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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弟追了她半年了,天天給人帶飯送水送花的,今天文菁終于答應我兄弟一起去吃個飯了。” 湯慕光樂呵呵地給程顯看他手機,照片里,高級餐廳暖光的燈光下,映著文菁恬靜的臉龐。 “我幫我兄弟去試探文菁,文菁說對他印象不錯!哈哈,可把我兄弟高興壞了,回頭他得請我吃……嗯,嗯?程顯你怎么啦。” 程顯晃了一會神,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挺好的。” “嗯?哈哈,對,文菁確實挺好的,我兄弟可喜歡人家了啊,每天都要在我耳邊念叨,煩死了哈哈哈哈。” 少年滔滔不絕的抖落兄弟的小秘密,發自心底地為兄弟和文菁的進展而開心。 在很久之前,程朔就會毀掉一切讓程顯在意的東西。正比如那只被剪掉的小熊,長大后一切。 他不再敢在程朔面前表露自己的內心,用淡然不在意的神情來掩蓋,因為不管是喜愛,還是厭惡,都會引起程朔的注意。 在初中的時候,程顯有個關系稍好,可以勉強被稱之為“朋友”,只是幫程顯帶了個飯,而程顯也對他笑了笑,那個男孩子就被程朔堵在了放學的路上,一個月都沒來上學,聽說被程朔打進了醫院。 他的背后始終籠罩著程朔的陰影,沒有小朋友再敢靠近他,程顯也習慣了自己一個人。 潛意識告訴他,要拒絕文菁,可是看見文菁的笑容,他就說不出別的話了,更何況是文菁的“小小要求”。 “程顯,這題怎么做?” “程顯,我耳機沒電了,可以借你的耳機給我刷一下聽力嗎……” 諸如此類的小小要求,似乎都可以在普通同學關系之間發生。 就算被程朔發現了,也不會有什么的吧?只要掌握了尺度,他還是可以擁有正常的社交。 他還是貪心,還是渴望,還是很喜歡看見文菁的笑容。 喜歡看見文菁亮晶晶的眼睛,只要靠近了,就會安心。 程朔說,哥哥,別讓我發現你有其他人。 陰測測的笑容下是警告,沒有什么事是程朔做不出來的。 “挺好的。” 程顯說。 他慢慢平復了心情,和湯慕光走在一起。 程自心說他會保證程朔一個月以內不來找他,他要相信程自心嗎?他能相信程自心嗎?一個月后,他們又會怎么樣呢。 程顯望向湯慕光的目光有些遲疑了。 “我可能下個星期就走了。”程顯說。 “這么快啊,”湯慕光有些愣,“不過我也快了,我朋友在B城等我。” 小旅館附近有一個小學,現在正是放學時間,幾個小孩玩鬧地跑過他們身邊,洋溢著天真無邪的笑容。 扎小辮子的女孩約莫是搶了帶紅領巾的男孩的玩具,小男孩追在她后面哇哇哭。湯慕光看著有趣,扯著程顯看倆小學生打架。 “你不還我嗚嗚嗚我就告訴你mama!嗚嗚嗚我嗝嗚嗚我告訴你mama你趁我睡覺偷偷親我……嗚嗚嗚……” 湯慕光在程顯身后哈哈大笑。 “我還要告訴你爸爸你一個男孩子嗚嗚嗚嗚偷穿、嗝嗚嗚嗚偷穿女孩子的衣服!嗚嗚……” 聽著笑著,湯慕光的嘴角從咧開變成了一個“o”形。 “女孩”本來還在笑,聽著自己做的那些事都被發現后,惱羞成怒:“……我才沒有!不是我親的,是、是隔壁壯壯偷親你……” 越編越亂,“女孩”把自己說生氣了,反過來追著小男孩要咬他。 小男孩像極了受驚的兔子,汗毛都豎起來了,猛地轉身就跑。 不想這一轉身,直接就撞到了他身后的程顯,誰也沒有防備,兩人雙雙倒地。 “程顯!” “李團團!” “小女孩”急哭了,撲上來扶住男孩,“對不起,我沒想到……” 程顯也沒好到哪去,他的腿撞到了一旁的石凳尖角,整個人抱著腿,臉色蒼白。 “程顯,你怎么樣……” 湯慕光第一反應就是撈開褲腿查看他的傷勢。 