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悟道

    明月當空，透過斑駁的樹影，只見一個健壯的身影雙臂撐在巨樹上，身后的青年略顯瘦削，扶著壯漢的腰身，不斷挺動軀體，二人皆赤身裸體，閉著雙眼享受著歡愉，在快感的刺激下發(fā)出呻吟，融入進蛙聲蟬鳴之中。

    “呼……嗯，哦哦哦……就是那里，”短短幾日，林洋已完全掌握了秦朗全身的敏感點，此時后xue深處那軟rou不斷被撞擊，秦朗無力招架，快感侵襲下渾身酥軟，雙腿都有些發(fā)軟，身體晃動下，肥碩的蛋囊也不住的晃動，那充血發(fā)紫的roubang也不斷冒出yin水，“別……別磨那里了，嗯……”

    聽到秦朗的求饒，動作卻沒有絲毫放緩，林洋瞇起眼睛，伸手照顧起秦朗的小兄弟，繼續(xù)把自己的roubang全部送入，月光照在秦朗寬闊的脊背上，涔涔汗水勾勒出發(fā)達的肌rou線條，滿足感溢于言表，藤蔓結成網攀至身后，林洋緩緩向后躺下，拉著秦朗讓其坐在自己身上。

    后xue里的roubang不再挺動，秦朗手臂向后支撐在地上，見林洋一只手撫摸著自己的乳暈，下身卻沒有要動意思，心里有些羞恥，卻被快感驅使著，自己上下挺動起身軀，“嗯……嗯，哦哦”，roubang不斷拍打著腹肌變得更加堅硬，秦朗干脆單手撐地坐到了林洋的大腿上，另一只手擼動起自己的roubang。

    “朗哥，我要射了……”林洋躺在地上，用手撫摸著秦朗的脊背，感受著熾熱的溫度，享受著快感的沖擊，不知過了多久，在快感要到頂峰時，出言提醒。

    秦朗擠出一點神智，緩緩起身，不舍地讓roubang退出自己的身體，伸腿坐到了林洋的身邊，“一起吧”，說罷雙手分別抓住自己與林洋的roubang，不久后雙雙噴射出jingye，快感褪去，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

    那日告白后，二人確立關系，在廢棄的房屋里纏綿幾日后，又朝著基地行進多日，新婚燕爾日日纏綿，感情在交合中日益升溫，林洋多年陰郁散去，往日那個孤僻青年不復存在，常掛在臉上的笑容使本就俊秀的臉龐給人以如沐春風的感覺。而秦朗的異能卻日益衰退，到了今天不說控制水流，連凝聚水團都難以做到，即使再怎么風輕云淡，又怎么會沒有一絲不甘。

    秦朗手中只召喚出些許水珠，感受到心愛之人內心低落，林洋握住了那懸在半空的大手，側過頭在秦朗的唇上輕點一下，“朗哥，我不會拋下你的。”

    話音剛落，秦朗回過神，將林洋摟住，一陣熱吻過后，才沙啞道，“好，有你這句話，只要洋洋你用得到我，讓我為你去送死我也愿意。”

    林洋進階后，強大的氣息附著在植物上，令喪尸、異獸不敢靠近，兩人和著月光相擁而眠。

    “朗哥，等回基地后，不如我們重新組建個傭兵小隊吧，就算沒有異能，只憑你的經驗和天賦，也完全能夠勝任隊長。”沉默良久，林洋無需睡眠，通過呼吸判斷出秦朗沒有入睡，緩緩開口道。

    “你小子，就是喜歡瞎想，”秦朗側過身看向林洋，“和你講實話吧，你朗哥我以前比你還憤世嫉俗，恨男友毫無底線，懊悔自己識人不明；埋怨我爸的刻板，就因為我喜歡男的就要和我斷絕父子關系；每次電話打來，我媽也只知道哭訴，說要帶我看病，治好病就娶個媳婦，好好過日子。”

    “就算參軍了，也只是學會了把脾氣藏起來，心里依然不服氣，直到末世來了，沒有人再嘮叨自己了，在收集遺物時，找到了我爸沒有寄出的信，才真正開始反省，明白以前的自己是有多不成熟，那些關心你的人或許方式并不正確，但他們那顆心實打實是向著你的，我可以不領他們的情，但我不能讓他們寒心。如果他們只是把我當成養(yǎng)兒防老的工具，我自然可以心安理得的瀟灑下去，可他們不是，他們只是受限于時代與傳統(tǒng)，希望我以普遍認為正確的方式好好生活。”

    “不過明白這些的時候，都已經遲了，甚至又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就算隱隱察覺莫桑他們心懷鬼胎，為了出生入死的兄弟情分，我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每個人都有私心。就算外甥因為采果子不治身亡，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也重傷難愈，心里還在不斷欺騙自己，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秦朗緊緊握著林洋的手，聲音有些顫抖，“異能沒了，我難受，但我更怕以后遇到危險，不僅幫不到你，反而會成為你的累贅。”

    林洋將秦朗攬入懷里，即使情緒崩潰，這個堅毅的男人也只發(fā)出克制的抽泣，直至秦朗因疲倦入眠，林洋也一直抱著秦朗，第一次感受到了成為別人依靠的感覺，露出淡淡的笑容，始終沒有察覺衣物之下快被遺忘的晶核以及包裹中那新得到的晶核已多日閃爍著紫色和青色的微光。

