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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可是契約還沒有失效啊!在線閱讀 - 在嗎惡魔你想念了嗎

在嗎惡魔你想念了嗎

    年假過得并沒有多有年味,一人一魔上午早早起床,應付著把對聯貼上,遲相楚貼了幾張窗花,但又覺得太丑了,等過完年就撕下來,然后兩人開始看春晚的錄播,遲相楚不怎么吃零食,但是這次破天荒地找出來兩大袋子的瓜子,磕得嘴都有些起皮。德托忒斯也不吃瓜子,他嗑的瓜子仁都喂給了遲相楚。之后無所事事,每天都至少上一次床,以至于遲相楚連床都不敢睡了。

    家里實際上只有遲相楚一個人吃飯,這是德托忒斯第一次和他一起過年,他學著手機上的教程做飯,拿出了很久沒用過的圍裙,然后被德托忒斯在廚房干了一炮,好歹菜還能吃,德托忒斯也配合著他吃了點飯。

    “還沒出去過……明天要不要去外面玩?”遲相楚靠在沙發(fā)上看著日歷,大后天他就要去夜總會上班了,好在大學寒假沒過去,他還能偷會懶。

    “怎么,想來點野的?”在廚房的德托忒斯問。

    “你腦子里對我的印象能不能去掉yin穢色情的部分?……對了,給我倒杯水,渴了。”

    “行行行小祖宗,不過我明明是你的主人,卻還要給你倒水,”德托忒斯走出來,從他身后把水遞給了他。

    “在我家里,我才是主人,你是客人?!?/br>
    “讓客人給主人端茶倒水?”

    “……”

    他記得,他一開始和德托忒斯接觸時,德托忒斯還不是這樣的。

    遲相楚已經忘記是什么時代了,他也忘記自己是不是一開始就叫遲相楚了。

    他作為朝廷命官,進行和科舉考試有關的工作,年少有為,家境優(yōu)渥,是當時官員貴族的未嫁少女中口中常談的對象。

    后來,經過父母介紹,他與一位家在很遠的南方小姐結婚,兩個人相敬如賓,妻子也懷上了子嗣,成為了他人眼中的模范人生。

    早上,一個外國男人騎馬疾馳在街上,身后一群奇裝異服的男人同樣駕馬,而遲相楚正好趕上去殿上拜祭,帶著一群下人騎馬趕路,兩人正巧在路口相撞。

    遲相楚的貼身侍衛(wèi)眼疾手快下馬扶起了他,剩余的侍衛(wèi)拔劍指向那個同樣人仰馬翻的外國男人。

    “大膽,我們大人要務在身,耽誤了你可賠不起!”一位騎在馬上的侍衛(wèi)怒氣沖沖地看著倒地的外國男人。

    外國男人聽了只想笑,正要解釋,遲相楚卻率先打斷了侍衛(wèi):“舟福,不可無禮?!?/br>
    男人都愣住了,舟福拱手道歉:“對不住了,小的唐突了?!?/br>
    遲相楚拍了拍塵土,上前向男人伸出了手,“大概是洋夷?不知如何稱呼,今日之事,是在下過錯?!?/br>
    外國男人微微笑著,由他拉著起身,另一只手趁機摸了一把對方的腰。看對方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樣子,更加覺得有趣。抽出身向旁邊的一個人低聲說了兩句洋文,那人立刻告訴遲相楚:“大人,今天的事就這么過去了,別放在心上,我等只是商人,望大人別計較。”

    遲相楚被剛剛那個男人摸的一下有些犯怵,只當是外國人不拘小節(jié)。這男人比他高不少,很有壓迫感,又覺得剛剛男人的行為有些奇怪,也沒再逗留,趕快離去了。

    而那群外國人沒著急走,一個人問剛上馬的男人:“I remember you know this nguage. Why do you let the transtor expin it?(我記得你會這門語言,為什么還要讓翻譯解釋?)”

