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豹哨兵漢斯的房間是簡簡單單的純白色，東西基本都很白，這與雪豹的習性有關。漢斯的書桌旁有個書架，沒有放幾本書，放滿了各種奇奇怪怪的石頭和機械小玩具。

    但是好像有點兒冷。

    紐因剛進門就不自覺地摟住自己抖了抖。

    漢斯關好門，輕手輕腳地走到紐因身邊，看了幾眼紐因，再坐到床上，一件件地將身上的衣服脫下。

    “等等，沒必要脫……”紐因剛想制止，漢斯就把身上的衣服脫好了，他屬于穿衣顯瘦脫衣很有rou的類型，該有的全都有，一根粉紅色的roubang軟垂在雙腿之間，沉甸甸的，散發著哨兵特有的力量美感，卻因為那一張學弟校園初戀男神般的臉讓整具身體都顯得有些可愛。漢斯看了紐因一眼，搖身一變成了一只巨大的雪豹，盤在床上。

    這是為了給他取暖嗎？紐因稍愣，然后就走過去躺在床上，摟著毛茸茸的雪豹，將頭枕在雪豹身上。

    “天啊……”

    他立刻就被雪豹柔軟的絨毛和溫暖的體溫征服了。

    漢斯的毛皮非常柔軟厚實，加上漢斯本身的體溫偏高，紐因沒一會兒就暖和了許多。恍恍惚惚中，紐因感受到一種吸大貓的幸福。漢斯本來已經洗好澡了，即使變成獸形皮毛也很干凈，而且干燥柔軟，讓紐因一抱就不想放手。

    漢斯只是靜靜地躺在那里，幾乎和身子齊長的大尾巴有一搭沒一搭地拍著紐因，又反過來拍在自己身上。

    紐因枕著雪豹靠床的那只下肢，讓另一只毛茸茸的下肢搭在自己肩膀上，狠狠用手臂圈住雪豹的身體，將整張臉都埋進去吸了一口。

    嗚嗚嗚是幸福的感覺……很香，很軟，讓紐因不自覺地整個人都沉溺放松在這毛茸茸的溫柔鄉里。雪豹低下頭，伸出粉嫩嫩的舌頭舔了舔紐因。

    紐因吸完一口，還不夠。他更用力地揉弄著雪豹背部柔軟的皮毛，用臉蹭了蹭雪豹的頸部。

    再吸一口，就一口！

    比曬干的被子還香噴噴的柔軟氣息充斥了紐因的鼻腔，紐因幸福地閉上了眼睛，發出徹底淪陷的感嘆。

    還有比能隨時吸各種毛茸茸更幸福的事情嗎？

    雪豹的腹部緊貼著他的，像一個大大的自熱毛絨抱枕。

    這也太舒服了。

    紐因將整個人都埋進巨大雪豹柔軟的懷抱里，用力揉弄著雪豹毛茸茸的皮毛。這是屬于他的哨兵，自然不可能有雪豹那種對他的野性，也不可能攻擊他，他怎樣摸都不是問題。

    腹部的毛發最為柔軟，底下就是暖暖的皮膚和有彈性的雪豹肚子。紐因的手收回來，大力撫摸雪豹的腹部，從上面擼到下面，十分順滑。雪豹也沒有動，只是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他，時不時用尾巴拍拍他。

    紐因稍稍退后了些，用手拎起雪豹圓圓的耳朵，開始捏耳朵。雪豹的雙眼就這么盯著他，也沒有說話，只是發出細微的呼嚕嚕聲，顯然是被擼得很舒服。紐因的手從耳朵滑向雪豹的臉頰，非常大力地揉搓了幾下，再掰開雪豹的嘴唇，看到里面屬于rou食動物的牙齒。

    非常尖銳，只要它想要，隨時可以咬斷獵物的喉嚨。身為獸化哨兵，漢斯的戰斗力比普通的雪豹強上許多倍。

    在紐因擼雪豹的臉這段時間，大雪豹的腿和手也一直搭在紐因身上，爪子乖乖地收好，只剩下有點兒粗糙的厚實rou墊。紐因拿起rou墊，捏了捏，把尖銳的爪子捏出來，放開手之后爪子又迅速地收了回去。

