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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兩生花在線閱讀 - 第十二章或許是舍不得了

第十二章或許是舍不得了

    忙了幾天,蘇瀾總算將梅子封壇,埋在了幾株桃樹下,過不了多久便可以啟出來品飲。

    前幾日蘇溫從皇帝處回來的時候,一直眉眼含笑地纏著自己,還說要同自己抵足而眠,蘇瀾拒絕了,這不合規矩是其一,其二是自己不習慣。

    蘇溫只是表達自己的不滿,卻沒有強求。

    明明和平時沒什么兩樣,蘇瀾卻覺得,他應該是受了委屈。

    少年人生長的很快,五官也漸漸長開,輪廓逐漸變得棱角分明,有了幾分男人的硬朗,不笑的時候不怒自威,笑起來便還是初見時候的少年郎。

    等到了年紀,或許眼前人也是長安城中許多待字閨中的姑娘們的心上人,積石如玉的公子。

    蘇瀾看著眼前人,便像是見自己一樣,在心中夸贊了他才覺也是在夸贊自己,不免笑了笑。

    過幾日便是東巡的日子,

    皇帝讓晉王監國,丞相輔佐,分明是在打太子殿下的臉,也是在給蘇溫一個警告,若沒有貴妃的那件事,斷斷輪不到晉王來監國,此番的理由是太子年幼,如今尚難擔當大任,但若是如此,也不該是晉王來。

    蘇瀾不信皇帝不忌憚這位賢王,只是帝王大多自負,一切都在人的掌控中。

    只可惜蘇溫失了母妃,又遭皇帝忌憚,雖看上去一切如舊,但終究是不同了,皇家的潑天富貴,蘇瀾也是不平,總覺得為什么一樣的出身,孿生兄弟,他便是王子皇孫,有父母的寵愛,世人的奉承,想要什么便有什么,金枝玉葉細皮嫩rou,而自己過的卻是這樣的日子和生活。

    但在蘇溫身邊呆的久了,便也知曉,他或許也是不容易的。

    淑貴妃被打入冷宮于蘇瀾而言并沒有什么感覺。

    蘇瀾更好奇的是,這件事到底是誰謀劃的,還有之前蘇溫遇刺又是誰做的?那次的事情蘇瀾雖然不在人的身邊,也不算什么秘密,長安皆傳太子殿下英雄救美,美人芳心暗許,兩人青梅竹馬,終將成為佳話。

    蘇瀾雖沒親身經歷過那件事,卻看得清楚,蘇溫那樣的人,看似對誰都溫文爾雅,卻是個冰冷的人,怎么可能會犧牲自己去救一個素未謀面的姑娘?想必刺客最開始的目的便是蘇溫。

    “連你們也不知道?”蘇瀾前往醉夢樓幾次,卻未從鹿陌口中打聽出什么。

    鹿陌住處算是清凈,是一個單獨的院落,有琴室書房之類的,平時少有人至,至少每次蘇瀾去叨擾的時候,鹿陌總是一個人在那,或聽雨聲,或是彈琴,平淡且了無生氣,在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后他便會轉上一抹笑來。

    同蘇溫的俊朗不同,在人身上,總有一種破碎的美感讓人忍不住想去顧惜和疼愛:“我不會欺瞞你,瀾公子,醉夢樓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

    我只能告訴你,那件事,不是晉王或者是哪一個王爺做的。至于到底是誰,我也很好奇。”

    不是哪一個王爺?不是皇子那還有誰這樣想拉下蘇溫的太子之位?朝臣嗎?后妃?還是國公,異姓王爺?

    蘇瀾覺得哪個都不可信,還是覺得皇子更有可能。

    蘇瀾查不出什么線索,醉夢樓也沒有眉目,若不是哪位王爺做的,掩藏這樣久不被人發現又需要多大的勢力,這人未免也太可怖。一時間蘇瀾也想不出那人是為了什么。

    就好像是被籠罩在巨大迷霧中的一個局,而這個局,或許很早就開始了,或許從十幾年前,淑妃誕下雙生子而自己活下來就開始了。

    蘇瀾想,若是那人自己不愿意出現,或許是查不出的,但若是他出面了,或許是他想要的時機已到。

    “無妨,鹿公子的眼睛瞧過嗎?”既然暗處的人不急,蘇瀾自然也不急。

    “瞧過,但或許是好不了了。”鹿陌有幾分釋然地開口,似乎是想起什么人或者物,眉眼的溫柔暈染開來。

    蘇瀾覺得,眼前人或許是不在意:“此番我來,是來向你道別的,接下來一段時日,就不來叨擾公子了。”

    “是東巡的事?公子一直問的都是朝中事,而非江湖事。公子此去安好,在下等您回來。”鹿陌起身循著聲音發出的方向微微一拜。

    蘇瀾深深地看了眼前人一眼,走出房門便縱身離開。

    東宮后院的池塘中的荷花剛長出來一個花苞,出淤泥而不染,文人仕子都喜歡這些高雅的花。

    蘇瀾回到東宮便見人在池邊筆繪丹青,夏日的陽光有幾分熾熱,淺金色的光芒映在人的身上,那樣的溫暖,蘇瀾剛進院子便被蘇溫叫住。

    “瀾哥哥,你來幫我畫幾筆好不好?”蘇溫的聲音相較于之前似乎變了,終究是要逐漸長成一個男人,沒那樣的軟糯,只是不知等以后會是怎樣的一副聲線。

    蘇瀾倒是不擔心這個,他本身就能模仿人的聲音,這是他想取而代之必須要學會的一門技能:“屬下畫技拙劣,只怕是會毀了殿下的畫作。”

