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將軍抱抱
西堯,位于大陸的中央,是一座擁有四百多年歷史的古老帝國。 陸辭說它是鄉(xiāng)下,屬實凡爾賽了。 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導致常識匱乏。 當然這不是什么大問題,皇帝說啥就是啥。 非要把強國里頭的第一梯隊說成是窮鄉(xiāng)僻壤,咱也沒意見,咱也不敢提,您高興就好。 出了渝關(guān),就是渝州城。 一座巨大的城池矗立在皚皚白雪間,宏偉華麗,氣勢磅礴,宛如一條長龍。 一看到它,就讓人聯(lián)想到烽火狼煙,戰(zhàn)鼓齊鳴的場景。 無數(shù)梟雄與名將在此搏殺,然后成就一代天下霸業(yè),不世之功。 而如今,他們都已成為了歷史的一部分,那些染血的石碑上,承載著他們的歲月,只要一提起‘西堯’這個名字,就仿佛與他們并肩而行。 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蕭遙和顧云飛也會如此。 想到這里,陸辭頓時一個激靈,這走向有點危險啊! 不是吧,我們沙雕文還有正經(jīng)的時候? 不行不行,周圍都是一群弟中弟。 唯一有威脅的,只要我把他娶回來,好吃好喝伺候著,把戰(zhàn)場風險轉(zhuǎn)化為政治風險,就高枕無憂了。 胡思亂想間,車簾的一角被人掀開。 蕭遙騎著馬,從馬車的窗戶里塞了枝梅花給他:“路邊采的,送你。” 紅梅開得正盛,嬌艷欲滴,撩人指數(shù)MAX。 陸辭瞬間感動不已,當場就要跳下去和他貼貼:“阿遙~~你別上戰(zhàn)場了行不行,我找個臨時工幫忙……” 蕭遙一臉冷漠:“不行,沒門,腰好又作?” ——現(xiàn)實太殘酷了。 冰冷的寒風拍打在我臉上,傷透了我脆弱的心靈。By陸辭。 一路雞飛狗跳,總算回到了西堯的國都—云京。 進城的時候,天色已晚。 丞相本想率領(lǐng)百官恭迎皇帝回宮,被陸辭懟了回去。 “一群人堵在城門口,高呼‘吾皇萬歲萬萬歲’?” 陸辭掩面:“我雖然不要臉…..不對,我還是要臉的,當眾社死怎么回事?就不能讓守將把燈熄了,讓我偷偷摸摸地進去嗎?我這么貌美如花,萬一蕭遙沒看住,被人搶去當壓寨夫人了怎么辦?!” 有理有據(jù),令人信服。 于是,當夜守門的將士們都背過身去,假裝沒看到皇帝的車隊經(jīng)過。 踏入宮門的那一刻,蕭遙認真跟他提了兩點意見。 第一,我槍還背在身上呢,不存在看不住你的問題,你跟人跑了另說。 第二,官兵們裝作看不見,不代表百姓們也看不見,你掩耳盜鈴個啥呢? 在床上兇就算了,現(xiàn)在還對我這么兇! 陸辭抱著馬車嚶嚶嚶,完全不想搭理他,群臣束手無策,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正在抱臂冷笑的蕭將軍。 “下來。” 蕭遙說:“不然我就用強的了。” 笑話,朕堂堂一國之君,還怕你用強的? 你哪次沒對我用強啊qwq 蕭遙一腳踏進車內(nèi),雙臂一攏,就把他抱了出來。 “這花挺襯你的。” 掃了眼他綰在發(fā)間的梅花,蕭遙相當滿意:“今晚和我睡,還是和云飛睡?” 這還用選? 陸辭翻了個白眼,表示你一路上把我翻來覆去,這樣那樣,再去你房里,不是羊入虎口,送菜上門嗎? “我要去找云飛。” 陸辭傲然道:“他一定不會這么對我的。” ……..樂觀是你最大的優(yōu)點了。 蕭遙算了算日子,在告訴他云飛最近正好餓了和你高興就好之間猶豫了片刻,決定沉默是金。 顧云飛這時正在院子里練刀。 他是武將,只有上朝的時候才穿官服,平時和宮中的其他將領(lǐng)一樣,一身白袍銀甲,拎著一柄長刀,更顯得蜂腰猿臂,俊逸瀟灑。 比之蕭遙,少了幾分桀驁,多了一分溫潤之氣。 蕭遙抱著他,一路輕車熟路的來到玉蘭宮前。 守門的宮人見到他,飛奔去向顧云飛通報,蕭遙一指懷里的陸辭:“他認識嗎?” 婢女侍衛(wèi)們紛紛下跪,叫了聲‘皇上’。 于是,蕭遙直接把他帶去了后院。 顧云飛趕到時,正好和他來了個狹路相逢。 “他想你了。” 蕭遙哼笑:“非要來你這蹭床睡,不知顧將軍意下如何?” 陸辭覺得他今晚是逃不過社死buff了。 “好啊。” 顧云飛輕笑一聲,主動伸手,把陸辭從蕭遙懷里接了過來:“正好,我也惦念著陛下呢。” “別鬧太晚啊,他剛回來。” 蕭遙好心叮囑了一句:“明天還要上朝呢,吃個半飽就得了。” “戰(zhàn)況如何?”顧云飛最關(guān)心這個。 “全殺了。” 蕭遙說:“短時間內(nèi),東靖應該沒有了再戰(zhàn)之力。我倒是比較在意南燕那邊的動向,你麾下的嶺北軍不是鎮(zhèn)守那邊嗎?有消息告訴我一聲。” “行。” 顧云飛握住陸辭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我已經(jīng)重新安排過布防了,應該沒什么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