    “Oh, that man,s waist is very thin.(哦,那個男人的腰很細)”德托忒斯笑了一聲,答非所問。招呼了一聲剩下的同伴,繼續(xù)趕路了。

    遲相楚到殿拜祭后就回家了。妻子范氏連忙告訴他,今天是她親自下廚做飯,特地等他回來。

    他吻了吻妻子的額頭,與妻子吃完飯便到書房看了會書。

    這時他才想起那個外國人奇怪的地方。男人明明聽懂了他的話,卻還要讓別人翻譯給他,——但這又有什么用意呢?他兩人是第一次見面,不可能有什么利益接觸的。遲相楚越想越糊涂,可能他最近有些敏感吧,萬一只是那個男人口語不好呢。他放松了警惕,今天還是提早睡了好,明天還要陪皇帝老子去什么,射箭圍獵?真難辦。

    第二天早早起床,囑咐侍女不必打擾范氏睡覺,賴一會床也無妨。喝了一碗粥便招呼侍衛(wèi)去殿上了。

    他以為去得很早了,但那些官員卻比他更興奮,他已經是去得比較晚的了,剛到殿前時,他就聽別的官員的隨從正討論著打獵的事情了。

    “皇家好久沒搞打獵這種活動了,正好趕上了,真是太幸運了?!?/br>
    “你知道嗎?聽主子說,皇上還邀請了外夷人,不會是因為外夷才……”

    “據說外夷美人多得很!”

    遲相楚和同樣聽到這話的貼身侍衛(wèi)對了一眼,因為昨天的經歷,他對外夷人有一種莫名的敏感,轉頭對貼身侍衛(wèi)說:“江柯,應該,不會是吧?”

    “大人,恕我直言,我認為,十有八九是?!?/br>
    “……”他還沒來得及囑咐,時間到了。遲相楚給了江柯一個眼神,便匆匆入殿了。

    入殿后,他低頭靜靜聽太監(jiān)說著打獵的要事,終于在耳朵起繭前聽完了,又聽皇帝笑著說了些話,大抵是今天有一群外夷人要一起陪同狩獵。

    遲相楚在心里默默祈禱,一位太監(jiān)在殿門處正好高聲喊什么,一群奇裝異服的洋夷人就這么大搖大擺地進來了。

    遲相楚一撇,為首的男人卻好像知道他在看一樣,同樣微笑著回頭看了他一眼。遲相楚渾身通電抖了一下,趕緊收回目光,難受得天崩地裂,只能哭笑著認命。德托忒斯看見遲相楚也在這個隊伍里,臉上的笑容不斷隱忍,但跟皇帝說話的語氣都帶著些上揚的語調。出殿時,旁邊的人問德托忒斯:“Oh my God, that man is in there. And why are you ughing all the time?(哦老天,那個男人也在那里。還有你為什么一直在笑?)”

    “That man is so fug funny that I want to see him as dirty as a dog.(自行翻譯)”德托忒斯依舊笑著走出了殿門。

    一路上遲相楚都在惶恐不安,他們不是商人嗎?怎么連狩獵這種鄭重的皇家活動,陛下都能讓他們參加?江柯連忙安慰遲相楚:“大人,沒事的,只是先前有些誤會,而且都解決了,這洋人沒理由動您。”

    “我明白,我只是覺得太巧了。我在官場時間算長,卻是二品中最年輕的官員,難免有人虎視眈眈,萬事都要小心才是。尤其是昨天撞到的那位黑皮膚的男人,我總覺得他有些別的心思?!?/br>
    這次狩獵是在山林里,設置了范圍,結束后眾人將獵物結算,用篝火烤著食用,第二天再返程。

    整個山林被分為了三個片區(qū),皇上和一品官員以及皇家成員都在獵物最多的第一地區(qū),而好巧不巧,那群外夷人被安排在了第二片區(qū),也就是遲相楚所在的地區(qū)。遲相楚能理解陛下的做法,不能太看重這群洋人,但也不能對他們太差,只能安排在適中的地區(qū)。但狩獵開始前,第一地區(qū)的人先去狩獵,剩余的人作為觀眾,當他每次偷偷回頭觀察那個男人時,那個人總能和他對視一笑,然后直勾勾地看著他。

    “太帥了啊那個領頭的洋人,可惜我父親不讓與洋夷有太多接觸?!彼赃叺囊晃毁F族小姐如是道。

    “我聽說洋人都是很晚才結婚的,有些人而立之年也不結婚的,我看這人雖然帥氣,估計年齡也很大了吧?!币晃还餮a充道,給她的好閨蜜們澆冷水。

    “看上去也有二十多歲了吧?”

