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員番外【農家丑男VS紈绔的富家少爺們2】
他身形高大,彎著腰出來,頭差點撞到簾子,有些狼狽地扶著馬車門,臉色通紅窘迫。 眾人的視線全都凝聚在他身上,表情十分詫異疑惑,似乎很不理解為什么老爺會帶這么一個人回來。 思妄更加尷尬了,一直低著頭,手被老人握著,安慰地拍撫著,讓他一時不知是該抽回還是不抽回。 “老爺……這就是你從鄉下帶來的哥兒?”一個揮著繡帕的婦女走近,目光古怪,狹長的眸子掃視著思妄,語氣有些鄙夷和嫌惡:“老爺莫不是年歲大了,竟連哥兒和鄉下粗漢都分不清楚?” 思妄把頭低得更低了,內心的自卑讓他無法反駁這位貴婦說的話,他確實和村里那群粗野的村夫一般無二,哪像那些嬌生慣養的哥兒…… “我找的人,用得著你來說?王老爺冷冷瞪了婦女一眼,用拐杖敲了敲地板,眾人頓時聚精會神地看過去,老爺咳了咳嗓子,握著思妄的手,鄭重其事地道:“這孩子入了府,就是王府的人,你們不準欺負他,要和和睦睦,好生相處,知道了嗎?” 那些身著華貴的小姐和公子們個個低眉順眼,連連應聲道:“知道了爺爺。” 王老爺滿意地點點頭,反倒是思妄各種不自在,他忍不住想去看那群人,剛剛轉動眼珠,就與為首的那位墨色衣衫的男子對上了視線。 那雙黑眸幽深,眼角微垂,隔著人群,靜靜凝視著他,帶著一絲審視,思妄被看得心里直發毛,有些慌亂地移開了視線。 臉上那種被探視的感覺一直只增不減,他只好強忍著不回頭,直到被老爺吩咐跟著一位丫鬟去住所,才遲鈍地抱緊包裹,連忙跟上。 那丫鬟一開始在老爺面前恭恭敬敬的,直到走遠了之后,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思妄好奇的東看看西看看,走在這繁密的園林時,見著滿園春色,他伸手,忍不住想摸一摸那翠綠的葉片,卻突然被扭頭的丫鬟警告了一句:“別亂碰,那是渙少爺種在園子里的草藥,可寶貴了呢。” “哦哦……好,好的。”思妄趕緊收回手,抱著包裹,局促地收回了視線。 一路上他規規矩矩的跟著,那丫鬟卻跟防賊似的,時不時扭頭看一眼,表情警惕。 思妄只好強忍著尷尬,煎熬地跟著,終于到了自己的住房后,他幽幽松了口氣,那丫鬟把人帶到后囑咐了幾句,就轉身扭著腰不留戀地走了。 思妄見沒了外人,總算放松了些,他看了看周圍,鎖上了房門,開始整理自己的衣物。 王老爺的府邸確實很大,就連給他這么一個奴仆住的房子也比思妄以前居住的房間還要大個三四倍,而且房內應有盡有,連沏的茶葉都準備好了,可謂貼心無比。 把一切都收拾好了后,他擦了擦額間的汗水,順手打開了窗戶,一株墨綠色的枝葉就長在窗外,探出翠綠飽滿的根莖,淺綠色的嫩芽上還冒著水珠,思妄猶豫了一下,做賊似的左看右看,最后咽了咽口水,緊張地伸出手,輕輕捏住了柔軟的葉片。 觸感清涼,到也沒什么稀奇的,但思妄緊張的時候就喜歡碰一下植物,這樣能讓他放松舒適下來。 他微微瞇眼,宛嘆了一口氣,不敢再多去觸碰,正要關窗時,一只骨骼分明的手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思妄給嚇了一跳,猛然睜開眼,恰恰與那雙獨特的粉眸相撞。 兩縷輕飄的發絲垂落在額間兩側,俊美的容貌靚麗,眸色微粉,神色溫和,薄唇勾勒完美的弧線,一件淺白色廣袖襦衣勾勒出修長的身形,右手拿著一把白扇,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思妄看愣住了,被男人那雙奇異的眸子吸引,竟一時忘了掙脫。 男人很禮貌,只握了一下便松開了,輕聲問道:“你很喜歡這株紅池?” 這人的聲音不快不慢,平緩柔和,就像教書的先生一般,透出絲絲儒雅。 思妄呆呆點頭,又茫然地搖頭。 “過幾天便開花了,顏色像血,很美。”男人摩挲著手里的綠色葉片,平靜著敘述。 “它……還會開花嗎……”思妄傻傻地詢問,目光順著男人的手看去,那翠綠的葉子似琢玉一般,襯得男人手指愈發蔥白。 男人笑了笑,眸色微深,扇子靜靜垂在手間,他溫聲道:“等它開了,我帶你一起看。” 思妄心口一跳,對這個只有幾面之緣的男人臉色發燙,躊躇開口:“……我還不知道您的名字。” “我姓渙,名征,若不覺得冒犯,可以叫我一聲渙先生。” 