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回家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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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兩方的交易很快達成,蘇頤瀾選擇了吳峰派遣屬下做任務(wù)的那天將警察引進了別墅,而其余刑警則到了karu島上,準(zhǔn)備收網(wǎng)。 嚴(yán)昱與蘇頤瀾在別墅內(nèi)部配合警察行動,沒一會兒整個別墅便空空如也,只剩下了還亮著燈的書房,而謝旻為了擾亂他的視線,提前進去見他了。 他們心里都清楚,吳峰并不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甚至像是已經(jīng)做好了要赴死的準(zhǔn)備,不然并不會那般平靜,只是他這把年紀(jì)仿似心力交猝,已然懶得與這些人勾心斗角了。 謝旻打開房間時,他依然坐在書房里,像一樽沉默的雕塑,但沒有再抽雪茄了。 聽見謝旻的動靜,他連頭都沒有回,便意味不明的笑著說,“……阿旻,我看人的眼光還不錯吧?他果然是個狼崽子,一口便要撕咬的人鮮血淋漓,而你……是他領(lǐng)地里的獵物,你猜猜如果有天你要離開他,會怎么樣呢?我有點好奇啊。” 謝旻懶得答應(yīng),但為了拖延時間,便說,“……別想了,我記得你曾經(jīng)說過,好奇心是最沒有必要的東西,” 他笑了下,“沒想到這話到現(xiàn)在依然適用,……我們這輩子拴著了,分不開的。” 吳峰聽完,沒有特別的表情,只微微頷首了下,又想起這場鬧劇起于三年前的局,到最終竟然形成了絞死他的死局,……而嚴(yán)昱是那個最大的變數(shù)。 “不過是要你受了點兒小傷而已,他便要我栽了這么大的跟頭,早在追蹤器沒有動靜時,我就應(yīng)該反應(yīng)過來了,可惜終究沒料到你們竟然是那種關(guān)系……” 他似乎輕輕嘆了下,“我撿你回家的時候,可沒想到最終你會走上這條路,真令人失望啊,阿旻。” “您收養(yǎng)了我十幾年,看來還是不夠了解我,您既然把我當(dāng)工具使,臨到了了,自然沒必要和我談感情。”謝旻輕嗤道,“您非要將事情做到這個地步,我自然要搶占先機,成王敗寇罷了。” 吳峰像是輕嗤般笑了聲,“好一個成王敗寇,看來我沒有培養(yǎng)錯你,我一直都以為像你這樣的一把刀已經(jīng)鈍了,……是我看錯了,” 他搖搖頭,“人到這般年紀(jì),我還是沒有明白一個道理,太鋒利的刀總是會反噬主人,從前培養(yǎng)我的人死時,我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是現(xiàn)在我卻懂了。” 謝旻一時間沒有應(yīng)聲,吳峰便稍稍一挪椅子,想要起身,而在外面埋伏的警察頃刻間便蜂擁而入了。 王堯帶著一群拿著狙擊槍的刑警擋在門前,掏出警官證,“現(xiàn)懷疑你與幾起兇殺案有關(guān),犯故意殺人罪以及教唆犯罪等,麻煩您和我們走一趟吧。” 那副锃亮的手銬在他手里輕晃一下。 吳峰盯著他瞧了會兒,又笑了笑,“年輕真好,你和K應(yīng)該很熟吧,就像是……好朋友一樣。” 王堯緩慢的摸著后腰的槍,微微皺了眉,害怕他將那些話說穿,又害怕他沒有說穿,一時間竟微微有些緊張,然而吳峰已然沒有了下文。 說穿了他停職檢查是跑不了的,嚴(yán)重的甚至是包庇罪,可是……沒有說穿反倒更令人驚疑不定。 例如說……這個人是怎么知道他和K的關(guān)系?又是如何得知K還沒死?大抵是對人心的掌控到了一定程度,甫一照面,便拋出了他心里猶豫的枝條,要他自己在心里枝繁葉茂,而問不出所以然來。 然而這話除了警局他那些傻貨同事沒聽明白,在場但凡有過情史的,聽見那故意的停頓,便已經(jīng)猜得八九不離十。 朋友就是朋友,什么是“像朋友一樣”?這不明擺著說他們倆有一腿嗎? 沒想到啊……蘇頤瀾瞥了眼王堯,還真要莫靈惜說對了,真是好一個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竟然還和K有勾連。 這事兒……越來越有意思了。 沒料到的反而是嚴(yán)昱,沒成想他在案發(fā)現(xiàn)場隨手寫了個字母竟然確有其人?而且……看這樣子似乎還和王警官關(guān)系匪淺。 他不由得皺了眉,……唯一慶幸的是,幸而至今他們還沒有找到具體線索,而看起來似乎王警官和那位K的關(guān)系并沒有那么牢不可破。 不然這樁案子如何能吊到現(xiàn)在成為懸案。 吳峰將他們的表情觀察的仔仔細細,仿佛看戲般,末了又笑了笑,看向了謝旻,意有所指般,“人啊,還是不能太相信感情。” 他好似在提醒謝旻那句“如果你要離開他”,但是謝旻懶得理會,順著那話想了想,覺著嚴(yán)昱最多便是將他拷在床上了,……可這些有一個矛盾,那就是他永遠不會離開他。 這話像是敲打,又像是給所有人留下了一個謎題,他說完趁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后,便咬破了提前藏在牙齒里的劇毒。 