    “不過,外夷這種品相的人是不是很多???”

    “你看他們這一群人里面,還是那個男人最帥,還是黑色皮膚的。”

    遲相楚聽著她們的花癡發(fā)言,心里更沒個底了。他在二品里沒個朋友,不怎么和官員打交道,只好一直悄咪咪地跟江柯說話,不再去看那個男人。

    “江柯,你說蛆死了會不會生蛆?。俊?/br>
    “怎么突然問在下這個問題?”

    “我實在無聊,你也知道,我平時不怎么活動的,這次射箭我志在必得,而且準備出一次風頭……而且那個男人一直看我,看得我有些不自在……”遲相楚低聲道,“你這先別叫我大人了,你從小就做我的侍衛(wèi),你先放下關系,就當朋友一樣跟我說說話?!?/br>
    “但是,在……我實在不知道會不會生蛆,不如,等我們回去試試?”

    “倒是可行,不過內人應該會討厭這類東西的吧?”

    “我記得東房那邊有間空屋?”

    “好,不過回去你要提醒我囑咐她兩句,別總是自己把下人做的事都做了,她嫁過來前也是小姐,來我家倒成了下人了,這成何體統?”

    “既然這樣,你沒有娶妾的想法嗎?”

    “不想,也沒有必要娶?!?/br>
    “那……啊要去更衣了,大人,我繼續(xù)在這里等著您了?!?/br>
    遲相楚這才看見,幾乎第二隊的所有人都去更換狩獵服了,他這才匆忙過去,更衣后武器都快被挑完了。

    他這次把頭發(fā)扎高了,隨手拿了把看上去順手的弓箭,腰間放了個箭袋,即使是打獵,他也把衣服穿出一副翩翩公子的樣子。

    遲相楚沒和別人一樣直接橫沖直撞進入山,而慢慢走進林子中,觀察了下地形。大部分人都想捕殺大型獵物以示勇猛,但卻忽略了猛禽猛獸難以射殺而且容錯率較低的因素,而這場狩獵是以數目定勝負的,他把目標放在了小型動物的身上。這雖然是山林,但是地形不算崎嶇,而且灌木雜草不少,類似兔子一類的動物很多,鳥的話也好打一些,總比去對抗野豬什么的好多了。

    他很快發(fā)現了一個目標,在晃動的灌木叢中,露出了一點棕毛。遲相楚瞄準一點,只聽“吱”一聲,那兔子就斷了氣。他撿起來,突然發(fā)現自己沒帶裝獵物的東西,只好先找了根繩子一綁,先背著走路了。

    接下來戰(zhàn)果累累,他一根繩子快綁不下了,他打算原路返回去拿筐,在路上看看能不能再打兩只。

    回去的路上,一棵巨樹旁有一只獾,他對自己的箭術十分自信,右手一松,弓箭直直插入獾的背部,可當他撿起來的時候,他看見獾的頭上也有一根箭。

    剛剛射殺這只獾的時候還沒有的……他尋思著,突然背后有樹葉踩碎的聲音,他連忙轉身抬起了弓,卻被一下抓住了手腕。

    遲相楚看來者是人,想要放下弓箭并趕緊走開,沒想到對方直接不放手了。

    “大人怎么,在我的獵物旁啊?”德托忒斯依舊不放開他的手腕,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一口流利的中文。

    遲相楚抽了抽嘴角,“我說剛剛射殺時為什么沒有獾的叫聲,原來是名獾有主了啊。”

    “大人為何對我如此冷漠,難道我們不是早就相識了嗎?”

    “那也只是認識了一天啊!你以為認識的過程很美好嗎!”遲相楚多年的修養(yǎng)提醒他不能這么說,只好改口道:“是您多想了,您是貴客,我哪里敢對貴客冷漠?”

