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初入遇喪尸/不敢狂妄的美人被狠狠嘬了一口/男人索報酬
偌大無垠的漆黑空間中,只有一束光線自上而下得打在半空,照射在綿軟舒適的大床上,周邊的裝飾物文雅精致而不乏溫馨,一個顯示屏擺在床的對面。衣柜與洗漱間獨立地對稱在兩旁,空間的劃分與布局簡潔而對稱。 而在整個開放式的房間對面突兀的矗立著一個巨大的屏幕,樊溫面帶慍怒的坐在床上,就在兩個小時前他就與這個閃著花里胡哨的光的臭屏幕拌嘴,現在正是休戰的時候。罵了那么半天,他口都渴了,還浪費了他五個指數換了商城里的一瓶水。 “喂!你這個不是人的東西,就不能心思大度一下嘛!”樊溫連喝好幾口水,抹抹嘴又插著腰指向屏幕。 見他又要發起口水戰,代理者既惱怒又無奈,惱怒的是這個人類蠻橫的無理取鬧,無奈的是【祂】去處理各個空間那些家伙的躁動,還囑咐自己照顧好樊溫,可現在這豈不是讓自己白白受氣,反正天高皇帝遠,【祂】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對樊溫,大人也不知道。 懷著僥幸的心理,代理者對著樊溫不屑道,“就你現在那點積分,就想買那么昂貴的救贖卡,你怕不是癡人說夢!” “我還是新人哎!不能打個折?真小氣,從來沒見過你這么不通情達理的人,不對,你還不是人,你連個東西都算不上!”樊溫抱著胳膊對著代理者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自己無意間在商城看到有張可以“破鏡重圓”的道具,想買救贖卡也是為了恢復王大勇三人的游戲資格,還有那張金十三的卡牌。 代理者簡直氣急,連發三聲你字,也再也想不出什么來反駁他的話,這個人類別的不行,狡辯倒是一流,便憤怒地熄滅了空間的所有燈光,一剎那間,樊溫又仿佛回到了那個骯臟漆黑的煙囪里,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連大氣都不敢出,渾身哆嗦,面如土色。 代理者還疑惑樊溫怎么突然安靜了下來,試探地照出一抹光線,卻看到樊溫空洞的眼神,淚水布滿了面頰。壞了!他好像把樊溫欺負慘了,他萬萬沒想到樊溫怕黑啊,人類怎么這么脆弱啊!代理者手忙腳亂地打開全部的燈光,屏幕內的數據因急躁慌亂而紊亂不堪。 “你別哭啊,我不知道你怕黑…” 見他依舊無聲淌著淚,代理者連忙在后臺帶出了那張救贖卡,道具卡輕飄飄的落在樊溫手上,“我錯了還不行嘛,樊溫你看,我都違規幫你帶出救贖卡了,你,你別哭了,行不行啊…”代理者焦急的聲音有些無措。 尷尬的空氣中突然發出一聲嗤笑,“切,早這樣不就行了。”樊溫揚起一張淚痕慢慢卻掛著抹得逞笑意的小臉。但他在上一個版本里落下怕黑的毛病是真的,不過沒想這個屏幕還算有心,還知道安慰自己,嗯…孺子可教也。 “你!你是故意的!”代理者被耍了不禁羞惱,波瀾多彩的頻譜雜亂的亂跳。 “故意又怎樣,你還不是上當了,蠢蛋!”樊溫揮揮手里的救贖卡,立刻在救贖卡上寫上王大勇等人的名字,連帶著金十三卡牌也一齊恢復。手里的救贖卡表面乍現柔和的白光,隨即又暗淡無光的失去顏色。