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抓飛賊,床上綁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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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飛賊突生,入室劫盜,最后偷到戶部尚書府,鬧到廷上,六部代表連帶著三位重臣分站左右,天子坐在座上看著他們喋喋不休,兩日未見的丞相在一旁看熱鬧,事不關己。 “陛下,臣家中本就不富裕,如今慘遭偷盜,實在是太可恨了!”苦主戶部尚書跪在地上,涕泗橫流,仿佛家中被偷的片瓦不剩。 “錢尚書說的也太慘了些!想來國庫稅糧全部都是你戶部在管,這手摸著rou,怎么能沒有油腥呢?”兵部尚書在一旁捏著小胡子說道,此事與他無什關系,他來只是看熱鬧罷了,戶部尚書欲與他反駁,那兵部尚書繼續說道:“須知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錢尚書每次都險些誤了戰機啊!” “吳尚書你別在堂上血口噴人!” “陛下又沒發話,錢尚書怎么還惱羞成怒了?” “我戶部何時不給糧與你?這糧草調動乃是大事,核驗遞承,從各州府就近發撥,若我一人可行,還要戶部眾人作甚?” “誒呀!吳尚書是個急性子,錢兄別與他一般見識,還是先來說說這京中偷盜一事吧!”吏部尚書在一旁勸道,讓兩個人停下爭吵。 天子揉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道:“諸位大臣只顧著訴苦了,哪位可以將這京中的事說個清楚?” “回陛下!”早早領過來的戍衛長跪在正中說道:“京中東邊各坊少有偷盜,只是近日不知怎滴,冒出個毛賊來,許是不懂事,偷到尚書大人頭上,我戍衛營定不日將人抓獲!還尚書大人一個清白!” “孫戍長!我錢自清的清白何須由你戍衛營證明?”戶部尚書雙手指著戍衛長說道:“大可去我府中走一遭,看看吃穿用度皆是何物,連我身上的官衣都是朝廷發放,倒是你們諸位,誰敢說自己兩袖清風?” 說罷跪在地上說道:“陛下!臣在戶部八年,左右皆是眼睛,若是貪賄,怎敢在此哭訴,請陛下明鑒啊!” “朕知錢尚書兩袖清風,錢尚書快起來。”天子安撫好錢尚書,看著站在前面的三人問道:“大將軍、御史和丞相怎么看這件事?” 御史被叫嚇了一跳,瞌睡醒了,咳著清清嗓子,見那兩人沒有動靜,躬身拜了一下說道:“臣以為,應當盡快將賊人抓獲為妙,天子壽誕將近,京中卻有了盜賊,傳出去有損天威,讓四方諸國如何看我朝?” “正是呢!御史大人說的在理!”李榮點頭附和,不知這其中有他的幾分貢獻,他扭頭看向在旁邊的丞相,丞相輕哼一聲說道:“京中十六衛,戍衛營掌管十衛,能讓賊人在高官所住的坊間自由出入,可見是失責!” “丞相大人言過!”戍衛長趕忙低頭說道:“前些日子丞相被罰與卑職無關吶!” “是啊!魏相不該這樣說戍衛長,戍衛長也不易!”李榮看著跪在一旁的戍衛長,斂住眼中的精光說道。 丞相勾起唇角,說道:“大將軍還是貧苦慣了,那些俸祿,對魏某來說不過鵝毛一片,我何苦為難戍衛長,跌了自己的面子。” “丞相說的是,丞相家中乃是崇州望族,自然是我等比不上的。”