    德托忒斯松開了他的手,遲相楚把自己的拔下來,又放回了箭兜。

    “大人不是文官嗎?為何也會來這里狩獵?”

    “我自小學箭,在城里是有點名氣的。這狩獵我也是第一次來,只當做練練手罷了?!边t相楚沒好氣地回答他,又抬頭問,“不曾聽過您的姓名?”

    “我只是個商人,不足掛齒?!?/br>
    遲相楚看他也沒要說的意思,正要趕緊逃離這個奇奇怪怪的人,又聽見背后的聲音。

    “大人是沒帶裝獵物的筐嗎?”

    遲相楚不想回頭,他不想承認他自己因為覺得自己志在必得蠢得連筐都忘了這件事。

    他假裝沒聽見,腳步卻是快得飛起。

    德托忒斯輕笑,上前拉住他,又順帶把自己的筐給了遲相楚。

    “大人先用我的,我正好有事回去。”

    遲相楚是知道無事獻殷勤的道理,看那雙笑著的眼睛,不由慌了神。德托忒斯放開了他,然后帶走了那只獾。

    遲相楚看了看筐,干凈,沒有血跡,那人是一點獵物都沒打。咬了咬唇,還是把繩子綁的獵物放了進去。

    他開始認真對待每一次射擊了,他不能讓別人看出一點差錯,尤其是那些外夷人。一段時間后,在他射下一只鳥后,在一旁的樹后的德托忒斯也不再觀察他,開始捕獲自己的獵物。

    最后結算時,遲相楚和預料的一樣,以第一的成績而終。他和第二名只差一只獵物的距離,幸虧最后認真起來了,不然輸贏還不一定。但讓他意外的事,那個黑皮膚的外夷人結算時,是第三的成績,和自己差了五只獵物。當遲相楚折返遇見他時,遲相楚已經打了六七只獵物了,他還回去拿了筐再打獵,可支配的時間更少了,而卻輕輕松松獲得了第三的成績,實在是高手。但這也說明,對方實力強勁,深不可測。

    旁邊其他的外夷人前來祝賀:“Dude, good for you. It is said that you went to the first pce specially.(老兄,真有你。據說你還特地找過那個第一名?)”

    “Yeah, I have to say, this man is like light in such dirty officialdom, pure and simple. Oh, what a fug desire for destru.(是的沒錯,不得不說,這個人在骯臟的官場里就像光芒,純粹而簡單。哦,有一種該死的毀滅欲。)”

    遲相楚其實能聽到他們的聊天,隱隱覺得在討論他,決心下次一定要帶個懂得洋文的翻譯來,別讓對話搞得和加密信件一樣。

    晚上吃晚宴的時候,那些武官沒換下狩獵服,都已經敞開肚皮吃烤rou了,只有他一個人唯唯諾諾地坐在一邊,穿著來時的衣服,一個人坐在角落烤著一只小兔子。江柯奉命去收拾戰(zhàn)場巡邏周邊了,也沒人陪他,好不容易啃完兔rou,就跑到離營地不遠處的一個山頭上去喝悶酒了。

    其實也并非一個人,他能和月亮對飲,可惜遲相楚沒這么瀟灑,只能坐在一塊石頭上,抱著膝蓋給自己酌酒。

    喝了半壺,遲相楚后悔沒帶幾本話本來看,興許這次有意思點。他剛要酌酒,發(fā)現酒杯已經盈滿了酒了。

    “大人怎么,喜歡脫離群體生活?”

    今天已經是他第二次聽見這個聲音了,再轉頭時,德托忒斯已經坐在了他旁邊的石頭上,兩個人用酒和一把防身的長劍隔開。

    “我跟他們可聊不起來?!边t相楚一杯全灌了下去,看對方不再穿他的洋裝,而是換了一身黑袍,卻讓他的金發(fā)更加耀眼?!澳悴皇怯胁簧倥笥褑幔繛楹芜€來找我?”

    德托忒斯看他喝得有些臉紅,對自己的稱呼也變了,“大人,您喝醉了?!?/br>
    “并沒有,”遲相楚矢口否認,“還有,我不喜歡任何一個人在這種非必要場合叫我大人?!?/br>
    “那我該如何稱呼?”

