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篤定
傅思琛收到裴以誠信息,知道他將林沛帶回家也松了一口氣,近段時間林沛狀態確實令人擔憂,拒絕和他們來往可以理解,但是生了這樣的心思怕不是要和裴以誠斷絕往來,既然更加懂得彼此心意,相信歷經此事兩人能珍惜彼此。 把這事告訴劉煦,劉煦這種思維簡單的人擔心的竟然是林沛都生病了裴以誠舍不得動手的吧?對吧? “據我對裴以誠的了解,這頓打都逃不過今天”傅思琛在陽臺看書,手邊放著劉煦沖好的咖啡,抿了一口說道。 “那我們打賭,我猜今天肯定抱頭痛哭然后小林沛投懷送抱,要是我贏了,賬免了好不好?免一半也行,或者你推到下周這案子結束也行”劉煦上午還在局里,中午回來陪傅思琛吃飯,下午還要去一趟,逮著個機會總要討還一番。 傅思琛放下手里的書,摸出手機放在茶幾上 “現在打給裴以誠或許就能知道結果,要是你贏了給你全免,晚飯我做;輸了翻倍,而且時間從晚上改為現在” 劉煦反應過來想說不玩了不打賭了,傅思琛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里已經傳來裴以誠的聲音 “什么事” “沒事,問你干嘛呢”傅思琛按的免提,劉煦在邊上大氣不敢出,只盼著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就聽到裴以誠不耐煩的說道 “還能干嘛,打孩子啊,沒事我掛了啊” 傅思琛又喝了一口咖啡,別說劉煦煮咖啡手藝越來越好,老了兩個人開個咖啡館,他負責品嘗劉煦負責干活,挺好。 “愣著干嘛,去拿戒尺過來” 劉煦反應過來也不敢不去,走到半路又回來墨跡“思琛,去房間好不好,現在是白天” 傅思琛靠在懶人沙發陽光灑在身上,右手拿著書,左手邊是個矮茶幾放著咖啡和手機,本是一副安逸祥和的畫面,劉煦打死也不想在這里丟人現眼。 “好,我去” 看傅思琛作勢起來,劉煦慌忙按住傅思琛大腿,急道“我去,沒說不去啊” 拿著戒尺走出來,就看到陽臺一層薄紗正緩緩拉上,傅思琛手里拿著一個類似遙控的東西,電動窗簾?啥時候裝的,不過傅思琛這么懶,確實需要電動的,不對,不是兩層嗎?怎么只拉一層就不動了。 “思琛,我錯了” 劉煦年紀比傅思琛大兩歲,懲戒的意義雖說微乎其微,但這件事對劉煦有意義,傅思琛就愿意發揮到極致,只是一般并不要他請罰,情趣逗弄是一回事,故意羞辱他向來不會。 劉煦說我錯了,就意味著準備好挨打,傅思琛并未起身,伸手接過戒尺,將劉煦拉著橫在趴在他腿上,窗外還有嘰嘰喳喳的蟬鳴,他總能感知幸福,時時刻刻。 傅思琛輕輕拽下一截褲子,臀峰處還有上周留下的印記,傅思琛輕輕摩挲著說道“劉煦,是不是逼你太狠了” 聲音很輕很輕,似乎只是呢喃,劉煦討還也只是因為傅思琛確實下手重不好挨,可并不是挨不過去,他怕的是傅思琛難過,無論什么原因讓他流露半點內疚情緒,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沒有沒有,是我懈怠沒有完成任務,我沒有找借口真的知道錯了,你別這樣說好不好”劉煦想要轉頭卻被傅思琛抓住雙手折在身后,連帶脖子僵硬不聽使喚了。 傅思琛抬起戒尺重重砸了一記,覆蓋了之前的痕跡,重新染了一抹腫脹的紅,才說道 “那就是打輕了,記不住啊” “也不是,啊,疼”劉煦還沒說完戒尺再次砸下來,一開始還不敢全身重量壓在傅思琛腿上,真疼的無處借力也顧不上了。 大白天,陽臺上,一層薄薄的透明紗簾,健碩挺拔皮膚黝黑的男人伏在斯文孱弱皮膚白皙的氣質男神身上,輾轉難捱嗚咽不停。誰看了不說一聲,絕,真是太絕了。 林沛剛趴好,就聽到裴以誠電話響起,一句打孩子林沛恨不得當場從餐桌彈起找個地縫鉆進去。掛掉電話裴以誠卻不耐煩的催促道 “褲子怎么回事” 倆人剛剛和好,難道不應該親親抱抱滾床單嗎,即便要挨打,幫忙脫一下都不行嗎?林沛手肘離開桌面微微起身,手伸到身后扶住褲子邊緣,在裴以誠拎著戒尺注視下,寬松的家居褲松緊經過圓潤飽滿的臀部逐漸卡到臀腿,彈出兩團因緊張繃著的臀rou。 睡衣邊緣擋住半邊屁股,堪堪只露出臀尖,小青年又趴了回去,頭埋進臂彎里,假裝鴕鳥。 “報數,數錯重來” 裴以誠卷起林沛的上衣至腰處,戒尺橫在臀峰提醒道。 實踐過很多次,卻并沒什么實質性的懲罰,也幾乎沒有讓他報過數,似乎真的有種贖罪的氛圍環繞著,犯錯了他會挨打,打完就會被原諒,只要堅持下來。 