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虎落平陽被人騎在線閱讀 - 授符

授符

    安樂趴在床唉聲嘆氣,屁股上挨的板子可不輕,天子昏迷,虞虎又被太后叫走,他一個小太監到太醫院別說藥,連藥渣都拿不到,好在虞虎這人之前常挨板子,剩下不少上等傷藥能使上,不然他的屁股就不保了。

    想著,他捂著屁股爬起來,去看剩下的藥還剩多少,打開一看,留下的量堪堪還夠兩日,頓時發起愁來,也不知太后叫虞虎去后宮作甚,入宮這些時候連值錢的東西都沒撈到。

    “你在那干嘛?”虞虎推門進來瞧見他湊在木箱子那里翻找東西問道,安樂面色一喜,丟了手上東西看向來人撫掌道:“我就知道你死不了。”

    “你被太后叫去躲了一頓打,可苦了我的屁股,替你挨這一遭。”安樂嘴上抱怨著,虞虎走過來瞧瞧箱中的東西,一股藥味撲鼻而來,原是之前收起的那些傷藥,用手一撥,瞥見下面箱底天子給的那瓶傷藥,撈起來問道:“你挨板子了?”

    “可不是,天子昏迷定然是我們照顧不周,好在被陛下調到你這,不然今天你見都見不到我!”安樂加重我們這兩字,看著那上好的玉雕瓶子,笑瞇瞇地打算去接,被虞虎躲開,他也不惱,將箱子里的藥一一擺好繼續說道:“這藥有一部分送給了幾個掌事做人情,余下不多,你要是能幫我多討些藥就再好不過。”

    “既然你要用,管那幾個作甚?”虞虎將要瓶子塞好,聽他將藥送走一部分有些詫異,他剛被抓住時見過那幾人,便不甚喜歡,安樂聽了他的話,搖頭嗤笑道:“這宮中的事你還是不懂,踩低捧高的事最常見,就當年,我伺候的那個美人,天天守在宮里盼著天子寵幸,又無銀兩家室傍身,別說天子,就是天子身邊的人都沒見著,最后那么靜悄悄得死在宮里,我呢,找了個管事的使了些好的,剛巧就被福公公挑到御前,只能說當年那位美人福薄……”

    安樂扶著腰侃侃而談,見虞虎漠不關心住了嘴,虞虎聽他停口,遲疑地問道:“你在宮中呆的久,知道芙蕖宮嗎?”

    “嗯?芙蕖宮?”安樂歪頭重復,入腦便是傳聞中的那個地方,搖頭說道:“那地方鬧鬼,開始傳的時候要到……太上上皇那輩,也就是成帝,而且這事,先帝時更甚,進去的人不是瘋了便是失蹤,當年誤入的那個宮女跑出來后,夜夜喊有妖怪索命,沒幾天就上吊死了,自那事后芙蕖宮便封了宮,你問這做什么?”

    “你去過?”

    “去過,連宮門都朽了,陰森得很。”安樂想想,打了個冷戰說道,虞虎喝著茶一頓,半響道:“太后說要我搬去芙蕖宮。”

    “!”安樂瞪大眼睛,手腳冰涼,捂著屁股退后一步大聲喊道:“你可別開玩笑,那地方都封了幾十年,怎么可能住人?陛下肯定不會讓你去這種地方,你別瞎說。”

    “他準了。”虞虎見他如此,不在意的道:“我在北泉殺過不少人,怕這些東西作甚!”

    “正因為殺了人,才要怕啊!”安樂上前幾步按住虞虎道:“聽聞當年有人不信邪去那里偷偷瞧,瞧見過黑白無常,那白無常頭發雪白雪白的,一張嘴紅彤彤的,張牙舞爪,黑無常就只能看見眼睛,來去無蹤,勾魂索命,尤其是身上背負命案的,還有人聽見過里面有東西怪叫,后來叫道士來瞧,說是之前那位妃子的魂附在了貓身上,除不了,所以宮里才不讓養貓。”

    虞虎被他陰陽怪氣的口氣唬住,隨著陰風拂過脊梁,激起身上的冷汗,但最后穩住心神將他揮開道:“既然不讓養,我今天怎么看見一個女人抱著貓?”

    “女人抱著貓?那是賢妃,裴御史的女兒。”安樂扶住桌子,聽他這么說解釋道,隨后一驚,喊道:“不對啊!你怎么會遇上賢妃呢?從太后宮出來不路過后妃住的地方。”

    虞虎也覺得有些奇怪,他對宮中的路不熟,怎么就偏偏湊巧趕上了,除去意外便是有人特意為之,是領路的天子嗎?