    “……”遲相楚也不知道,以他和這個男人的關系,好像大人才是最適合的,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想不出來一個合適的稱呼又顯得他為人處世的能力不夠——這對官員可是很難堪的評價?!熬?,先這么叫著你我就行了。我暫時還得考慮下我們的關系?!?/br>
    “你不信任我嗎?”

    “按現在來說,是的。你讓我有些,沒法揣測,”遲相楚不受控制地把心里話說了個差不多,“你很強,讓我感覺受到了各種方面威脅。”

    “噗?!?/br>
    “你笑什么!我很認真的?。。 ?/br>
    “你醉了,”德托忒斯再次重復自己的推論,然后靠近他的臉,“這個夜晚的風,好像都是熱的。而這里的月亮也是,美而純凈的?!?/br>
    遲相楚看了看月亮,起身拿起了一塊石頭,在月光下看著它邊緣的白光,“是啊,這么美的景色,還有東西想和我們一起享用呢。”

    遲相楚立刻回身把石子丟了出去,石子落地的聲音伴著一聲狼嚎。遲相楚抄起那把長劍,“我還以為一群狼。只是一只落單的孤狼啊。”

    話語間,那狼被石子砸到了眼睛,正要哀嚎著逃走,卻被遲相楚一把刺穿了背,嗚呼倒地。

    “你殺一頭狼,和嬉戲一樣?!?/br>
    “心里已經有底了,一群狼可能會認真點,一只狼不足掛齒,我本想著叫你趕緊跑的?!边t相楚被濺了一身狼血,也不理會,劍就這么插在狼身上也不拔出來,就這么回到石頭上繼續(xù)喝酒。

    “嘴上?!钡峦羞固植寥チ怂齑竭叺难E。遲相楚也不奇怪,只當做這和第一次見面時對方摸他腰一樣,是洋人不拘小節(jié)的做法。

    “劍不拔出來,它死得更慢?!钡峦羞寡a充一句。

    “我只是想看看,它能不能忍著劇痛站起來。如果能,就代表,這是他唯一可以活下去的希望。但如果站不起來,這就是折磨它最痛苦的死法。”

    “它的痛苦是你帶來的。”

    “但一切都來源于它的欲望,過分的欲望,是它痛苦的根源?!?/br>
    遲相楚喝完了最后一滴酒,起身準備走,德托忒斯看他走得搖搖晃晃的,就扶著他送回了營中。

    看著他的背影,德托忒斯勾起了嘴角。原本只是想玩玩這個人類,但只要一想起他打獵時嚴肅的神情和剛剛醉酒時的狀態(tài),都讓人發(fā)狂得想看他在床上被干得哭著求人的模樣。

    第二天回去以后,聽江柯說,那群外夷人已經離開了城內,估計不會再來了,遲相楚松了一口氣,雖然有點悵然若失,但至少不會整天提心吊膽的了。

    之后的遲相楚,開始專心投入了自己的工作。

    好景不長,他的父親此時因病長辭了,遲相楚痛哭了一場,父親先前身體不適的時候,他只是囑咐及時用藥,沒能關心父親。而官場里的人都開始有意無意地針對他,遲相楚的日子越來越難過,丁憂過后,他獨身一人去到很遠的郊外去到母親的墓前默默祈禱。

    “母親,近來可好?”遲相楚拜過后,這么對著墓碑這么說了一句。

    而在回去的路上,他卻遭受了襲擊。車夫和馬都被干掉,而他從車里被人扯出來。

    “大人,我等和你無冤無仇,可惜你得罪了頭上的人啊?!币粋€歹徒用刀挾持著他,剩下一群窮兇極惡的歹徒正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斑@張臉生得倒是不錯,如果……”

    遲相楚右手控制住歹徒持刀的手腕,低身用左手肘重重打在他的腹部,把刀搶了過來,狠狠刺向那群嘍嘍中的一個手持長矛的人的肺部。

    那人瞬間倒地哀嚎,遲相楚搶了長矛就要逃跑,而那群人才剛反應過來,在倒地的首領一聲“捉住他”的叫喊中,才開始追逐遲相楚的背影。遲相楚只能逃,一個人要如何干掉這一群歹徒,他覺得自己的運氣真是差到極點了。