太久太久沒挨打,第一下戒尺就疼到兩眼發黑,膝蓋在黑色餐凳磨得生疼,卻顧不上呼痛,牢記要報數 “一” 報完才慢慢感受鋪天蓋地的疼,攥著拳頭又松開,又將屁股送了出去,保持著塌腰屁股撅高的狀態。 “二”下意識的先報數,然后才顫抖著繼續跪好,他一直將自己納入耐打的行列,脆皮那可是跟他不沾邊的。 不知是真的太久沒挨還是現在氛圍太過正式,每一下都較之前難熬了許多。 戒尺再次招呼上來,他才后知后覺發現三下都疊在一處,腫痕在原有的基礎上疊著,威力放大了很多倍。 戒尺停頓了好一會沒動,光顧著走神忘記報數了。 “對不起” “從頭數吧”裴以誠看他趴好才重新貼上去,提醒道。 熬過前面的四五下,后面只要咬著牙攥緊拳頭,卻也很快熬過去了,也沒有因為報錯再被加罰。 二十三下,只有跟戒尺差不多寬的一道腫痕,周圍泛著紫砂。打完裴以誠就想立刻將人抱進懷里,想聽聽這些天他的委屈,以及說說對他的思念。 可這打不能白挨,作為成年人遇事冷靜好好溝通處理是最基本的能力,還有分手這件事,不到萬不得已,真的無法挽回,他不想從林沛嘴里在聽到一次,一次就怕了。 “不許提褲子,跪這里大聲說五遍,我錯了,以后再也不會輕易說分手了?!迸嵋哉\放下戒尺,知道林沛容易害羞,故意提高音量說道,語氣并不嚴厲。 挨打時候心里不敢放松,挨完了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又聽裴以誠并沒打算放過他,一時又委屈又生氣 “干嘛非要說出來,我都接受懲罰了,還不行嗎?” “給你一分鐘,不說就跪半小時后再開口”裴以誠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說道。 半小時跪在這樣冷硬的凳子,膝蓋一定受不了,林沛很想耍賴一次,犧牲膝蓋換裴以誠的不舍,他篤定裴以誠舍不得,也就是這份篤定,讓這場懲罰變了味道,一個認為對方舍不得狠罰,一個以為肯定會乖乖聽話,突然博弈起來。 一分鐘到,林沛撇過臉不說話,打定了主意就算跪著也不說那么羞恥的話,裴以誠隨著時間臨近越發不安,這小兔崽子還真的是叛逆期延長啊,可說出去的話也不能不算數,讓他跪著去,自己犯倔自己受著。 “衣服卷起來,跪直,既然不想說,半小時內一個字都不許說”裴以誠站在一側,觀察著林沛的表情,想到自己這么大時候,也不難管啊,頭疼。 林沛抿著嘴,衣服下擺本來遮住半個屁股,現在卷起來就全部暴露在空氣里,從未有過這么羞恥的時候,之前和裴以誠實踐,每次雖說有些強迫的戲碼可總歸是以他愉悅為主,倆人在一起以后,裴以誠更是遷就寵溺,恨不得打一巴掌就箍緊懷里揉一會,膩歪為主挨打為輔,他忽略了裴以誠說過懲罰就是懲罰不可以求饒也不可以耍賴,但是做到太困難了,他并不能把這些很好的區分,只知道狗男人剛把自己騙回來就急著立規矩耍威風,全然忘了是自己求著要懲罰的。 半小時提著衣擺,光著通紅的屁股,跪在并不密閉的空蕩餐廳里,膝蓋忍受著一波又一波刀扎一樣的疼痛,除了心里把裴以誠罵了一遍,其余時間都用來抵抗疼痛,他知道裴以誠會看著時間不會要他多跪,卻還是在瀕臨絕望的時候掉下眼淚來,抽抽搭搭整個肩膀都在抖,越想越氣,這么大的人還被這樣罰,誰給他的權利! 哦槽,是自己,自己給的! “時間到,現在想說了嗎”這半小時裴以誠不比林沛輕松,表都要被看出個窟窿,尤其后面林沛小聲的哭,卻也沒晃動身子依舊保持者平衡,裴以誠不止一次想勸自己放棄吧,就是寵他一輩子又如何,林沛不喜歡他就沒必要堅持。 林沛吸了吸鼻子,啞著嗓子開口 “我說” 裴以誠松了一口氣,再來半小時自己還真舍不得了。 “我錯了,以后再也不會輕易說分手了” “我錯了,以后再也不會輕易說分手了” ...... “我錯了,以后再也不會輕易說分手了” 林沛邊說邊體會到為什么一定要他說出來,成年人的道歉太難了,道歉需要勇氣,可林沛以前覺得這是放低姿態,丟棄自尊心的事,為了面子也絕不主動道歉。現在他突然明白了,裴以誠要他道歉是相信他可以記住這件傷害兩人的事,也相信他們還有未來。 五遍剛說完,裴以誠在林沛額頭親了一口,然后看著他的眼睛,聲音洪亮又真誠的對他說道 “寶貝,對不起,以后再也不會這么久不理你” 同樣,也是五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