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隱瞞的后果(下)(戒尺)
齊思嘴里的蝦餃都不香了。他有點拿不準對方意思,這是打算怎么處置他呀? 兩個人現下的關系相當微妙,齊思自己也挺糾結。 如果按照法律上的關系,作為已經綁定的AO夫夫,盛蔚予是他的半個監護人,他確實有權力采取適當手段幫助Omega糾正不良行為,這也算是法律默認的規則;如果按照兩個人實際的關系,齊思“自認為”至少目前還是更接近醫患關系,可事實上這種關系的尺度卻不由他控制。 平心而論,從相遇開始,他就明白自己已經處于任人宰割的位置了。無論對方想怎樣對待他,強制標記他也好,送進監獄毀了他也好,他都沒有反抗的余地。無論是在社會地位,還是生理精神上,他都無法反抗。 所以他選擇了最冒險的方式,賭一把。既然對方退了一步,那不如由他來把握主動權。 事實上,他確實在毫無勝算的情況下為自己贏得了最大的優勢。然而他知道對方是一個精明的獵手,也在享受這場博弈,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全身而退,只求好聚好散。尤其是早就有了洗去終身標記的方法,他不算沒有退路。 只是此刻的齊思多少還是單純了,他還不明白為什么這種技術早已成熟,應用率卻極低,也不理解AO之間的標記的真正意義是什么,更重要的是他低估了自己對對方的感情。 還有,如果從上帝視角看,齊思應該慶幸盛蔚予不知道他的想法,如果他知道齊思將感情和自己視作籌碼的話,恐怕就不是揍他一頓那么簡單了。 盛蔚予的感情觀要簡單也成熟得多。他明白人與人建立情感聯系需要真誠、尊重和全身心的投入。兩個人要做好并肩攜手共同成長的準備,才能讓關系中的每個人都得到滋養。 ---------------- 一頓飯再吃也拖不了多長時間。齊思不確定等著他的是怎樣的命運,但是確定過眼神,是他逃脫不了的命運。 回程路上,齊思打了半天腹稿還時不時偷偷看一眼盛蔚予的表情,不知道怎么說才能讓Alpha消氣,畢竟他面前這位不僅相當精明還力量強大。 唉,怎么看都是實話實說比較好。 一下車,齊思狗腿地幫盛蔚予開門,進門還乖乖在沙發前站好,認錯態度相當好,感覺就差舉個“我錯了,請原諒我吧”的手幅了。 盛蔚予讓他站墻邊面壁思過,自己則轉身去了樓上不知道拿了什么東西。 齊思沒站多久,盛蔚予坐在沙發上,喊他過來。他本來就心情忐忑,看到桌子上的東西,腦子已經全是怎么逃跑不會被抓回來了。 茶幾上擺著一把長七寸,兩指寬,一指厚的花梨木戒尺,沒有過多裝飾,單憑本身就威懾感十足了。 齊思憶起初次見面的慘痛經歷,這個Alpha的威壓和手勁都令人印象深刻。這要是這么厚的木板上身,他有點不敢想象是什么慘狀了? 其實他忽略了上次主要是被嚇得不輕,他的傷沒上藥也過兩天就不疼了。 齊思害怕,軟聲求道:“先生,我錯了,我今天不該瞞著您不吃早飯就去實驗室,我實在是忙忘了,我以后保證會乖乖吃飯的。” 盛蔚予這次本來就決心要給齊思一個教訓,打定主意不論他什么表現都不會手下留情,但看現在齊思還在避重就輕,試圖狡辯,這就是態度問題了。 對待欠教訓的Omega,即使只是名義上的Alpha,他也不介意多盡一點義務。 盛蔚予起身拿起戒尺,想拉齊思過來,結果看到齊思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下意識中擺出想逃跑的姿態,他本能采取了精神力壓制的手段,下一秒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情況不方便再用精神力。 