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不知不覺

    拍賣會得到的錢比少年預想得還要多得多，看著帳戶上的那一串零，他甚至有些發顫。

    這金額顯然已滿足了眾籌時設下的目標，經濟狀況好轉，母親臉上的憂愁似乎也緩解了一些。

    可少年卻仍有些恍惚，腦袋深處仍有些茫茫然，像籠罩了一層濃霧般，總讓他覺得茫然不知所措。

    他試著讓自己的生活回歸正常。

    上學、放學，青年出差去了，陳叔最近也忙了起來，于是他仿佛回到了從未遭遇這些事的日子里般。

    胸口和陰蒂上的環有時侯很礙事，尤其是胸口上那兩個——直到回歸正常生活，少年才意識到，它們很沉。

    它們經常在衣服下面拉扯著他的rutou，讓他的每一步前行都變成了對胸口的刺激。

    這——這很難受。

    但同時，又像是把他的大腦從深深的霧里喚醒了那么一些。

    少年抿著唇，把這個難言之隱藏進了心底。

    他覺得自己的恍惚也體現在了行為上，他有時會下意識地在學校里留到很晚，看了一會兒書、做了一會兒作業，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已經不得不去趕那些擠滿了人的公交。

    上車后，軀體與軀體的撞擊總是讓他有著微妙的躁動，他被擠在車廂角落里發著顫，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得趕快離開。

    可下一次，他仍會不知不覺地這樣做。

    他也不知不覺地穿那條帶著拉鏈的褲子，當他去調整股間小環的位置時，才發現那有個拉鏈口隱蔽地藏在那里。

    少年告訴自己那是因為它看起來和別的褲子沒有什么分別——雖然天氣已涼，但在他們學校，校褲相當通用。

    于是他就這樣說服了自己。

    他在學校里把作業做完了大半，回過神來外頭的天色已晚，少年呆呆地坐在位置上看著外頭的漆黑，有好長一段時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該、該回家了……”他嘟囔著說道。

    學校里已經沒有了人，但這是下班高峰期，駛入站的公交車上滿滿都是下班的人。

    少年屏住呼吸，心里對即將到來的公交車滿是抗拒，他低頭在地面摩擦著腳掌，又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他最后還是上了車。

    黑壓壓的人群圍繞在他身邊，空氣因為冬天里不開的車窗而顯得更加沉悶，他不想往里走，但人群推動著他，他終于還是站到了車廂正中。

    為了站穩，他抓住上方的吊環，這動作迫使他舒展著身體，胸口被拉扯，他不由得輕哼出聲。

    那悶哼聲很快就消失在了周圍疲憊的呼吸聲里，恐怕只有少年自己聽見了它，可他仍是不由自主地有些臉紅，他垂著頭，眼角的余光瞥見了自己微微隆起的胸口。

    ——天氣已經冷了，卻也還沒有那么冷；更何況少年居住的城市離海很近，像這樣的地方，冬天通常都不會很冷。

    那碩大而沉重的乳環因而隱隱透在了衣服上，讓他不由得渾身一個激靈。

    少年其實不想這樣，可事情到了某個臨界點，他著實也沒有別的選擇。

    “嗯……呼哈……”他低聲地喘息著，身體顫抖起來，顫栗感從尾椎一路向上。

    ——他正在公交車里。

    仔細想想，這一切，不正是從公交車開始的嗎？

    不可思議的交錯感讓少年陷入了一陣恍惚，他空閑的那只手不安地摩擦著腰側。

    “呼、嗯……嗯……”

    顫抖越發劇烈，他抿著唇沉重地呼吸著，衣服的婆娑聲在耳朵里震耳欲聾。

    其實那聲音已然完全淹沒在了四周的聲音里，可少年卻聽見了它，手指變得更加不安了。

    恍惚中，他有些想把手伸向自己的跨間。

    “真是個小sao貨。”

    “……！”

    有一只手搶在他之前那樣做了。

    它潛藏在黑暗里，摸上了他下身挺立的欲望，拉扯著它的頂端。

    “咕嗯！”少年幾乎驚叫出聲，“不、等……”

    身后的人沒有等待，他的手指悄然順著少年的欲望向下，碰觸到了它的根部。

    陰蒂上的環就在附近，他輕而易舉地就找到了那東西，男人顯得既驚訝又好奇，他拽著那里扯動，低聲在少年耳邊問道：“這是什么？”

    “嗚、哈……”少年猛地一顫，“別、那里……嗯……”他低聲說道。

    ——這個瞬間，他本該真的尖叫出聲，該讓身邊人察覺到這里正在發生些什么。

    可這選項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于他的腦海中，他甚至故意壓低了聲音，讓它只飄蕩在四周。

    “說啊，是什么？”男人說著，又拉扯著那小環。

    “是、……是……環、啊哈……嗯……我、有個……sao逼、那里……嗯嗯……”

    那里現在正在流水，情欲已經蜿蜒，他顫抖著說不出話來，腦袋里搖搖晃晃，有火光在閃。

    “你胸口上的也是嗎？”陰蒂被拉長，隔著褲子，它被不斷撥弄著。

    “咕嗚、那……嗯、呼……”胸口被發現了？不知怎的，少年并不覺得驚慌。

    “那么sao的奶子，還特地做這種姿勢，就是想讓人發現吧？”男人哼笑著，熱氣吹在少年耳根后，引發顫栗一片。

    “哈……呀啊……別、吹……呀、嗯……”少年扭動著身體抗議，用空閑的手推搡著身后的男人。

    這動作沒有太大的力道，反而像是調情時的欲拒還迎——不，或許真的就是如此。

    少年覺得更熱了。

    他意識到自己已經被男人圈在懷中，兩人身前有個戴著耳機、對四周一切漠不關心的身影，他們有足夠的空間。

    有足夠的空間來相互yin樂。

    少年的眼睛紅了一圈，他咬著唇，腦袋里一片空白——

    不對，他并不覺得空白，反而那層迷霧似乎散開了，傳來了一陣針般的刺痛。

    他覺得自己要無法呼吸了。

    “那你想要什么，嗯？”身后的男人問道，聲音里的曖昧已經明確到了不能再明確。

    少年更重地咬了咬唇，他呼吸著、更粗重地呼吸著。

    他的聲音煞白一片：“摸、摸摸……我……咕嗯……玩弄、我……我想、被……狠狠、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