男人坦率回復,扇子略微扇動,一陣清風襲來,卷起他耳邊長發,宛如謫仙。 思妄心口跳地愈發快速了,略黑的皮膚上泛著淡淡的紅霞,他撓了撓后腦勺,一副無措笨拙的模樣,小聲道:“我叫思妄……渙先生隨便叫就行。” 像教堂里乖巧板正的小孩,思妄面對讀書人的時候總是有種莫名的仰慕與欽佩,會刻意地直起腰,態度不自覺地恭敬起來。 “你就是爺爺說的……那個哥兒?”渙征做出一副恍然的模樣,實際上很早之前他就已經注意到了這人,此刻突然提起來,不過是想看那人有趣的表情罷了。 果真,一提這個思妄一下子臉就紅了,他忐忑地抬頭看向渙征,見他沒有什么鄙視的表情,才略微放松下來,囁喏道:“雖然是哥兒……但跟你們也是差不多的。” 他這聲說的極小,但渙征聽見了,目光不自覺落在了那人的某處上,若有所思。 “還是有些不一樣的,例如這里。”渙征用白扇指了指思妄小腹略微向上的位置,認真道:“你這里被男子的男根進入,攝入jingzi后,是可以懷孕的,普通人可不行。” 扇子隔著厚厚的墻壁精準地指向了某處,思妄微微睜大眼,一時被這人赤裸的言語臊得說不出話來,下意識捂住了小腹,耳垂逐漸變紅。 他磕磕巴巴地開口:“你…你……” 這種事那人為何能用這么一張臉平靜地說出來……好生違和。 “想來你不太理解,我曾看過類似的書籍,你這個地方叫做胞宮,被男根插入,會有極樂的快感,若是尺寸夠長,還能破開胞宮,頂到胞宮頸,甚至,頂到底。” 他語氣平淡,扇子一一對應,直到指在了快接近胸口的地方,思妄被他說的臉色又紅又白,手僵硬地擋著自己的胸口,若不是看著那張宛如謫仙的臉,他都懷疑眼前這人是個登徒子了。 那些yin穢的字眼從薄唇中吐露,如果不是先生眼神太過坦率,他早就關上窗閉戶不見了。 “你有些害羞,為何要害羞?”渙征微微挑眉詢問著,手緩緩搭上了窗子,逐漸湊近,“我說的難道有什么地方不對嗎?” 思妄熱的直發抖,頭一次被人問得說不出話來,他臉色漲紅,也沒注意那人離他越來越近,只弱弱反駁道:“渙先生你…你說的好奇怪…” “哪里奇怪?哦,也對,忘了你還未經歷人事,自然不知道其中滋味如何。”渙征輕笑,手指捋開思妄被汗水浸濕的發絲。 耳邊微微發癢,思妄聽著男人說的話,心里有些不舒服和別扭:“那先生就嘗過?” “我倒并未,不過有次偶然目睹家里的仆從和一個剛來的哥兒偷歡,這才有了些見解。”渙征實話實說,不一刻的功夫,手指便摸上了那人毫無防備的后頸。 “當時他們就在橋洞底下,一個渾身赤裸,一個只露了半截褲子,那在身下的哥兒一邊呻吟一邊抖動,身上的男人喘息著聳動,他們二人像極了林外交合的野獸。”渙征在思妄耳邊啞聲敘述,目光深幽,“我站在橋上,略微低頭便能看到他們身體相連的模樣,和畫卷上的完全不同。” 思妄被迫聽著,那人的話語聲仿佛要穿過身體,一寸寸腐蝕著他,污濁著他。 他開始有些可恥的好奇到底有什么不同,但卻因為羞恥而開不了口,看向渙征的目光透著一絲渴求。 渙征笑了笑,輕聲誘哄道:“你讓我進來,我好生說與你聽。” 他目光落在了緊鎖的門上,思妄也看過去,神色猶豫,卻被渙征輕輕捏了捏后頸:“別怕,我就同你說說,說完就走。” 先生的話總帶著可靠的態度,思妄想著自己這幅模樣,肯定是沒有人會對他下手的,何況是長得如此好看的先生呢,他一時放松下來,走過去開了門。 門外,先生等候著,那挺拔修長的身姿更加明顯了,他低眸看向思妄,雖然高,卻沒有思妄這樣壯,扇子握在手中,斯文儒雅,仿佛此番進來是與他人討論文義,而不是來說那些污言穢語的。 他跨進了房間,古檀的房間因為白衣的點綴顯得典雅起來,思妄僵硬地站在一旁,心里竟有一絲絲后悔。 他不善與人交流,何況是讀書人,他更是無從招架了。 先生倒顯得很是平靜,突然拉過思妄的手,走到了床邊坐下。 “想從哪個地方聽起呢。”渙征詢問,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一直握著思妄的手,溫熱的觸感讓人頭暈目眩,思妄根本不敢抬頭,嘗試著抽了下手,卻被握得更緊。 “不用如此緊張,就從我剛剛講起那里說吧。”先生撫慰地拍了拍思妄的手,聲音輕柔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