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燒烤
到了燒烤攤,甄歌熟悉地跟老板打了個招呼。 “老板,幫我們烤條魚。” “好嘞,幾個人?” “兩個。” “那我給你挑個中等個頭的。”老板說著,從大盆里抓出一條活魚,放在秤上稱了稱,“兩斤三兩。” “行,我們再挑些燒烤。” 甄歌話音剛落,秤上的那條魚一個魚打挺掙扎著掉到了地上,然后彈起來跳的老高朝著他們這邊的方向蹦了過來。 “我靠!”他被嚇得也差點跳了起來,趕緊躲到了姜灝的身后。 “抱歉啊。”老板有些抱歉地說,抓住還在蹦跶的魚往地上用力一摔,那魚瞬間就沒再動彈了。 甄歌探頭瞄了一眼,確定安全了才從姜灝身后走了出來,有些心有余悸地看著老板手上的魚,一轉頭,正對上了身邊人滿臉的笑意。 “怕魚?” 感覺到了他的嘲笑,甄歌張口想辯解,忽然想到自己剛剛確實特別不爺們的躲在了他后面,只好老實地小聲說:“它們蹦起來還挺可怕的。” 看到他居然笑的更開心了,甄歌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拉著他走到了燒烤選菜區,“你別笑我了,來看看燒烤要吃什么。” 一邊說著,一邊輕車熟路地拿起一個盆子開始選菜。 “雞翅吃不吃?” “嗯。”姜灝依然帶著些許笑意地看著身前的青年。 “茄子呢?” “嗯。” “五花rou?” “嗯。” “腰子呢?” “嗯?” 姜灝終于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有些嫌棄地看著他手上的一串腰子。 “不吃么?”見他沒回答,甄歌轉過頭問。 “不吃,我不吃內臟。” 雖然聽到他聲音平淡的這么說,但是甄歌還是在他臉上看到了一絲的厭惡,只好將手里的腰子放了回去,又有些不甘心的把盆子里的幾串鴨腸舉了起來。 “鴨腸呢?也不吃嗎?” “不吃。” 見他嫌棄地搖了搖頭,甄歌只能把它們也放了回去,接著又挑了一些rou串和青菜,不一會兒盆子就半滿了。 “還有什么想吃的沒?” “這些就夠了。”姜灝掃了一眼盆子里的食材說。 “那你喝不喝啤酒?”甄歌一邊問著,一邊將盆子遞給了老板。 “喝。” “老板,再幫我們拿幾瓶冰啤酒。” “好嘞,你們先進去找個位置坐。”老板熱情地的說著,立刻拿著他們的菜去準備了。 兩人轉身走進了后面一個簡易的棚子,里面坑坑洼洼的水泥地上擺了不少桌椅,坐了好幾桌在吃烤魚和燒烤的人,有一桌的幾個人正在興致盎然地玩著骰子。 甄歌有些猶豫地看了一眼身邊穿著皮鞋西褲和襯衣的姜灝,想想他帶自己去吃的那些高檔的餐廳,不僅環境好,還都有專人服務。而這個燒烤店連個正經的門面都沒有,這會兒里面的環境還有些吵鬧,和他這一身的氣質完全不搭。 自己本來想下個血本請客吃頓好的,但是他這加班結束的也太晚了點,選好了的幾個餐廳都已經關門了。 正在擔心姜灝會不喜歡這種地方,沒想到看到他隨手拉開了一個塑料椅子,直接在門邊的桌子旁坐了下來,靠在椅背上放松地伸展了一下自己的大長腿,絲毫沒有任何不自在的樣子。 “雖然環境不怎么樣,但是他們家的烤魚真的好吃。”甄歌說著,去拿了兩幅一次性碗筷過來,坐在了他對面。見老板娘把啤酒拿來了,伸手拿起桌上的開瓶器打開了兩瓶,遞了一瓶給他。 “你酒量怎么樣?” “還行吧。” 姜灝接過酒瓶跟他碰了一下,直接拿起來喝了一大口。 “我也還行。”甄歌仰頭也喝了一口,但是啤酒的苦味很快就讓他微微地癟了癟嘴。 “怕苦還愛喝啤酒?”姜灝的聲音里帶著笑意。 “其實啤酒的苦我還是能接受的,你那咖啡的苦就有點變態了。” 看到青年說完,像是為了證明什么一樣,又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姜灝嘴角的笑意更明顯了,也跟著喝了一口手里的啤酒。 