然而齊思的反應卻著實出乎意料,在他的精神力和信息素壓制下,齊思沒跑反而撲過來抓著他握著戒尺的手,語氣著急還帶著一絲埋怨地說道:“我錯了還不行嗎?你想怎么樣都行,別用精神力呀,好不容易才好點。” 盛蔚予瞬間沒脾氣了,突然想到薄荷味還真是跟齊思絕配,屬鎮靜劑的吧。不過他的Omega可太可愛了,實在想欺負一下。 齊思其實沒想那么多,他第一反應是按照紀醫生說的情況,如果盛蔚予情況惡化了還是他受累,沒想到兩邊都是坑。 盛蔚予眼中閃過一絲不懷好意,他收起威壓,扣住齊思的手腕,把他拉回沙發前。 齊思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按在了盛蔚予的腿上,還沒等他掙扎,褲子內褲就被一起脫了下來。齊思腦子里轟的一下,臉立刻就紅了,從小到大他還沒處于過這種羞窘的境地。 他剛想掙扎起身,就感受到對方按住他的背,說:“別動,我不想用精神力控制你。” 齊思又羞又氣,卻真的不敢動了。心想他真是挖坑埋自己第一人,怎么遇到盛蔚予感覺自己都變傻了呢? 盛蔚予捏了捏齊思還完好的屁股,接著說:“給你一分鐘好好反思下自己的錯誤,如果說少了,后果你應該不會想知道。” 齊思無語,對方語氣聽起來很嚴肅,可他總覺得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這次不像上次那樣對他rou體精神雙重折磨,但現在的局面似乎比之前好不了多少,直接羞恥感拉滿。 一分鐘的時間顯然容不得齊思過多思考對策,但他還是抓住了一點有用信息,盛蔚予對他之前認的錯不滿意。 齊思的腹部被壓在盛蔚予結實有力的大腿上,T恤被撩起露出腰線,男人欣賞了一會自己Omega美好誘人的身體,嘆息現在還不能完全嘗到,可惜之余抬頭看了眼墻上的鐘表。1分鐘到了,他輕拍了下齊思的屁股,示意他開口。 齊思不知道男人的綺念,心想,唉,還是這樣,生著氣就不理人。 齊思試圖挪動下,調整下姿勢,卻被發現他意圖的盛蔚予壓住動不了,只得維持這種屁股高高翹起的羞恥姿勢。 齊思無奈,硬著頭皮,忍著羞恥認錯:“先生,我不該不顧自己身體,早上不吃早飯,晚上偷偷熬夜,還想瞞過您,我真知道錯了,您罰我吧。” 盛蔚予早知道他臉皮薄,從小到大一直是公認的好學生,根本沒挨過打,現在愿意這樣認錯已經很難得了,也不再過分為難他,便開口說道:“念在你是初犯,我提醒你一下,是不是忘了剛來時簽過協議?不遵守先前的約定,加上不在意自己身體,我也不多罰每條算你二十吧。” 齊思正在慶幸40戒尺他應該還受得住,就聽盛蔚予接著宣判,“但是試圖隱瞞,懲罰翻倍。” 齊思震驚.jpg 這也太過分了吧,齊思掙扎,試圖反抗盛蔚予的獨裁者行徑,就聽壓制著他的男人語氣冷硬地說:“再不乖的話,待會不報數就不算。” 齊思:...... 盛蔚予也不多廢話,見齊思乖乖趴好不動,便開始了懲罰。 第一下盛蔚予嘗試用七分力打下去。 “唔,嘶。”齊思也沒想到即使是有心理準備,帶工具的責打還是讓他第一下就破防了,忍不住抓緊了沙發。盛蔚予打人怎么這么疼? 啪!啪!啪!啪!戒尺帶著風砸在屁股上,每一下都把挺翹的屁股砸扁,然后留下一道鮮明的腫起,才十幾下就已經讓齊思的屁股被完全的照顧到。 “十、十一、十二......”盛蔚予打下來的頻率固定,齊思咬著牙,額頭冒汗,被迫感受著屁股上每一下火辣尖銳的疼痛,心里默數還要挨多少。他現在已經沒心思想羞不羞恥了,光消化疼痛已經耗費大部分心神了。 