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身世
6.身世 浴室傳來水聲,林洋打開水龍頭清洗手上的黏液,理智回歸,若有若無的割裂感飄蕩在心間,努力回想卻抓不住任何痕跡,靈力與情緒的雙重失控讓林洋想起來夢境最后面對秦朗變異而心境瀕臨破碎的自己,不由咬牙切齒,發誓不會讓悲劇重演。 趙從武站在花灑下沖洗,手掌來回撫摸肌膚,挺起胸膛撥弄小巧的兩粒紅豆,企圖吸引林洋的注意,卻被完全忽視,暗惱自己想法太過天真,林洋要是隨便被人勾引就放縱自我,自己也不會那么喜歡,感到有些泄氣的同時更堅定了要拿下林洋的信念。 “阿洋,已經很干凈了,手都要洗皺起泡了。”沒用沐浴露,單純用手掌胡亂搓洗,感覺到身上沒有了黏膩感,趙從武見林洋陷入沉思,便不再扭捏,拿起浴巾擦干身體,走到了林洋邊上,心中忐忑不安,生怕林洋嫌棄自己的體液骯臟,進一步厭棄自己。 “嗯?哦,我在想事情,沒嫌棄手被弄臟。”聽到趙從武的心聲,林洋回過神,神態略微緩和,柔聲道。 “嘿嘿,”小心思被戳破,沒想到林洋會專門解釋,趙從武心生喜悅,大膽地抱住林洋,在其后頸蹭了蹭,又惱恨自己以小人之心 度君子之腹,怎么會把阿洋想得那么壞,鼓起勇氣,再次試探道,“阿洋我看你剛剛也出汗了,不如也沖洗一下吧。” “不用了,時候也不早了,都3點了。”細密的碎發拂過后頸,傳來一陣瘙癢,雖然心思浮動,林洋還是冷靜了下來,卻想不好如何處理與趙從武的關系。 雖然冠冕堂皇地以收集元能和積分為借口,也只是幫其擼管,但是從小形成的三觀包括了對感情的專一,林洋心中所期盼的從來也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但事情已然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做的時候可以說是一時沖動,可理智回歸后,自然不可能當無事發生。 “是嗎,那不如吃過晚飯再走吧,阿姨今天不在家吧,你在家做飯也麻煩。”趙從武有些心虛,自己其實只會燉骨湯,還是為了母親學的,但為了留住林洋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出去再說吧。”手被趙從武抓著不斷晃動,林洋突然有種拔吊無情始亂終棄的錯覺。 下樓走回客廳,林洋這才注意到,祭臺上掛著的正是趙從武母親的畫像,身著干練的西裝,容貌雖然說不上出眾,但眼神凌厲,眉宇間流露出的英氣給人一種心悅誠服的獨特美感。再看看家庭合照里趙從武的父親,雖然相貌英俊不凡,眼神卻有些空洞躲閃,在氣質上顯得幾分懦弱而落了下成。 不禁反觀趙從武,雖然更多遺傳了其父親,整個人相貌堂堂,但眉眼卻與其母親神似,如畫龍點睛般使其面容多了幾分正氣與剛毅。 “你家只有你一個人住?”一直以來,對趙從武的印象都是陽光開朗,如今才了解到他竟與自己有相似的經歷,林洋略有觸動,不由關心道。 “我媽三年前癌癥不治去世了,我爸處理好我媽的后事,就說要遵照我媽的遺愿尋找下一個真愛,繼續到各地旅游去了,所以家里就我一個人住。”趙從武走在林洋身側,感受到林洋對自己的關心,小心翼翼地怕觸動自己的悲傷往事,心里一熱,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轉念又靈機一動,笑道,“嘿嘿,阿洋不如吃過晚飯再走?我給你講講我媽的傳奇人生!” “你……”林洋看著趙從武沒心沒肺還有心情嘻嘻哈哈,通過系統傳遞過來的情緒也十分平穩,儼然一副“大孝子”的樣子,不由抽了抽嘴角,醞釀出的一點沉重瞬間憋了回去。 “阿洋,你聽我說!”察覺出林洋看自己的眼神不對,趙從武也反應過來,拉著林洋坐到沙發上,立刻解釋起來,“生活就像強jian,如果不能反抗就好好享受,臨走前我媽說她這輩子已經活得很精彩,除了可惜活得太短,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看我長大,怕我走上彎路……” “我媽出生農村,村里重男輕女的思想嚴重,要不是因為剛好成了教育示范區,可能會早早輟學。我媽憑著自己的天分和努力考上江南大學,父母卻因短視,不愿再支付學費,想讓其早點打工貼補家用,最終還是在老師的幫助下,才順利入學。 工作幾年后,那家人還來鬧過,明明我媽每個月都有寄去一千,他們還不知足,正好我媽已經在籌備成立自己的公司,干脆提前辭職,先去村里宣揚了一番那群吸血鬼做的丑事,直接在村長的見證下斷絕了關系,然后飛速來了山陰市創業。 