見到他放松下來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疲憊,甄歌想起來下午他辦公桌上那些堆得像小山一樣的文件。 “所以今天的那堆文件你都處理完了?” “嗯。” “你經常加班到這么晚么?” 姜灝點了點頭,“這個公司正在發展期,要處理的事情比較多。” “可是只有你自己加班么?我們今天走的時候整棟樓都基本沒人了。” “幾個部門的經理有時候也需要加班,他們還會有一些應酬。” “員工呢?” “我不希望員工加班。” “為什么?很多公司不都是想要榨干員工最后一點精力的么?” 姜灝聽到這個形容不自覺的笑了一下,看著對面青年的一臉不解,拿起手里的啤酒又喝了一口,開始給他解釋。 “榨干了以后就得換一批了,新員工又要從頭開始培訓,會浪費掉很多的資源。而且很多加班本來就是沒有必要的,只要安排合理,有能力的人一般都能在上班時間內把工作完成。” 甄歌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有你這樣的CEO,你們公司的人也太幸福了。” “下班時間本來就是他們的私人時間,如果被公司強行占用,員工很難沒有怨言,這樣不利于公司人員的穩定性。” 看到他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姜灝笑著和他碰了一下手里的酒瓶。 甄歌若有所思的仰頭喝了一口,接著問:“那你呢?你就不用自己的私人時間了?” “我沒什么私生活。” 聽到這句話,他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近乎完美的男人,“怎么可能?” “嗯?”姜灝有些疑惑地抬起了一邊的眉毛。 “你這長相,這身材,居然沒有私生活?身邊的女生都瞎了么?” 聽到青年這么說,姜灝坐直了身體,稍稍前傾的看著他,認真地說:“我對那些女生都不感興趣。” “也是,”甄歌看著他這張帥氣的臉,又看了看他近乎完美的身材,接著說:“你這種極品男人眼光肯定很高。” “那倒不是,只是不感興趣。”姜灝聳了聳肩,又靠回了椅子上。 “你這是暴殄天物吧?” 看到他在為廣大女生們感到可惜的樣子,姜灝笑著拿起啤酒又喝了一口,眼角的余光看到老板走了進來。 “二位的烤魚。”老板說著,將手里的烤魚放在了他們的桌上。 看到魚已經是熟的,姜灝拿起手邊的筷子準備開始吃,卻被一只手一把抓住了。 “你等它再烤會兒,現在還不好吃。”甄歌趕緊攔住了他,“你相信我,能吃了我告訴你。” 看到他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甄歌才松開手接著問:“那你總有些空閑的時間吧?都干什么了?” “跑步,健身,看書。” “也是,你這身肌rou估計除了上班就是健身了。” “還有拳擊。” “你還會這個?”甄歌有些驚訝。 “嗯,拳擊,格斗,散打,柔道,柔術,都會。” “你還是人么?” 看到青年的表情已經變成了震驚,正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姜灝的嘴角又不自覺的彎起來了一些,仰頭將瓶子里的最后一些啤酒喝完了。 沒等他放下瓶子,甄歌就已經將另外一瓶剛打開的啤酒放到了他面前,若有所思的看著他說:“都會不代表就很厲害,對吧?”? “普通人的話,一對十還是沒什么問題的。”姜灝淡定地說著,將手里的空酒瓶放在了一邊,看著面前已經驚訝到說不出話的青年,眼神里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