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復刻者的出現與端老巢計劃
【這就是你的安排?】語調毫無聲色,卻意外得冷漠如冰。 代理者的頻譜膽顫跳躍著,抖聲道,【大人,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數據會自動斷開成四段】又立刻揚起了聲調,【其實大人您看,四個人總比一個人來得安全多吧,還能保護好樊少爺…】要是樊溫知道代理者管他叫樊少爺,肯定早就樂開了花。 【如果出了意外,我也讓你出意外。】 屏幕上的頻譜抖得更快了,顫驚得連連稱是,才得了【神明】的一句下不為例。 【體制內的平復只是表面功夫,一些空間罪犯也因為體制里的那些家伙的懈怠而脫逃,你記得往下分派空間警署去追治。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放任那些家伙更多的數據支配權。】 【是啊,大人,他們不求感激,反而還不安分,給您找麻煩,您看我對您多衷心啊】 【祂】沒有理睬代理者的諂媚,冷聲道,【空間間隙越來越大,我需要和金屬家的人去把縫隙填好,記住,這次的版本結束之后,先不要給他發任務,讓他在我的空間里好好待著,直到我回來。】 【是,大人】 墨黑的空間里,代理者的屏幕散發著冷光。可嚇死他了,還好大人對自己只是警告,不行,他得好好休眠一下,受的驚嚇太多了。 可世事無常,就在他休眠的一刻,一道來自遠方空間的密信傳入屏幕的數據板上,上面寫道。 【請代理者大人留意,空間罪犯“復刻者”逃竄,該罪犯具有穿越空間,間隙還有【神明】大人版本下的能力,據我們追查,復刻者攜帶了大人的數據,具有復刻能力,還請代理您留意并告知大人。】 但這條流光溢彩的數據還未傳輸完,就被一段黑色的氣繩捆住,銷跡于空氣中。 “你待在這里,千萬不能出去,知道嗎?” 這已經是閻旸不知道第幾次對樊溫的叮囑了。 樊溫一開始還很感動,但是現在都快聽出繭子了,懶懶道“好啦,你都說了八百遍了,要和歐良還有兩位女士待在車里不許亂走,不許瞎擔心,不許讓生人隨便靠近” “還有要記得想老公我”掐了一把樊溫的臉蛋,讓他有些愛不釋手。 于煜一把拉走還在發sao的閻旸,給他們發放了用來聯絡得的耳機,幾人商量著各自突破的關卡。 幾個男性異能者分頭行動,快速融入黑夜,從北方基地的不同的漏口處翻身而進。 閻旸把鐮刀放在了車里,用以給樊溫防身用,還偷偷告訴他,如果那個喪尸對他動手動腳,就別廢話,直接拿刀砍他。 男人如同黑夜里的鬼魅,行動間看不出行蹤。 他看了眼面前設著電網的高墻,后退了幾步,快速奔于后側的樹木,雙腳巧勁地踏于樹干,樹葉嘩沙沙的掉落,獵豹般后肢蓄力,猛地竄出,半空翻身而躍,輕巧的落入墻內,巡視左右后快速閃身不見。 埋在墻根處,銳利的眸子掃視前方的巡邏小隊,摁住了耳朵里的耳機,低聲道,“東南角這邊有一隊巡邏。” 于煜等人皆給出回復“收到” 宋知聲進來前觀察得地方很好,眼前是一個行排的房屋,掛著巡邏隊的字樣,但里面的人大都在基地里巡邏,僅留下幾個吃喝玩樂的保安。 “哎哎!飛機!怎么樣,能對上不?” “cao,老子的牌臭死了,老二!你怎么發的牌!” 站在門里的人衣衫不整,保安帽歪斜得掛在腦袋上,抽著根旱煙大喇喇得說道,“大哥,打牌嘛,咋還怪起我來了” 敲門聲突然響起,“估計是巡邏一隊回來歇著了,我去給他們開門,大哥你們三個繼續打昂” 老二往上拽了拽拖沓的褲子,叼著煙含糊不清道,“來了來了!茶水都準備好了,你們…” 門緩慢打開,一抹暗黑修長的身影立于門前。 “我不喜歡喝茶。 瞪大的眼珠斥著血絲,匿在嗓子里的質疑聲還未問出口,就被血水填滿了口腔。 宋知聲單手托著死人的后領把他藏于墻根后的灌叢里,滴血未沾身。 “雙王!炸!贏了贏了,給錢給錢,麻溜的!” “cao!不是,大哥,老二去了有一會兒,怎么還不回來,要不我去瞅瞅去?” “別趁機賴賬啊你,待會就回來了!別管他!” 一桌子的堅果皮屑和皺巴的撲克牌混在一起,桌上狼藉一片。 “對尖!” 