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清水 打孩子)
“娘親,明天劍就做好了吧?” 明日便是初十,定下的兵刃便該送來了,小孩子早就心急不已。 “嗯。” “太好啦!明天就有新的劍啦!” “……” 小孩子眼中閃著興奮期待的光芒,顯見是十分喜愛這兵器的,這幾日練習(xí)也很是有勁,一點(diǎn)不嫌苦。 “呵,小鬼,別怪爹沒提醒你,到時候叫你哭也哭不出來。”厲煬眼中閃著戲謔的笑意。他自然知道玄清的用意,訂了那樣的一把重劍,那是要與他練腕力的,這把小劍他使來輕巧,重量加了三倍,可沒那么輕松。 “怎么會?”小孩子轉(zhuǎn)頭向著玄清,“娘親,我一定好好用功,以后就會變得很厲害!” “……吃飯,別說話。” “呵呵呵。”厲煬輕笑,看著小魔物悶著頭埋頭扒飯,玄清定的規(guī)矩,這小鬼是半點(diǎn)不違拗的,十分聽他的話。 他端起酒杯去看玄清,卻只見他默默地看著那孩子,面容沉靜,不由眼神一暗。 待到用完午膳,小孩子照例午睡,二人看著鏡心陪著他走遠(yuǎn),消失在視線中,厲煬伸手便將玄清一把抱過。 玄清微微掙了掙,卻沒有用上很大的力道,厲煬抱著他向著臥室走去,他也十分安靜。 厲煬暗自皺眉,將他一路抱到床上,擁著玄清和衣而臥:“早上起得早,乏不乏?歇息一下。” 玄清聽了他話,便輕輕閉上了眼睛,安靜地睡下。 厲煬看著他的睡顏,心中略略不安,他只是想試探下玄清的反應(yīng),這一路過來,路上不少仆役,他卻也只是埋著頭,將臉盡量往他身上靠。 昨日便覺得玄清有些不妥,只當(dāng)他言語間惹得他一時不快,可玄清后來也并未與他爭執(zhí),反倒忽然變得十分順從,無論在城中還是回來,便是晚上床笫之間,也似乎很乖順,他明明能感受到他身體的抗拒,卻不曾將他推開,終是順從了他的侵入。 他心知昨日言語刺到玄清,便立時收了手,帶著他出門,晚上行事也是加倍的溫柔,只是想讓他舒服,不曾多要。玄清的身體初時有些僵,盡力的隱忍著,皓眉緊蹙,受不住才小聲的哼哼出聲,到得最后,依舊被弄得化作春泥,從始至終,也不曾反抗。 他心中有些不明白,昨日他身體全然恢復(fù),真的生氣多半是要與他動手的,不知為何,忽然就停了下來,放任他動作。 想來是昨日自己有些忘形,想著日后那小鬼再不能一整日纏著玄清,玄清不用照看他,便能陪著自己。他二人間有著默契,只要那小鬼不在,玄清便會默許著他的行徑,如此便能同往日在魔界一般,將他時時圈在身邊,任意而為。何況他還將那些被控了魂的傀儡都屏退了,不再讓旁人看見他的模樣,他若還不高興,與他動手便是,為何忽然便變了臉色? 那感覺……就像又回到了百年前…… 明明再次相見,玄清看上去不是那樣一副淡漠又懨懨的模樣,會同他生氣,會呵斥會反抗會罵人…… 厲煬皺眉,將玄清攬?jiān)趹阎校瑴惿先ピ谒骖a上吻了吻。 白色的羽睫微微顫動,卻沒有睜開。 待到時近申時,玄清忽然睜開眼,輕輕推了推厲煬。厲煬將他放開,便見他起身下床,整理儀容。 “清兒是要去見看小鬼上課?” “嗯。” “有什么可看,鏡心在旁,不會惹事。” “……看看。” 厲煬笑笑,起身到他身后將他環(huán)住,湊到他耳邊親了親:“可要本座同去?” “不必。” “也好,本座實(shí)在不想見那酸儒,清兒自己去吧。” …… “小公子,昨日留堂的功課且先交于在下查驗(yàn)。” “啊?” “‘啊’什么?