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肆無忌憚地拉扯著少年的禮服，沒幾下就失了原有的整齊，升起的隔板擋住了司機的視線，也阻隔了大部分的聲音。少年本就強壓著喘息，再加上兩個一米八多的男人糾纏在一起，無論多么寬敞的后座，此時也不免顯得狹窄，憋得粉紅的臉頰映在男人眼底，更讓人沉醉。

    男人啃咬著少年柔嫩的雙唇，滑過性感脆弱的喉結，緩緩下移到細玉般的鎖骨上，冰涼的鼻尖抵在脖頸間輕輕嗅著。

    像是嗅到了什么，男人突然停了下來，湊近少年耳邊，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像是夾著刀子的冷冰。

    “我有沒有提醒過你，我的東西，不允許沾染上別的味道……”

    少年看不清男人的神情，卻也聽出了他的不悅。

    記憶深處的場景被硬生生拽了出來，仿佛帶著倒刺的荊棘掛著淋漓的血rou，又像是在嘲諷他的不自量力，張著血盆大口要把他吞噬。

    那是他的第一次，第一次鼓起勇氣表達自己的意愿，第一次得到男人的退讓，也是那一次，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

    “我沒有……”

    他不知道男人為什么提起那件事，明明自己已經答應了畢業之后去他的公司工作，也從來沒有表露過半分別的念頭。這幾年來的謹言慎行，哪里不是按照他的意思做事呢？

    男人微微抬眸，便輕而易舉地看見他的神情，那樣無辜，那樣恐懼。

    他怕自己。

    他一直知道，也習慣了，可此時卻覺得這目光礙眼。

    “沒有？”

    男人伸手輕輕搭上少年另一邊的耳朵，指肚上帶著薄繭的手一點一點滑上他的臉頰，重重一捏，聲音隨著手下的力道重了起來，連吐出來的話語都是要把他弄死般的咬牙切齒：“那你衣服上的脂粉香水味是哪來的？你的體香嗎？”

    男人的話剛一出口，少年便已經知道了怎么回事。

    拍照，免不了站得近一點，女生身上各式各樣的香水味一波接一波的，即便一些女生的化妝品味道很淺，但是少年身上那股與男人一樣的味道更淺，稍有氣味便能輕易沾染在少年身上。男人這樣親近他，自然也就聞到了他身上不被允許出現的，別人的味道。

    不等他反應辯駁，男人手上的力道頓時松了，卻是更加大力地撕扯著他的禮服，像是借此泄憤一般：“呵，看來，是我不夠了解我的寶貝兒。現在，讓我來，仔細地，弄明白，你的味道......”

    車子還在路上飛快地行駛著，車窗貼了膜，車子豎起了隔音板，幾乎完全密閉的空間里給了男人極大的便利，卻讓他極端恐懼。在這里，曾經留下過多少不堪，他是忘不掉的。

    “先生，我知道錯了，不要，先生……”

    少年身上的禮服見證了他是如何光榮地從這所學校畢業，如今被撕扯開亂成一團。很有可能沾染上其他臟東西的想法沖擊著少年，讓他升起一陣抗拒男人的勇氣。

    “遲夜，不要！”

    男人本就煩躁的心情在聞到那些烏七八糟的味道時更加煩躁，現下只想把這個過分耀眼的小孩按在身下好好教訓一番，卻沒想到居然聽到了拒絕的話語。

    少年幾乎沒有直呼過他的名字。他從沒說過不許，但是自從他給了少年“殷默”的名字之后，他便只稱呼他“先生”。除非真的打破他臉上的平靜，才能從他嘴里聽到“遲夜”兩個字。

    遲夜動作的雙手微微停頓，應酬時的火氣已經拋之腦后，取而代之的是殷默反抗引發的怒火。幾個呼吸后，男人發出了意味不明的笑聲。

    “不要？”

    “輪得到你來說不要？”

    “你是個什么東西？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我最恨，背叛我的人……”

    說著，遲夜不顧殷默的抗拒，直接撕扯開了他的衣服，欺身而上，連著長褲也蹬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