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余家祖宅,余甘被禁足在房間內,滿身寂寥地癱坐在地上,掌心被指尖掐破,凝成成一片斑駁的猩紅。手機落在邊上,屏幕還停留在和夏天無通話掛斷的界面。 他覺得心臟像是被無數只螞蟻啃食著,又疼又麻。果然得到了再失去再最痛嗎?他自嘲一笑。 耳畔還回蕩著,父親拳拳的斥責聲,“你真是糊涂啊!過去余家或許還可以和南家爭個高下。但是你記住,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如今余家已經遠不如以前了。全靠過去積攢著聲望才保留現在的體面。你大哥不是經商的料,我也不指望余家能在他手上發揚光大,但求能守住祖上傳下的基業。現在唯有主動讓利三分和南家合作才能保全,不被其他虎視眈眈家族慢慢蠶食,到時候余家就真的成了空架子了。” 一字一句,像烙鐵一般拓印在他的心上。與此同時,還有深深的無力感。 對上南鶴生,他真是輸得徹底。 “少爺,該吃飯了。”老管家推開了房門,看見余甘一臉頹唐地坐在地上,滿臉心疼,只當他是被父親訓誡后,大受打擊。 “李伯,讓我一個人待一會。”余甘聲音沙啞,長時間滴水未進讓他的嘴唇干到起皮。 管家見勸不動,怕這樣下去要出事,連忙去找了大少爺過來。 沒一會兒,余家的大少爺,也是余甘的大哥余白端著飯菜走了進來。 “還在生爸的氣?” 將托盤隨手放到桌子上,余白看著弟弟頹廢的樣子,皺起了眉頭。 “多大的人了,還要我喂你不成。” 說完,伸手想將余甘從地上拉起來,卻被他一手拂開。 “哥,你別管我了。”余甘聲音嘶啞,他還沉浸在自我厭棄的情緒里,難以自拔。 余白看著弟弟自暴自棄的樣子,更是恨鐵不成鋼。他強勢地把弟弟從地上拉起來,一路拖到了全身鏡前,怒吼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余甘怔怔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時沒有出聲。 “我不管你遇到了什么問題,都給我振作起來。”余白看著還沒清醒過來的弟弟,簡直氣不打一出來。 “哥,如果要你在我和南鶴生里選一個,你會選誰?”余甘仿佛是魔怔了。 余白沒料到會碰到這么個問題,愣了一下,隨后道:“站在親人的角度,我肯定選你。” 言外之意,假如沒有這層關系,怕是會選南鶴生。 余甘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知道了。” “怎么,你喜歡的人選了他?”余白這才恍然,弟弟去給南鶴生找麻煩,怕不是也為了這個人。 余白瞬間犯了難,一時也不知道怎么勸了,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收收心,下一個更乖。別的先不管,飯先吃了。” “哥,進公司幫你吧。” 余白頓時一樂,沒想到失戀還有這個功效,當初自己和父親苦口婆心勸了多少次,都沒有用。 “行啊,你小子終于想開了。” 余甘閉了閉眼,父親說的對,逆水行舟,為何退的一定是余家呢。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相信余家至少一時的落后一步,不會永遠落后。 總有一天,他會把夏天無搶回來。 * 黑夜降臨,夏天無睜開眼,怔然地看著全然陌生的環境,待到記憶紛紛歸攏,才想起自己在南鶴生家里。想直起身,發現腰被一雙手死死固定著,動彈不得。 他垂眸看著南鶴生,呼吸間都是一片溫熱的氧意。似是睡得并不安穩,哪怕在睡夢中,南鶴生依然緊皺眉頭,額頭滿是虛汗,死死地抱著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夏天無伸出一只手探了下他的額頭,果然是發燒了。 “醒醒。”夏天無拍拍南鶴生的臉,看著他臉上不正常的紅暈,怕是燒得不輕。 南鶴生只覺得頭痛欲裂,眼皮子重得睜都睜不開。猛地聽見夏天無喊自己的聲音,才掙扎著慢慢撐開了沉重的眼皮。 “嘶……”他意識剛一歸攏,只覺得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尤其嘗試起身,不小心拉扯到了尾椎骨,更抽疼。 夏天無見他痛得整張俊臉都扭曲了,“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不用。”南鶴生聲音沙啞,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只覺得自己嗓子干得冒煙。 夏天無見他難受,就去給他倒了杯溫水。 南鶴生喝了口水,才感覺自己緩過了勁兒來。 “叫家庭醫生來開點藥就行。”說話雙手抱住了夏天無,像是在撒嬌,又像 在尋求安慰。 “你先撒手,我去幫你叫,順便叫廚房給你煮點白粥。” “我不要,打電話給他們就行。”南鶴生執意地不肯撒手,像個仗著生病各種拿喬地熊孩子。 夏天無別無他法,拿出南鶴生的手機,在他的示意下打完了電話,然后任由他繼續抱著。 沒一會,醫生就到了,看過之后說問題不大,吃點退燒藥就好,至于私處需要涂抹的藥膏,待會自有人送來。 見沒事了,南鶴生就示意醫生可以走了,一邊還挺驕傲地用眼神示意,仿佛再說,我就說不用去醫院吧。 “來,把粥喝完后,再把藥吃了。”夏天無難得溫柔道,帶著關愛弱智兒童的包容。 在夏天無“溫柔”的目光下,南鶴生這才安定下來,喝完粥后,乖乖地吃完了藥。 東西都收拾好,讓傭人帶下去后,南鶴生扯了扯夏天無的衣角,頗為不好意思地問:“一會,你會幫我上藥嗎?” 夏天無只覺得額頭青筋直跳,皮笑rou不笑地應了聲好。 南鶴生這才放下心來,繼續摟著夏天無。 夏天無也由著他了,甚至覺得生病中的南鶴生對比平時霸道強勢的樣子還有點可愛。 “先生,這是您的藥。”傭人送完藥膏就走了。 夏天無拿著藥膏,想到自己答應過的,一時有點頭大。 “你先趴好。”夏天無干巴巴地道。 南鶴生聽話地趴好了,臉上的紅暈卻沒有半分消退,還愈演愈烈,從耳根一路開始一路向周邊擴散開來。 夏天無慢慢脫下了男人的睡褲,再將他的內褲向下滑去,露出了飽受摧殘的菊花。因為擴張不到位,導致進入的時候,直接撕裂了。 夏天無打開藥膏,先將藥膏涂在手指上,再將手指緩緩推入男人的還未完全閉合的rouxue。也看不清到底哪里受了傷,索性就將菊xue的每一處褶皺都慢慢撫平,涂抹上藥膏。 “唔……”南鶴生沒忍住,發出了難耐的呻吟聲,眼底滿是情欲。 夏天無將藥膏在床頭放好,像哄小孩子一樣,耐著性子抱著他道:“睡吧,明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