前日的功課小公子說昨日補(bǔ)來,今日又忘了么?” “呃……昨日、昨日……對了,昨天晚上突然生病了,娘親說早點(diǎn)睡,不用做功課了!不信你問鏡心!” “哦?是這樣?既如此……” 正說話間,忽覺室內(nèi)一暗,小鬼只覺背脊一陣發(fā)涼,就見面前先生驚訝地抬起頭,嚇得回頭一看。 玄清站在門口,面若寒霜,一雙眼睛像兩顆錐子一般看著自己,鏡心跟在他身后,深深地低著頭。 “啊!”小鬼嚇得尖叫了一聲。 “鏡心姑娘,”玄清聲音沉緩,“請去尋條竹板來。” “啊?大人,這沒有的……”鏡心一下抬起頭來,覷了一眼玄清的神情,心里為那小鬼哀悼,口中打著太極。 玄清眉頭一皺,轉(zhuǎn)身走出屋外,看也不看她,袖袍一揮,“咔嚓”一聲,一棵翠竹應(yīng)聲而斷,指風(fēng)微動,削下一截,從中劈開,旋即以指做劍,不過數(shù)下,頃刻削成一截小臂長短的竹篾。 “手。” “啊啊,不要!不要!”小鬼嚇得驚叫起來,放聲大哭,一手抱著他的小劍,滴溜溜向著那青年身后躲去,“嗚嗚嗚,夫子!夫子!不要!” 卻原來他對那小劍當(dāng)真是愛不釋手,上課也帶著,那朱先生看來甚是溫和,也隨著他。 那朱先生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jì),衣著寒酸,顯是沒見過大世面的,呆呆地看著面前面沉似水的白發(fā)人,一時便傻了,只覺自己見了神仙,腦中一片空白,好半晌覺得袍袖一陣?yán)叮K于被小孩子的嚎哭拉回神來,下意識地回護(hù)著小鬼。 “這、這位……仙、大人,”他一時不知如何稱呼,腦子猶被那驚人的容貌震撼著,口中胡亂喊了一聲,只道:“小孩子不懂事,且容學(xué)生與他將道理,念他年幼,下次在罰。” “養(yǎng)不教,父之過,教不嚴(yán),師之惰。” 只聽那人盯著他,冷冷地說了一聲,那張臉威嚴(yán)迫人,目若寒冰,看得人雙腿發(fā)軟,朱令之整個僵住,聽那話中意思,似有責(zé)備之意,不由有些臉紅。 “嗚嗚嗚嗚,夫子!夫子!” 小孩子哭得傷心,驚恐地?fù)u著朱令之的手臂,朱令之卻只是訕訕地站著,甚至不敢抬頭看那人的臉,哪敢再勸。 “手。” “嗚嗚嗚,娘親我錯了不要啊——” “……” 玄清不再說話,小魔物仰頭看著他,見他不言不動,就這么看著自己,他沉著臉不說話,沉沉地盯著自己的樣子,更是加倍嚇人,小魔物不由頭皮發(fā)麻,忍不住打了個抖,不敢再躲,嗚咽著,緊緊抱著劍,磨磨蹭蹭地挪了過去。 “啪!” “啊!”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小孩子攤著手舉在身前,一抽下去,整個人都跟著抽了抽,粉嫩的掌心一下就起了一道鮮紅的rou楞。 “嗚!嗚嗚嗚——!” “不準(zhǔn)哭,再哭就加打十下。” “唔……唔……” 鏡心一看這架勢,知道攔不住,急忙去找厲煬,厲煬閑著沒事坐在廳中喝茶,難得見到鏡心臉上露出有些驚嚇的神色,一聽原來是玄清發(fā)脾氣了。 厲煬一愣,眼睛亮了亮,隨即笑了起來:“他竟舍得打?” “可不是么?可兇了,少主手上都起了紅印子,看大人那樣子,可不會輕饒了少主。” “呵呵呵,”厲煬竟然顯得十分開懷,站起身來,一副要去湊熱鬧的架勢,“打就打了,他要管教兒子,隨他。” “大人說……養(yǎng)不教,父之過……” “哦?這是怨著本座?哈哈哈!” 鏡心跟在他身后,簡直覺得不可理喻,大人怨怪他,他還高興得很,就這么想讓大人著意么?