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見過顧卿之的，誰會不喜歡他呢，永遠端坐于云端的，一身清冷的小劍仙，沒人不喜歡他一劍誅邪的風姿。

    黑發如墨飛散，白衣與血色齊飛，唯有一道劍氣沖破血色，飛濺出來，端的是濃墨重彩。

    鳳眸輕抬的模樣，誰不為他傾倒？

    即使他是個男人。

    但、他是天生的雙性之身，又是至陰之體，頂好的爐鼎。

    這件事，天知地知，父親知道，弟弟也知道。

    他知道父親對他的心思，可他想護著弟弟，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父……父親。”卿之有些難堪的扭過頭：“宥之還在……”

    在這里，他的靈力被完全壓制，他就像個凡人。

    “脫。”顧梟不難煩的揮了下鞭子，抽在宥之腳邊。

    “別動他……我脫。”卿之抖著手解開衣帶，白袍一件件委頓在地，他早就想到會有這么一天……可，還是……無法忍受。

    “躺下，自己把腿掰開，沒我允許就合上的話……”顧梟一鞭子抽在卿之下身，關著只小白狐貍的結界猛的抖了一下，那就是宥之。

    “滾開啊！他怕疼！”宥之的聲音被鎖在結界里，他出不去，也打不過他們的父親。

    他們誰也救不了誰。

    卿之含著水汽的鳳眸看了宥之一眼，隨即轉過頭去，自覺無顏在見他。

    “呃……啊啊……”

    顧梟毫不憐惜的貫穿了自己兒子的下身，血水順著抽插的動作劃下來，雪白的頸子崩的幾乎要斷了。

    好疼……

    卿之想躲，卻不敢，他最怕疼了，可弟弟還在。

    那一鞭抽了他下身，那口xue本就是腫了的，又被這么折騰，疼的他快木了。

    宥之……宥之……我好疼。

    他幾次要昏死過去，又被活生生cao醒，丹田隱隱作痛，那是他的靈氣在被抽走。

    他疼……

    他疼的時候宥之總會化成巴掌大的小狐貍安慰他，舔舐他的傷。

    他也總是受傷，父親總愛打他們，好幾次宥之都差點被打死，那時候兩人都小，卿之只好把宥之護起來，于是傷的很重，身上全是傷口，體無完膚的，然后宥之便化成少年來照顧他。

    留在這里，遲早有一天他們都會死。

    所以……

    卿之咬著牙忍疼，精水被弄在他身體深處，他那地方天生就要比女人小，被毫不留情的對待了將近一個時辰，全是細碎的傷。

    父親走了，把他們留下了，靈氣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經動不了了。

    他疼的站不起來，只能跪爬著去找衣服，精水混著血水淌下來，把地上弄的亂糟糟的。

    誰能想到昔日愛潔又驕傲的小劍仙是這個下場能？

    下雨了，還混了些冰雹，劈頭蓋臉的砸下來，卿之把宥之抱出來，跌跌撞撞的走出去，被風吹的踉蹌。

    “哥……你……”

    “宥之……別動……”宥之總是聽他的話的。

    他把藏在暗袖的迷藥往宥之鼻子上一蒙，將他迷暈了。

    他第一次覺得山路好難走，每一步都要扯著他下身……雨也涼，涼的發疼。

    他只穿了一件外衫，他也只穿的動一件外衫，只好微弓著身護著宥之，免得雨水冰雹砸了他，免得風吹著他。

    宥之…

    我好疼。

    細長的手指撫摸著宥之柔軟的毛，靠著棵樹緩了口氣，接著走。

    直到看見了一位黑裙女修才送了口氣。

    沈綾，是他偶然結識的醫修。

    “你居然有這么狼狽的時候。”沈綾看向他：“你父親……”

    顧卿之把懷里的小狐貍遞過去：“這是宥之，我弟弟，你帶他走吧。”

    沈綾眉毛一擰：“顧梟是什么人我清楚的很，你把宥之送走了，你呢？你是什么下場？”

    卿之勉強笑了一下，他一路走的跌跌撞撞的，一身的泥濘，臉上也沾了不少，但他就這樣了也好看：“我沒關系的，帶他走吧，顧梟還沒來得及在他身上標記，他還能走。”

    “你……”

    “我走不掉了……”卿之笑著望向沈綾，嗓音溫和：“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代我好好照顧他。”

    “還有……”卿之把頭發別在耳后：“這里往西三百米有一處山洞，那里我藏了一柄劍，叫如煙，算是你候我那么久的賠禮。”

    沈綾懶得理他：“我才不要呢，給你弟弟留著吧。”

    卿之看著沈綾走了，于是抹去了自己的記憶。

    ——總好過他受不住折磨，把事情說出來的好。

    卿之送了口氣，腿一軟跪在地上，整個人摔下去，被泥水包個徹底。

    要是……要是能在活著的時候，再見宥之一面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