    正想著,有人推開了門,安樂扭頭一驚,是兩個小太監,安樂臉上苦笑,一瘸一拐上前幾步,跪下請禮,臉上扭曲讓人不忍直視,虞虎站在那里看著來人,沒有動作,小太監看他如此,便要上去壓他,被天子攔住,他擺手讓兩人出去,安樂也跟著出去,只是在天子身后擠眉弄眼,讓他把握機會,省的他們搬到那個鬧鬼的地界。

    虞虎把門板一合,拽著天子架在門板上道:“你早有預謀!”

    “什么?”天子疑惑的抬眼望著他,不知他指的哪一件,被這樣按著全身不適,他抬手要將人推開卻被順勢按住,虞虎看一眼門外的動靜,手一扣將門鎖上,雙臂用力將天子扛起,天子只覺得突然離地,嚇得驚呼在驚呼。

    只掙扎幾下便被丟到床上,硬邦邦的將腦袋磕得生疼,天子捂著腦袋,本就心情不悅,被他這樣整一遭,更加排斥,于是帶著怒色看向來人。

    虞虎壓在他身上,馬上捂住他的嘴防止他叫人,將心中疑惑問:“出宮的路遇不到后妃,你為何要讓我與賢妃碰頭?”

    “唔!”天子皺著眉頭去扒拉嘴上的手,動作好幾下才被松開,見他一定要問個清楚,解釋道:“就是朕有意要去找她,只是沒想到先遇上了,你要去芙蕖宮,至少她要先安排人手修繕。”

    虞虎盯著他看了半響確實不似撒謊,開口道:“你那些美人我不感興趣,我也不打算去芙蕖宮。”

    “太后的旨意,你做不了主。”見他有些郁結,天子的心情倒突然好受些,對他說道:“如今崇侯收你做義子,太后此番叫你過去 可能意在拉攏。”

    “拉攏我?為何要安排到芙蕖宮這種陰邪地方?”

    天子瞇著眼睛,勾著他的脖子似笑非笑,虞虎下意識向后退了一些,天子非但沒有松開反而向他靠近,湊到他的耳邊問道:“后宮女子眾多,若是將你安排到其他宮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眼前的人突然如妖孽上體一般,讓虞虎的喉結一動,被他撩撥的心猿意馬,一把將人按在身下,看著那雙明眸若隱若現,口中說出這樣的話,配上這樣的動作,果然后宮中無人可比,虞虎想著咬上他的唇齒,手拂過他的衣襟落在腰上,天子門戶大開,卻在他松唇時扭動腰身,翻身坐在他的身上,虞虎雖握住他的雙手但沒有下一步動作,只是任由他繼續,天子抬手擦去唇上被咬出的血珠,直起腰身淡淡的說道:“后宮對你來講,只不過是粘著毒藥的蜜餞,在芙蕖宮,反而能避開她們。”

    虞虎明了,心中有了自己的打算,看著天子又變回之前的冷漠,抬手將他發絲上的簪子摘下,發絲沒了束縛紛紛落下,枕著手把玩著簪子問道:“死算什么?若是怕死早就死百次了?”

    “你在戰場上廝殺得心應手,可后妃不是敵軍,你打不得,殺不得,罵不得。”天子的話音落下,虞虎把玩的手一頓,不知想起了什么,拋了簪子問道:“你不放心我,為什么還讓我去芙蕖宮?”

    “因為朕想明白一個道理。”

    “什么道理?”

    天子沒有解答,將這個答案掩埋在沉默被掩蓋中,他伸手拿出一個東西,沉甸甸的砸在虞虎的胸口,讓虞虎一愣,他捏起細看,那東西錯金鏤雕,工藝制的極好,乃是一只臥兔,背面刻著“予以勘合”的字樣,正是調動崇侯軍馬那塊兵符,拿到這東西,他自然而然將什么奇怪道理拋諸腦后。

    天子似乎還有話說,他握著那兵符默默等待,散亂的發絲翹在腦上,天子想了片刻,絲毫不帶停頓地說道:“元開十年,盜刀甲一副沒入奴役,先派至帝陵服役,元開十五年轉入宮中負責修葺獸園,元和四年末,發配北疆,五年調至北泉,俘獲敵軍一隊升為伍長,同年憑軍功升隊正,七年奇襲,升任旅副,八年升至旅長,同年北泉受到侵襲圍城,守城將軍身死,你臨危暫替將軍職位,共殲敵五千三百余眾,但私自領軍功過相抵,至打贏夏加力殘部升的將軍,朕說的可有錯漏?”

