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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青杏在線閱讀 - 面對感情,誰都是囚徒

面對感情,誰都是囚徒

    他是老師推給我的客戶。

    師母去世了,老師沒有心思和精力去照顧這些心理欠缺的人了。

    他只想趕快把城里的事情處理完,跑到鄉下去,守著師母的小墳堆過日子。

    老師介紹我們認識后,便以自己身體抱恙為由,把我倆趕了出來,讓我們獨自交流。

    那是個春天,路邊的柳樹抽出嫩芽,星星點的嫩綠,匯聚起來,展現出無限生機。

    他的聲音像春風一樣柔柔地撫摸著我的耳朵:“前面有一家咖啡廳,你愿意坐下來聽我具體聊聊嗎?”

    那是他同我說的第一句話。

    生病的不是他,是他朋友的愛人。

    因為承受不住朋友的突然犧牲,那個小可憐心理感冒了。失眠多夢、還有過自殺的念頭。

    他要了一杯拿鐵,而我要的美式。

    有一段時間忙到晝夜顛倒,錯過早飯是常有的事,后來就傷著胃了,只要吃一點沾奶油的東西就會拉肚子,咖啡就改喝美式了。

    “陸總看起來像是會喝冷美式的人。”我打趣到,這樣說的緣由不過是冷美式是一些總裁的標配罷了。

    “沈先生看起來像是會喝拿鐵的人。”他并沒有接我的話,反是打趣我到。

    “我乳糖不耐受,只能喝這個嘍!”我笑了笑。

    “看心理醫生是他本人的意思嗎?”我詢問到,這個很重要。

    “我的意思,他并不知情。”他把手中的拿鐵放在桌子上,白瓷杯接觸木制桌面發出悶悶的響聲。

    他低頭無力地說到,話落是淺淺的嘆氣。

    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這次約在他公司樓下的一家日式餐廳的包廂里,甲方工作太忙,乙方只能遷就。

    吃飯的地方在城東,而我的診所在城西。

    今天上午我剛好在這附近和老師推薦的另一個來訪者見了面。

    中午探店了一家中意好久的日式料理,但味道一般挺失望的。為了消食,便散步來見陸先生。

    春日的陽光恰到好處,能帶來溫暖而又不熱烈到讓人覺得被冒犯,再加上偶爾一絲微風,愜意極了。

    我為什么會約他第二次呢?

    我建議他和那位病人商量一下,再決定要不要進行咨詢。

    心理醫生只有全方位知悉來訪者開裂的內心世界,才能和他一起盡可能地修補這些裂縫。

    在這個過程中,病人需要把自己的傷口展開,赤裸裸地承受一個陌生人的視線,病人并不能確定這個陌生的視線是否帶有審視。

    病人可能不愿意再現傷痛、可能不愿意接受陌生人的審判、可能不愿意觸摸傷痛。

    只有病人自生出咨詢的欲望,接下來的工作才有可能良好展開。

    而不是把心理醫生當作神藥,認為找個心理醫生拋給病人,過幾天就枯木逢春了。

    這次是和他進行確認的,這件事本可以通過微信達成的。但可以與一個溫文儒雅的人共進午餐,又何樂不為呢。

    “他同意了。”說這話的時候,他嘴角不自覺地勾起,整個人散發出溫柔而輕松的氣息。

    我想,他們進行了一次深入而出乎意料的談話。

    哦,對了。陸先生全名陸之予、我的病人——林笙和他的戀人路辭,三人從小一起長大。

    林笙打小對路辭芳心暗許,陸之予大學出國,讀完博士學位回國時,兩個發小已經在一起三年了。

    在兩人在一起的第七個年頭,路辭在東南亞附近執行任務時不幸遇難,林笙知道后悲痛欲絕,幾度想要追隨伴侶而去。

    陸之予認為這不是路辭愿意見到的,也不是自己愿意發生的,所以希望林笙可以接受這件事情,好好地、健健康康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還不知道沈先生診所的地址。”

    “別叫沈先生了,叫我知柳就好。地址微信發給你了。”我晃了晃手中的手機向他示意。

    “在城西呀,離林笙住的地方蠻近的。要不剛好今天下午去吧,剛好下午都沒事。”

    聽到這話我不禁啞然失笑,這人前天說的還是自己太忙了就把見面的地方約在了這里,現在又變成了下午沒事。

    “您覺得可以就行。”

    這次咨詢進行了將近兩個小時,林笙講了很多和路辭的戀愛故事,我試探性的問了一些他最近的狀態。

    路上的柳樹的嫩枝短短三天就猛地抽長,就像我對他的感情一樣。

    是的,我不小心喜歡上這個病人的朋友了。也許是因為他的溫柔吧,溫柔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能讓人拒絕的事物了。

