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幸好我不會生孩子(H)
20 關意打來電話那會兒,正好是嚴昱剛將謝旻拖上床的時間,兩人鬧了會兒,差點就要擦槍走火。 他被人壓在床上,呼吸濃重,伸手指了下嚴昱的肩膀,“別鬧,……等我接個電話。” 嚴昱沒聽話,但沒阻止他去夠手機,等他接通了,便故意按開了免提,又將謝旻再次按回床上,聲音低啞,“……她怎么不給我打電話?” 謝旻聽完帶著點兒含混笑意泄露幾聲喘息,兩指輕彈了下他的額頭,“誰知道?……你人緣怎么這么差了。” 他被親得有些急喘,身底下的東西早就抬起頭等著臨幸,說嚴昱得了首肯后便天天將他往床上拖,不合時宜的“發情”,其實他自己是同樣的“色中餓鬼”。 畢竟“春宵苦短日高起”。 這會兒被嚴昱壓著鬧了會兒,還沒怎么切入正題呢,他便先有反應了,于是并不堅定的拒絕道,“……等我打完電話,關意應該是有正事、別摸我那兒……嘖、小兔崽子……” “有正事她會告訴我的,……別著急。” 因為手機離兩人離得遠,幾乎在床邊兒搖搖欲墜,而關意那邊兒在TIZE里又有些吵,一時半會兒竟然沒聽到兩人在做什么。 便兀自說道,“T,警察這段時間似乎已經注意到TIZE了,瀾姐說交易應該很快就會有眉目了,……但是,” 她微微皺眉,“老板今晚指明要見y,我覺得不像是什么好事,……瀾姐說他好像有要y取代Z的意思。” “你們還是做好準備吧,我看這樣子不像是能善了的……” 嚴昱百忙中應了聲“嗯”,“我知道了。”他聲音啞得奇怪,謝旻推著他的肩膀,但沒用什么力道,就像是欲拒還迎似的,讓嚴昱的呼吸仿佛更沉重了。 謝旻捏著他的下頜,輕喘著回應關意的話,“……我知道了……先探探他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和警察的交易并不著急,看清楚形勢再做準備……” “還有方泉……最好先和他說明白了,這個‘Z’是吳峰故意塞給嚴昱……,你讓蘇頤瀾去談,他要能站在我們這邊最好了,還有莫靈惜……呃……” 謝旻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逼得眼尾通紅,差點忍不住用腳踹人,想了想又沒舍得,最終輕輕踩了下他的肩膀,被嚴昱用掌心攥著,便卸了所有力道。 嚴昱扯開了他原本就松垮的居家服,……幾天前受得傷還沒完全好,繃帶依舊在手臂上纏著,但在床上又莫名的添了幾分色情。 嚴昱吻在他的繃帶上,又順著他胸前的兩顆櫻桃向下輕吻,而后又輕咬著他腹部的皮膚。 謝旻忍不住輕哼,身下的物事翹得更高,將寬松的褲子撐起了帳篷,憋得難受,便輕哼著緩了片刻。 他伸手要抓嚴昱的手腕,后者沒要他得逞,反而順勢一把拽下了他的褲子,翹得很高的性器被嚴昱握在掌心里摩挲,謝旻再忍不住泄露幾聲急喘。 又慌忙間想起關意還在聽著,便假裝沒發生似的輕咳兩聲,繼續說道,“……總之如果這些人都能被……策反……,站在我們這邊,……我們要做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嚴昱……你他媽又做什么?” 他的話幾句三斷,關意就算再遲鈍都聽出問題了,急忙胡亂應了兩聲便將電話掛斷了。 天可憐見,她還是個從小沒談過戀愛的單身狗,為什么要讓她承受這種暴擊?打電話zuoai是不是有點過分! 到這會兒謝旻被蹂躪的七葷八素,自己都沒清楚吩咐了點兒什么事,便要嚴昱拉著又開始“白日宣yin”了。 嚴昱將他的性器握在掌心里還不夠,又將他的腿搭在肩膀上,俯身用舌尖舔砥他的囊袋,直至那位置被舔得水淋淋的,謝旻想躲,但是又被舔得舒服,忍不住閉著眼睛,微微皺眉。 ……從前他懶得理會這些突如其來的欲望,總是放空令自己冷靜,他總以為自己沒那么多的欲望,這些煙火塵埃的欲望已經看淡了,甚至一度可以“遁入空門”。 但此刻他忽然明白了,那是因為那蕓蕓眾生都沒有他想要的這個“例外”。 嚴昱……大概是他身體深處最需要、最想要填充的那部分。 “嘖……別舔那兒……你、做什么?” 嚴昱將囊袋舔得水光淋淋,又疊著謝旻的腰要用舌尖替他擴張,謝旻依然要躲,以前的幾回大約是真的欲擒故縱,又因著他本人是個“色鬼”,便欲拒還迎似的應了。 這會兒他是真的想躲,便使了個巧勁,“小崽子,我還治不了你了是吧?”