這些男人也真是的,真有本事,好好的哄人不成? 鏡心跟著厲煬不緊不慢地回了竹里館,這邊已經(jīng)打完了,朱先生正收拾著開始授課,那邊小孩子垂著頭抽抽噎噎地還委屈著,不敢大聲哭,憋著嗓子,不住抬袖子抹眼淚。 厲煬一看,玄清沒在正房,在一旁耳室之中端坐著,正在沏茶,看來是當(dāng)真生氣了。 他走過去,將他手上的壺接過,接著他的動作洗茶泡茶,澄出茶水遞在他手邊:“怎么了?生這么大氣,又待不長,你還指望他考個狀元不成?” 玄清忽然問他:“你們怎么識的字?” 厲煬歪頭:“這要說來,魔文只有粗淺的可以認(rèn)一認(rèn),越是高深越要憑借修為方可解讀,清兒也是知道的,若是什么心法秘術(shù),低階的魔族拿在手中也看不明白。至于人界的文字么,活得久了,自然就會了,最多字寫得丑些,也不用刻意教他識字。” “我不為教他識字。” “那是為的什么?” “……” “說來聽聽。” “做人的規(guī)矩。” 厲煬挑眉笑笑,也便不再多話。對于這“做人”還是“做魔”的事,兩人顯然理念不和,不過二人初識便已不知多大年歲,相處更是已逾千載,心知話不投機(jī),不過徒惹不快,便也都不為此多做爭執(zhí)。 耳室之中也是仿著正廳的模樣,不似尋常房屋,木地板上鋪著草墊,矮幾配著草蒲團(tuán),厲煬挨到玄清身旁,伸手將他抱在懷中親了親。 隔壁哭聲漸止,轉(zhuǎn)做郎朗的讀書聲,厲煬捏著玄清的下巴細(xì)細(xì)觀瞧了一陣,問:“清兒,怎么了?” 玄清微微掙了掙,脫開他的鉗制,卻也沒再動彈,安靜地垂眉斂目。 厲煬手上用勁,將人壓在地上,整個人壓了上去,就要吻上去。 玄清抬了一只手,輕輕地遮在他嘴上,將臉偏開。厲煬看著他,緩緩抬手,將那只手拿下來,壓在他頭側(cè),慢慢俯身下去。 玄清呼吸窒了一窒,轉(zhuǎn)頭去向著隔壁望去, 厲煬已然壓了下來,湊在他的耳邊低低地道:“不弄出聲。”接著便堵住了玄清的唇。 玄清的身體一下僵住,火燙的唇碾壓上來,在唇間啃咬吮吸,他被動地張開口,讓強(qiáng)硬的舌頭鉆進(jìn)來,裹挾著他的,肆無忌憚地進(jìn)犯著內(nèi)里。 “啾啾”的水聲不可避免地響起來,玄清顯然抗拒起來,搖動著頭將厲煬推開。 厲煬稍稍撐起身來,雙臂撐在玄清身側(cè)壓著他的雙手,身下那人躺在一地鋪陳的白發(fā)之中,側(cè)著頭微微喘息著,雙頰微微有些紅。 厲煬伸出舌頭舔了舔唇,又壓了過去:“他們聽不見。” 玄清依舊將臉側(cè)開,一動不動,厲煬瞇起眼來,舔了舔他裸露的脖頸。 “……別咬脖子。” “……那讓本座摸摸。” 身下的身體微微松弛下來,厲煬眼神暗沉,在玄清面頰上親了親,一手探入他的衣襟。 溫?zé)岬钠つw如綢緞般絲滑,肌rou結(jié)實(shí)飽滿,在火熱的手掌下起伏著,厲煬低下頭,沿著rou實(shí)的胸膛間淺淺的溝壑舔舐吮吻,另一只手放開了壓制的手掌,深深地環(huán)住了玄清的腰。 火燙的唇舌在赤裸的rou體上吮吸啃咬,一手在光裸的肌膚上下游走,一手隔著衣物在腰間臀瓣揉捏。厲煬動作緩慢,每一下卻又重又實(shí),一口一口的咬在胸rou上,含在嘴中,將整片rou高高地吸起來,留下一串串的紅痕齒印,像是一頭野獸,不緊不慢地享用著身下的獵物,十足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