    我沒敢問他是不是也喜歡那個病人,可能因為這不符合我的職業cao守吧,也可能是因為我拒絕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他很關心我和病人咨詢的進展,所以我們一周就會見一次面,或是在安靜的咖啡廳、或是在我的診所、有時候他實在忙極了,還會在他的辦公室里。

    漸漸入夏了,氣溫緩緩升高,就像我對他的感情一樣。

    在與這個病人接觸的同時,我還在跟進另一個貌美男人——商韞楓,是一個人格分裂患者。

    兩個長期病人就夠了,我并不缺錢花,心理咨詢只是自身價值的達成,而不為謀生,所以求質而不求量。

    林笙最近好了很多,他不再想著去死了,也愿意踏出自己和路辭的小房子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所以我們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相約在一個咖啡館,說實話,與病人關系走太近是違反我的職業道德的。

    但陸之予也會去,我無法絕一個可以和他相處的機會,稍微違反一下職業道德應該也沒有關系吧,只要不會給林笙造成傷害就好。

    林笙也要的拿鐵,看著桌子上的兩杯拿鐵,我微微出神。

    立夏的那一天,我和他在一起了,這件事其實挺奇怪的。

    立夏那天我和商韞楓咨詢完之后,早早的回到家,在超市買好菜自己下廚做了豐盛的一頓。

    吃完飯、洗完澡、敷著面膜正在看電影時,門鈴響了起來,我打開門的那一刻陸之予發狂似地吻住我,我腦子蒙蒙地、一片空白,默默地承受著。

    就這樣我半推他半就,我們發生了關系。早上我問要不要在一起,他沉默了一會兒同意了。

    后來我才知道,那一天路辭回來了,他沒有死。

    他一回來林笙自然藥到病除,而陸之予成了新的病人,他需要我。

    我朋友說他并不喜歡我,只是出于一夜意外的責任才同意了。

    我當然知道他不喜歡我,瞎子都能看出來。至于意外,確實是意外,他把我認成他了。

    除了體態相似外,我們也沒有什么值得他認錯的地方。責任,也許吧。

    我說我不在乎,我只想和他在一起。

    看吧,面對感情,誰都是囚徒。

    只是有的人被困而不自知,事后才如夢初醒,悔不當初。

    而有的人清醒畫地為牢,究竟是清醒還是瘋狂,倒也說不清楚了。

    我對他的感情像夏日的烈日一樣火熱,他也一樣。

    我們背包去各個世界流浪,像是要溺死在這夏日的狂熱中,又像是不愿面對冷酷的事實。

    立秋了,他的公司面臨了一些問題,快要破產了,他忙的不可開交。

    這個時候,他和我說分手了,他說他嘗試著去喜歡我,可是做不到,他忘不了那個病人。

    這件事其實也不重要了,我早就知道他不喜歡我,學心理這一點蠻煩的,想讓對方騙一輩子,卻偏偏一個眼神就可以輕易識破。

    至于公司,好像是因為公司領導卷款私逃,資金鏈斷了吧。

    我不太懂商業上的事情,只知道應該是需要一筆資金投入的才能挽救吧。

    我想再為他做最后一件事情,來祭奠這無疾而終的初戀。

    我想我是瘋了,拋棄心理從業者的職業道德,拿著那個貌美男人咨詢中透露出的隱私威脅他,希望他可以為他的公司注入一筆資金。

    談判時他面色古怪,我當時只是以為他很生氣,沒太多想。

    等到這個事情過去后,我就再也不從事心理咨詢了,我要去城郊買一片地,開一個咖啡館。

    這件事過去了,那天天氣很好,陽光像年邁奶奶的目光一樣柔和,也沒什么風。

    我在咖啡廳的玻璃門上掛上暫停營業的木牌,準備去市區逛逛。

    我先去了老師家,爬山虎的枯條布滿屋墻,鐵柵欄門上落下厚厚的灰,老師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

    老師家附近有一個小報亭,在紙質媒體漸漸被拋棄的今天,它還像一個時光的老人一樣,矗立在時間的長河中。

    我去那里可能是為了尋找什么信息吧,我確實也尋找到了。

    有一家財經雜志為這件事寫了一篇總結,大致意思是公司領導的挾私款出逃并沒有造成那么嚴重的影響,他故意宣揚事情的嚴重性,想讓股市產生波動,趁機低價收購大股東的股權,擴大他的持股權。

    終究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他那么精明的一個人,怎么會讓自己處于這種境地呢。

    而我后來才知道那個貌美的男人是他的表哥。

    母親打電話給我,說想我了,想讓我回挪威發展。

    我覺得mama的提議很不錯,賤賣了咖啡館,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走的那天雪很大,路上的積雪深到膝蓋。

    我不喜歡下雪,因為化的時候會很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