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宥之也不知道只是個前后腳的功夫會發生這種事。

    如果再晚一點，是不是就見不到他了？

    止血對宥之來說是再容易不過的事，連卿之小產都是他解決的。

    那時候他被顧梟的手下攔著，宥之殺了他們，所以慢了一步，找到卿之的時候，顧梟尸僵而勃起的yinjing就插在卿之的身體里，血水從相連處的縫隙里涌出來……

    他被嚇到了。

    “……哥哥。”宥之小聲喊他，不敢打擾他，又不敢一直沉默下去。

    哥哥要是沒了，他該去哪呢？

    他哪兒也不去，他寧可陪著他去死。

    哥哥去哪了？哥哥睡著了嗎？

    夢里會不會有我啊？

    不會再困在記憶里了，還有我呢。

    卿之醒的時候就看見了那雙眼睛，屬于妖狐的眼睛，漂亮的九條尾巴纏著他又軟又舒服。

    他眨了眨眼，喊到：“宥之。”

    沒有聲音……

    啊，對……他啞了。

    卿之再次張了張嘴，又合上，神色微黯，卻被吻住了。

    “哥哥……我要罰你了。”

    卿之慌亂起來，卻掙不脫，只能被宥之強抱起來摁在懷里。

    “別……別看……”

    卿之抬手遮住胸乳與私處，但遮不住的，那對乳rou早就在常年的調教之下比女人還大。

    卿之身上有五個娼字，右側的鎖骨上，心口的乳rou，左側的肩胛骨，右腰側和大腿根部。

    烙鐵燙上去的，漆黑又猙獰。

    “不丑，不難看……”

    宥之揉著卿之的小腹小聲問：“痛不痛？別騙我。”

    “有一點。”

    “那……”顧宥之把人抱起來走動：“我抱你，害怕嗎？”

    “……有一點。”

    宥之抱著他坐到凳子上，給他揉肚子，喂他吃東西。

    清粥，連小菜都沒有，比不得那段時日他做娼妓時陪著的任何客人，可他終于安心了。

    他和他的弟弟早就在一起了，違背世俗人倫，他他們從未體會過所謂的人倫。

    沒有父親，有的只是個不擇手段的惡鬼。

    可……不成了。

    他如今這般下賤，又……

    他舍不得宥之被他弄臟。

    “哥哥……”

    可是……

    如果不是宥之的那一縷神識仍在卿之體內，他當真以為卿之醒了。

    但沒有如果。

    他看到的世界全是幻影，每個人在他眼里都變成了他。

    即使被“宥之”如此對待過，他還是敢信他。

    只要卿之見到的是他，就算被強迫也會很乖，被輪jian也不反抗，他愿意做一切他本來不情愿的事情，沒有半點怨言。

    宥之無聲又瘋癲的笑起來，這算什么？

    卿之把自己的一切都剖出來愛他，可被那些混蛋鳩占鵲巢的享用了那么久。

    卿之被毀的受不住了，那就……那就——

    重新開始。

    都忘了吧，只要他一個人記得。

    白色的光流進卿之的眼里，把記憶一點一點的抽走。

    卿之不安的掙動了一下，乖乖的順著宥之的力道躺回他懷里，克制的咳了幾聲。

    “睡吧，哥哥，等你睡醒了，一切都過去了，我們重新開始。”

    “不會痛了，我保證。”

    宥之將靈力逼成針，挑破了卿之身上雜七雜八的法術，畸形的身體狀態會逐漸恢復。

    比如過于龐大的胸部，和過分挺翹的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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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綾見他從房里出來，好奇道：“你做了什么？”

    “我清洗了他的記憶，到那個雨夜之前。”

    沈綾：“你不怕他記起來嗎？”

    宥之嘲諷道：“我不是你，他也不是澤安。”

    ——我不像你那樣弱小，而卿之卻在他的影響下，變得不那么堅強。

    ——他們是彼此的致命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