他用膝蓋一頂嚴昱的肩膀,趁著人還沒反應過來,一下將他的肩膀摁在那兒,沒法動彈。 嚴昱并不反抗,抬著眼睛看他,他聲音還有些啞,但竟然帶了些笑意,又去攥謝旻的腳腕,側首親了下,“怎么忽然這么大反應?” 眼見謝旻還按著他不讓動,他便攥著謝旻的手腕輕輕摩挲,“你不喜歡就不做了,別生氣好不好,哥哥。” 他是故意喊得這聲“哥哥”,就是看謝旻皺眉,覺得這回不好搪塞,刻意撒著嬌要他心軟。 謝旻將人放開,嚴昱慣會撒嬌,他確實沒生起氣來,好像一看小崽子撒嬌就無可奈何了,便伸手彈了他額頭一下,沒好氣的說道,“你想舔哪兒我攔著你了嗎?怎么非要……” 謝旻還是沒說出那幾個字,忍不住罵道,“小兔崽子……” 嚴昱聽明白了,將他攬上床,又吻著他的脖頸,伸手往他的身后探準備擴張,“你不喜歡就不做了……阿旻,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沒有覺得臟,你不要在心里胡思亂想。” 謝旻并沒有不喜歡,甚至可以說嚴昱的所有他都是喜歡的。但他心里矛盾無法言說,只是覺得這個位置令人難為情,又不想暴露在嚴昱的視野里,本能的察覺危險后,第一反應便是抗拒。 他被人戳中了心思,微微皺眉,依舊嘴硬道,“我沒有,胡說八道什么呢?我像是在心里胡思亂想的人嗎?”當然不像,而是就是罷了。 “行,你沒有胡思亂想,”嚴昱蹭著他的脖頸,“是我亂想了,……是我太著急,以后你不喜歡都要說,別把我還當以前的小孩兒看……” “你不要太驕縱我,”嚴昱伸手摸著他的臉側,“不然以后我要對你做的事情要更過分了。” “別給我塞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都不是太過分吧,”他笑了笑,“我怎么驕縱你了?……我總覺得還不夠。” 總覺得對他還不夠好、還不夠寵愛,……謝旻沒法用言語形容那樣的感覺,但總是沒法控制的縱著嚴昱更“過分”。 ……反正還在他的接受范圍里。 嚴昱沒再回答,而是將他撲倒在了床上,輕輕地吻住他的唇,……這個人啊,總是令人不知道怎么愛才更好。 空氣里的曖昧很快又被凝聚起來,床上的人影前后拂動,兩具年輕熾熱的身體交纏著,像是一副共赴巫山云雨的春宮圖。 謝旻手臂上的傷還沒好,兩人zuoai都很注意著,然而可能是謝旻抓著床單的手有些用力,繃帶竟變得松垮,一圈圈的散開來,那傷口泛紅的血rou變得刺眼,一抹抹暈開的紅像是玫瑰般綻放在他們的眼睛里。 嚴昱俯身吻住他,那瞬間兩人都仿佛到了臨界點,肌rou繃緊,那血色順著謝旻的手臂緩緩流淌,一滴滴落在床上,開出血色的花。 他身體里埋著的人仿佛要將性器頂到他的內臟,謝旻有一瞬干嘔而強烈的快感,隨后又將他淹沒在深海里。 嚴昱射進了他的腸道里,一股股白濁帶著jingye味道爭先恐后的涌出,謝旻微微屈著腿,讓那jingye更容易流出,似是而非的感嘆道,“……幸虧我不會生孩子。” 嚴昱沒來得及理他的笑話,先是找了醫藥箱,他從karu離開后沒多久,處理傷口是得心應手。 床上仿佛像是兇殺案現場般,鮮血像是嚴昱留在案發現場的紙玫瑰,又有白濁一股股從腸道里流出來,謝旻懶得理,聽嚴昱問,“疼不疼?” 他那一瞬像是有些愣怔,才真正有了些他們的身份互換的感覺,他是被照顧的那個。 ……曾幾何時嚴昱也這樣問過他,然而無能為力,唯有與吳峰做交易換回他的平安,而如今他真正的成為了謝旻心里缺少的那部分。 這是獨屬他的共情、同理心、道德感。 謝旻沒再嘴硬,甚至被人問了覺得有些委屈,可是又很沒來由,他明明知道嚴昱為什么會開這一槍。 ……然而還是覺得枉屈,于是他懶得嘴硬,坦然認了,“……疼,”見嚴昱要皺眉,恐怕又要胡思亂想,謝旻又說道,“沒怪你,……就是想要你疼疼我。” 示弱到這種程度,以前謝旻覺得嗤之以鼻,然而這會兒做起來卻很自如,仿佛是自然而然便學會了的。 嚴昱小心翼翼將他的傷口處理完,自知是他的錯,但也明白謝旻的心意,便將他攬在懷里,“……你想要我怎么疼你?” 他親著那人的唇,又揉捏著他的臉頰,“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愛你更好了……”這是嚴昱熾烈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