    他逃到一個樹下,暫時休息一下,他現在只能向著城里的方向靠近。不遠處他聽見有腳步聲,謹慎地探頭,發(fā)現只有一個和那群歹徒著裝相似的人在環(huán)顧四周。遲相楚直接回身向對方刺去,那人也沒想到自己的目標主動出擊,三下五除二就被遲相楚用矛按到了樹上。

    “是誰讓你們來殺我的?”遲相楚雖然有些功夫,但畢竟是文官,體力已經有些不支了。

    “小,小的不知道,我只看見一個侍衛(wèi)著裝的人來找的頭……求您了,別殺我……”

    遲相楚大腦飛速運轉著,只聽那人說:“大人,您,您放過我,我聽那人說,要在您出行后把您家給滅了,您快回去看看吧。”

    他腦袋里轟隆一聲響,他手松開,那歹徒馬上邊跑邊求饒:“謝謝您……謝謝……”

    而還沒跑出多久,那人腦袋上就被插了一根矛,倒地不起。而遲相楚保持著擲出的動作,卻依舊在尋思剛剛歹徒的話。

    他頓感大事不妙,連忙踉蹌著向城中跑去。

    當遲相楚趕回家時,整個宅府都已經陷入了火海中。遲相楚近乎窒息,他跑得連氣都喘不下,然而,面對這一場重大火災,所有民眾都只是看著,沒有一個人上前。

    他跑到范氏的屋中,卻發(fā)現范氏裸著倒在地板上,胸口插著一把短刃,這把短刃他再熟悉不過了,看到了刀柄上的“江柯”兩個字,便立馬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范氏還有些意識,叫著遲相楚的名字。

    “我在,我……”

    “對不起……讓你,難過了吧……”范氏想要伸手,卻沒力氣再抬起手來了。

    “我……”

    范氏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再說下去了。似乎還想說什么,卻徹底閉上了雙眼。

    遲相楚只是落了兩滴淚,落在了他從未愛過,卻守護了他半生的女人臉上。絕望蔓延了他全身,黑色的眸子中只剩下了半點火光,不再閃爍。而空中最后兩顆星也滅了,有光的只剩下這偌大的府邸。遲相楚沒有淚水再流了。

    他就這么跪在地上,抱著妻子的尸體,等著火吞噬了這一切。

    “你真的甘心嗎?”

    他沒抬頭看。他知道這是那個許久不見的男人。眼里依舊無神。

    “你怎么會在這里?”

    下巴被抬起來,遲相楚被迫看著他,也展示出那未干的淚痕?!癗o matter you were or are now, you are too muy taste.(你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真是太對我胃口了。)”

    遲相楚聽不懂,卻感覺他的笑仿佛蓄謀已久。又聽德托忒斯接著說:

    “你死去的親人,難道想讓你就這么死了嗎?”

    “和我簽下契約,你會活下去,你能讓所有人都必須聽順于你。”

    “——只要你,敢成為,下流至極的人?!钡峦羞共辉倏此?,轉身坐到了床邊上,等待著他的答復。

    德托忒斯的紅眼睛仿佛在告訴遲相楚,這是你唯一的選擇,使得他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使得那雙無神的眼終于閃出了點微弱的光。

    “像我這樣的人,還能擁有未來嗎?”

    “原本你的人生就將到此為止,”德托忒斯笑著抱住他,把他按在自己腿上,一點點褪去他的衣服,“可是當你做出這個選擇的時候,你貪婪地想要活下去,你的未來即使不堪入目,但依舊是屬于你的未來。”

    德托忒斯從遲相楚的脖子開始,一點點吻到胸前,輕輕地舔著對方的rutou。左手攬著他的腰,右手向下不斷揉捏著他的屁股。

    德托忒斯身上有種清香,卻讓遲相楚越發(fā)有些混亂,分不清這到底是在陰間還是人間?!澳愕降祝鞘裁慈??”

