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陸小萌拉著陸旭的衣角：“那天來接你的，是誰？”陸小萌害怕了。

    “mama告訴我，進了警察叔叔的房子會有一個mama的朋友來接我的。”那小孩認真地回答他們的每一個問題。……

    陸旭整理了一下心緒，對那孩子笑笑：“哥哥可以參觀一下你的家嗎？”

    小孩乖巧地點點頭，陸旭走進了這個房子唯一的一個房間，房間里大小兩張床，一個衣柜，兩個床頭柜就沒有多余的家具了。

    陸旭看著房間里似乎有被翻動的痕跡，應該是條子來了，隨便應付了兩下。

    陸旭仔細地翻了一邊，什么都沒有。陸旭有點煩躁了，李瑞老婆可能把家里可能泄露信息的東西都銷毀了，什么都沒留下。

    “哥，回去嗎？”陸小萌喊了一聲陸旭，陸旭坐在李瑞房間里的床上，背微微駝著，看起來累極了。

    “小萌，她怎么舍得的，他還那么小啊…”陸旭喃喃道。

    陸小萌倒是沒什么感覺，就她那個媽，可沒比李瑞老婆好多少啊。“沒辦法啊，哥，家里有一個沾了毒的可不就這樣嘛，沒辦法的。哥，回去吧，這么晚了，你得休息休息。”

    陸旭沉默地坐在哪，良久才呼出了一口氣：“小萌，等等，等到明天看到人把這孩子接走。”

    陸小萌看他這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知道為什么陸旭看起來這么累，這么可憐這小孩。現在陸旭受著傷，陸小萌也不敢不順著他：“行吧，哥，那我們在這住一晚好了，明天…就當做好事，送送那孩子。”

    也到了孩子該睡覺的時間了，小孩自己乖乖的爬到了自己的小床上。

    陸小萌睡在李瑞兩口子睡的大床上，她很累了，小孩還沒睡著，她就睡著了。

    陸旭沒睡，他腦子里好像灌了漿糊一樣，他努力理清楚最近發生的事，從李瑞的死到李熠熠的糾纏再到李瑞老婆突然傷人，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

    陸旭坐在小孩的床邊，無意識的輕輕拍著他。“哥哥，我叫囡囡。”小孩窩在被子里，一雙大眼睛一瞬不落的看著陸旭。他似乎沒什么困意。

    陸旭的思緒被他打斷，溫和地問囡囡：“你mama怎么給你取這個名字啊。”

    “嘿嘿。”囡囡害羞地笑笑：“mama說爸爸喜歡女孩子啊，是我出生之前就定下來的名字啦。”

    陸旭看著他，心里百感交集：“是嗎？那囡囡你喜歡這個名字嗎？”囡囡的小手從被窩里伸了出來，握住了陸旭那只完好的手：“喜歡啊，mama說這是世界上最好聽的名字了。”

    陸旭摩擦這孩子的小手，細細軟軟的。

    “哥哥，你睡不著嗎，我給你玩我的玩吧！”囡囡的聲音又小又尖，明明很開心還懂事地壓低聲音照顧到陸小萌。

    裝玩具的紙箱放在床頭。囡囡從破破爛爛的紙箱里翻出了一個毛都掉了一半的玩具熊。

    “哥哥，你看，這個熊會說話的哦，mama說如果想她了，就按一下熊肚子，這樣就會有聲音啦。”囡囡急吼吼地想陸旭展示著，小心地按了一下熊肚子。

    “囡囡啊，想mama啦？一個人乖不乖啊？mama會在你睡著的時候，到囡囡的夢里來找囡囡的，乖乖囡囡快睡覺吧，mama愛你。”女人的聲音很溫柔，陸旭知道，這是她清醒的時候錄的。

    囡囡把他的玩具熊放到了陸旭手上，看著囡囡寶貝玩具熊的樣子，陸旭覺得好笑又心酸，剛想還給他，卻覺得手上的重量不對。

    這個玩具熊即使里面有一個錄音裝置也不至于讓陸旭覺得這個玩具熊重。

    陸旭把玩具熊翻了一個面，發現有一塊玩具熊的毛特別緊密。陸旭拿手搓了搓，那塊的布料比其他地方的布料稍厚一些，只要不太關注，根本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