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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過,戀愛使人降智。在答應方明宇逃掉晚修之前,陳柏屹一直覺得這句話只是個玩笑;等到他真的翻墻出校,走在喧囂的街頭時,陳柏屹才猛然發覺,這他媽簡直就是事實。 鬧市的燈火與黑夜交織成片,路邊的小攤販吆喝著,街口的小電驢和汽車來來往往,熱鬧與夜晚融合成一幀人間煙火。 晚上十點的小吃街依舊很多人,方明宇落后陳柏屹小半步,安分地跟在他哥的后頭。他悄悄伸手去碰他哥垂在身側的手,碰一下尾指又快速地收回,像個鬧騰的小孩,來來回回玩著同樣的把戲。陳柏屹不是沒察覺到身后這人的心思,只是覺得好笑,便也不出聲任由著他胡鬧。 周遭吵鬧,方明宇這次直接拉起陳柏屹的手,走前幾步和他哥并肩。方明宇轉過頭看向他哥,就看見陳柏屹的眼里盛滿笑意,燈光流轉在他的眼底,欣喜染上眉梢落在唇角。 “哥哥,開心嗎?”方明宇得意地看著陳柏屹,嘴角彎彎,像是個在討表揚的小孩。 陳柏屹知曉他的脾性,便也順著他說,“嗯。” 方明宇心里的小心思蠢蠢欲動,他拽著他哥的手晃了晃,頗有撒嬌的意味,“那……我能親你嗎?” 陳柏屹有些無語地看著他,狠心地丟出兩個字,“不能。” “這里人很多,方明宇?!?/br> 聽聞這番話,方明宇直白又熾熱地看著他哥,故意問道,“那人不多的地方就可以親你了嗎?” 陳柏屹怎么也沒料到方明宇會這樣問,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移開視線,沒有搭理方明宇,但耳根的薄紅還是暴露了他的心思。 方明宇也沒繼續挑逗他哥,只是拽了拽兩人相牽的手,拉著陳柏屹進了一家甜品店。 老板是個熱情的中年女人,把餐牌遞給他們詢問他們要吃什么。方明宇沒怎么看,只是開口點了一份甜豆花。 “怎么只點一份?”陳柏屹任由他拉著手,轉過頭問他。 “因為我倆一起吃啊,”方明宇笑盈盈地看著他說,“哥哥等會兒喂我唄。” 這話一出,陳柏屹便知道這人耍的什么心思,他有些無奈地看著方明宇,語氣卻是縱容和寵溺,“行?!?/br> 不出一會兒豆花就被捧上來,兩人坐在店鋪里角落的位置,看著街市人來人往,慢慢分享著那一碗甜食。 方明宇扣著他哥的左手不放,撒著嬌讓陳柏屹喂他一口,后者被他弄得滿臉無奈,然后只好舀一勺豆花放他嘴里。 “陳柏屹,你是要和我間接接吻嗎?”方明宇壞笑著看著陳柏屹,眼睛盯著那一只剛剛被他吃過的塑料勺子。 “那我再去拿一個。”陳柏屹準備起身再去要一只勺子,還沒動身就被人拽回位置。 “就這樣吃唄,又不是沒親過?!?/br> “方明宇!”陳柏屹無可奈何地喊了一聲他的大名。 “在呢,哥哥?!狈矫饔畹靡獾貞司?。 陳柏屹不想搭理他,直接自己舀了一大勺放嘴里。方明宇沒和他計較,只是故意湊到他頸脖那兒,伸出舌頭輕輕地舔弄。 察覺到對方在做什么,陳柏屹立刻扔下勺子挪開了位置。方明宇噙著笑意對上陳柏屹的視線,嘴里的話軟乎乎的,“我想親你?!?/br> 方明宇本以為他哥并不會搭理他的要求,哪知陳柏屹蹙起眉頭,低聲對他說,“快點。” 他愣了愣,繼而飛快地親了一下陳柏屹的側臉。 時間在街市的喧囂里流逝,等到兩人從甜品店出來,已然快十一點了。方明宇不可能這時候再回家,陳柏屹也沒法回學校宿舍,于是方明宇拉著他哥,跑去了附近的連鎖酒店。 兩人拎著房卡去到了房間,剛打開房門,陳柏屹的手機便在褲兜里不停地震動。他讓方明宇先進去,一個人拎著電話去了長廊盡頭。 陳柏屹看著這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和所屬地,不難猜到這是誰打來的電話。按下接聽鍵,對面的人果然是他,陳肖。 “柏屹。”陳肖那頭有些吵鬧,像是喝了酒一樣說話有些含糊。 陳柏屹皺著眉頭聽著男人喊他的名字,心里的不耐煩愈來愈烈。在他十八年的人生里從未出現過的男人,如今頻頻找到他,如果僅憑陳肖一己之力能快速得到他的資料,那是不太現實的。也就是說,這些聯系方式和地址都是何揚提供的。 陳柏屹看著樓下的街景,聽著電話那頭的人語無倫次地說著話。過了大概一分鐘,他還是掛斷了電話。 如果說今晚的約會是方明宇給他的夢境,那么這通突如其來的電話則直接將他拽回現實。陳柏屹垂眸看著手腕上的紅繩,心里的酸澀再一次翻涌而來。他只覺得他像個小偷,在竊取一些不屬于他的快樂與美好。 陳柏屹收起心里的苦楚,轉身準備回房間就看見方明宇握著房卡走了出來。 “去哪?”陳柏屹拎著手機問他。 “我去買點東西,你先洗澡。” 陳柏屹聞言也沒再過問,只是應了聲“好”。 * 在方才去連鎖酒店的路上,方明宇看見了一家24小時成人用品店。他看著眼前的自助機,飛快地選擇了幾樣東西,然后掃碼付款,直接裝進黑色的塑料袋里拎著走人。方明宇的動作很快,在他刷房卡進去時,陳柏屹還在淋浴。 浴室里熱氣繚繞,偌大的鏡面蒙上一層霧水。陳柏屹站在蓮蓬頭下,任由水流沖洗他的皮膚。他低著頭,目光渙散沒有焦點,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就連浴室門被方明宇擰開也毫無察覺。 方明宇掛著笑意關上了浴室門,他走到陳柏屹身后,目光沿著他的脊背往下滑。他看見他哥圓潤白凈的臀部,那股溝橫在中間似乎藏著寶藏,再往下看,是陳柏屹那雙修長筆直的腿。 他將衣物放在洗手臺,裸著身體從后面抱住了還在水流里發呆的人。陳柏屹沒料到他會闖進來,一時間有些錯愕。 “你怎么進來了?”陳柏屹握住那雙橫在他腰間的手,小聲說,“我快洗完了,你先出去好不好?” “不好。" 方明宇伸出舌頭舔弄他哥的耳垂,又像不滿足似的用牙齒磨蹭那塊軟rou。慢慢地,他的嘴唇往下游走,像是要在陳柏屹身上留下印記,叼著頸脖的那一小塊軟rou,用舌尖和牙齒挑逗著他哥。 “哥哥,”方明宇將頭埋在陳柏屹的頸脖,手掌卻從腰側沿著皮膚往下滑,“給cao嗎?” 得不到陳柏屹的回答,方明宇悶聲笑了笑,帶著點撒嬌和不容拒絕的意味重復了一遍。 陳柏屹輕笑了一聲,然后回答他,“給。” 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想通過性愛來得到滿足還是想以此忘記那些酸澀與苦楚,他沒有鐵石心腸,他也會因為那些不堪的往事痛苦難過。如果和方明宇zuoai是荒謬的開端,那不如就這樣荒唐,就這樣讓他也得到一個慰藉。 方明宇將陳柏屹翻了個面,然后堵在墻角肆無忌憚地和他接吻。陳柏屹沒有拒絕,任由對方撬開他的齒關,吮吸著他的舌頭。方明宇的親法一點也不溫柔,反而帶著些許青澀,他舔弄他哥的舌尖,又不滿足地叼著他哥的舌頭。像是要掠奪陳柏屹的呼吸,霸道地掃蕩他哥的口腔,咽下他哥流出來的唾液。 兩人分開時都帶著喘息,一條銀線懸掛在中間。方明宇直勾勾地盯著陳柏屹,后者看著他炙熱的眼神,倒是浪蕩又輕佻地揚起了個笑容。 像是勾引。 這個笑容像是催情劑,方明宇壞笑地看著他哥,嘴上的話卻是撒著嬌的,“哥哥,我想喝奶?!?/br> 話落,陳柏屹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胸前的紅纓被人用舌頭舔弄著。方明宇伸出舌頭有技巧地沿著小紅豆打轉,牙齒輕輕地磨蹭,像是不滿足一樣,又用嘴吮吸著。 胸前的紅纓被玩弄直至挺立,又紅又腫,看上去色情又誘人。 方明宇親了親陳柏屹的嘴角,然后拿起剛才偷偷買的小玩具,慢慢地放到后庭。陳柏屹沒料到方明宇還會搞這些,有些不安地扭動身體。 方明宇笑了笑,安撫道,“沒事的哥哥,我會讓你舒服的?!?