竟算是……死得體面。 王堯剛被疑問在心里轉(zhuǎn)了圈兒,正想著回去問問K,然而眼見此情景,迅速反應(yīng)過來,沒忍住罵了句,“cao!” 洪思雨狠狠擰著眉,你妹的!忙活了半天這不是給別人做嫁衣么?“真是死了還不讓人省心,快去找法醫(yī)!……等等,王隊,那幾個人呢?” 她口中的幾人早已趁著警局眾人兵荒馬亂之際,悄悄的離開了書房,而蘇頤瀾聽完吳峰的話便提早離開,已經(jīng)戴著墨鏡在那里等著他們了。 終于是塵埃落定了。 王堯探到吳峰已經(jīng)沒氣了,忍不住罵了一聲,又聽洪思雨問,便迅速帶著人離開了書房,然而他們跑出別墅,只看見絕塵而去的Maybach。 這偌大的別墅里,所有器材、槍支依然還在,然而已是人去樓空,……真是好一招金蟬脫殼,忙活半天竟是一場空,怎能叫人咽得下這口氣? “迅速帶人攔截,封鎖所有道路,……我就不信那輛車還能長翅膀不成?” 他倒是早忘了交易的事情,出爾反爾,……好一招過河拆橋。 “王警官還是省省吧,你追不上的,我也不會讓你追上,……你還記得我嗎?”莫靈惜拿著加特林坐在圍墻上,“還記得被你一槍斃命的段警官嗎,真是好一招大義滅親,警局應(yīng)該沒少嘉獎你吧,真是……太可笑了。” 王堯倏然回首,“是你,你到底……” 洪思雨看著莫靈惜,忍不住咬牙切齒,“你把段警官害死了還不夠么?!你還想要怎么樣!” 她被王堯拉了下,無奈閉了嘴,莫靈惜看著他們倆,嗤笑道,“喲,你不會喜歡那個呆頭魚吧,真是出人意料啊,還有王警官,你敢說你家里藏著什么人嗎?” 洪思雨還沒反駁她喜歡段平新這事兒,便被這話說懵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這是個什么意思?家里藏著人?藏著誰啊?藏什么人?這女人說什么呢? 王堯緊緊握著槍,然而莫靈惜手里拿著加特林,一看就是來和他們同歸于盡的,他并不敢輕舉妄動,便輕聲示意洪思雨,“……通知karu島上的所有人在別墅匯合,需要支援!” 莫靈惜將他們的小動作瞧得清清楚楚,懶得理會,心知就算通知了恐怕也是鞭長莫及。 她便繼續(xù)道,“我這兩年雖然沒出現(xiàn),但是有大發(fā)現(xiàn)呀,K已經(jīng)消失了五六年,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要么失蹤了,亦或是改邪歸正了,……唯獨沒有想到,竟然被警官你囚禁在家里呀?” “您當(dāng)初一言以蔽說段平新被我蠱惑,難道王警官你自認(rèn)為自己清清白白嗎?您覺得可笑嗎?自己最終竟然和他竟然殊途同歸,” “那我倒是要問問你了,K一個大男人他有的你都有,到底哪里吸引你了?相比起來段平新的眼光甩你十萬八條街吧?真是可笑啊……”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什么……K和隊長?這是怎么回事?他們下意識的都看向了王堯,希望他給一個解釋。 然而王堯緊緊握著槍,誰都沒看,依舊盯著莫靈惜,聲音有些沙啞,“……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和他見面了?” 莫靈惜打了個響指,“猜對了,聰明,你猜K想讓你死還是想讓你活著?”她笑瞇瞇的,說出來的話卻令警局的眾人渾身僵硬,“……他說你活兒不錯,就是手銬戴著有點疼。” “閉嘴!……你因為幾年前我被逼無奈槍斃段平新的事情記恨我知道,有仇報仇,何必編一堆故事來抹黑我?” “我有那個必要嗎?這話是你放在心尖兒疼的人說的,哼,”莫靈惜慢吞吞換了個姿勢,“可能還真有必要,我就喜歡看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王警官,被一層層的剝皮,露出心里最惡毒、最令人不齒的一面,多有意思啊……你猜,這回大義滅親的人又會是誰?” “洪警官她會舍得嗎?……你們不會想知道,當(dāng)初K其實不是沒有被逮捕的可能性,而是……你們的好長官、好隊長故意包庇,親自救了殺人犯回家,一直囚禁到現(xiàn)在。” “段平新死的冤啊,”她拿著槍上了膛,“既然沒人能為他報仇,那就只好我來了,雖然名不正言不順,但好歹比王警官要好點。” 她拍了拍衣服,輕笑了笑,“我等這天等了好久了,本以為得把警察局炸了,沒想到T他們給我省事了……” “各位,想不想試試這槍好不好用?” “你要做什么?別沖動!有什么話我們好好說……” “快走!快讓開!” 莫靈惜看著已經(jīng)有想要逃跑的人,輕嗤一聲,“……這就是你曾經(jīng)拼死保護的隊友,值得嗎。” 她微微閉了眼睛,加特林掃射的地方無一幸免,高樓坍塌于一瞬之間,她像是孤獨而強大的孤狼,在廢墟間屹立。 最終卻死于平靜。 謝旻離遠了還能看見身后的塵埃,輕輕捏了下嚴(yán)昱的手,……這故事他差不多能拼湊大概,總言逃不過一句“生離死別”。 而相較莫靈惜、相較王堯,他們已經(jīng)足夠幸運了,此生便別無他求。 “回家么?” “嗯,回家了。” 2022.04.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