    這樣軟萌的觸感，讓紐因因為伊卡洛斯而有些煩悶的心情都消散了許多。

    雙槍幫，沙蛇幫……牛仔小隊雖然是小隊，但畢竟也只有三十幾個人，寡不敵眾。如果真的有意被針對，那在西部真的無處容身。暫時的安穩，也只是因為獅王萊恩并沒有抓到切實證據，而這片區域與火車相鄰，又有安德烈坐鎮，安保較為森嚴。

    最近西部的軍事戒備加強，和雙槍幫的局勢似乎變得有些緊張，但據安德烈那里了解，西部麻葉的生意不僅沒有因為反麻葉法的制定和落地而停止，反而更加猖獗。

    而這一切，似乎都與雙槍幫新上任的首領卡蜜盧息息相關……

    卡蜜盧是個極為優秀的向導，論實力一定比他強得多，而在伊卡洛斯的精神圖景中留下痕跡的大概率也是他。這還只是次要，重要的是在卡蜜盧繼任之后，雙槍幫的麻葉生意范圍顯著擴大了，也不知道卡蜜盧用了什么手段，收攏大批心腹，迅速擴大版圖。

    無論從何種角度來看，卡蜜盧都是一個比紐因優秀得多的人。

    而紐因，也只是一個跟隨在牛仔小隊之內的普通向導罷了。他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并不如外界傳得那樣神奇。

    而且最近他在西部一些地區，尤其是雙槍幫管轄地區的名聲也并不好，再怎么為自己辯解，他畢竟也是手上沾了血的牛仔。

    隨之而來的，是麻葉合法化的呼吁和反麻葉政策的巨大阻力……

    麻葉的巨大需求，帶來的就是巨額利潤。商場是殘酷的，扶持總統制定反麻葉法的丹尼爾就是在逆勢而行，不知會因此背負多大壓力。這大概也是他必須留在東部的原因：他有太多的事情必須親自處理。

    而丹鹿放棄巨額利潤，本來也是為了紐因的“追求”：一個沒有麻葉的世界。

    這并不是出于紐因的命令，而是丹鹿讀懂了紐因。

    一個商人居然會為了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放棄實實在在的金子，說出來一定只會讓人大惑不解。甚至覺得有些滑稽。

    紐因只能看著，卻不能讓丹鹿做什么。

    他幫不上什么忙，他沒有如卡蜜盧那樣的手段，也沒有那樣的意志和執行力。在西部迅速擴大的麻葉版圖面前，他真正地感受到了無力。

    回來的這段時間，他找安德烈了解了他能了解的所有東西。

    對于許多人來說，麻葉“并不會給人帶來傷害”，這種事情無關道德，而麻葉“能給人帶來愉悅和放松”，它有的時候甚至是有道德的。

    那么什么是道德，什么又是正義？

    舊秩序似乎堅不可摧，又似乎已經成為新秩序。黑與白交錯混淆，對錯再也不能分清。

    “唔……”

    思考著的紐因被雪豹用軟舌舔醒，倒刺很軟。

    紐因再次抱緊了雪豹，喃喃自語：

    “我的選擇是對的么？”

