發軟。杯子瞬間滾落,大量液體從領口灌入,澆得滿身都是,好在沒有打碎玻璃。 “冇嘢。” 將杯子擱置一旁,步驚云抽了紙巾替他擦拭。 聶風的意識已經模糊,他渾身涌動著熱流,頭也有些發暈,憑著最后幾分力道嘟囔一句“師兄”——嗓音微啞,字字粘連,不復平日清朗溫柔。 “你先睡,有事揾我。” 步驚云攬他起身,半扶半抱領到主臥躺好,又尋了件睡袍替換聶風濕透的衣物。 期間,仍假作未發覺對方泛出紅潮的身體,以及明顯有所反應的性器官。 安頓完對方,他闔門去了隔壁。 恰到好處的空間距離,讓聶風潛意識里深感安全。將身子埋進睡袍和被褥之中,他張口呼吸,鼻端隱隱嗅到熟悉的氣味,體內的熱潮亦席卷而來。 淡淡煙草殘留,混雜著古龍水或者沐浴液,又或者是洗衣用品…… 是師兄身上的氣味。 窗外,星點紅色在暗中閃動。 居所兩間臥房有陽臺貫通,步驚云從次臥反繞過去,在外停留了一支煙的時間。 看著聶風。 青年被情欲燒得恍惚,身上披了他的睡袍,腰間系帶松散開來,未著寸縷的胴體暴露在步驚云眼前。 或許是絨面睡袍帶來酥癢的包覆感,那具纖長勻稱的rou體輾轉反側,試圖蹭磨帶著涼意的絲綢床單。可惜藥物效用令青年的動作凝滯,再如何掙動,起伏擺動的幅度都不可見。 唯一的自瀆舉動,便是合攏雙腿夾住性器,輕輕擠壓著搓揉。 紅色滅去,黑暗中一切如常。 回到房間,步驚云撥了個電話給“公司”,確認他們已經抓到先前放走的幾個粉佬,讓手下訊問。 他承認自己有些扮圣人,但也確實不急著挑明二人之間的關系。 留聶風在旁,起初是為明處有個見證。社團出身、差館打過指模,若喊兩句就做正行,那世上人人都可浪子回頭。十年前,他頂著紅棍雙花,不用說斬過的人,赤柱替罪都有二三十個——開公司,做老板,安分揾水,注定要被差館盯住。 所以步驚云并不在意對方身份,有些消息由他們“自己人”透出更加真實,可以少掉許多上門麻煩。 只是,聶風明明知曉“步驚云”過往,待他竟無半點審視意味。相處多時,為人處世樣樣貼合男人心意,就算清楚對方是O記的釘,也一早容得扎進rou里,更調來做了貼身秘書。 但聶風未想過,即便不混社團,商界亦非輕松去處。 “生意人”步生強忍著掌控和占有欲,給出空間與安全感,總要圖些回報。 凌晨三點,步驚云叩了主臥的門,再緩緩推開。 聶風的意志力確實驚人。 幾個小時情欲蒸騰,青年竟然壓制住了可能發出的響動。藥性猛烈時,盡管失去意識,仍憑著本能保持了安靜和沉默。 如果不是在步驚云的住所,他已經順利度過了危險的一夜。 男人將蜷作一團的聶風抱到懷中,水杯湊到他嘴邊。 對方渾身發燙、手腳全軟,顯然渴得厲害,稍稍觸到些許涼意,便張唇伸舌去舔,倉促間喝下一半又漏掉一半。 步驚云伸過手,指腹順著他臉頰搓揉,刮去晶瑩水痕。聶風被碰得酥癢,下意識將男人指尖裹進嘴里,濕滑的舌吮著那根探入的異物,乖巧地舔吸微涼的液體。 飲過水,他意識似乎恢復幾分。 含著男人的食指,聶風吐出兩個模糊的氣音。 “多……謝……” 步驚云動作輕緩地抽出指節,將毛巾絞到半干,開始替對方清理,舉動算得溫柔。 微涼的布面擦過臉頰,順著脖頸向下滑去,一路從肩頭到胸前,抵住某處輕輕碾揉。 “唔!” 懷中人猛地一抖,發出帶著哭腔的小小呻吟。 “擦身,忍一忍。” 步驚云安撫著,看著對方在聽到自己的話語后再一次放松了身子。 他也曾想過,與聶風交歡是何種場景,對方腰細腿長,頭身比例完美到被邀約做模特,一定與自己極度契合。稍一低頭就可親昵,胯間抵著亦能插入,更可將那雙修長勻稱的腿攬在身側,抽插時格外有征服感。然而到了今日,步驚云只想將人攬得更緊,最好拆吃入腹融進骨血——就算對方根本無力離開。 名為擦拭,實則撫慰的刻意觸碰來到下體時,聶風整個人軟在了他的懷里。 他檢查過,藥效發作到現在將近三個小時,聶風根本沒有高潮,仿佛他身體里的水分都變成潮濕的汗與淚,只有床單上幾縷晶瑩前液算作發情的象征。 他知道,聶風很能忍耐,扛過了最艱難的時間。 不過,也僅此而已了。 “云師兄……我……” 懷中人顯然緩過幾分,已經能認出他來。喘息間,青年抵著男人的肩蹭了蹭,口中緩緩淌出幾個濕軟的字,每一粒都浸著羞愧的欲望。 “對唔住……拜托。” “好。” 步驚云被他的語氣取悅了。 他未想過,聶風竟然以一種禮貌又信任的口吻,邀請自己成為入幕之賓。 既然師弟主動要求,他自然不會辜負這份期許,決意好好指導,以免對方在旁人面前露出這樣yin亂的神色。 “同我含住。” 枕在男人膝間,聶風的瞳孔因藥物作用不自然地微擴,目光定定地看著步驚云的性器。 他開口,男人便滿足他的索求。 雙頰被溫熱的手捏住,輕輕擠出唇間縫隙,在聶風不知興奮還是羞怯的眼神中,將yinjing油亮的前端頂入。 “……唔。” 聶風沒有性經驗,更別說替同性koujiao,也不懂該怎樣為對方服務。腥膻的體液味道讓他渾身酥軟,只能順從地含著那根青筋暴突的粗硬性器,同時乖乖聽從男人的指導,在唇rou間連出一片yin靡的濕粘。 “舌頭,動。” 步驚云將yinjing壓下幾分,插進聶風的口腔深處,在臉頰頂出明顯的橢圓形。如男人所言,青年用舌尖抵著guitou舔了舔,半寸軟rou幅度頗小地從頂端滑到側溝,帶來絲絲麻癢,像玩鬧多過性事。 聶風在情感方面一向遲鈍,性事上又是張白紙,只會本能地迎合。沒有過多勉強,步驚云很快將勃起的性器抽出,又將人摟回懷中,擺成趴伏的姿態。 聶風明顯還未反應過來,他下意識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沾到的幾縷體液,刮進口中后喉頭一動,盡數咽了下去。 男人的眼神暗了暗,準備“獎勵”對方的配合。 吻過聶風耳廓與脖頸,留下數枚鮮明的青紫痕跡,烙下記號的步驚云仍嫌不夠,雙唇向胸腹輕啄,嚙咬起粉色的皮rou。 聶風喘息著,此時的他幾乎渾身都是敏感帶,再如何溫存的輕柔舉動,都帶來過電般酥麻的感覺,更不必說刻意的刺激。下體既難耐又快活,顫顫涌出許多透明粘液,勃起得更加明顯。 步驚云攬著聶風的腰,握住自己胯下粗長硬挺的性器,頂端抵住青年臀間被藥物麻痹后輕易擴張的濕潤xue口,將懷中人的身子緩緩按了下去。 臀間被男人的yinjing一寸寸撐開,猙獰的性器緩緩沒進聶風的身體,一直頂到從未被人侵入的深處。青年顫抖著倚上男人的肩窩,口中發出不堪承受的低吟。 “唔得……嘅……” 雖然沒有過多的疼痛,但親眼看著自己將性器吞入,聶風還是有些害怕。他盡力適應被貫穿的充實感,來舒緩緊張的情緒。 不過,步驚云并未準備給他這樣的機會。 若非藥物影響,聶風絕無可能像這般順從迎送,更露出雌伏求歡的誘人媚態。步驚云何嘗不知他難耐,卻仍要將種種不堪扯到眼前——既然認得出“師兄”,聶風一定能記住今夜交合的情景。 “聶sir,乖。” 聽到男人的稱呼,聶風的身體猛然繃住,下體的xue口甬道皆是收緊。步驚云被他吞絞得無比爽快,目光對上混雜著無措、羞怯和微慍的眼神,旋即攬住聶風的腰,胯間狠狠挺動起來。 “嗯……呃啊……” 身體相貼,強烈的沖撞衍生出無盡快感,瞬間將聶風淹沒。他的雙眸亦逐漸失焦,籠上一層情欲的水霧。 眼見對方情動,步驚云細細吻著聶風雙唇,很快侵入柔嫩的口腔,撩撥著其間軟舌。青年本就無力騎乘,聳動全由對方抱著腰肢發力,濕吻之下更是渾身酥軟,無處著力的下半身徹底失去平衡,雙腿不自然地倚著男人身側,蜜xue痙攣著抽動,足弓也微微收緊。 “云……云師兄……” 控制著懷中人的身體,步驚云反復將巨碩粗長的性器送入青年體內。在對方沉溺于初嘗情事的快感時,猛然捏揉起他胸前腫脹的乳首,又將軟rou銜在口中輕柔嚙咬,逼得懷中美人驚喘落淚,哭腔里全是不成字句的顫聲,聽上去yin亂又浪蕩。 “壞咗……師兄……唔要呀……” 步驚云知道他忍不住要泄身,雙手挪到聶風臀間輕輕揉按,隨即毫不留情地重重壓下,將性器插進已近快感頂峰的青年深處,狠狠磨了幾圈。 聶風猛然繃緊身子,沒有發出聲音。他的小腹微微抽搐,濕軟蜜xue一陣陣收緊,撐開的入口擠出許多半透明體液,黏糊糊地沾在二人腿間。 “嗚……” 聶風蜷縮著,生理性的淚水不停涌出,看上去分外可憐。 步驚云原也近乎欲望巔峰,卻在注意到對方異樣時收攏了情緒。大量混雜的藥物,竟然讓聶風經歷了極其難耐的無射精高潮。 