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逐荒原(三)
青年仰面躺在鐵床上,過長的額發掩住了他的眉眼,青白的皮膚像是繃緊的紙張,安靜地沒有一點聲息。 曾成慌忙推開鐵門,兩步撲到孟曉輝身前,“曉輝!醒醒……”他輕搖青年的手臂,急切地想將人喚醒。 “唔……”孟曉輝擰著眉,在不適的晃動下勉強睜開眼睛,他身上干干凈凈,好手好腳的,曾成看到人沒事后松了一口氣,“我們出去吧。”此地不宜久留,曾成將孟曉輝的胳膊甩到肩上,想架著他起身,誰知青年嗚咽一聲,被抽去了骨頭似的又滑回床上。 背上一空,曾成低頭看到癱軟的青年,心里更是急得不行,“曉輝,你堅持一下……我們要快點出去才行。”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拉,但卻被出乎意料地扣住了手腕。 青年手心濕粘高熱的觸感讓曾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下意識地想抽回手時,耳邊的話令他的動作滯住了。 “阿成,我好難受……”青年喃喃著,輕細的聲音像羽毛蹭過耳廓,他清秀的五官有些扭曲,被汗水濡濕的碎發粘在臉上,凝著水光的漆黑瞳仁像是新生兒。青年雖然看上去難掩脆弱,但手勁卻憑升幾分,曾成被拽得一下半跪在床前,臉正對著青年胯下。 腥臊的物體隔著布料幾乎蹭到臉上,曾成的臉色立馬就變了,男人灼熱且無規律的呼吸噴在身前人襠部,青年喉嚨里擠出幾聲難耐的喘息,手不由自主壓上男人的后腦。 曾成幾乎是立刻就意識到孟曉輝是中了花粉毒,之前藤蔓逼迫著與他媾和時釋放了不少催情的花粉,青年則是吸入了夾雜著花粉的空氣而被催生出了性欲。 “阿成、阿成……幫幫我……”孟曉輝的聲音染上了些哭腔,曾成見青年一面低喃著自己的名字,一面將手伸進褲襠里揉弄,男人面部像是被火燎過似的,瞬間紅得能滴血。啜泣聲混著水聲細細地響在耳邊,逐漸挺立的性器在襠下支起一個可觀的弧度,頂端的布料暈開一圈深色的水漬。 孟曉輝身上泛起潮紅,皮膚上蒸出瘟熱的濕氣,氣息愈發不穩,照這樣下去,青年很有可能會在情潮下昏厥過去,對大腦都會造成不小損傷,更何況孟曉輝的體質弱,曾成不敢想他是否還能再醒過來。想要解除花粉毒,只有與他人媾和。 曾成像是做足了決定,毅然決然地將孟曉輝的褲子褪下,勃起的yinjing立馬彈跳出來,腺液甚至甩在了他的嘴角。青年的yinjing顏色淺淡,形狀漂亮,但柱身尤其粗大,飽滿的guitou覆著水光,鈴口正不斷向外吐著液體,只一眼,曾成就像被燙著一樣,耳尖都發熱,他暗道一聲“抱歉”,張嘴含住了面前的guitou。 “嗯哈……”柔軟濕熱的口腔包裹性器,舌面舔過頂端,青年泄出一聲呻吟,不由自主地挺動腰肢,讓yinjing在男人口中進得更深。 guitou不斷撞擊喉部軟rou,咸腥的液體使口中發苦,男人受不住地支起頭部,意圖與yinjing保持合適的距離,自己掌握主導權,但青年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他的手攏住男人的后頸,施力將人壓向胯下,還沒來得及放松的咽喉一下又被撐開。 “唔唔!!……”yinjing毫無章法地在口中抽插,渾圓的頂端搗弄著咽喉深處,曾成感到一陣反胃,喉部軟rou的劇烈收縮反倒取悅了青年,他低低地喟嘆,骨節分明的手摁著男人又用力幾分,曾成近乎窒息,臉上涕泗橫流,他嗚咽著去掰后頸的手指,卻無法撼動分毫。 yinjing深深抽插幾下,jingye盡數射入大開的喉管,來不及咽下的部分隨著yinjing的抽離淌出,“唔呃咳咳咳……”滿嘴都是腥苦的液體,一脫離掌控曾成立刻俯下身咳嘔,手指扣著喉嚨,卻怎么也緩解不了附著的惡心黏膩感。 亂七八糟的液體糊了曾成一臉,他還沒回過神,就被扼著肩膀摁到地上,堅硬的地面硌到背部的淤傷令男人悶哼一聲,下身一涼,剛穿上沒多久的褲子又被扒了下來。 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曾成大驚失色,胡亂地推據著孟曉輝的臂膀,“曉輝、曉輝!!你清醒一點……”可青年就像是沒聽到似的,他粗暴地扣住男人的手臂壓到頭頂,膝蓋頂開身下人的雙腿,平日里瘦弱的青年像變了一個人,力氣大到曾成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一直到性器進入他的后xue,他也想不通自己明明已經幫青年解毒了,為什么還會被cao。 “啊呃!!曉、曉輝……停下!!!”剛被藤蔓cao過的腸道粘膜還水腫著,柱身上的青筋剮蹭過軟rou引起一陣刺麻,曾成忍不住慘叫出聲,晃動著腰胯想擺脫青年的禁錮,但卻被壓著更加深入,青年雙目赤紅,他伏在男人身上,頭抵著身下人的脖頸蹭動,毛茸茸的發絲搔著男人的下巴,喉嚨里滾出類似犬類的低吼。 yinjing借著先前藤蔓留下的黏液順暢地抽插,yin液混合著綠色的樹汁被一點點cao出,青年像是不知疲倦,腰擺動地又急又猛,yinjing攪動xuerou發出咕嘰咕嘰的水聲,男人不受控地收緊下腹,哭喘著承受xue內激烈的搗弄。 最后曾成因為體力不支失去了意識,再次睜開眼時是被凍醒的,被體液浸濕的布料濕粘粘地裹在身上,貼著地面吹來的冷風讓曾成打了個寒顫,他小心地推開趴在胸口的孟曉輝,挪動身體時后xue涌出的一股暖流讓他僵硬了一瞬,他認命地嘆了口氣,支起青年的身體替他和自己扯好衣服。 “……阿成?我們在哪?”孟曉輝揉著眼睛嘟囔地問,完全沒有男人一樣的疲憊,反而看上去像睡了個好覺剛醒。 曾成苦笑一聲,沒有回答,只留下一句“走吧”就轉身去開門。男人酸痛的腿腳不聽使喚地打顫,孟曉輝很默契地上前攙扶,一路上倆人沉默著,沒人再提先前的事。 倆人磕磕絆絆地來到上層,就在快出門時,曾成敏銳地察覺到來自后方的涼意,通過余光他注意到了逐漸靠近的人影。 “曉輝……后面有人,快走!”曾成緊張地低聲警示孟曉輝,反手拽住身邊人就想加快腳步,可青年反而突然站定住,扯得男人一個趔趄。 曾成火上心頭,焦急地正想開口質問,但手上松開的力道讓他愣了愣,在男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孟曉輝轉身向身后的人走去,最后站定在他們中間。 青年無言地注視著曾成,他用手撩起衣擺,展現出側腰的紋身,黑色鷹翼在白皙的皮膚上更顯詭譎,如毒液般淬入男人的意識,他感到心里有什么東西轟然崩塌,男人有太多問題想問,但他牙關發顫、如鯁在喉,最后只道出一句: “曉輝……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成,我很早就是了。”孟曉輝輕聲道,他的眼神很復雜,里面有平靜、憐憫,但唯獨沒有愧疚。 很早。很早就是反叛軍。重磅信息砸在曾成的頭上,他身形不穩地晃了晃,突然感覺平日里熟悉的朋友是如此陌生,就像發現一直珍藏的禮物,有天打開里面卻只裝滿爛草。被欺騙本該是憤怒的,但曾成發覺自己并不十分生氣,反而內心漾起一股難言的酸澀。 “為什么要這么做?” 曾成艱澀地開口。 “因為物資,我發現自己做不到像阿成一樣什么都不在乎……最近氣候越來越惡劣了不是嗎?我只是想活得更輕松一些,我知道你是不會理解的。”看著曾成像是被遺棄的狗似的一臉受傷,孟曉輝眼神閃了閃,最后還是低頭回避了視線,“抱歉。” 曾成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己和孟曉輝幾乎一直待在一起,青年哪里有的空子找到反叛軍投敵的?接著他不合時宜地想到之前拋錨的車,越野類型的車子輪胎都是加固的,按理不會這么容易扎破,他知道。瞬間徹骨的寒意攀升上男人的脊柱,他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你都是計劃好的?” 青年默不作聲,曾成克制自己不要發瘋,他閉眼深吸幾口氣,緊咬著牙:“那地牢里,為什么……” 話還沒說完,孟曉輝突然抬起頭看向男人:“地牢里當然也是我安排的,之前車子拋錨阿成去拿輪胎的時候,被cao了吧?”青年不顧男人震驚得無以復加,自顧自地說下去:“阿成回來的時候身上一股味道,自己不會不知道吧?就離開一會兒而已,你怎么能……那么賤啊。”青年語調中流露出厭惡和nongnong的失望。 “曉輝——”曾成的心好像被長劍扎透,他痛心疾首,怎么也不敢相信和他一起長大的青年變成這副模樣。 孟曉輝張嘴還想說什么,倏地幾聲槍響劃破長空,青年邊上的士兵應聲倒地,震耳欲聾的爆破聲還回蕩在四壁時,一個放蕩不羈的聲音響起: “嚯,還挺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