可能是看多了身邊一地雞毛的婚姻和互相算計的所謂真愛,我媽埋頭奮斗了七八年,雖然身家不菲,但也35歲快錯過最佳生育年齡,于是就選中了人帥嘴最甜的我爹,經過一段時間調養,次年就生下了我。 我爸就是個胸無大志的繡花枕頭,唯一的理想就是找個富婆包養,最大的優點就是長得帥,沒有心機,我媽恩威并施,我爸就被拿捏得死死的,成了合格的家庭主夫。” “本來以為我們一家三口能快樂的生活下去,可我12歲的時候我媽卻查出了癌癥,女生在體力和耐力上終究不如男人,我媽又要強,事事親力親為,雖然已經很注重保養,確診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趙從武垂下頭,情緒漸漸低落,無意識地往林洋身邊靠近。 “知道化療的意義也不過痛苦的多撐幾年,我媽便放棄了希望渺茫的根治,選擇了藥物鎮痛的輔助療法,還變賣了公司,將手里的資產都整合起來,見我有踢球的天賦,就為我打點好了一切。 趁著還能正常活動,和我爸開始了環球之旅,直到三年前回到家安然離世,沒有被病痛折磨很久,走得很體面。” 一口氣地將憋了三年的話傾倒出來,感受到林洋將手在自己的背上輕輕摩挲表示安慰,趙從武抬起頭本想展開些笑容,卻發現喉嚨已有些哽咽,嘴角怎么也抬不起來。 “說起來,從小我最崇拜的就是我mama,敢愛敢恨,獨立堅韌,八面玲瓏,把所有的事情都打理得井井有條,老天真的好不公平……” “有得必有失,至少你母親的付出得到了回報,與其行尸走rou般活著,不如拼出想要的人生,伯母是很出色的人,不會后悔自己的選擇,要怪只能怪天意弄人。”想起夢境中自己出生前母親與家人的爭吵,母親定然也是不愿意成為可以隨意犧牲的棋子,才會放棄優渥的生活與父親一起來到這陌生的城市,這么說來,自己與趙從武的家庭倒是十分相似。 “京城來的監察長……周家……”大腦一陣刺痛,咆哮聲仿佛源自靈魂,血液都開始沸騰。 “我答應了我媽,18歲成年前決不能談戀愛,20歲前決不能和女生開房,不然拿不到信托里的一分錢,只能繼承這一套房子。阿洋為了你,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下個月連生活費都領不到了。”不想沉浸于悲痛中,自己更答應了母親快樂地過好每一天,趙從武摟住林洋的肩,趁著情緒還在,狀作沉痛道。 “呵,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別說嚴格意義上你還算處男,我們兩的友情都變質了,現在連朋友都不算吧。”友誼變質大多成為一灘泔水人嫌鬼厭,卻也可能釀出一壺好酒清冽動人,林洋沒有點破,情緒波動下,循著潛意識,很熟練地擺出了撲克臉。 “阿洋,你不能對我這么絕情啊。”林洋突然冷若寒霜的語氣不僅沒有讓趙從武感到疑惑與失落,甚至感受到了根植于靈魂的興奮與顫栗,趙從武只覺得渾身燥熱,欲望被調動起來,大膽地跨坐到林洋身上,雙手撐在沙發上,將人圈進懷里,目光灼熱地盯著林洋,如餓狼般盯住了獵物。 “咳咳咳,阿洋,兄弟間該禮尚往來,你幫了我,我也該幫你發泄發泄。”趙從武回過神,對自己突然爆發出的沖動有些迷茫和騎虎難下,與林洋對視片刻,率先軟和下來。 “脫吧。”林洋輕笑一聲,俊朗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邪氣,意識還有些模糊,語絲如霧氣般牽動趙從武的心神。 緩緩起身,默默地脫掉短褲,趙從武再次一絲不掛地站到林洋面前,直到林洋一聲嗤笑,才反應過來,幫林洋發泄,自己為什么要脫衣服。一抹緋紅頓時從脖頸升至臉頰,roubang也卻因羞恥再次充血膨脹。 呆愣片刻,干脆半跪到林洋腿前,俯身伸手,小心翼翼地褪下林洋的短褲,一根玉柱筆直彈出,雖不及趙從武的那般粗大到有些猙獰,但發育的已十分不錯,更如雕刻般精致。 “只能用手。”見趙從武的頭越來越近,更是對其心中想法了如執掌,林洋伸手捧住趙從武的臉頰,讓其抬起頭看向自己。 “我……我先替秦朗試試都不行嗎……我都是阿洋你的爐鼎了……主人。”趙從武漲紅了臉,豁出去道,心中暗自腹誹,阿洋陽具的第一次肛交得不到,第一次koujiao總行吧,秦朗那老男人當初也開過葷,自己可是正兒八經的全身上下都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