戍衛長抬頭看了眼李榮,低下頭說道,李榮也點頭說道:“是我忘了,魏相莫笑我這俗人,我若沒了俸祿,還真不知道怎么辦!” “大將軍不必妄自菲薄,天下財富十成,將軍夫人的娘家獨占三成,怎么會揭不開鍋呢?”丞相輕笑一聲,拱手說道:“京中盜竊之事,已有許多時日,刑部早日總結案宗就有多起,如今釀得大禍,須知戍衛長辦不得,若戍衛長不辦,我丞相府的領軍衛可代為效勞。” “這領軍衛是相府親兵,怎么好意思讓丞相勞師動眾呢?”戍衛長趕緊低頭說道,口中的拒絕顯而易見。 “何須派領軍衛,近日宮中無事,左右千牛衛整日在禁中閑逛,不若協助戍衛長去查拿賊人。”天子聽完他們的話說道,戍衛長伏在地上說道:“千牛衛乃陛下親衛,怎可不守在陛下身側?” 李榮瞇著眼睛看著天子,再看看身側的丞相,心中打算。 天子聽后看著戍衛長,眼中帶著些冷漠,說道:“宮中四衛,抽調兩衛與你,你卻還讓賊人行走自如,須知你這戍衛長手下的兵將是何等尸位素餐!” “陛下說的是!”李榮眼睛一轉,看向戍衛長,左右千牛衛雖是天子親兵,可他剛剛安插人進去,若想要安插人進戍衛營,還要靠這次的事,斷不能讓丞相的領軍衛先行一步,況且就算插不進手,千牛衛終歸還是要回天子手中,在太后那里也有交代。 御史見大勢已定,開口說道:“戍衛營乃是京中重中之重,萬萬不可再此節骨眼上徒生事端,千牛衛乃是京中權貴子弟,辦事也方便,戍衛長可別辜負陛下的苦心。” 丞相見兩人已經站隊,調轉話鋒說道:“陛下誕辰將至,戍衛長不如在此立個軍令狀,也好叫諸位大人放心。” 身后的幾個尚書本就是來湊數的,苦主戶部尚書點頭說道:“正是吶!戍衛營若不早日查獲,我這府中只怕過些日子就要揭不開鍋了!” “錢尚書言重了!”戍衛長擦擦頭上的汗,低頭說道:“陛下給臣七天時間,臣一定將此事查的水落石出!” “既然如此,那就散了吧!”天子看他的樣子,揮了揮手,讓眾人退散。 丞相待眾人走后,走到翰林身旁拿起他手中的紙問道:“林翰林呢?” 那青年俯身跪下說道:“回丞相,林翰林家中母親逝世,丁憂歸鄉。” “一會到我那里,我有事找你,先下去吧!”丞相將手里的紙給他,看他出了殿外,天子看著他的背影,說道:“他是去歲的探花,算上來和先生也算有些淵源。” “淵源?”丞相搖頭說道:“年年考上來的都有,那是人人都和臣有關?” “你生氣了?” 丞相靠在桌上,瞇著眼睛看向天子,他身上的袍子被照的很亮,那衣服上的金絲蔓延,丞相嘆了口氣,說道:“臣沒有……” “朕只是對思清有愧,他和阿姊的婚事,是因朕而斷。”天子回頭看著大殿上的龍椅說道,那龍椅高高在上,上一個坐在上面的人仿佛還在向他招手,丞相輕哼一聲說道:“是他們自己想不清楚,陛下何必歸到自己身上?陛下信不信明日臣隨便找個油頭把他推出去砍了,公主肯定第一個拿劍來取臣的命?” “……”天子看著丞相,輕松下來,說道:“怕是第一個找先生的不是公主,是夫人。” 丞相拍了拍身上的褶子,將桌上其他的紙全部拿起,說道:“兒女之事,不歸陛下管,再說臣是他的父親,這事還是臣來做的好,陛下還是先想想怎么把壽誕平安過完才是!” “朕知道!” “那既然如此,臣就告退了!” “等等,他身上的鑰匙該給朕了!”天子看向丞相,丞相回頭看著他好一會,從懷中掏出鑰匙丟給他,說道:“最好別放開他的嘴,要是他在外面說些什么不該說的,到時候臣可不幫他收拾爛攤子。” 天子接過鑰匙點頭,看他帶著新來的翰林消失在門口嘆了口氣,朝他相反的方向離開,留下大殿上空蕩蕩的龍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