皺巴的牌上突然出現了一撮發黃的墻皮屑,幾人抬頭望去,卻還未看得真切就被幾縷灰黑的氣繩緊緊捆住了脖子,桌子上的皮屑被掃落在地,掙扎得聲響最終沒能傳遞到外界。 幽靈般的身影瞬間消失于屋頂,“巡邏房的保安室解決,巡邏小隊可以單個突破” “知道了”于煜倚靠在樹前,他可不屑于那幾個人暗算的行為,倒不如光明正大的來。 “兄弟,放完水了嗎?”悄無聲息的來到異能者的身后。 那人嚇得一激靈,“cao,剛完事,嚇我一跳!” 轉過身來卻看到一副笑臉的陌生人,“你是誰!” “殺你的人” 于煜的眼神瞬間狠辣,嘴角卻依舊扯著笑。 猛烈的電火殺人于無形,只留地下一片焦黑。 幾人按部就班得各個擊破,基地外圍的一圈防護已如潰于蟻xue。 阿恒側耳聆聽,將基地深處的各種聲音匯報給他們,“有兩道持續的聲音,一個是在中間的那棟樓的第三層第一、二間屋子,似乎是基地里的看管者,第二道…” 一旁的齊書疑惑得對向他,阿恒面帶猶豫,看了他一眼,繼續捂著耳機低聲道,“第二個似乎來自地下,聲音不太明確,不過似乎是一些玻璃碰撞的聲音…”表情逐漸變得微妙。 幾人皆沒有出聲,齊書屏氣凝神,努力不放出聲音。 “好像還有哭嚎的聲音,但聲音過于沉悶,而且,不止一個。” 宋知聲已經和閻旸于煜等人匯合完畢,攀沿著墻壁,翻窗而入,伺機擊殺。 耳機里繼續傳來阿恒的聲音。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地下應該是在進行人體試驗,沒準那個姓林的人也在下面,只是不知道能從哪個入口可以進入。” 于煜幾人匿于監控照不到的地方,“阿恒你繼續聽著我們這里的動靜,齊書你保護好他,我們現在可指望他的耳朵了,記住不要把地下的人驚動。” “明白!” 阿恒緊鎖著眉,閉眼仔細側聽著,黑夜里的聲音化于無形,穿透無數厚重的墻壁,努力忽視著源于地下的哀嚎,緩緩沉聲道,“一號屋里大約有兩個人,一個聲音粗氣,體形略胖,另一個話有些少,這兩個人應該是基地里的二把手和三把手,二號屋里大約有十人,底氣都很足,異能應該不差。你們小心!” 于煜幾人互視,謹慎之意不言而喻。 閻旸快速打了幾個手勢,兩人回以明白。 于煜再次翻窗而出,暴露在室外,故意扔了一塊石頭砸在三樓第二間的窗戶上。 屋內的打手們頓時嚴陣以待,出門巡查情況,同時第一間的門也立刻打開,宋知聲瞇眼看去,注意到那兩人對著那伙人說了什么,又回了房間。 于煜在室外間斷得制造噪音,深入誘敵。 閻旸對著宋知聲點點頭,隨即重復著于煜的動作,也翻窗而出。 宋知聲看他消失在原地,撣了撣衣擺,光明正大的走到第一間門前,彬彬有禮的敲門。 “這么快回來了?”身形略胖的人示意門內另一個人去開門。 拉開門后卻并未見一人,卻聽身后玻璃驟然爆破,迅速做出防備,頸后一陣勁風襲過,堪堪躲過,嗤笑道,“就這點招式?” 嗤笑聲僅發出一半,卻發現自己的氣管一陣刺痛,發不出聲音,僵硬的低頭便看到一把灰黑色的波動氣刃穿透在前,瞳孔瞬間放大,死不瞑目。 “聲東擊西的招式。” 宋知聲把他踢到一邊,看向閻旸,兩人扣了扣耳機,遠處的于煜不再玩逗貓的把戲,周身閃電乍起,逐一擊打在落荒而逃的軀體上。 “不好!地下的聲音消失了!” 幾人耳機里一陣驚呼,宋知聲也來不及細細查看,只把翻找出來的一些文件放在身上。 “該死!老子干脆直接把這地皮掀了算了!” 宋知聲皺眉看他,“就算你掀遍了,也找不到,地下的耗子總會找到其他的洞口逃跑的。” 于煜踹開門,帶著氣喘吁吁得二人來到這里,“呵,既然如此,那就一把火燒了這里就行。” 天地漆黑一片之間,一團紅火放肆得擴大著,像張揚的野馬奔騰在北方這片土地上。 躲藏于樹木間的吉普車,依舊安穩如初,閻旸心想不枉他一晚上的勞備,喜悅涌上心頭,卻忽視了空氣里詭異的安靜。 一把拉開車門,熟悉的笑顏并未展現于前,車內早已冰涼一片,座位上紅色和墨綠的血跡混雜在一起,而自己的鐮刀卻意外沾了血,被殘忍得扔在一邊。 樊溫疲憊得睜開眼,卻發現周圍一片漆黑,而且自己手腳被捆住。 “歐良?阿紫,韓薇,你們在嗎?”輕聲的試探有些發抖,在房間里幽幽回音,無人回應。 樊溫害怕得縮進身子,身后的雙手努力掙脫著,卻越掙扎越緊束,紅痕溢出手腕,皮下一陣疼痛發脹。 