/br> 小跳蛋上涂滿了潤滑液,方明宇慢慢推進,看著陳柏屹的表情在笑。 “寶貝,放輕松?!狈矫饔钤谒呡p聲說。 等到跳蛋完全塞了進去,陳柏屹感覺到后庭脹滿,又有些不一樣的感覺。方明宇拿著遙控看著他哥的神色,“我要打開了哦。” 跳蛋啟動的那一瞬間,陳柏屹感覺后xue被撐開,跳蛋振動的頻率不停地刺激著他的神經。他有些不適地呻吟出聲,想要說什么卻被方明宇一個吻堵住。后庭的酸脹讓他的前端也有了反應,陳柏屹想伸手去擼動半勃的yinjing,卻在快要碰到的時候被人抓住手腕。 “等我。”他聽見方明宇在他耳邊說。 斷斷續續的悶哼聲從嘴里泄出,方明宇將跳蛋抽了出來,繼而抬起陳柏屹的腿放到肘彎,手指使壞般劃了劃后xue的外圍,慢慢地讓那張粉嫩的小嘴吃進他的性器。yinjing頂進去的那一瞬讓后xue更加脹滿,一進一出的節奏讓陳柏屹有種被拋上云端的快感。 方明宇雖然做事大膽又冒險,但不得不說他在性愛這方面總是能很好地照顧到陳柏屹的感受。 就好比現在。 “哥哥,”方明宇故作乖巧地喊了一聲,嘴里的話卻直白下流,“cao得shuangma?” yinjing埋伏在體內一深一淺地抽插,guitou碾壓過他的敏感點,惹得陳柏屹眼眶發紅,眼尾噙著淚。他抱著方明宇的脖子,幾乎是整個人掛在對方身上,同時也被cao得一聳一聳的。 yinnang拍打后xue的聲音混合著水流聲,陳柏屹時不時的呻吟與悶哼也混在里頭。 “小宇,”陳柏屹帶著哭腔小聲地說,“我想射出來。” 聽到這番話,方明宇笑著抹了一把陳柏屹的眼角,又親了親他的臉蛋,“哥哥怎么哭了?該不會被我cao哭的吧?” “嗯?!标惏匾傺鲋弊樱邮苤矫饔蠲恳淮蔚捻斉?。 下一刻,陳柏屹的下身噴出濃稠的jingye,直接射在了方明宇的肚子上,留下斑斑點點的痕跡。后者看著他有些失神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愈發濃烈,“你這是……被我插射了?” 陳柏屹紅著眼睛不說話,眼里的神色頗有怪他的意味。方明宇湊上去吻他的嘴唇,下身的動作卻越發越狠,撞得陳柏屹不由得悶哼出聲。 “哥哥,”方明宇藏著一肚子壞水,“我想聽你叫?!?/br> 浴室的濃霧像是給這場性愛打了遮掩,陳柏屹被頂在墻角,后xue被塞滿,多余的性液沿著大腿根流下,色情又糜爛。 方明宇一邊cao干一邊附身舔弄他哥的rutou,像個頑皮的小孩,不停地吮吸著陳柏屹的乳尖。他的牙齒磨蹭著乳暈,舌尖撥弄著那顆挺立的紅豆。 一記比一記用力地頂弄撞碎了陳柏屹想說的話,他的呻吟聲帶著嬌喘,全數落進了方明宇的耳朵。 方明宇將jingye射在了他的體內,惹得陳柏屹不由得打顫??赡苁浅掷m的時間有點久,陳柏屹的雙腿發軟,整個人幾乎被方明宇抱著。 方明宇看著掛在他身上的人,嘴里的話越來越直白,“哥,你rutou被我玩大了?!?/br> 話落,他還伸手去捏那顆被他吮吸到紅腫的rutou,惹得陳柏屹不由得軟了身子。方明宇安撫性地親了親陳柏屹的嘴角,“哥哥辛苦了?!?/br> 兩人一起洗完澡躺在床上時已然是十二點半。方明宇把手橫在他哥的腰身,將人往自己懷里帶。不安分的手掌從后腰滑落至兩團軟rou,陳柏屹察覺到方明宇的手摸向哪兒,不滿地扣住他的手掌,皺著眉說,“方明宇,你別耍流氓。” 方明宇笑出了聲,然后低頭在他耳邊說,“剛剛更流氓的事不都做了?!?/br> “哥哥,你是在害羞嗎?” 陳柏屹瞪了他一眼,警告道,“再這樣你就一個人睡地上吧。” 月色朦朧,幾縷月光從窗簾縫隙里傾瀉出來。房間內安靜,只有細微的呼吸聲。方明宇在陳柏屹額頭落了個吻,然后乖巧地說,“陳柏屹,晚安?!?/br> “還有,”方明宇湊到他耳邊說,“今天也很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