見手里驀地出現那張金十三卡牌,連忙揣進衣兜藏好,將手里失效的卡牌一揚,卡在大屏幕的縫隙里,“喏,還你。” 絢麗多彩的跳躍更甚,代理者懶得多言,直接發下指令,將得意洋洋的某人轉到下一個版本,樊溫猝不及防的消失在原地。 【已經轉場了?】 突然收到來自【神明】遠方的數據,代理者立刻恭敬回復,【已經到下一個版本了,大人。】 【嗯,記得把我的一部分數據也傳輸進去。】發送完便下線了。 【是。】代理者本想將【祂】的一串數據完整送進去,但相當樊溫那樣子,氣得牙根癢癢,于是頻譜詭異的翻轉一百八十度,私自將【祂】的數據分成四段大小不一的數據傳送進了版本里不同的地方,哼哼,看這回樊溫還怎么輕松過關。 寬大的屏幕上浮現著愉悅的光彩。 【您已抵達版本:在末日的世界里,人類就像孤海里的船艦一般茍延殘喘,人人自危中是否還存在著人性的光輝。該版本中玩家12名,分配場次不同,角色不同,還請自行判斷。任務一:確保自己的人生安全,如若被喪尸感染還請保護身份,不被發覺。溫馨提示:喪尸一旦被發覺極有可能被異能者擊殺。】 “還有喪尸?!”樊溫站在荒蕪一人的荒野里,周邊荒草叢生,草勢堪長到小腿處,連根新鮮的綠葉都沒有。 【是的。任務二:找出末日到臨的原因,并尋找方法破解,還人類一片新的家園。注:您可獨立行動也可與玩家結伴行動。】 “我靠!你當我什么啊,鋼鐵俠啊!”震驚的聲音回蕩在荒野在。 【提醒您最好不要高聲呼喊,易引來喪尸。】冰冷的提示音在腦海里想起,樊溫趕緊把嘴閉成一條細線,面露苦澀,他狠那個臭屏幕一輩子! 樊溫不僅嘴巴閉得牢,連腳步也越發小心翼翼。踩著干枯的荒草,謹慎地環顧四周,他走了大半天才穿過這片荒野來到邊界處,掃視間恍惚看到似乎有一個人蹲在地上,也不知是人類還是…不禁咽了咽口水,悄無聲息地走過去. 一股難以言說的臭味傳來,樊溫皺著眉頭捂住鼻子,在看那人確實是蹲在地方,不會是…心里的大石頓時放下。 在離那人五米遠處,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哥,你是來拉屎的吧?那什么,我不是故意打斷你,我實在是找不到別人,我…”解釋的話語驟然停止,他簡直不可置信的怔在原地。 那蹲著的人猛一回頭,露出的卻是半個腦袋,腦漿子黏糊的貼住了半邊臉。僅剩的一只眼球連絲帶rou的墜在鼻子上,“啪嘰”一聲,那眼球終于落下,那人行動遲緩地拾起自己的眼球塞入嘴里,僵硬地咀嚼,樊溫都能看到爆出的汁液從那人嘴邊噴濺。 “噦——”樊溫惡心的干嘔,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他碰上喪尸了,立即連跑帶飛地離開那里,可沒想到他這一跑,那喪尸也緊跟而來,樊溫回頭一看差點沒把他絆倒,那喪尸豈止是丟了半個腦袋,連半邊身子也沒了,就那樣扭曲詭異地跑著,漏了一地血呼啦的腸子。 惡心的感覺瞬間翻涌,樊溫捂住嘴努力忍住,一路猛追亂趕,卻聽到后邊的嚎叫聲越來越多,媽的,他不會是引來了更多的喪尸吧! 慌忙間回頭查看,腳下卻一時不察,被石頭絆倒,樊溫驚慌地手忙腳亂,卻被三四個喪尸涌上來圍住,腹背受敵。 “嗚嗚…我不要被你們這些惡心的家伙吃掉,滾開啊!我不好吃…”急慌慌的眼淚從濕紅的眼眶迅速滑落至白皙顫抖的面頰,大大的眼睛懼怕的一閃一閃,他嚇得癱坐在地上,灰撲撲地縮成一團,智商完全不在線,甚至沒有想起來自己還有保命的卡牌。 摸到手邊的小石子,抓起來就往面前的喪尸身上扔,那喪尸完全被惹怒,發出詭異的嚎叫就要撲向這個嬌弱的美人兒。 樊溫大叫一聲,雙手抱頭狠狠縮在膝蓋里。 卻聽得頭頂上一陣穿刺的聲音,致命的疼痛意外得沒有傳來,怯生生地微微抬起頭,看到一個極為高大的男人擋在身前,男人身形修長高大,黑色的短袖下是爆發著蓬勃的肌rou,男人蓄著一頭半長發,似乎是由于在末世而不得空去剪,發尾是張揚的紅,斜飛英挺的劍眉下細長銳利的眸眼蘊藏著殺戮的瘋狂,絕美的唇形張揚著傲視的肆笑,揮砍間動作兇狠粗狂無比。 地上惡臭的尸體殘余一地,閻旸收回手里的長柄鐮刀,隨意的抗在一邊的肩上,那鐮刀鋒利無比,極彎而長,還染著暗紅的血漬。轉過身來一把拉起樊溫身后的衣領。真輕,像拎小貓似的。 拍了拍樊溫的滑嫩的小臉蛋,嗤笑道,“怎么了小美人,嚇傻了?” 樊溫瞬間回過神,皺著眉頭啪的拍開男人的大手,極為嫌棄道“臟手,別碰我!”這男人拿才殺死了喪尸的手就碰自己的臉,真是臟死了! 閻旸不怒反笑,靈敏的耳朵聽到斜后方窸窸窣窣的聲響,放開樊溫的衣領,“好,我不碰你。”高挺的身姿往一旁一杵,抱手環臂,大臂上豐滿的肌rou暴露無遺,眼底戲謔的看向樊溫。 樊溫切了一聲,別以為救了他就可以對他動手動腳。可憐的笨蛋美人,還是沒有身陷末日的覺悟,還是一副傲然的模樣。 正拍打著褲子上的灰土,斜角處竟又沖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喪尸,而且直沖他而來!烏木般漆黑的瞳孔瞬間睜大,腳下無措,連連后退,無助的視線掃到一旁事不關己抱臂肆笑的男人,他是故意的,他早就知道這里還有喪尸! 氣惱委屈的眼淚浸濕了眸子狠狠瞪向男人,看到渾身散發腐臭的喪尸越發接近,他又可憐兮兮的瞅向男人,卻在男人的眸子里看到一絲冷漠和不屑,他知道他剛剛不知感恩還嫌棄的行為惹怒了這個男人。 他不禁后悔的發出委屈的哭腔,“嗚嗚…對不起,我錯了,我讓你摸,你想摸哪里摸哪里…快救我,求求你…”樊溫一邊哀求,一邊看到喪尸幾近自己兩米處,再也不敢嫌棄男人了,一把撲向男人懷里,抓住男人干燥的大手貼在自己淚水漣漣的臉上,哭求道,“你摸你摸,讓你摸,你救救我…” 閻旸感受著懷里嬌軟的身軀,垂眸看著懷里的小人仰著一張哭地眼角緋紅的誘人模樣,不禁喉嚨上下滑動,凌厲的眸子瞬間抬起,他有些迫不及待的要摸這個小寶貝兒了。 一把按住樊溫哭啼啼的小腦袋,鋒利的鐮刀斜式砍過,喪尸來不及哀嚎就被分成兩半地灘成爛泥。 大手一掐有些濕滑柔軟的臉蛋,樊溫嬌軟的紅唇被迫嘟起,男人順勢低頭狠狠嘬了一口,嗯,還怪甜的。 掐的力道有些發狠,臉蛋子都發紅了,樊溫撲騰著小腿踢在男人腿上,男人對向樊溫無助的視線越發狠厲,扯著邪笑,挨著樊溫的紅唇低聲道,“寶貝兒,該我要報酬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