突然眼前白光乍現,樊溫下意識的躲閃,卻被一股大力掐住了下巴,“樊溫,你終于被落我手里了。” 陰狠的聲音響徹在耳畔,樊溫能感覺到對方刺利的視線游走在自己臉上。 坦然得對上那人的視線,“莫夏夏,我朋友呢,你把他們怎么樣了!” 莫夏夏狠狠甩開他的臉,冷笑一聲。 樊溫只覺耳畔涼風呼過,臉頰便傳來一陣火辣的痛,“你算什么東西?!以后跟我說話,要用求的態度!現在,你才是那個階下囚,我要你生你便生,我要你死你便死!” 樊溫轉過頭,看她全然一副瘋癲的模樣,內心一陣發涼。 “這就是你說的最好的人質?” 來人走到樊溫面前,一把抓起他的頭發,看到樊溫的臉時,眼里閃過驚艷。 “真是個可憐的人質”手指如毒蛇的身軀劃過樊溫被打腫的臉頰。 樊溫嫌惡的甩開頭,怒瞪著他。 眼前這人一臉兇橫,看他那樣卻興奮得大笑,盯著他對外招了招手,“來人,把他抬到我屋里!” 莫夏夏面露驚慌,使出渾身媚勁攔住他,“劉哥,你不是答應我了嗎,要把這個人質交給我處理的。” 劉虎如今得了樊溫這樣的精致美人,哪里還會寵幸莫夏夏這般殘缺之身,要不是看她還有一些可利用的資本,早就棄置一旁,于是敷衍道,“這個,我收了,你不能動,其他人你愛怎么處理怎么處理” 莫夏夏對其他自然沒興趣,她只想狠狠折磨樊溫,可沒想到一向好女色的劉虎如今也被這個小賤蹄子迷了雙眼。 開口而出的話卻被劉虎快速打斷,“快點啊,把小美人好生送進去。” 樊溫不斷翻身扭著,卻還是被幾人抬走了,嘴里還不住地罵著。 劉虎則一臉得意得轉身離開,去享受他的戰利品。 莫夏夏站在原地,視線卻從未離開樊溫的身影,逐漸陰狠毒辣。 樊溫無助得向床里面縮著,可身前丑陋的男人卻如貪狼似的僅盯著他,“老子還沒玩過男人呢,今天就讓老子的兄弟給你開開眼吧,哈哈哈哈!” 樊溫全身顫抖著,像被打落在海里的飛鳥,掙扎不得,腦海里不斷閃現著對策。 腳腕一下被抓住,樊溫嚇得大叫,眼淚幾乎流出來,不斷踢打著他,“滾開!滾開!” 劉虎被踹得心煩,狠狠甩了他一巴掌,身下的人立刻如死去了般安靜。 樊溫被打的嘴角溢出血來,腦子一陣發暈,感受到身上的布料越來越少,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膽顫的發抖,眼淚糊住了視線,他只記得呢喃著幾個人的名字。 強暴的痛感許久沒有傳來,下巴被冰涼的手抬起,樊溫小心的睜開條眼縫。 “你就是樊溫?” 語氣毫無半點聲色,像機器發出來的冰冷,樊溫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他不應該是早就知道自己叫什么嗎? 見他沒有回映,默默觀察著身下人的狀況,面色慘白,一邊的臉頰還狼狽的發紅發腫,卻給人無盡的憐惜甚至是凌虐感。身材瘦小,白皙的皮膚輕顫,胸前的乳珠紅潤小巧,就連身下的器官都透著粉。 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只手能掐死的脆弱,沒錯,眼前這個被【祂】看重的人——很脆弱。 仿佛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樣。 樊溫見這個人面色露出了微淡的笑意,給人詭異之感,心底驚怕不已。這種驚怕也反映在了臉上。 男人看了他半晌,最終放開了他,還叮囑他要好好休息,轉身便離開。 這一晚,樊溫只覺奇妙,他竟毫發無損得度過,雖然過程有些心驚膽戰。 第二日。 基地內上下一頓sao動,他們都得到了一個消息,他們的老巢,被端了,這個消息還是由門前叫囂的人告知的。 劉虎醒過來的時候身體還有些發虛,有些魂不守舍,他覺得應該是自己昨晚被那個小妖精索了太多次才這樣。 黑著眼圈來到慌張的眾人面前,厲聲大喊,“慌什么!北方的基地被端了一定是于煜這家伙干的,他們敢在門口叫囂,咱們也不用怕他!寡不敵眾,兄弟們都給我走!” 忽的想起什么,對著一旁得人低聲幾句,那人得令,匆匆離去。 劉虎臉上揚著無盡的得意與邪惡的笑意,看你于煜這次還怎么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