    “不妨,閑來無事,瀾哥哥總是自謙。”蘇溫身著錦衣華服,是這人間最風流富貴處的公子。

    蘇瀾推諉不下,也只得在人的畫作上添了幾筆。

    “瀾哥哥明明畫的這樣好。”蘇溫自然地攀上了自己的背脊,在自己的耳邊同自己說道,“這次東巡,瀾哥哥要保護好我。

    還有就是,我想要瀾哥哥為我殺個人。”

    “好。”蘇瀾只回答了一個字,這太子不大光明磊落,可這卻是他的行事方式。

    “我還未說完你便答應了,瀾哥哥,你知不知道,上次你殺了那些人,都聲名遠揚了。”蘇溫帶著幾分調笑。

    蘇瀾懶得理會眼前這人,聲名遠揚倒不必,殺人不眨眼的名頭倒是出去了,畢竟旁的影衛又不像自己這樣惹眼。

    “殿下還未說要殺誰。”蘇瀾提醒他,殺個人于自己而言不過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自己卻從人的眼里看出幾分旁的情緒。

    “算了,瀾哥哥這雙手還是為我釀酒好了。”蘇溫似乎有一瞬間的猶豫,“我讓旁人去做。”

    無論蘇溫說這番話的目的是什么,蘇瀾都無法置喙,便只有聽命,東巡的路線從長安行至青州,一路上勞民傷財。

    皇帝的說辭是查訪民情,其實眾人都清楚,不過是為了游樂,東臨碣石,只聽說青州那邊的浪濤拍案很是壯闊。

    天下諸般權勢,唯兵權最重,如今的蘇溫,偏偏兵權最弱,唯一月望舒而已,而這小公子方年幼,蘇溫若想穩住腳跟,一直蟄伏并不是良策,在朝中不僅文臣,武將中也得有蘇溫的人,也或許蘇溫可以自己執掌兵權。

    蘇瀾只遠遠地跟著大軍,人多了只覺得吵鬧,他不愿意同人打交道,更不愿意見不想見的人,至少現在讓他自在一些也無妨。

    皇帝在青州還有行宮,行宮中還有美人,享盡天下富貴,日日尋歡作樂,好不自在。

    “瀾哥哥,同我去觀景吧?”蘇溫武功不高,找人的能力倒是不錯,蘇瀾自覺藏的不錯都被人發覺了。

    蘇溫用毒還是用藥都堪稱一絕,蘇瀾親眼見在不動聲色的情況下蘇溫將人毒死,莫名的覺得這個人可怕,若是如此,那自己豈不是要一輩子受制于人?

    或許他在自己身上放了什么,才能這樣快尋到自己,蘇瀾懶得問,身為屬下也不該問:“好。”

    蘇瀾從樹上躍了下來,看著眼前人的面貌驀然想起了陸小姐的那句話,他們的面貌本身就像,偏偏自己模仿了能夠模仿蘇溫的全部。

    蘇溫牽上自己的手,身后依舊跟著仆從侍衛若干,不遠處還有影衛跟隨,這樣民風淳樸的地方,這樣的陣仗,本身就是不信任自己,就算自己的性命捏在他的手上,還是不信任。

    他們都一樣,蘇瀾也沒有能夠信任的人。

    這日滄海沒有觀成,蘇溫帶著自己在街市上買了一堆的小玩意和零嘴,或許是發自內心的愉悅:“瀾哥哥,這些東西在宮中都是玩不到的,我現在年歲大了,不想那些了,其實以前我一直在想,若是我生在尋常百姓家,父親會不會帶我放紙鳶,母親會不會做飯給我吃。”

    蘇溫似乎有幾分悵然,這話沒有作偽,是真心實意的,而后又接了句:“不過現在,我已經不在意了。”

    蘇溫不在意了,自己也不在意了,蘇瀾替人拿著東西,又被迫吃了一塊桃酥,和宮中的味道不同,說不上哪個好吃,蘇瀾還未來得及開口,蘇溫便又買了一包。

    這夜,蘇瀾輾轉未眠,困擾他的卻不是夢魘,他到底是為什么要得到蘇溫的位置呢?為了向旁人證明,你們當初的選擇是錯的?不對,或許是不甘,不甘這十幾年的付出沒有回報,不甘明明自己這樣的優秀偏偏所有的都是蘇溫的。

    但也舍不得,看到這樣一張臉受委屈了舍不得,他不想去想那個假以時日。

    這世上,只有他會叫自己哥哥,會帶自己玩一些莫名其妙的,會撒嬌,也會記得自己的喜好,明知他只是逗弄寵物般的一時興起,可從未得到過溫暖的自己很眷戀他身上的溫度。

    那一碟桃酥被擺在了桌上,桌上還有的是各色的甜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