程顯下意識地就像擋住湯慕光,卻沒想到自己一動腿就生疼,疼得他“嘶”地一聲,皺起了眉頭。 寬大的長褲下,藏著未褪的疤痕。考試前的腳銬把他當腳踝磨出了血痕,到了現在也只是結痂罷了,程顯害怕被湯慕光發現。 過于緊張下忘記了疤痕被藏在了襪子里,今天穿的襪子剛好沒過腳踝。 湯慕光倒吸一口涼氣。 在那修長白皙的小腿上,被劃拉出了一道長長的傷口,出血了,看起來頗為嚴重。 李團團被嚇呆了,他只是摔了個屁股墩,但是他沒想到這個好看的哥哥會被他撞得這么嚴重,是“小女孩”先反應過來,把他拉起,兩個小豆丁排成排地跟他們鞠躬道歉。 程顯搖了搖頭:“沒事。”以此來安撫兩個受驚了的小孩,李團團淚水還在眼眶里團團轉,聞言哭得更厲害了。 “嗚嗚嗚嗚嗚哥哥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對不起……” 程顯蒼白的臉上扯出一個笑容,他摸了摸李團團的小腦袋,“沒關系,哥哥沒有事,不疼的。” 好不容易安撫走了兩個小豆丁,李團團走的時候都哭得一抽一抽的,“小女孩”一直在安慰他,臨走前給湯慕光塞了張紙條,上面寫著“她”的電話姓名和地址,告訴他們要是出事了一定要打電話找“她”。 湯慕光在小豆丁們走了之后立馬就收回了笑容,心疼地扶住程顯坐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撈開他的褲腿,檢查傷勢。 他們剛好買了酒精和紗布,本來酒精說是用來消毒房間,紗布是隨手湊單的,沒想到剛好排上了用場。 替他處理傷口時的湯慕光非常小心,從程顯的角度可以看到湯慕光抿起的唇角,和他專注的神情。湯慕光手上的動作是溫柔的,如對待珍寶般謹慎。 程顯很少沒有收過這么溫柔的待遇了, 沒有任何情色和褻玩意味,處處是擔心。 蒼白的臉上緩緩浮現出一抹笑意,嚴肅的氛圍中突然多了幾分輕松。 “你好像挺專業。” “那當然,我家里開的醫院呢。” 湯慕光也笑了,替程顯清理傷口的動作格外仔細。 程顯本來就白,常年藏在長褲下的腿就更白了,又勻稱又修長,因為不常運動的關系,只有些基礎的偏瘦弱的肌rou線條。 不是有爆發力的肌rou,流暢的小腿線條是那種骨感美,又直又白的,湯慕光微微晃神。 他是學美術的,對美的事物總會格外的留心,就像第一次遇見程顯,他就覺得這個男孩子的那種脆弱纖細感分外抓人。 雖然對方不是程朔,但是小腿落到別人的手中,還是會讓程顯心底從升騰起恐懼。 大概是信任湯慕光,才沒有在湯慕光面前失控。可是對程朔的恐懼已經如同附骨之疽,無法除卻。 程朔每次都會按住他的小腿,一路吻上去,留下曖昧的痕跡。 毛絨絨的腦袋俯在他的腿間,舔咬他的大腿內側,舔著舔著,就舔到的程顯那沒有反應的器物。 程朔想讓他爽,但是程顯面對程朔根本硬不起來,更別說爽了。程朔“嘖”了一聲,惱羞成怒。 “sao到只能用后面才爽是吧?天生就是讓人給干的。” 不太是段美好的回憶,每次會想起來只會是痛苦。 常年穿著長袖長褲,就是為了遮蓋那些被迫留下的情欲痕跡,這么多年了,他要怎么做個正常人,還怎么能做個正常人。 最后,還是疼到無法行走,是湯慕光一路把他背回旅館的。 * 病房里,程朔對著腦海中程顯的腿打飛機。 少年帥氣的臉龐上,泛著情欲的潮紅。 不得不說,哥哥有一雙修長的好腿,跟腱瘦長,延伸入小腿骨rou中,為本就纖細的腿增添了幾分支撐的骨感,與皮rou勻稱有致。 就是這么一雙腿,架到了程朔腰上。 從小時候的意yin,到長大后褻玩了無數次。 嘖。 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