    “I am the devil. A, I will be your only master.(我是惡魔。以及接下來,我將是你唯一的主人。)”

    遲相楚沒說話。繼續(xù)任由他掠奪自己身上的每一處,并發(fā)出一些細微的悶哼。德托忒斯覺得不過癮,但只聽不久前還一臉正經,位高權重的遲相楚發(fā)出這輕輕的聲音,仿佛天鵝剛剛觸碰到為了過岸不得不接觸的泥潭,還有些謹慎和擔憂時,他便更想成為泥潭深處的怪物,把白天鵝全都拉進泥潭,永遠都是丑陋的,只屬于泥潭的黑天鵝。

    他反身將遲相楚壓在床上,準備徹底讓他感受到性交的痛楚。遲相楚卻像是兩人第一次見面時一樣,伸出了手,撫上了德托忒斯的臉。

    “你是誰已經不重要了?!?/br>
    “或許你已經是我相信的人了。”

    德托忒斯愣了一下,對方的手也緩緩落下。“跟惡魔說這些話,是要被惡魔糾纏一生的?!?/br>
    說完,德托忒斯也不進行任何前戲,直接插了進去。

    即使是絕望到麻木的人,第一次也是劇痛的,他就這樣,發(fā)出了過去他永遠不會發(fā)出的叫聲,叫得曖昧而劇烈。德托忒斯很貼心地慢慢抽了出來,特地等他氣息緩了緩,又狠狠插了進去,如此反復逼得他喘得連綿,而劇痛不改,剛插進去的痛還沒能緩過來,馬上又接著下一陣。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名字嗎?那我告訴你,我的名字,德托忒斯?!?/br>
    “惡魔的名字,只要你叫出口,就代表你的靈魂歸屬于我,也就是我們的契約成立了。”德托忒斯暗中加快了速度,使得他喘得也更加急促。

    遲相楚試圖捂住嘴,卻被他拿開,以十指相扣的方式控制住了他的手?!暗?,等一下,”遲相楚被疼得眼淚直流,“別,別這么快。”

    “這是和惡魔簽訂契約的代價?!?/br>
    遲相楚看向倒在地上的妻子尸體,又因德托忒斯的一個吻被迫轉頭正視他。“zuoai的時候不要看著別人,記住了?!彼催t相楚委屈難過的淚水一起在這疼痛中釋放,心中出現了一種微弱的不爽。

    “忍不住就射出來吧,”德托忒斯故意調戲遲相楚,遲相楚神情終于不再麻木,帶了些復雜的感情,表現出臉紅與皺眉,說他不知廉恥。

    “說出真相就一定是壞的嗎?”德托忒斯又低頭吻他,拉出一道細細的銀絲。而遲相楚也射在了小腹上,但德托忒斯似乎才剛進入狀態(tài)。

    “你在狩獵那天晚上跟我說,過分的欲望是痛苦的根源。”

    “你活下去的欲望,也是你一生痛苦的根源?!?/br>
    火已經快要蔓延到房屋內的中間,屋里水聲,嬌喘聲,火燃燒的聲音交織著,沒有人知道這個屋里的主人正在妻子的尸體旁邊,不得不與另一個男人zuoai。

    德托忒斯也上過不少人,而將上床作為契約建立的條件是第一次,這讓他對這個男人也有了些新鮮感,想要干得久一些,讓兩個人都能記住這一刻歡愉。他沒想到,這是他第一次這么做,也是最后一次。

    德托忒斯看著這個男人在自己身下被干得

    火蔓延到了范氏的身上,德托忒斯也射進了遲相楚的身體里,為他把衣服穿好。遲相楚看著妻子慢慢被燒焦的尸體,淡淡靠在了德托忒斯的胸膛上,使得德托忒斯雙手浮在空中,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帶我走吧,德托忒斯?!逼跫s最后一筆還是落下了,遲相楚的黑眸在這一瞬,也徹底變?yōu)榱私鹕?,就像是陽光般耀眼,就如同德托忒斯的發(fā)色一樣,仿佛從未是過黑色。