    反對麻葉，抵制麻葉，他們的面前是巨大的壓力，是強有力的對手，是隨時可能付出生命的險境。救下伊卡洛斯亦是如此。

    能在伊卡洛斯精神圖景內留下如此強力的烙印，證明伊卡洛斯對那個叫卡蜜盧的向導來說一定十分重要。

    而他對于伊卡洛斯來說，其實也只不過是個隨手救了他一命的普通朋友罷了。

    雪豹發出輕柔舒緩的呼嚕聲，將毛茸茸的下巴枕在紐因的頭上。

    雪豹溫軟的懷抱極大地安撫了紐因，即使思緒萬千，他也迷迷糊糊地閉上眼。

    一人一豹就這么……相互枕著睡著了。

    而伊卡洛斯在紐因的床上發呆。

    他巨大的翅膀鋪扇開。這對翅膀占據了極大的空間，但基本上不能活動，和廢棄沒什么區別。

    伊卡洛斯垂下眸子，這就是紐因的房間……但因為自己，紐因甚至不愿意在這兒住上一晚。他心中有雛鳥般的希冀，希望紐因能夠留下，但又不知道這到底是因為什么。

    他的精神圖景因為嚴重受損而無法敞開，這個曾經自由自在翱翔于天際的鷹類哨兵自然也不會明白，曾有誰在他的精神圖景中憑借一次全然信任的擁抱留下屬于自己的痕跡，而這痕跡又是如何影響了他的本能，讓他借一絲微弱的殘存意志掙扎著飛到這個曾經聽他人交談時提到的小鎮。

    紐因·萊……

    這個名字太陌生又太熟悉，好像曾經他們交換過名字，一想起就會喚起內心不知為何十分復雜的思緒。剛剛見面的那個時候，他是怎么介紹自己的？他在紐因心中又是什么樣子，也如同現在一般難以行動，如此狼狽嗎？

    伊卡洛斯吹滅了蠟燭，再有些不安地睡去。

    ……

    清晨的陽光和樓下的喧鬧聲把紐因叫醒，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對上的就是漢斯干凈的眸子。

    看到紐因醒來，漢斯微微勾起唇，對他說：“早。”

    紐因這才發現自己還枕在漢斯的手臂上。

    按理來說，哨兵起得都比紐因要早。漢斯肯定比他早醒了許多，卻因為不想吵著紐因，一直躺在這兒給紐因枕。

    漢斯英俊的臉頰近在咫尺，他的雙眼皮很深，瞳仁顏色十分干凈，眼睛很大。似乎只是微微瞇起眼睛，就能有一雙笑眼。但是身材又很壯實，至少紐因枕著對方的手臂時，不會因為rou少或rou松感覺到不適應。

    換個人類來，胳膊早就給他枕沒力了。

    紐因坐起身后，漢斯也跟著坐起來，轉了幾下自己的手臂，接著做伸展運動。被子從他的身上滑落，紐因才注意到漢斯還沒穿衣服，依舊是不著寸縷的狀態。飽滿的胸肌隨著漢斯的伸展動作而變化，陷入的凹乳顏色淺淡，鼓鼓的，還有些粉嫩。漢斯長而蓬松的雪豹尾巴從他背部抽出來，很有個性地自己亂動。

    做完伸展運動后，漢斯直接掀開被子跳下床。一根昨天晚上還軟垂著的性器因為晨勃而怒氣騰騰地豎著，隨著漢斯走路的動作一晃一晃。

    “等等，漢斯。”紐因出口叫住漢斯，疑問道：“你就準備就這樣下去？”

    這根性器尺寸絕對不算小，就算塞進褲子里那也肯定撐得難受。

    “啊？”

    漢斯無辜地看向紐因，似乎不太明白紐因在說什么。他的視線隨著紐因的視線落到自己下腹，才“啊”了一聲，隨手抓過尾巴擋住。

    “抱歉。”

    身上長條物太多，一個都管不住，更別說兩個。

    以往都是醒來后過了一段時間就消了，不知道為什么今天醒了兩個小時還硬得那么厲害，還流水，漢斯沒說。紐因睡著的時候他都在偷偷擦自己jiba流出來的水，還好沒有吵醒紐因，也沒有弄臟床單。

    看著面前結實青春的rou體，紐因忽然覺得自己也有反應了。他揉揉額頭，還是先走了出去，然后隨手關上了門。

    保存精力，不要縱欲。

    漢斯的視線一直追隨著紐因，直到紐因離去。他想起菲舍爾教導的“要主動”，但始終不明白什么是主動，變成雪豹給紐因枕算嗎？主動后要zuoai嗎，要是要該怎么做呢？他還沒做過呢，會很快樂嗎？可是被紐因抱著睡覺、伸出手臂給紐因枕就已經很快樂了啊。

    向菲舍爾討教的知識因為根本沒有實踐過，完全沒個概念。

    漢斯想不明白，耐心地等待自己的roubang變軟消退，才穿好衣服也出去洗漱。