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柳涵春(是劇情相關不感興趣可以不看哈哈)
柳涵春坐在課桌前,百無聊賴地轉著手中的筆,腦子里回憶起中午mama炒的焦黑的土豆絲,和爸爸面無人色的臉,不禁幸災樂禍地咧了咧嘴。 窗外春光正好,三班那群上體育課的狗賊正和群脫韁的野馬般在cao場上亂跑,前桌的女生抽出一盒零食來偷偷分給四周的人,還特地給他多塞了一塊,對著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這倒不是她對他有什么超出同學關系外的意思,單純只是希望柳涵春守口如瓶的賄賂。 昨天柳涵春撿到了她落在走道里的筆記本,本只想看看這是誰的本子,沒想到一翻開就看見用不同顏色彩筆寫的大標題:。 這啥?柳涵春看不懂,柳涵春大為震撼,他被震撼到了還不罷休,在一種后腦勺被來了一棒的迷之情不自禁中看完了這厚厚的一本。 這好像是最近點家大火的那本的……同人?他平時文文靜靜和男生說話都害羞的前桌,竟然在文里狂野的給自己捏的原創角色配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個男性情人,從出場開始被肛到全書完竟然還沒有脫肛,讓柳涵春大開眼界。 這就是女孩子狂野的內心嗎?柳涵春轉筆的動作一頓,筆啪一下掉下課桌,他俯下身去撿筆,不知道是不是起的太快了,突然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 怎么……回事……? 他當然沒有得到回答,眼前的世界凌亂成模糊的色彩,隨后漆黑覆蓋了意識,再醒來時,他已經在襁褓中啼哭。 他就這樣降生于虛假的、不值得任何留戀的世界。 …… 命運往往是荒誕,可笑,戲劇化,令人難以置信卻最真實不過的東西。 命運是天道實現自己欲求的棋子。 若想撼動這枚棋子來與天道對弈,首先要做的,就是不接受施加于己身的命運。 十歲的柳涵春坐在火堆旁,旁邊是被父母綁來的未來主角沈棠,他不帶任何感情地撇了這位還在昏迷中的天道之子一眼。 在得知父母就是劇情中那對連名姓都沒有的炮灰仇家反派時,柳涵春除了愕然,更多的是被命運噬咬的了然。 最后是他將還是個小鬼的沈棠推下了萬魔淵,因為父母不同意這樣對一個孩子,哪怕是仇家的孩子。也是他親手殺了阻攔他卻對他毫無防備的父母,因為……原本他們就是要死的。 炮灰而已。他想,不過是劇情里的炮灰,他們本來就是要死的,他親自動手……還少了無端的痛苦。 要推動命運,就不能受任何東西牽制,不能成為它的棋子。 他抹了抹眼淚,也有一瞬為這樣的自己作嘔,但從來未曾后悔。 這只是被兩本撕扯著的,無聊透頂的世界,無論是起點的種馬男主還是同桌的黑洞男主,都惡心的讓人難以忍受。 他要回家,他要回到現實的世界,他要回到爸爸mama身邊,那里才是他的家,而不是這個荒唐的劇情舞臺。 他閉上眼,再一次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復盤著已經制定好的計劃。 “嗯嗯,現在我的戲份應該已經不算少了,畢竟我是主角和他的愛犬間感情的增值劑嘛,”柳涵春笑盈盈地說,“我可是沈師弟的好助力,典型的正面人物,里的男二號……在整個劇情里占比相當可觀的。” “哪怕是天道,也沒辦法無緣無故的隨意殺了我吧?會崩文的吧?”他語調越來越浮夸,笑的直不起腰來,看著好似瘋了一般,讓鼎靈小白偷偷躲在了藥鼎后面。 柳涵春笑夠了,拭去眼角的淚水,一把將躲了老遠的小白揪回來抱進懷里。 “小寶貝,你躲什么?” 并不想當這個小寶貝·認真假裝自己不會說話·小白安靜地假裝自己不存在。 好在柳涵春只是自言自語般問他一句,并沒有要他的回答。 青年抱著懷里的鼎靈,低聲喃喃:“這會是我的劇本。” “這個破爛世界會不會毀滅關我什么事。都是些人物死了就死了……我只想回家而已……我只是想回家啊……” “我想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