    第二天，繼續(xù)穿行在叢林中，二人偶爾閑聊，暢想著回到基地后的幸福生活，但是林洋心中仍有莫名的不安，直到日上三竿終于走到了公路上，而太陽風暴來襲，精神海受到沖擊，片刻恍惚后，林洋立刻穩(wěn)住心神，卻見到秦朗陣痛苦地抽搐著。

    “洋洋，快走。”秦朗想把林洋推開，林洋卻僅僅抓著他的手臂，不斷的注入異能。

    “沒用的……殺了，我，趁我還沒變成喪尸。”林洋臉色已有些泛白，卻沉默而固執(zhí)地不斷輸送異能秦朗視線變得模糊，意識逐漸渙散，“對不起，本來以為還有10年，20年，30年，沒想到結束的那么突然。”

    “朗哥你撐住，不會有事的，等過了磁暴就好了。”林洋緊緊地抓著秦朗的手臂，將其圈入懷中。

    “答應我，不要對生活失去希望，好好活下去。”每說一句話都要克服巨大的痛苦，或許是服下了那紅燭果身體得到一定淬煉，又或者林洋的能量延緩了變異，秦朗變異的速度比較緩慢，但也沒有多少時間去懊悔流淚，想到林洋才重拾對生活的希望，拼盡全身力氣，想要安慰林洋。

    “像……對趙從武一樣殺了我，取出晶核……這是我能留……給……你”隔著短袖，林洋胸前閃爍著微光，記起那是趙從武留下的晶核，秦朗想到給林洋留下一點念想也好，聲音變弱，最終還是沒有把最后一句話說完。看著藤蔓纏繞上來，彌留之際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不……”林洋抱著秦朗的尸體，發(fā)出無力的哭喊，異能震蕩，三枚晶核發(fā)出共鳴，包裹中的晶石也飛射而出，盤旋在林洋身側，林洋只感到意識越來越沉，身體似被白霧包裹，恍惚間似乎有頭三眼巨狼向自己走來。

    ……

    “世有大機緣，名為悟道巖。千機付其垣，其妙不可言。”

    “參道者萬千，得道者寥寥，若為參道者得道，且看紅顏變骸骨，大夢方醒皆是空，道法奧妙在心中。因果尋其理，命運皆注定，不過得道者參道爾。”

    蒼老的聲音在耳邊盤旋，嘆息聲不絕如縷似欣慰、似頓悟、似嫉妒、似無奈，一部玄妙功法不斷灌入腦海，記憶刻骨銘心，瀕臨崩潰的心境卻在不斷回溯，林洋緩緩睜開眼，看著熟悉而陌生的房間，夢境與現實交織混雜，一時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任由眼淚滑落。

    “悟道結束，語言加載完成，邏輯架構完成，數據測試完成，功法解析完成，正在校驗系統(tǒng)完整性……系統(tǒng)綁定成功。”

    ……

    金鳴寺后山，圓形祭壇上不科學地飄浮著雙面銅鏡，十幾僧人圍坐于此，皆一手執(zhí)杖一手結印，面色蒼白，口中念咒不止，梵音彌漫，莊重肅穆。不遠處的密林中住持撥動佛珠，另一手掌拍在身邊端坐著的小沙彌的頭頂，口中亦念誦著晦澀的佛經，而小沙彌雖閉著眼睛，似乎處于昏迷，卻不斷地發(fā)出低沉的嘶吼。

    直到天空泛起魚肚白，太陽升起月亮未落造就日月同天之象，銅鏡兩面各自映射出日月時，異變突起，隱隱一聲清脆的鳳鳴打破了此地的肅穆，銅鏡光芒大盛，一道光束射出，正好籠罩住小沙彌所在的位置。同時，小沙彌也驟然睜眼，瞳孔放出青色的光芒，嘴中長出獠牙，全身長出灰色的毛發(fā)驟然將僧袍撐破，其背部、肘部、后頸處更是長出了青色的羽毛，張開雙臂就要向住持撲來，而住持卻早有準備，手掌再次拍向正在變異的小沙彌，地下更是冒出數條金色的鎖鏈，將沙彌的四肢鎖住。

    汗水不斷滑落，梵音不停，住持的黑眉漸漸變白，而沙彌的變異也開始逆轉，毛發(fā)褪去，變回了天真可愛的少年模樣。太陽漸漸升高，而鏡中之月非但沒有下落反而隨著另一面鏡中的太陽一同升高，銅鏡的嗡鳴聲回蕩在林間，眾僧人嘴角流出暗色的血液卻仍在堅持，這儀式似乎還欠缺什么。

    正當眾人身體晃動，后繼無力之時，轉機終至，小沙彌的胸前憑空顯現一枚青色的晶石，對此情形，主持淡淡點頭，單手變印，手中的佛珠扔向地下，一點嫩芽從地中冒出，很快植株長成，花開花落，燭火般的果實掛于枝頭發(fā)出紅光。

    祭壇處一聲嗡鳴，空間撕裂，銅鏡與祭壇憑空消失，而小沙彌也失去了蹤跡，只剩下那燭火般的果實散發(fā)著香甜的氣息，住持雙手合掌，喃喃自語道，“阿彌陀佛，緣生緣滅，因果已了，施主可以離去了。”眾僧人陷入昏迷，身上卻閃爍著金光，竟都練成了金鳴鐵骨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