啪,啪,啪,厚重的木板砸在之前的紅腫傷痕上,齊思控制不住身體,輕輕顫抖,心想才到四分之一,他就已經感覺自己要被打死了,想把屁股送給盛蔚予讓他也體會體會。 齊思知道很多伴侶之間也會玩打屁股的情趣,但盛蔚予這種打法完全就是懲罰,而且是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疼毫不放水的那種。 又勉強撐過十下戒尺,齊思抓著沙發的手都因為用力指節發白,他忍不住嗚咽出聲,“啊,呃,太疼了,真知道錯了......先生,能不能讓我先緩一下。” 盛蔚予查看了下齊思身后的腫起程度,心中嘆息,確實比上次嚴重一些。齊思沒求饒,認錯態度還是不錯,但是現在就受不了的話,齊思肯定撐不完80下戒尺。盛蔚予平生第一次糾結要不要放水,Omega的身體似乎承受不了他這種程度的責罰。 事實上,不說齊思是Omega,即使是beta也受不了盛蔚予這種經過嚴格訓練的Alpha毫不留情的責打,畢竟齊思只是個普通學生,完全比不了他手下的Alpha士兵。 盛蔚予停下,輕輕揉了揉齊思紅腫帶著硬塊的屁股,看著齊思因為觸碰傷處而掙扎著反身推開他的手,思考了片刻后道:“齊思,我相信你已經知道教訓了,但是作為成年人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我現在給你個選擇,還差50下戒尺,你可以選擇一次性挨完50下,或者分兩次,加20的利息。這次再挨20下,下周五再還50下。” 理智上齊思也想硬氣地一次性挨完,但他清楚,以盛蔚予打法,他怕是堅持不到80下挨完,權衡再三,他還是選擇了后者。 間隔有兩三分鐘,齊思感覺疼痛稍微緩和,鼓起勇氣重新在盛蔚予腿上趴好,準備挨剩下的20戒尺。盛蔚予也不想再多折騰他了,稍微放緩了力道,快速地打完了那二十下。 饒是盛蔚予悄悄放水,再挨二十也只能讓齊思的屁股傷上加傷,齊思整個屁股高高腫起,顏色艷紅,因為責打可憐巴巴地抖動著。 齊思被男人這種快速地打法逼出了眼淚,心里也不由自主委屈,算起來他也是為了他才這么拼命,結果被按在這認錯挨打,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犯賤,現在只想離盛蔚予遠點。 然而齊思挨完之后,想馬上回房間,卻被盛蔚予攔下,讓他等下。看盛蔚予取回來消腫噴霧,齊思還在羞憤,想拿過去自己上藥,卻沒拗不過盛蔚予的力氣。 兩人又恢復了之前的尷尬姿勢,盛蔚予看出齊思心情不好,怕他覺得委屈,邊給齊思溫柔上藥揉傷,邊柔聲解釋:“我知道你這樣做一定有你的原因,但是自己的身體都不能好好照顧,怎么能做好事情呢?今天打你不是我單方面的拿你發泄情緒,是希望你能夠認真反思下自己的行為,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我如果只是說你兩句,你會聽嗎?” 齊思默然,好像確實是那樣。 盛蔚予扶齊思站起來,幫齊思擦了擦額頭的汗,溫柔中又帶著一絲調笑,“在我這里如果犯了小孩子的錯誤,就會用小孩子的教育方式。鑒于你之前的表現,下周要把早上中午吃了什么都拍照發我終端上,我會根據你下周的表現決定你能不能減刑。” 齊思也知道自己有不對,又聽到男人的耐心解釋,像是被順了毛,低頭小聲“嗯”了一聲。 盛蔚予被齊思乖巧的樣子觸動,沒忍住摸了摸他的頭。本想把齊思抱上樓,卻被他躲開,只能無奈地看著齊思像受驚的兔子一樣逃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