他知道今夜聶風扛了多久,也知道此時無法紓解的欲望代表什么。 揉了揉懷中人的發頂,步驚云像哄孩子一樣拍撫著,引他放松下來。 “唔使驚,我喺呢度。” 帶著水光的眼對上男人深沉的目光,流露出渴望的神色,下方唇間已按捺不住,口型微動著遞去請求。 聶風知道,他開口,師兄會給。 對方也確實那樣做了。 用軟枕墊高對方腰部,步驚云俯身在聶風小腹落下幾個吻,后者腰肢瞬間顫抖起來,雙腿下意識想要夾緊,卻被狠狠掰開。溫熱的唇沿著光滑皮rou一路向下,舌尖滑過優美的曲線,細細吻咬著軟嫩的腿根,旋即含住聶風泛著紅潤的性器,吮吸起無比敏感的頂端。 “唔……師兄!等陣……嗚!” 聶風滿面紅霞,身體也蒸騰出誘人的粉色,他從未想過步驚云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羞恥感幾乎讓大腦融化。然而,無法和射精同步的高潮,早已將rou欲的敏感度推至極點。他很快便在男人賜予的快感里沉淪,再不能顧及其他事。 眼見對方無法自持,步驚云心下滿意。聶風生的極好,他從初見便知,但眼前銷魂景致又與平日不同。青年周身汗濕一片淋漓,烏發半遮半掩面容,凌亂間竟然更添幾分誘惑。 聶風不知自己在對方眼中是何模樣,他沉溺風月歡愉,挺起纖細腰胯不住迎合,享受著其間快意。然而,就在接近泄出時,步驚云卻停下動作,聶風一時仿若從云端墜下,面上滿是露骨的欲念折磨,神色迷離又冶艷。 步驚云沉淵般的黑色眼睛,望著他。 兩回引導,已經足夠聶風在床笫之間學會求歡。 青年乖順地張開雙唇,探出舌尖舔了舔男人的臉,含糊道:“云……給我……” 聞言,步驚云再次覆上對方,硬脹到極點的性器插入綿軟的xue內。 已經掌控住情人的敏感帶,他此回抽送更具技巧,每每頂撞都在致命之處,更不忘taonong身下人挺立的性器。前后兩處傳來的劇烈快感讓聶風魂飛天外,雙頰透出異樣的紅暈,喉間也發出黏糊糊的呻吟,顯然被干得意識模糊。 忽而,青年纖長胴體比先前繃得更緊,步驚云察覺之后,便直接抵著懷中人的身子,狠狠插入緊窄柔嫩的xue心,將粘膩的巨量jingye灌進對方體內。被內射的瞬間,聶風渾身顫抖,從小腹至腿間都抽搐起來,一直硬挺的性器涌出幾縷粘稠濁液,排尿一般極其緩慢地順著臀間流下。 逆行性高潮的刺激感太過強烈,聶風瞬間便脫力昏迷,整個人意識全無。 看著那張尤帶情潮的面容,步驚云在他額頭落下一吻。 第二日,聶風滿是倦意地轉醒,睜開眼看到一張線條分明的男性側臉。 他還未分清現實與昨夜記憶的區別,恍然間還以為自己在車里睡著,下意識活動了幾下手腳。 溫熱的人體觸感讓聶風嚇了一跳,終于發現自己與步驚云同被而眠,或許是場面太過驚人,竟也斷斷續續地回想起一些碎片…… 結果差點從床上滾下去。 步驚云伸手攬他,聶風卻緊張地背過身,整個人繃直收緊。 男人帶著點醒后沙啞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我會負責。” 聞言,聶風繃得更緊,片刻后回過身,目光沒敢和步驚云對視,落在被褥一處暗色花紋上。他頓了頓,低下頭道:“系我做錯事,師兄唔需負責。” 步驚云看著他。 聶風的反應,和他想象的并無區別。所以,他無比自然地撫上那張泛紅的面容,強制身前人看向自己,對正在思考如何致歉的聶風開口道:“嗰你對我負責。” 聶風如步驚云所料,點了點頭應道:“……嗯。” 男人摟過他入了懷,道:“很好,我哋約法三章。” “我鐘意你。我有需要,你負責和我上床。 “若你鐘意其他人,講給我知,我讓你走。” 聶風怔怔地看著他,這些話信息量太大,瞬間竟不知哪一句更得人驚。 倒是步驚云微微蹙眉,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沉聲道:“明白未?” 眨了下眼,聶風略感昏沉的大腦盡力轉動,努力憋出兩個短音:“啊……?哦。” 一秒過后,步驚云將他壓到了身下。 “既然講明,就做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