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強(qiáng)吻
正午的驕陽把水溫都曬暖了,封不吝穿著褲子邁進(jìn)池水里,把扶玄也攬了進(jìn)來,他伸手要拽扶玄的衣服,得來了一個慌張躲閃的目光。 “別躲。”封不吝手勁極大,拽了兩個來回沒拽動,嘴角不滿地一歪,索性直接把衣裳從領(lǐng)口撕爛了。 “你哪里我沒碰過,還跟我矯情。” 扶玄驚恐,遮掩不及,血淋淋的碎布就這么被封不吝丟了出去,這又不是他最喜歡的一件衣裳了嗎? “他摸你哪兒了?”封不吝低頭就能貼上扶玄的耳朵。 “我沒事……” “手,胳膊,胸,腰,還是下邊?”封不吝掬了一手水,自顧自地,按照自己話里的地方一一摸上去,摸到最后只剩埋在水下的部位:“sao逼給他摸了沒有?” 一陣踉蹌似的水聲,扶玄低下頭,被封不吝牢牢撈住腰腹,貼在那堅(jiān)硬胸膛前的脊背又抖了抖。登徒子順手掏出匕首浸在水里攪了攪,漂凈污血,露出雪亮的鋒刃,扶玄不說話,悄悄夾緊了腿,他捉摸不透背后那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利刃歸鞘,封不吝不再逼問,只是順手也脫下了自己的衣物,一并丟到岸邊。赤裸的胸口靠上來時,有力的手也已經(jīng)摸到了腿根,明顯是等不到答案準(zhǔn)備親自檢查,扶玄的聲音立刻變得不自然:“沒有……” “哦,那親你了?” 男人的聲音懶懶散散,漫不經(jīng)心似的,唇瓣湊著扶玄的耳朵尖蹭了一下,腰下的水流在手掌的引導(dǎo)下朝著腿縫激蕩,總有那么幾絲泉水蹭到要害之處。 “別玩了。”扶玄聲音發(fā)顫,拉住封不吝的手臂。 “不是想跟著我嗎。”封不吝把下巴壓在扶玄肩頭,嗅著愈來愈烈的香味,煞有介事,“我不cao你,就往男人堆里鉆,饞jiba了?” “滿身sao味,把你賣去勾欄院,吃著jiba替老子數(shù)錢,好不好?” 扶玄閉眼,強(qiáng)行打斷:“謝謝你救我。” 封不吝嘴角一扯:“別裝,抖得都快把我蹭硬了。” 扶玄:“……” “行了,你多少也該相信我了。”封不吝的手突然伸出水面,濕漉漉地扳高了扶玄的臉,“別跟我耍心眼,我保你無虞,各取所需,好嗎?” 扶玄仰著頭有些呼吸不暢,胸口綴著水珠起起伏伏:“你想要什么?” “要你啊,還有什么比你本身更有價值的東西嗎?” 他這一扳,抹掉了扶玄臉上的血跡,拇指暈開血色,和著曖昧不明的話語,扶玄看在眼里又有些發(fā)暈。 “別怕,有我呢。” 一句沉實(shí)可靠的安慰墜入心房,扶玄掀睫羞赧,垂目驚顫,盡管他看不懂封不吝所做作為,但也有些莫名地安下心來,細(xì)細(xì)回想,這個男人確實(shí)不像泛泛之輩,除了嘴巴和手放不干凈,實(shí)則處處都在維護(hù)他。 ……或許他其實(shí)并不是個多么混賬的人,他—— 下一秒,那只擦血的手又扳過了他的下巴,陌生的氣息在他困惑的目光之中撲面而來。 封不吝吻了下來。 嘴唇的觸感溫軟又真實(shí),細(xì)細(xì)吮取,甚至親出了響亮的一聲“啵”。 扶玄愣在原地,連推拒也忘了,頭腦一片空白。 “不想要就推開,我喜歡你情我愿的事兒。”封不吝虛虛瞇著眼睛,舌頭飛快地舔過牙尖,忍耐似的扣著扶玄的后腦摩挲,等一個回應(yīng)。 扶玄定定看著他,沉默著沒有掙動,封不吝十有八九是受到了自己身上這陣異香的影響。他這一身香氣是最深重的天罰,封不吝說他欠cao屬實(shí)不為過,他既決心與天意抗衡,本就做好了在人間沾染一身欲望的準(zhǔn)備,事到如今,還有別的退路嗎? 兩點(diǎn)霧眸里染上些許凄寂,扶玄張了張嘴想說“請便”,話音還未出口,一瞬間封不吝又吻了上來,狠狠堵住了他的嘴唇。 他的身子被掰正過來,兩股氣息廝混在一起,窒息的壓迫只能通過鼻子和嘴巴來緩解。他如一尾缺水的魚,很快就松開了唇齒汲取空氣,整個口腔立刻被侵入的舌頭反復(fù)碾壓,酥麻的癢一層一層侵襲上來,他完全站不穩(wěn)腳跟,只能撐著封不吝的肩膀維持身體平衡。 有力的靈舌向著喉嚨最深處刺探,口中津水泛濫成災(zāi),扶玄被刺激得眼眶泛淚,然而封不吝尤嫌不足地繼續(xù)與他施壓,扣著后腦的手牢牢按過來,粗糙的舌舔到喉嚨盡頭的嫩rou,引來一陣劇烈的瑟縮與干嘔,于是嘴里的水更多,親吻的聲響遠(yuǎn)遠(yuǎn)蓋過背后的瀑布流水,他的嘴里單獨(dú)成為一方清泉被翻攪,嗚咽之聲流瀉出來,雜碎在yin亂的交吻之中,熏甜異香四散,分泌不止的淚花順著飛紅的眼尾墜落清泉。 “哈啊……” 他的下巴到脖子根全都濕透了,晶亮的水液順勢還要流下胸膛,而封不吝從臉到脖子都是干干凈凈的。他在男人侵略似的強(qiáng)吻里仰身欲墜,卻被后腦的手掌把吻壓得更實(shí),他終于再也受不住窒息的恐懼,開始在封不吝的懷里慌亂掙扎。 “不唔!嗯——” 最后一吮,扶玄一陣低吟,唇瓣裹著晶亮,整個人都軟在封不吝的懷里大口喘息。 這個吻兇,更臟得很,扶玄的眼睛燒得生疼,心臟也在胸腔劇烈沖撞,他的嘴里發(fā)麻,被舌頭侵略過的感覺依然清晰,封不吝的喉結(jié)滾咽了一下,牙尖湊上來,叼著扶玄耳尖咬了咬。 “啊!” 懷里又是一陣顫栗,扶玄蹙眉強(qiáng)裝鎮(zhèn)定,唇卻出賣了一聲呻吟。 “喜歡我碰這里?”封不吝的喘息聲更低沉,透著濃重的欲望,他透黑的眼珠里熠熠生輝,像是盛了兩簇焚盡萬物的火焰,扶玄不敢與他對視,總覺得那雙眼此時就像餓了許多天的野狼,對上了目光,就要被撕碎扯爛,吃得連渣都不剩。 “信我。” 封不吝與他廝磨,熾熱的呼吸聲燙紅了扶玄的臉,那只手掌不知何時就順利探進(jìn)了發(fā)軟的腿根,凸起的指節(jié)蹭開濕噠噠的花阜,抵住瑟瑟珠蒂。 “癢嗎?幫你摳一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