    “改了名字,換個地方,契約讓我做什么都行?!?/br>
    德托忒斯的手終于知道應該干什么了,他抱起遲相楚,低聲跟他說了什么,然后消失在了熾烈的火光中。

    過后,人們來到已經是廢墟的宅府,里面所有人都被燒得認不出來了。而有人發(fā)現,在東房一間空房里,有一具被燒焦的尸體,脖子上有一道粗勒痕。眾人在搜尋遺物時,只發(fā)現了一塊刻字的令牌,因為被火燒焦,只能看清“江”一個字。

    遲相楚跟德托忒斯講了講以他的視角,兩人相遇并簽了契約的故事。

    德托忒斯在廚房把蘋果切成塊,良久才道:“一開始在你眼里,我有這么奇怪嗎?”

    “時代限制,那時候我們哪里見過外國人啊?!?/br>
    他喂了遲相楚一塊蘋果,“當時你狩獵的時候,其實你遇見我之前,我一直偷偷跟著你,包括遇見你之后的一段時間?!?/br>
    “那你為什么要射殺那只獾子,故意讓我遇見你?”遲相楚吃著蘋果含糊不清道。

    “覺得沒意思,想看看你看見這種事是什么態(tài)度。”德托忒斯把蘋果裝盤放到客廳桌子上,把圍裙掛在廚房,又和遲相楚一起坐到沙發(fā)上。

    “你真夠閑的……”

    “你說這話我想起來了,你箭術好,要不要試著學槍?!钡峦羞闺S手變出一把手槍,放在手中把玩。

    “那我一天殺你八百次。”

    “還是算了,我的槍就已經夠你受的了?!?/br>
    “又開始了你。再說了,我這幾百年沒再射過箭,早生疏了?!?/br>
    德托忒斯把槍往上一拋,那槍自動消失了?!安贿^你現在叫得比以前好聽。”

    “……”遲相楚最受不了他開黃腔,總是會把他惹得臉紅,而且就算他開的次數多,每次聽每次都要讓自己體溫上升幾華攝度。“不過,我一開始跟你簽契約到底是為什么啊,現在想想好蠢。因為如果是那時候的話,倒不如早死早超生的好?!?/br>
    “那現在呢。”

    “你能讓我白白跑了?”

    “自然不會?!?/br>
    “不過現在,幾百年了,我也放下了,看到我父母以及妻子的轉世依舊幸福,我就知足了?!?/br>
    德托忒斯轉移話題,“那個侍衛(wèi)是不是和你有什么特殊關系?我記得當時你們在狩獵場,挺,親密的?!?/br>
    “因為我感覺你這個奇怪的人在看我,我又不想和我旁邊的公主小姐們說話,就和他聊天了?!?/br>
    “聊的什么?”

    “蛆死后會不會生蛆……”

    “呵,”德托忒斯笑了一聲,他是絕對不會告訴遲相楚,他當時對這主仆兩人關系的看法的。

    “不過,我當時光想著讓你帶我走了,不知道江柯去哪里了,我應該先殺了他再走的,畢竟……”

    德托忒斯沒說話,抱著他的頭就親了上去。遲相楚已經適應了這種突如其來的占有了,手也不自主撫上了他的肩。

    “以前的你還光喜歡說英文,聽得我每次和你聊天都和加密電報一樣。”

    “So,  you uand now?(所以你現在能聽懂了嗎?)”

    “Of course, don,t uimate me.(當然,別小看我啊。)”

    “By the way, what did you tell me when you took me away the night we sighe tract?(對了,你和我簽下契約的那個晚上,你帶我走的時候跟我說了什么來著?)”

    “‘You are like a homeless cat.’(‘你像一只無家可歸的貓?!?/br>
    遲相楚沒說什么,只看著他的臉出神。

    德托忒斯突然愣了愣,看著窗戶,緩緩道:“Oh, who put up the fug window grilles? They,re ugly. Throw them away.(哦,誰他媽貼的窗花?太丑了,快摘下來。)”

    “……”

    無語之中,遲相楚這次主動吻了上去,用德托忒斯打斷自己說話的方式,停止他的指桑罵槐。

    在兩個人纏綿的時候,那盤蘋果一塊都沒動,就這么看著兩人,慢慢地,一點點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