    虞虎聽他短短一段話將自己這十多年的事概括,點頭肯定,天子嘆了口氣,從他身上退開,撿起地上的簪子說道:“朕未去過北疆,不知大漠黃沙,不知兵戈鐵馬,可不代表朕不在乎。”

    “朕原以為你性情殘暴,不惜下屬,如今想來,是那幾卷紙所誤,你有能力做一方將領,只是缺了教導,生錯了地方。”

    虞虎愣愣看著眼前的天子,忽然憶起五年前的那一面,他將那頭虎打死時,便猜到自己會被處死,跪在獸院里,他想過所有知道的酷刑方式,卻不想只是發配北疆,也是在那時,他遠遠地看到宮中所說的那位貴人,只是當時隔得太遠,那個人的神色已記不清楚,而如今,所有的記憶都與現在眼前的人重合,冷淡卻又多情,這樣一個人,像是和他存在奇妙的聯系,將他從一個地方帶到另一個地方,又從另一個地方在拉回來,他扣住天子的手問道:“我打死了你的虎,你為何沒有將我處死?”

    “朕現在不想告訴你。”天子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甩開他的手,并躲開他的視線,虞虎見他逃避,再次把他按在床上,盯著他問道:“如果我一定要知道呢?”

    “……”天子望著床幔沉默片刻,才慢慢開口說道:“你可知當年送朕這頭虎的是誰?”

    “先帝。”正因如此,他才有機會從皇陵調入宮中修葺獸院,逃過一死。

    “那頭虎朕養了八年,從東宮到坐上帝位,看著它一點點從貓一般大小長到十余尺,是朕最喜愛的,你把它殺了,朕難過,可是傷了人的虎,在宮中留不得,即使你不殺它,它也會因為再次撲人而死,既然死了,朕不想讓它死后還要平添一條人命。”天子的語氣平淡,冷漠的神情將所有的情緒壓在自己的心間,他說著,抬手摸著虞虎已經被割掉的發尾,繼續說道:“所以,朕沒有把你處死。”

    呼吸撲在他的臉上有些悶熱,連帶著之前的掙扎與如今的靠近,兩人身上都出了一層薄汗,虞虎松開按在他身上的手,側身撐住自己的腦袋,手指捏著兵符沉默了一會說道:“我如今還你了。”

    天子將手搭在了眼前,滑出之前那道印子,已經從紅變到了紫,就這樣捂了一會,自言自語念道:“山有紫華,采之食之,念念不忘。山又紫華,采之食之,念念不忘。”

    “什么?”虞虎聽他這樣沒由來的一句話,覺得奇怪,天子知道他不解,也未有解釋,帶著輕松撐起身子,說道:“以后有機會你會明白的。”

    虞虎對他似是而非的掉書袋子有些不悅,繼續聽天子說道:“朕還是當時那句話,況且我們之間本就兩不相欠……”

    話音未落,虞虎站起身來,拉住他的手說道:“誰說兩不相欠?你還欠我那么多條人命,為何要派他們去打一場本就送死的仗!”

    “為了贏。”天子說罷,看向虞虎問道:“朕與你,為的是一樣東西,可如果這樣,你都覺得有所虧欠,那因你魯莽而死的人又該怨誰?”

    掙脫出手,虞虎似乎對這樣的問題有所領悟,遲疑半刻,說道:“所以每次,我都告訴他們要活著帶他們回來。”

    “那你,以后也要記得這些話。”天子握住他的手,手中是那枚兵符,明明樣式是最柔弱的兔子,偏偏能命令最兇狠的殺器,虞虎低頭看著手中的兵符,也用力握住,天子撤回手轉身而去,走了幾步又歪頭說道:“崇侯沒有那么好說話,他的兵亦如此,你若想要,還須自己去討,從明天起,朕放你自由出入,記得帶上面具莫要惹事。”

    “等等!”虞虎猛的站起身,將兵符揣進懷里問道:“那芙蕖宮呢?”

    天子沒有搭話,在虞虎的等待中走了出去。

    屋外是暖熱的陽光,帶走最后一點夜里的涼意,春日芳草的清香化為濃郁的木質氣息,伴隨著夏季的到來,天長夜短,可即使這樣,對于天子來說,時間也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